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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墩下的传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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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景生同志为刘家语恢复了组织关系,他是非常感激的,找到了党,使这只孤雁又重新归队,精神更加振奋,写作也更加勤奋。

    后来成了著名作家的黄碧野,他的处女作——《窑工》,就是在《泡沫》上发表的。

    以这个刊物为阵地,刘家语他们逐步与一些进步文艺刊物和进步青年发展了联系,如伍石甫、秦川办的《榴火》,路一办的《大路》(《世界日报》副刊),还有木刻家金肇野(《北平新报》副刊编辑)、王大化等人。

    一天,谷景生找刘家语和杨彩开会,在会上谷景生说:“党组织决定健全北平左联,由我任书记,刘曼生同志任组织委员,杨彩同志任宣传委员,你们二人要负责联系一些学校的进步文艺团体工作。”

    “是!”刘家语和杨彩异口同声。

    由此,刘家语又结识了北京大学的魏伯,朝阳大学的张甦平,中国大学的鲁方明、王西彦等人,并愉快地同他们一道工作。

    北平左联与上海左联都是党推动建立和领导的,但两者没有组织联系。上海左联是以鲁迅先生为首、由茅盾等一批著名作家组成的,在全国影响很大。北平左联则主要由进步文艺青年和几位青年作家组成,有几位进步教授和老作家虽然参加了组织,但为了安全起见,党组织没安排没他们公开活动。

    此时,北平左联和社联、语联研究推广世界语、剧联、教联等党的外围组织,都在党的北方“文总”统一领导下开展革命活动。“文总”负责人张苏同志曾经约刘家语谈过话并指导工作。

    北平左联是秘密的,它的任务是在进步文艺团体和文艺青年中开展工作。随着斗争形势的发展,有时用“青年作家抗日救国联合会”的名义在社会上进行活动。当时中国大学有个“文艺青年协会”,由鲁方明、王西彦负责。

    刘家语等人觉得他们这个团体的名称比自己的好,政治色彩较淡,可以作掩护,不称“青年作家”只称“文艺青年”可以广泛团结人。

    为了组成更有力量的进步团体,刘家语被委托找他们谈判两家合并的事情。大家都有这种愿望,一谈就成了。合并后的团体更名为“文艺青年救国会”。成立大会是在中国大学礼堂举行的,除原来两个组织的代表讲话以外,还请燕京大学的张申府教授到会致词。

    为了保护北平左联组织,一二九学生运动前,谷景生把刘家语叫到一边无人处说:“曼生同志,党组织指示你们几个主要干部,不要公开参加这学生运动活动。这是命令,必须执行。”

    “这……好吧,我一定执行。”刘家语虽然一心想参加这次活动,但还是按照指示放弃了。

    一九三六年二月,谷景生同志被捕,以刘家语等领导同志对他的了解、信任和崇敬,相信他有丰富的经验对付敌人,绝不会让他人知道左联和《泡沫》底细。

    可是,形势越来越紧张,《泡沬》杂志办了四期就被查封了。刘家语等人把它改为《浪花》继续出版,寓意是:“泡沫”和“浪花”可以反映和象征革命的大潮。但是,不久《浪花》又被查封了。北平左联的工作进人了一个更加难的时期。

    此时,刘家语就用谷牧、牧风、曼生、曼、子颖、景希等六个笔名发表过文章。这些笔名中有个别的好像也有别的青年作家用过。

    谷景生同志被捕后,根据党组织的决定,同他有联系的一些同志暂时分散隐蔽。刘家语先到南口扶轮小学教师李维周那里躲了十几天,党组织介绍他是“可靠的朋友”。

    后来,党组织义派刘家语去山西运城,任务是恢复盐池工人中的党组织。家语到后即遇到国民党中央军关麟征部队在那里堵截红军东征。敌人到处搜捕共产党,控制严密。好容易找到当地接头者,可他大惊失色地对刘家语道:“同志,像你老弟这样一个生面孔并有外地口音的人,此时在这个小城很难不引起注意。我见意你还是回去吧!”

    “我们见意你还是先回去吧,如果出了问题我们不好……”另一接头者虽然没有说出“交待”二字,可刘家语还是明白这二字的意思。

    “那我们就回去吧,谢谢同志们!”刘家语见实在是不好开展工作,只得撤回来。
………………………………

第二十五章 北平斗特

    一九三六年四月八日,刘家语顺利地回到北平。党组织立即叫他把北平左联的工作抓起来,并让他找一家好一点儿的公寓作掩护,房租由组织上补贴。

    家语在辟才胡同一家公寓里租用了一间比较宽敞的厢房,作为活动场所。他又同杨彩、魏东明、张甦平建立了联系。在他住的公寓里,他们秘密碰头,除了研究在北平如何开展工作以外,还准备与天津、济南的左翼文艺团体加强联系,筹备成立“北方文学会”。

    一天,正当他们努力开展工作的时候,刘家语夜里被捕了。这是因为他住的这家公寓的正房里就住着一个特务。尽管刘家语他们行动谨慎,还是引起了特务的注意。

    同刘家语一道被捕的还有王一平。一平是一九三五年底组织胶东暴动失败后到北平,经过刘家语接上党的组织关系的。

    一天晚上,他到家语住处一直谈到夜半更深。他讲到刘家语走后,胶东党的组织在昆嵛山等比较贫困的农村地区获得了较大发展。但由于常常与上级失去联系,也因为领导层有盲动倾向,所以在条件不成熟的时候发动暴动使组织遭受了很大损失……

    “因次日是五一节,北平军警当局戒备森严,我怕你回去路上不安全。”刘家语说,“一平同志,你就留下来过一宿吧!”

    “这……这不会有问题吧?”

    “关键是路上不安全,我不放心你走。”

    “明天就是五一,到处都是宪兵,是不大安全。”

    “那我就暂住一晚。”

    王一平住下后,大约下半夜一两点钟,在一阵急促撞门声中,住在正房的那个特务带着几个反动军警持枪冲进来,肆意搜查翻检,抄去了一些文稿,把他俩押到北平军警督察处。北平军警督察处所在地,就是现今西安门大街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那个大院。刘家语和王一平被分别关在两间相对的小房里。

    第二日上午,又有一个人被押送到刘家语的牢房里。这人一进来就大骂:“我操国民党的老祖宗,凭什么抓老子?奶奶个熊的!……”

    “你就歇歇吧!”刘家语不耐烦地说。

    “小同志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个人见刘家语答话了赶紧接上问。

    “我在家里正睡着觉,不知为什么就被告抓来了。”家语小心地道。

    “小老弟,大哥我是在撒传单时被抓的,我们革命党人不是好惹的,别怕。”

    “我不是什么革命党人,只是一个学生。”

    “那你是什么案子进来的?”

    刘家语看他举止反常,很可能是个扯“红旗”耍苦肉计骗供的家伙,就冷冷地说:“我是北大学生,从山东来北平念书的,夜里莫名其妙被抓进来,是什么案子我也不知道。”

    接着,不管这个家伙怎么表演,家语再不理睬。到了下午,这个人被叫出去了。

    夜里,开始提审刘家语。坐堂审问的人就是与刘家语住在一个公寓里的那个特务。特务问道:“你叫什么名子?家住何处?”

    “我叫刘希景,山东荣成人。”

    “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不知道?”

    “我们注意你很久了,天天半夜三更同一些人搞什么明堂?”

    “我们只是学生,在一起做作业和讨论学习上的事,这也是犯法吗?”

    “那我们是捉错人了?北平城这么多人为什么不抓?偏偏捉你们?”

    “我怎么会知道?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会捉错人?!在这个大逮捕之时,就是大风刮进这个大院的人都够判上几年的,你能没事?”

    “我们是清白的,不信你们查好了。”

    “谈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这有一个人只偷了人家一只鸡,由于不谈白,结果被告判了十年;另外一个偷了人家三头牛,由于态度端正,交待的好,被当场放了。现路有两条,你看着办吧!”

    “我没偷鸡,更没偷牛,你叫我交什么呀!”

    “你不要抱着侥幸心理,想蒙混过关是办不到的。我问你是不是共产党?要是是的,就说了吧,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是有儿有女之人,不会害你的!你要是真不说的话,那才是自己害你自己呐!”

    “我真的不知什么叫共产党,我只是一个学生。”

    “你不是共产党?可你的朋友都是共产党,杨彩、魏东明都进来了,都招供了,杨彩是领导你的,你说不说都一样。”

    至此,刘家语一听他说的不对头,心里更有底了:这个家伙什么情况也没掌握,玩的是诈供那一套。于是一口咬定:“我只是学生,你们真是抓错人了。”

    特务说:“你是学生,为什么写那些文章?”

    刘家语道:“这一是个人爱好,二是赚取稿费好上学。”

    “你写的文章宣传共产党。”

    “我写的是小说,讲的是爱国。”

    “现给你一天考虑的时间,下一次再不说真话的话,小心皮肉受苦!”特务说着向一边牢头,“把这个小家伙送到号子里,要严加看管。”

    “是!”牢头把刘家语带回牢房。

    第二次审问刘家语的,是个胶东口音的年龄较大的法官。似乎很讲究旧社会《六法全书》的那一套形式,语气比较缓和,不像那个特务装腔作势,吆三喝四。他先咳嗽一声:“你叫什么名子?多大岁数?籍贯、住址是哪里?”

    刘家语仍坚持说:“我是山东的穷学生,来北平借读大学,喜欢文艺,写点儿小说稿赚钱吃饭,与王一平是好朋友,他来找我家玩,被一同抓进来了。”

    “那他们为什么不捉别人?”

    “他们可能是看我们这些学生在一起有说有笑,影响了他们的休息吧!”

    “这个……”法官不大相信地说,“这个不会是理由吧!”

    “现在的这些暴发户和当点官的,又有几个是低调做人的?看穷光蛋就想捣鼓人家!”也是山东胶东口音书记员说道。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家语从这两个老乡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

第二十六章 胜利出牢

    这个法官问了好几堂,刘家语一再重复地对答这些话。他后来竟对家语说:“你这个青年,写什么小说?要好好地学点儿法律,有朝一日咱们祖籍胶东蓬莱的吴佩孚吴大帅,重新得势,我们胶东人跟上他就有希望了……”

    王一平关在刘家语对面的牢房里,通过各自门上的小圆洞可以相互看到。家语每次过堂回来,都要找机会给他摆摆手表示没事,攥攥拳头寄意要有信心。

    一平同志很坚强,也很机敏。在被审讯时,他也没有暴露二人的政治身份,而且对刘家语编《泡沫》、《浪花》的事也未讲一个字。只说刘家语在北平靠写文章糊口念书,他是刘家语的同乡同学常有交往。

    于是,二人说的一致,使敌人抓不到把柄。押了十几天过了几次堂后,他们就叫刘家语和王一平找保释放。要刘家语找保的还是那个法官。他还一再解释为什么要取保,怎么取保。刘家语说:“我是个穷学生,只身来北平,朋友很少,哪里去找保!我无罪被捕,要不你们就放人,要不你们还押着。”

    这个法官出主意说:“你在山东会馆住过,那里头有人可以保你吧?”

    刘家语一想会馆里看大门、烧水的老张头,也不例外地是地下同志,就说:“会馆里看大门的老张头,同我很谈得来,这个人可能愿保,那你们得先放王一平,让他出去找老张商量。”

    这个法官双眼一亮:“好,我就先放了王一平,让他找老张头保你俩。说真话,我要不是同你二人是老乡,才懒得操这份心呐!”

    就这样,王一平先出去找老张,开了一张盖有山东会馆戳子的保单,二人得以获释。

    这次刘家语所以能够脱险,很重要的一条在于反动当局没有抓到什么证据,特别是没有发觉他和《泡沫》、《浪花》的关系。如果不是这样,那就难以过关了。

    当时的这件事,让刘家语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三十一年之后,这次被捕却成了刘家语很大的麻烦。

    一九六七年,又是五一节前后,造反派在北京大街上贴出了“打倒大叛徒谷牧”的大标语,重新提起这桩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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