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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一名兵丁走了进来,一拱手:“晋王,小王子,朝廷派人来了,已经到了大殿等候。”
李克用微微一笑:“看吧,小皇帝也坐不住了。也派来使者想来本王这里一探虚实,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
“爹,咱们不与蜀王联合,那就偏向朝廷啦,孩儿这就去接待一下。”李存勖转身欲走。
“站住,”李克用叫住他:“告诉朝廷来的人,就也说本王病了,不便见客。”
这李存勖就奇了怪了:“爹,咱们既不帮蜀王,也不跟着朝廷,那咱们岂不两边不讨好?”
李克用轻轻一笑:“孩儿,你这便不懂了。隔岸观火,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咱们谁也不见,谁也不惹,这蜀王和朝廷必然更会加倍巴结咱们。若是咱们现在就表明态度,倾向与哪一方,必然会引起他们的大动作。不闻、不问、不表态、不站立场。任他风吹雨打,我自魏然不动。”
李存勖对老爹佩服的五体投地:“爹爹的意思是,等他们打起来以后,咱们再决定帮那一边?”
李克用嘿嘿的笑了,笑的奸邪无比:“对喽,眼下先让他们两边打,打的越狠越好。等他们打不动了,就该咱们出手了。”
李存勖大喜:“孩儿明白了,若是朝廷败了,咱们就趁机起兵南下。若是王建输了,咱们再倒向朝廷这一边。”
“糊涂!”突然李克用变了脸色:“你跟着你那些义兄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怎地越学越后退!”
李存勖一惊,转而一想:“孩儿明白了,爹爹的意思是无论朝廷与王建谁胜谁负,咱们的敌人都是朝廷。王建赢了,咱们起兵南下,王建输了,咱们一样出兵南下!”
“哈哈哈”李克用大喜:“孺子可教,没枉费我白教你这么多年。孩儿你记住,而今放眼天下,没有一个藩镇是咱们的对手。王建不行、杨行密不行、罗绍威更不行。咱们最大的敌人是他朱全忠,可朱全忠被小皇帝给吃了,所以说,咱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朝廷。这小皇帝英明的很呐,此时就算咱们与王建联手,也未必是皇帝的对手。不如先让朝廷和王建拼个你死我活,咱们伺机再动。”
李存勖点了点头:“咱们这里不动,不知道杨行密和罗绍威那边会怎么样?”
李克用吐了口气,他思考了一会儿:“杨行密和朝廷走的很近,他会帮着那一边,我也猜不透。不过罗绍威肯定会出兵,他上次得罪了朝廷,本就与朝廷心存芥蒂。眼下王建造反,他肯定也会趁势而起。无妨,让他们打,越乱越好,浑水才好摸鱼。”
论纵观战局、用兵之道,李柷比起李克用这种老狐狸那是差的远了。可有一样,李柷是他们这些藩镇没有,那就是火药和骑兵战术。
火药一直是藩镇们所忌惮的东西,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太过上心。在他们眼里,毕竟士气才是最重要的,像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怎么可能改变整个战局。
再就是骑兵,骑兵是很猛。在草原能发挥极大的机动优势,可在中原打仗,靠的是人数和指挥策略。骑兵烧钱又烧粮,并不受藩王们重视。
其实也不是藩王们不想重视,而是骑兵太贵,他们养不起。
而李柷则不一样了,朝廷毕竟还是天下的中心,他有钱有粮。禁军自成立之初就注重骑兵建设,马步军乃是一只重装骑兵队伍。
黄陵山四分之一的铜钱用来打造骑兵,李柷力排众议,终于让这支马步军骑兵做大做强。
李柷派的是太长少卿焦诚,这老家伙是崔远推举出来的,崔远说他办事稳重,可焦诚这人无甚心机,此刻他在晋王府大殿上急得团团转。
终于李存勖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一脸歉意,慌忙拱手行礼:“唉,焦大人远来辛苦,小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焦诚大急,一看是李克用独子李存勖,慌忙上前急道:“下官听说晋王病了?怎会在这个关头病了呢,小王爷,能否带下官去看望一下晋王?”
李存勖一边笑着让座,一边吩咐上茶:“焦大人莫急,家父病重,恕难见客,还请焦大人见谅。”
“可,唉!”焦诚一甩袖子:“实话跟你说了吧,小王子可能也听说了,王建谋反,已经带兵攻破了潭州、复州两郡。陛下的意思是,晋王可否与朝廷出兵,一起去讨伐王建这厮。”
李存勖一脸无奈:“唉,可这家父病重,实在是有心无力啊。焦大人也都知道,晋王府的这些兵将呢,一直都是只听家父一人的,小王本想为朝廷出力,可,这也是无奈何呀。”
焦诚没有什么心机,可并不是傻子:“小王子,这晋王病了下官更应该去看看了,快带我去。”
焦诚一再坚持,李存勖也无奈,只好说道:“既然焦大人如此坚持,那好吧,请随我来。”
焦诚一直怀疑李克用在装病,当下跟着李存勖往晋王府内走去。
到了李克用寝殿,李存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奴仆声音:“谁啊?”
“是我,焦大人代表朝廷要来看看父亲。”
吱呀一声,殿门打开,一女仆躬身行礼:“小王子,晋王有请。”
焦诚跟着李存勖进屋的时候,只见李克用躺在床上,两眼发直。嘴角流着口水,进气多出气少。
“晋王,晋王您的身体可还好?”焦诚着急的问了句。
“哼哼,哼”李克用目光呆滞,竟口不能言。
焦诚立刻相信了:“这”
李存勖拉了拉他衣袖:“唉,家父重病在身,焦大人见笑了。”说着拉着焦诚走了出去。
眼看李克用半死不活,焦诚也没了主意,他一拱手:“晋王如此病重,那下官只好告辞了。”
李存勖假装挽留:“焦大人何不再盘桓几日,再走不迟。”
“皇命在身,下官告退了。”
焦诚走后,李存勖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大同殿,
李柷皱起眉头:“你是说,晋王病了?”
焦诚点了点头,信誓旦旦的道:“正是,臣观那晋王嘴角流涎,已然是奄奄一息了。”
“老狐狸,这个时候跟朕玩装病这一套,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焦诚躬身退出:“陛下,臣观那晋王不似作假,确已病入膏肓。”
“嗯,焦爱卿,你知道你将来是怎么死的吗?”
焦诚吓了一跳,慌忙跪下:“老臣不知。”
“笨死的,下去吧,朕没怪你。”李柷摆了摆手。
焦诚擦了擦汗,这才起身退出。
同时在殿内的还有范瑶、令狐云龙、萧诺言、张文蔚等人。
“李克用装病,这一招倒是聪明。他是既不想得罪朕,又不想与王建翻脸。哼哼,老狐狸,朕不管你真病假病,先出兵和王瑞干一架再说!”李柷一拍桌子。
“陛下,那晋王那边?”令狐云龙还是担心的问道。
“无妨,调拨五千禁军,驰援一下昭义军丁会部和葛从周部。不管他李克用出不出兵,咱们都得防着他。”李柷说道。
令狐云龙又说道。“可,这样咱们对付王瑞大军就会少了一些兵力。”
萧诺言站了出来,一抱拳:“陛下,臣愿带八千铁骑奔赴江陵,与那王瑞一战!”
“八千够吗?”李柷问了声。
“五千足以!”萧诺言淡淡的说道。
李柷笑了笑:“行了,朕知道你有些本事。不过为保万一,朕还是给你精兵一万,带上朕的家底,去江陵会会那王瑞。让他们知道,朕的厉害!”
萧诺言单膝跪地,拱手行礼:“臣,遵旨!”
李柷站了起来:“粮草、军饷,朕都会优先补给。张文蔚、范瑶、令狐云龙,你们协助萧诺言,朕将京城马步军交给你。记住,要打痛他们。复州一战,要让藩王畏惧朝廷,使他们不敢再有觊觎我大唐之心!”
众人齐声站了出来,一起拱手领命:“臣,遵旨!”
旗正飘飘,马正萧萧!京城禁卫军开始集结。
战马长嘶,将军百战。铁甲铮铮,士气高昂。
李柷将手里的王牌打了出去,马步军,骑兵主力。弓箭手、弯刀手、火器营,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粮草供应。
一万大军,自京开拔,要南下直扑江陵一线,与王瑞叛军展开殊死决战!
第二百一十二章 攻城神器(二合一)
战争,似乎与洛阳城百姓无关。近万大唐男儿金戈铁马,征战沙场。
洛阳城百姓却在经过短暂的惊慌过后,又开始过上日子了。
今日是御史赵占国儿子赵方逐从蔬菜大棚回家的日子,一家子人一大早便开始忙活起来。
今天更是赵方逐相亲的日子,少府监刘德旺女儿小九,要来赵府相亲。
今天还是大军开拔,征战沙场的日子。金吾卫大将军萧诺言主动请缨,挂帅出征。
李柷亲率百官自含元殿门外恭送,对于萧诺言,李柷是寄予厚望的。
这人头脑灵活,至少是对于军事战术上让李柷很满意。能让李柷赏识的战将不多,二人沙盘对战,萧诺言往往能想出一些出其不意的战术。
对于兵法研究,萧诺言不拘泥于传统战争,最终获胜才是根本。
当然这沙盘推演毕竟不是真实的战场,战场形式瞬息万变,纸上谈兵谁都会,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出来溜溜。
昼夜急行军,最考验的就是军队的素质,还有后勤补给。
“前面为什么不动了?”萧诺言勒马提缰,部队突然停了下来。
传令兵很快从前方回报:“报,将军,前面是黑峡谷,道路太窄。我们部队辎重太多,是以、是以挤在一起了。”
萧诺言眼角跳了一下:“走,过去看看。”
“一、二!一、二!”全面士兵挤在一起,他们共同对付着一样东西,那是一辆战车。
战车车轮陷进泥浆之中,六匹马卯足了劲,嘶鸣着往前使劲拉着。
后面士兵推的推,拽的拽。
“将军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然后众人停了下来。
萧诺言从马上跳了下来,顺手将马缰给了旁边亲随:“怎么回事?”
“报将军,前几日这里下了大雨,路太滑,咱们的战车过不去。”一名军官说道。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大军出师便不利。萧诺言正愁着往江陵赶,可这黑峡谷便挡住了去路。
“前面还有多长的路?”萧诺言问道。
“大概还有三四里,这,这么笨重的战车,怕是过不去了。”
战车,若是平原决战,战车的冲击力无异于现代的装甲坦克。
数匹马并排,战车上拉着十几名手持长矛的士兵。平原对峙的时候,步战车这么一冲,神仙也挡不住。
这次萧诺言带了二十多辆这样的战车,若是在江陵城外与王瑞对战的话,可以一举将对方阵地给冲乱。
可眼下被这黑峡谷挡住了去路,众将一时彷徨无计。
沙盘推演永远也做不到真实战场,总有许多让你意想不到的意外,赵括式的纸上谈兵只会误国误民。
“好,扔掉战车,轻装前进!”萧诺言下了命令。
“将军,这这没了战车,咱们便失去进攻主动权啊。”有人反对。
“活人能被尿给憋死不成,没了战车打不了仗了吗!你们是谁,你们是天子禁卫军,我萧诺言的兵,就是用牙咬,也能把敌人咬死!”萧诺言发怒了。
众将不以为然,却又不敢反驳,谁让他是主帅呢。
“卸下马鞍,将马给步兵,战车留在原地,轻装简从!出发!”萧诺言下着领命。
“将军,这黑峡谷如此崎岖难行,咱们后勤辎重怕是跟不上了。若要绕行,得多走二三百里。”
“无妨,粮草让唐州、随州的官员紧急调拨。二十天的粮草,半个月之内必须拿下复州!本将军要将王瑞的人头砍下来挂在复州城上,以祭奠封大人的在天之灵!”萧诺言豪气干云。
没了战车,一样打仗!相对于单个骑兵,其实战车在秦以后已经逐渐没落了。
唐朝以后之所以对游牧民族的战争屡显劣势就是因为失去了产马地,部队丧失了机动性,只能固守,无法追击。
没有机动性的军队虽然规模庞大,但是无法寻歼敌主力,反过来,具有高机动性的骑兵,总是能获得战场主动权,并能够在战斗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安全撤出战斗。
同样道理,战车的机动性劣于骑兵,虽然威力大,但是缺乏机动性,同样多的马匹建立的战车部队,还需要步兵的协同。花费大于骑兵部队,却缺乏骑兵的机动性,全骑兵部队显然更有优势,有时体现在战略机动性上。
那为什么李柷和萧诺言仍然坚持使用战车呢,原因就是江陵城外地处平原,适合步兵与战车的协同作战。更重要的是,战车上可以携带火药罐子。
可这二十多辆战车被撂在了黑峡谷,到时候只能另寻他法了。
马步军一万多人,其中骑兵三千、弓箭手两千、长矛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