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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征尘是张承业老部下,他早已难掩心中激动:“监军使,您老人家放心吧,我们下山都愿听你指挥。”
金大彪点点头:“正是,俺是个粗人。不懂什么规矩,一切全凭监军使做主便是。”
张承业大喜:“好,诸位信得过我张某,那么各位咱们这就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下山入明阳城驻防!”
突然三当家山猫跳出来:“监军使,朝廷来只是下了道旨,就没有别的什么赏赐吗?”
张承业一怔:“不知昭武校尉说的是什么赏赐?”
山猫怪眼一翻:“朝廷就没些金银珠宝,美酒佳酿啥的赏赐。仅凭一道圣旨,加个封号就想让我们下山,是不是想的太过简单了些。”
金大彪呵斥:“闭嘴!监军使好不容易说服天子给咱们一条改过自新的出路,朝廷已经封了官,你还想怎样!”
这确实寒酸了点,金银珠宝别说没有,有李柷也不想赏赐给这些土匪。这些土匪打家劫舍,朝廷能诏安已经是恩赐了。他们又不是梁山好汉,真有能力和朝廷相抗到底。
张承业一抱拳:“天子仁厚,朝廷已经搬旨封咱们为归义军,明日入明阳城驻防。昭武校尉若是想要金银珠宝,只要肯上阵杀敌为朝廷效力,自然会有赏赐。你们下山既为军,自也会有军饷俸禄。”
山猫冷笑一声:“说了半天还不是朝廷想用我们出力,我们在山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是何等逍遥快活。下山还要受那些劳什子朝廷律法约束,这人也不能杀,娘们也不能强,有甚意味。”
“老三!”金大彪大怒:“咱们即为响马,也不可强抢民女做那禽兽行径。上次你掳上山那几个妇女,亏你没把她们糟践,否则我早砍了你脑袋!你若贼心不改,休怪我翻脸无情!”
“大哥!”山猫甚是不服气,上次他山下从村落掳来几个女的,想做压寨夫人。被金大彪臭骂一顿,然后将这些女子送下山去,为此山猫早存怨恨,这也不行那也不许,还做什么响马。
土匪就是土匪,不可能人人真的都像梁山好汉一般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现实中的土匪都是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杀人越货本就是他们的生计。
金大彪怒而拔刀,众人慌忙上前劝解,一时间老鹰山乱作一团。张承业带来的两名宫人面面相窥,没想到这些土匪如此桀骜不驯,好好的一场喜事弄得不欢而散。
入夜,老鹰山被册封的几位头领齐聚大厅,山猫几个赌气没来。金大彪也不去请,自与张承业商议下山之后事宜。
正商量间,一名匪卒来报:“大当家,三当家带着一票兄弟奔后山走了。”
“什么!”金大彪大惊而起。
老鹰山后山,山上火把点点。金大彪带着兄弟赶到的时候,山猫他们已经到了山顶。
山猫居高临下,火把更映着他那张狰狞的刀疤脸:“大哥,你甘愿下山做朝廷鹰犬,想光宗耀祖那是你的事。兄弟们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这三百多号兄弟都不愿意跟着下山,兄弟先走一步了。”说着一抱拳。
步征尘想抢上去,被金大彪阻止,金大彪抬起头看着山猫:“老三,人各有志,你若不肯下山做兄弟的也不拦你。咱们做响马有做响马的规矩,你若为非作歹欺压良善,坏了我老鹰山的名头,到时候休怪兄弟我无情了。”说着也是一抱拳。
山猫冷笑一声:“哥哥,以后你是官我是匪。自古官匪不两立,咱们兄弟情义今日到此为止,以后我干什么你管不着!”
“你!”金大彪指着他大怒。山猫头也不回,带着那三百多号兄弟自后山遁走。
老鹰山近三千多人,大多数还是想下山做个好人。山猫带走的这三百多号人都是桀骜不驯胆大包天之辈,金大彪在老鹰山上还能镇住他们。现在他们跟着山猫走了,将来定是会为祸不小。
金大彪羞愧无地:“监军使,是我统教无方,这老三我早该提防与他。”
张承业拍了拍他的肩膀:“定远将军无需自责,多行不义必自毙。咱们招呼剩下的兄弟,明日一早下山,明阳城刺史柳江大人已经准备好了行营。”
金大彪叹了口气,跟着点了点头。
……
京城洛阳,铸币监一切顺利。铜锭入炉化为铜水,加入各种白蜡黑锡等辅料,这样制作出来的铜钱成色好,且硬度强。
铸币监、又称铸钱监,一堆堆的铜板经过模具出来后再经过打磨成串。一贯贯铜钱就这样铸造出来,朝廷,终于可以铸钱了。
洛阳四处城门贴满了告示,人们云集观看。
“天子招禁卫军,月饷银五百钱。要求会骑射者优先,凡年十五至五十者均可报名。”
“五百钱?这么多!”
“怎么可能,月饷五百钱么,你确定没看错?”
“怎会有错,这可是皇榜告示,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月饷五百钱。天子诏令,怎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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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唐昭宗即位后不久,便开始在长安招兵买马扩充禁军。当时应者云集,得禁军十万之众。
昭宗“欲以武功胜天下。”禁军建立以后,昭宗便开始了对藩镇的斗争。
而他却没有想到一件事,战争从来都不是仅靠人数就能得胜。
禁军人数众多,可缺乏训练,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说白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文德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昭宗任命韦昭度为行营招讨使,率兵出征,以王建为节度使,充行营诸军都指挥使。伐西川之役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后行营招讨使韦昭度将兵权给了王建,王建经过几年的征战,除了成都,整个西川已经基本掌握在王建的手中。
知人知面不知心,权利的诱惑很少有人能够抵挡得住。王建得了西川后却没有跟随韦昭度回长安,而是留在了西川。同时切断了和唐王朝的联系,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
而昭宗面对强大的藩镇,禁军与李克用决战时是节节败退,最终成为藩镇傀儡。
昭宗非昏君,若不急功近利,大唐或许会是另外一种局面。
此时的洛阳城似乎在重蹈当年的覆辙,有了军饷,禁军应征者云集。
不过李柷不会再走他老爹的老路,即使有了禁卫军,他也暂不会对藩镇开战。
忍,藩王有什么要求朝廷一般都会应准,比如李克用上书想封手下某个将领,朝廷恩准。某个藩王想给自己的老娘求封诰命夫人,朝廷恩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大唐帝国实际上已经分崩离析。可名义上朝廷和东汉末年一样,还是有个摆设的作用。
藩镇们册封嘉奖之类的东西还是会上奏朝廷希望天子能够恩准。只有朝廷恩准了,对于藩王们来说才算是名正言顺。
比如自己想给部下晋升,朝廷不承认,天下人也不会承认。若是朝廷恩准,那么就不会有人再有意见。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刘备和孙权虽然割据一方,可是任命某个郡守之类的官员还是要上奏朝廷恩准。
李柷在扩充着朝廷的势力,同样藩镇们也都在忙着壮大自己。李克用已经在自己的地盘上继续招兵买马,他损失了丁会和杨师厚两员大将。虽然对朝廷不满,可也不敢贸然开战。
而什么事都没有一帆风顺,李柷不想开战,他想韬光养晦。可是有人却不同意,你不打我我来打你。
江陵、朱友文带着神武军残部去了张归厚和张归霸兄弟两个都大营。
神武军虽然在伊阙县被葛从周打的大败亏输,可他手里依然还有近万兵卒。当时葛从周急着驰援京师,并未乘胜追击。
镇国军节度使张归厚、河阳节度使张归霸,这兄弟二人现在归顺了朱友文。
朱友文比朱温其他诸子有能力的多,自朱温长子朱友裕死后,朱友文是他最器重的一个义子了。
朱友文也不负厚望,深得将士们的拥戴。是以他带着神武军退到
江陵后,张氏兄弟俩甘愿追随辅佐。他们的势力范围下辖江陵、中州、安州、复州、沔州等地。
江陵府现在成了朱友文大本营,此时的他阴沉着脸,手下张归厚叫道:“制置使,听闻陛下已经在伊阙县炼出铜矿,咱们下一步跟当如何?”
张归霸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嫉妒:“这伊阙县一旦出铜,朝廷便有了招兵买马的军饷,咱们可不能再束手待毙。”
朱友文沉声道:“我又何尝不知,咱们夹在弘农郡王杨行密与雷彦恭的武贞军之间,南面还有个湖南节度使马殷、西有西川王建。实在是夹缝中生存,说不定什么时候咱们就成了这些藩镇们的嘴边肉。可朝廷已经掌控洛阳,咱们又能奈若何!”
张归霸一直眼红这伊阙县的铜矿,他终于忍不住道:“眼下诸路藩镇与其说是都忌惮朝廷势力,倒不如说他们是怕了天子。天子举手间擒获梁王,这才无人敢动。不如咱们就对朝廷开战,攻下黄陵山。”
朱友文是被打怕了,他有葛家军恐惧症:“洛阳龙虎军虽然不足为惧,可那葛家军太过凶猛无铸,咱们若是攻打伊阙县,葛家军必会回援。”
张归厚很懂用兵之道:“葛从周现在为汴州和陈州两镇节度使,这两地都是重镇,一旦失手京城危急。咱们可以联合魏博节度使罗绍威,让他佯攻汴州,这样葛从周就抽不出更多兵力来对付咱们。”
“此计甚妙。”朱友文大喜:“咱们只要说的动罗绍威,将来拿下伊阙县,黄陵山铜矿与其分而采之,他必会出兵。”
黄陵山发现铜矿的事早就传开了,藩镇们现在都盯上了这块肥肉,只是无人敢动手而已。
朝廷与藩镇之间一直都在互相试探,谁也不敢先动手。李柷知道,其实朝廷现在弱得很,一旦开打绝无取胜把握。这就好比一个人抱着一堆珠宝走在大街上,谁都有觊觎之心,只是看谁先动手罢了。
而朱友文最先忍不住了,他想动手。
很快,一封书信送到了魏博节度使罗绍威那里。
罗绍威有些拿不定主意,朝廷已经布告天下,开元通宝作为官方通用货币。早有细作回报,朝廷的钱币正是出自黄陵山铜矿。
亲信杨立言道:“节度使,咱们地盘狭小,牙兵们又不服管束。若不思变,咱们终将被他人所弑。不如听那朱友文之言,佯攻汴州以牵制住葛从周主力。还可以借开战之名,除掉几个牙将以震军威。”
罗绍威大喜:“好,便依你所言,传书朱友文,咱们同意联合。”
牙兵一直是魏博军的心腹大患,牙兵们专横跋扈,盘根错节,甚至节度使废立都是牙兵说了算。
当年罗绍威亲爹罗弘信任命为魏博军节度使,就是经过牙兵之手。当时谚语说:“长安天子,魏府牙军。”势力十分强大。
罗弘信死后罗绍威继任节度使,厌恶牙兵专横,早就欲除之而力不足。
眼下正好借着开战的机会,除掉几个牙将,将军权夺回来。
历史上罗绍威就是通过亲信杨立言联合朱温除掉的牙兵。可惜牙兵除掉之后,罗绍威自己也实力大损,也不得不依附朱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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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发放俸禄
这边朱友文与罗绍威勾肩搭背,意图对朝廷开战,而洛阳京城李柷却并不知晓。
但李柷知道,这表面上的和平只是短暂的。藩镇随时都有可能动手,好在有了钱,征兵的事颇为顺利。
李柷不是不想出去浪,他想,做梦都想出宫找朱友能这个败家子一起去斗鸡掷骰子。可整个大唐帝国总有处理不完的政务,是一件接着一件。
大明宫,含元殿。
独孤损、崔远等一众臣子眼巴巴的等着了。
今日是朝臣发俸禄的日子,
有钱了,说话底气也粗了。李柷感觉自己粗了,也硬了。他干脆扔掉了龙榻,自己站了起来。
李柷在龙榻前来回踱着步,该澎湃府时候必须让臣子们时不常的澎湃一下。
“朕知道,你们跟着朕受苦了!”第一句话先是表示慰问。
下面臣子个个伸长了脖子,伸长脖子不是因为李柷这句慰问。而是这含元殿,龙桌下那一个大黑木箱子。
箱子很大,很沉,上朝的时候由十几名侍卫抬进来的。
今日早朝的不同之处在于,这黑木箱子旁放着一张桌子,还有一个凳子。
桌子上放着一摞文书,还有一支笔一台砚。凳子上坐着一个人,户部侍郎张文蔚。
李柷并没有理会下面臣子们的翘首以盼:“自先帝起,朕与列为臣子们便成了那些藩王们的傀儡。那可真是朝不保夕,朕每每想起那段难熬的岁月就禁不住内疚。朕内疚的是对不起你们这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