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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子弹拐弯一说。
“我那是……。”黄德贵是字后面的词汇还没有来得及往出说,就听得轰隆一声爆炸声响起。
多年的习惯,使得周围的那些人,包括贾贵在内,第一时间四肢着地的大爬在了地上。
不管什么原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是不是遇到了袭击,先趴在地上,他是没错的。
唯一苦逼的,就只有被绑在木头桩子上面的黄德贵,身体下意识的哆嗦了几下,作势就要往这个地上爬。
关键身体被绳子捆着,能爬在地上才怪。
爬不在地上。
想必是为了给自己安慰,自己哄自己玩,黄德贵言不由衷的给自己找这个台阶下,“贾贵,你还真T妈的开枪啊。”
贾贵看了看手中的手枪,又看了看绑在木头桩子上面的黄德贵,专门用话戳黄德贵的心窝子。
“不对啊,我没有开枪啊。”
“是不是你枪走了火了?你自己没觉得,但它就是开了一枪。”
“那也不对啊,我开枪了,肯定是开枪的声音,刚才的声音,它就不是开枪的声音,是爆炸的声音,我手枪又不是大炮,能把子弹打出大炮的声音。”
“贾贵,你丫的别跟我开玩笑。”黄德贵语气,有些哭腔的味道。
他是真的害怕了。
万一又是昨天事情的重现,有人朝着他们这些狗汉奸丢这个手榴弹,别人都趴着不动,就他黄德贵像个二傻子的杵在当地,这不是专门找抽嘛。
不不不。
是专门挨手榴弹炸,是活的不耐烦的一种表现。
就是脑子里面缺根筋,他也不能这么做啊。
怨谁?
谁也不怨。
就怨黄德贵自己爬不在地上。
“废话,都这个时候了,狗才有闲心跟你开玩笑那。”贾贵嚷嚷了一嗓子,“我明白了,肯定是咱们又遇到了这个武工队的袭击,我说听着这个声音这么熟悉,一定是武工队的土制手榴弹。”
黄德贵的心。
瞬间沉了底。
就算他心里猜到了答案,却还是慌的一B。
有人丢手榴弹,他却被捆在了木头桩子上面。
怎么办
在线等。
等个屁。
这事得自救。
“贾贵,赶紧的。”黄德贵很是大声的朝着贾贵嚷嚷道。
“什么?”贾贵装糊涂。
“赶紧给我解开绳子啊,武工队来了。”
“武工队来了,我去给你解绳子,我不是脑子里面注水了嘛,我给你解绳子,人家给我一枪,我不就死翘翘了嘛,你等会,等武工队杀够了太君,抢够了这个物质,我肯定上去给你解绳子。”
“那时候,我黄德贵还有命吗?你赶紧给我解开,不然我大嘴巴子抽你丫的。”着急的犹如热锅上蚂蚁的黄德贵,真是慌了,开始用言语威胁起了贾贵。
不威胁不行。
毕竟刀剑无眼,子弹无情。
“一会儿的。”贾贵爬在了地上。
“别一会儿得了,贾爷爷,贾爹,人家丢手榴弹,你赶紧的。”黄德贵委屈巴巴的呼喊着贾贵,对贾贵的称呼,也从一开始的贾贵,变成了贾爷爷,再后来变成了贾爹。
“那是土制手榴弹,不是太君的那种手榴弹,威力它不怎么大,就算落在你黄德贵跟前,你黄德贵也不会死,顶多是个残废,放心,你死不了,要是死了,他也就死了,反正你活着也是麻烦,死了也省的人家武工队动手了不是。”
贾贵的嘴巴。
真是开了光。
前脚说完黄德贵死,后脚就有一枚冒着青烟的木柄手榴弹精准的落在了黄德贵的脚下面,看着这枚工艺粗糙,看着就跟石头锤子的玩意,黄德贵身体猛地就是一哆嗦,紧接着身体某器官一松,一股难闻的尿骚味道刹那间弥漫在空中。
被吓尿了裤子。
第656章 哑弹、脸、屁股(求月票)
天底下。
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城南门发生的事情,极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青城市大街小巷,引得无数人争相谈论。
“丁掌柜,你晓得不?”一个酒客朝着丁有财神秘兮兮道。
“晓得,晓得,你今天是第三个跟我说这件事的人,黄德贵那个狗日的,在青城市南门被白翻译和贾贵两个人捆在了木头桩子上面,贾贵还拿枪瞄准黄德贵。”
“丁掌柜,你那是旧新闻,我这个是新的,黄德贵被绑在了木头桩子上面不假,一枚手榴弹落在黄德贵的脚下,这事情你肯定没有听说过吧。”
这件事。
丁有财还真的不晓得。
他惊讶了一声,急问道:“黄德贵死了没有啊?”
“没死。”酒客很是惋惜的叹气道。
“那残废了也好啊。”丁有财给出了自己的理由,“狗汉奸就得残废,省的在出去祸害咱们老百姓。”
“也没有残废,那个手榴弹它是哑弹,就没有爆炸,才使得黄德贵捡了一条狗命,不过也把黄德贵吓得够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尿了这个裤子。”
“哎!”丁有财叹息了一下,一边砸吧着自己的双手,一边用力的跺着脚,直言老天没有开眼。
手榴弹落在了黄德贵脚下,还没有把黄德贵给炸死。
这个狗日的黄德贵。
也太难死了吧。
“你说说,黄德贵为什么就不死了那?”
“丁掌柜,快了,快了,现在手榴弹落在了脚下,总有一天,手榴弹会砸在黄德贵脑袋上,那个时候,黄德贵必死无疑。”
两个人正言语间。
打外面迈步走进来这么一位。
人还没有坐定,就朝着丁有财和那位酒客八卦了一声,“丁掌柜,徐老板,你们知道城南门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丁有财和酒客齐齐回头,齐声道:“知道,黄德贵被绑在了木头桩子上面,脚下被人丢了一颗手榴弹,手榴弹是哑弹,就没有炸死黄德贵,但却把黄德贵给吓尿了裤子。”
“旧新闻,旧新闻。”来人摆手道:“那都是过去的旧新闻了。”
丁有财和徐老板围在了酒客面前,“刘掌柜子,别卖关子了,你说说,说说这个我们不知道的新新闻。”
“黄德贵、贾贵、白翻译三个人打了起来,打的那是狗血喷头,惨不忍睹,看着就跟逃难的差不多。”
丁有财和徐老板瞬间来了精神。
就因为三大汉奸打了起来。
“说出来也不怕丢人的,他们三个狗汉奸因为……。”
丢人吗?
丢人。
丢了大人了。
否则三个人不能这么乖乖的待在原地,任由龟田太郎和山田一郎喷着他们,一个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一个用狗屁不是的日本话。
“混蛋,你们一个是侦缉队队长,一个是警备队队长,一个是翻译官,大庭广众之下,厮打在一起,分明就是狗屁不是,你们这么做,置皇军的威严于不顾,置本太君的脸面于不顾。”龟田太郎训斥着贾贵、白翻译、黄德贵三人,还用手指了指他的脸,自己个骂自己个,“本太君的脸,都要被你们给丢尽了,你们瞧瞧,这还是本太君的脸吗,这分明就是你们的屁股。”
“龟田太君,就算我们的屁股是您的脸,那我们的屁股,它也是这个好的屁股,是光荣的屁股。”贾贵顺势帮腔了一句。
气龟田太郎。
贾贵可是职业的。
黄德贵估计是没有转过来弯,接着贾贵的话茬子,撂了一句,“龟田太君,贾贵说的对,您的脸成了我们的屁股,是您的无上光荣,也是我们屁股的荣耀,这也就是您,换成旁人,我们的屁股不能成了他的脸,他的脸也不会成为我们的屁股。”
听听。
这是人说的话嘛。
还真是。
反正对付的是小鬼子。
“你们的屁股,什么时候成了本太君的脸?或者说本太君的脸,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屁股?”龟田太郎瞪着黄德贵。
就瞪黄德贵了。
没瞪贾贵。
想必是对贾贵放弃了这个治疗,任由贾贵自生自灭了。
“龟田太君,您……。”吭哧了一会儿的黄德贵,愣是没有吭哧出一个所以然来,他才才回过味,晓得自己中了贾贵的圈套。
娘希匹的。
又被贾贵这个王八蛋给套路了。
日。
有拿小鬼子脸跟自己屁股举例的吗。
这就是专门找抽。
黄德贵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先做个防护,以免真的挨了龟田太郎大嘴巴子。
也就这个时候,一股难闻的尿骚味道,呛入了龟田太郎的鼻腔。
臭。
骚。
燥。
这是龟田太郎在闻到这股味道时,脑海里面泛起的形容词汇。
混蛋。
这是掉茅坑里面了嘛。
“黄德贵,你也吃偏方了?”
偏方?
黄德贵有些愣神,不晓得龟田太郎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故有些惊愕。
他惊愕了,旁边的贾贵却没有惊愕,笑了笑,插话道:“黄德贵,龟田太君之前吃过我给他弄得那个偏方,就驴尿和驴粪蛋子搅和一起的那个偏方,龟田太君的意思,是问你有没有吃这个驴粪蛋子,喝这个新鲜的驴尿。”
“谁缺心眼吃那个玩意啊?”黄德贵喃喃了一声。
说罢。
晓得自己说漏嘴了,忙朝着龟田太郎解释,“龟田太君,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旁人,旁人不可能这么缺心眼,就龟田太君才缺心眼,不不不,不是龟田太君缺心眼,是龟田太君缺德了。”
越是解释,越是解释不通,越是狗屁不是。
“闭嘴,本太君问你,你身上为什么这么臭。”龟田太郎挥手,打断了黄德贵的解释,询问了黄德贵一句。
“我臭嘛?”黄德贵自己个不嫌弃自己个。
贾贵、白翻译、龟田太郎齐齐点头。
至于山田一郎,就跟傻子一样待在一旁,谁让山田一郎他听不懂中国话,活该当这个傻子。
“刚才城门口遇到袭击,我黄德贵身先士卒,我勇猛无比,我冲锋在前,我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带着手下人抵御袭击,着急忙慌的忘记了上厕所,就尿在了这个裤子里面,我这是义无反顾。”黄德贵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把害怕的尿了裤子,愣是说成了这个勇敢。
第657章 打架的理由
“你这是被吓得尿了裤子嘛。”龟田太郎一口叫破了黄德贵的小心思,直言黄德贵胆小如鼠。
“不是,我这是勇敢的尿了裤子。”黄德贵脸皮厚厚的继续着自己的坚持。
有些事情。
得坚持。
否则他黄德贵还怎么混。
还怎么带兵逃命啊。
“我记得你是被绑在木头桩子上面的,手脚都动弹不得,如何指挥手下人打退敌人的进攻?”
“龟田太君,我黄德贵是被绑在了木头桩子上面,可就因为被绑在了这个木头桩子上面,才功劳大大的。”黄德贵咋咋呼呼的瞎编著自己的功绩。
逮着什么说什么。
怎么功劳大,他怎么现编。
“我那是勇敢的在充当着这个火力靶子,就因为我动弹不得,所以我就是一个活靶子啊,子弹、炮弹、手榴弹,一个劲的朝着我招呼,我这是在吸引敌人的火力,为警备队反击敌人做出了英勇的贡献。”黄德贵大义凛然的飙了这么一段狗屁不是的瞎话出来,旁人信不信无所谓,他也不管,反正他自己是信了。
的亏命大。
不然死翘翘了。
他乐意。
贾贵不乐意了。
干嘛功劳都是你们警备队的,我们侦缉队就没有功劳了吗?
“不对啊,是我们侦缉队打退了敌人的进攻,跟你们警备队没有关系,你们警备队都爬在了地上,是我们侦缉队冒着敌人的子弹,在不知死活的反击着敌人。”贾贵明摆着要抢这个功劳。
“爬地上的人,是你们侦缉队,反击敌人的人,是我们警备队。”
“是我们侦缉队,不是你们警备队。”
“贾贵,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你啊。”
“黄德贵,怎么什么地方也都有你啊。”贾贵原封不动的把黄德贵的原话搬了过来。
“我记得只有一个敌人,还是一个连续丢了两颗手榴弹的敌人,第一颗手榴弹爆炸了,炸死了一个皇军,炸伤了两个皇军,第二个手榴弹落在了黄德贵的脚下,但是没有爆炸。”龟田太郎看了看黄德贵,也看了看贾贵。
“龟田太君,敌人是只有一个,可就算一个敌人,他也是敌人不是,要不是我们侦缉队不要命的反抗,死的太君可就不止一个了,怎么也得死五个太君,现在才死了一个太君,咱们可赚大发了。”贾贵言语中,一副你龟田太郎赚了大钱的语气。
“贾贵,你怎么说话那?你看看把龟田太君给气的,就算死一个太君,他也是不行的,照这个速度死下去,太君们可就死绝了。”
“都给我闭嘴。”龟田太郎暴吼了一句,随即将话题扯到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