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惜还是有两个匈奴人在车单臣的护卫下,带着已经昏迷的于单冲出了悍匪们的包围圈。
“想走?”江晓抬起手中的弩,瞄准载着于单的那匹马迅速扣动了扳机。
然而江晓这势在必得的一箭,却并没有射中那匹离她不过二十多米距离的马。
在江晓抬起弩的一瞬间,就已经被车单臣注意到了,没有丝毫犹豫的,车单臣以手臂挨了赵破虏一刀为代价,冲开了包围着他的悍匪们,冲到了那支弩箭的射击路线上。
“噗!”
弩箭没入车单臣的胸膛,上面附着的力道致使他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悍匪们有些发愣,看着口吐鲜血的车单臣,一时间竟忘记了攻击。
江晓同样有些意外地看着车单臣,愣了一瞬,然而下一秒便迅速装上箭,转移位置再次瞄准了那匹马。
“嘿呀!”
看着江晓手中再次抬起的弩,车单臣大声咆哮着冲向江晓,用身体挡在了江晓的前方。
手里有弩的江晓,是唯一一个可能阻碍于单太子离开的人,只要能解决了她,于单太子定能在汉国士兵抵达这里之前离开!
至于他自己?车单臣淡淡一笑。
当他决定要留下来断后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要活着离开了……
看着悍不畏死的车单臣,江晓犹豫了一下,稍稍偏移了弩箭的方向。
“老东西,我敬重你。”
“嗖!”
弩箭激射而出,但这一次它的目标却是车单臣的心脏。
“唔……”
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浑身的力气迅速流失殆尽,车单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心脏的位置上,正插着江晓射出的那支弩箭。
江晓低头看了一眼车单臣,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弩。
“你的忠诚确实打动了我,但很遗憾,我答应过那个人,要把你们全都留在这里!”
此时,那两匹马已经跑到了四十米开外,江晓一箭射出,其中的一个匈奴人应声而倒。
车单臣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不断地向外吐着鲜血。
“汉国人,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你可以叫我卫青。”
江晓再次扣动扳机,六十米外又一个匈奴人倒下,只剩昏迷的于单一人被马驮着向前奔跑。
“卫青……”
车单臣笑了笑,突然暴起挡住了江晓接下来的一箭,同时再次挥起手中的短剑冲向江晓!
“噗!”下一秒,定秦剑轻易地贯穿了车单臣的胸膛,他的动作也因此停在了原地。
随着江晓拔出定秦剑,车单臣就像是一个漏了气的皮球,浑身瘫软地缓缓倒下。
江晓抬头一看,那匹马已经跑到了百米开外,这个距离她自制的这把十字弩虽然可以达到,但精度却很难保证了……
“你赢了。”江晓低头看向车单臣的尸体。
“虽然我并不认为那家伙的样子能逃出汉国。”
没过多久,远处的“火龙”越来越近,江晓和赵破虏也看清了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那几个人——刘彻、卫子夫、平阳公主、公孙敖、平阳县县令以及脸上带有青紫的朱世安。
“卫青!”平阳公主顾不得众人,急忙跑到江晓身前。
“你,你又受伤了?”
“一点小伤。”江晓微微一笑,伸手折断了左肩上的弩箭。
“大媳妇你真彪悍!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笑得出来……”一旁的赵破虏咧嘴一笑。
“你给我闭嘴!”江晓急忙喊道,然而已经晚了。
“媳,媳妇?”平阳公主抬头震惊地看着江晓,突然伸手在江晓的胸前按了按,惊恐地后退好几步,差点跌到地上。
“卫青你、你是女人?!”
刚要上前的刘彻、卫子夫和朱世安听到平阳公主这句话,突然又齐齐退了回去。
“……”
“嗒!嗒!”
“吁!”
伴随着一声嘶吼声,于单身下的这匹马突然停了下来。
“嘶!怎么回事?”
剧烈的疼痛让于单从昏迷中醒来,勉强扭头朝四周看了一眼,车单臣等人早已不知去向。
“竟然还活着?”一道淡漠的声音吸引了于单的注意,他抬头一看,一个腰间佩剑的男子正面带微笑地站在他前方。
“你、你是谁?”于单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雷被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于单的问题,而是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本以为她一个人就够了,看来还是需要我出手……”
……
第四十章 剑指西方,我往西走
两天后,平阳县的西郊,秋雨连绵。
那条岔路口前,江晓打着把油纸伞,站在一座新立的坟包前。
赵破虏穿着件麻布单衣,顶着淅沥的小雨站在江晓身旁。
“某以前还真是看错这小胡子了,平时看他被平阳县那狗县令训斥的怂样,某还一直以为他是个怂包呢,却没想这家伙竟然这么有血性……”
两天前的那个晚上,得益于小胡子的布置以及江晓的插手,那一小队潜入汉国的匈奴人最终一个都没能逃走,包括那个被江晓踢了一脚的匈奴人。
那家伙的人头是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被霍去病在平阳府大门外发现的,当时差点把这小屁孩吓尿。
从伤痕来看,出手的应该是一个剑道高手,实力并不在江晓之下,也不知道会是谁在暗中帮忙……至于这个匈奴人的身份,也只有等刘彻回去后再慢慢去验证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晚上在江晓和赵破虏拦截匈奴人的时候,平阳县里的刘彻又遭到了一次刺杀,要不是公孙敖及时带人来救场,估计这货就该嗝屁了。
至于朱世安,则是在公孙敖解决战斗后才姗姗来迟,据说当时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样子就像是酒喝多了从屋顶摔下来的模样。
“话说你真的要和那姓刘的一起走?”江晓看着小胡子的墓碑,对身旁的赵破虏问道。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江晓已经能确定刘彻的皇帝身份了,虽然这货看起来确实很怂,除了泡妞以外没有一点皇帝的样子,但他真的就是皇帝,如假包换的那种……
刘彻此次出行是微服私访,直白点说就是在皇宫里被窦太后排挤得快混不下去了,想出来刷点存在感。
而现在存在感也刷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除了原本的那六个侍卫,刘彻还成功拐着卫子夫和赵破虏一起走。
卫子夫江晓并不觉得意外,但是赵破虏的话……
赵破虏抬手摸了摸头顶湿漉漉的头发,咧嘴一笑:“是啊,某决定和他一起走。”
“原因?”江晓问道。
“因为他说他能带某去打匈奴人。”赵破虏笑着回道。
匈奴人……江晓闻言微微点头。
在这个时代,北方的匈奴人就是悬在汉国头上的一柄利刃,一柄无比沉重的利刃。
在汉国立国之初,刘邦就曾经和匈奴人打过一场,至于结果嘛……江晓笑了,不用想也知道,那家伙要是能打赢那就真的是见鬼了!
在这之后,汉国就进入了长达数十年的“猥琐发育”阶段,一直到现在为止,每次遇到匈奴人来犯都是怂得不要不要的。
用赵破虏等人的话来说就是“公主年年送,匈奴年年来”,可想而知他们心里到底有多憋屈。
“那个媳……老卫啊,你真的不和某一起去?你武艺这么好,要是从军的话一定能立大功的!”赵破虏开口劝道。
刘彻说要打匈奴的时候,赵破虏本以为江晓会是第一个答应的,没想却是第一个拒绝的,连带着公孙敖那家伙也拒绝了,说什么看看再说……
赵破虏实在不理解这种事有什么好看的,大家都答应了一起上不就完了?
“不用了。”江晓微微摇头。
“那行吧……”赵破虏也不再多劝,虽然不知道江晓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还是选择尊重她的想法。
“那没事的话某就先走了,刘大人的车队差不多也快上路了。”
小胡子的坟昨天就已经立好了,他今天到这来一是为了在走之前再看一眼小胡子,而就是奉刘彻的命令再劝一下江晓,希望能把她也一起拐着回去。
“对了老卫……”
刚走出没两步,赵破虏又转回身,歉意地看着江晓的背影。
“那晚上某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晚上在他的那声“大媳妇”喊出后,平阳公主的脸当时就变了,虽然赵破虏并不清楚江晓和平阳公主之间的关系,但随后在看见刘彻和卫子夫难看的脸色后,他就知道,他可能闯祸了……
而事实也证明他确实是闯祸了,据说从那晚上到现在为止,平阳公主从来都没见过江晓一面,两人之间就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无妨,这不怪你。”江晓背对着赵破虏叹了口气,就算没有赵破虏,平阳公主迟早也会看出她的性别,赵破虏不过是将这个结果给提前了一下罢了。
说起来,或许她还要感谢一下赵破虏,不然等再过一段时间,结果可能会更加严重。
也是她魔怔了,不去拨撩男人偏偏去拨撩女人,而且还专门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拨撩。
真渣!
赵破虏离开后,江晓一个人站在坟包前一动不动,直到一个黑影从身后闪过。
“你来了。”江晓瞥了一眼脸上略带青紫的朱世安。
“你知道我会来?”朱世安疑惑地看着江晓。
“怎么说也算是相识一场,我今天要走了,你岂会不来送送?”江晓微微一笑,和刘彻一样,她同样也要离开了。
毕竟和平阳公主的关系弄成这样,她再留在平阳府里也只会让两人难堪,所以与其让两人都尴尬,还不如出去游荡游荡。
“哼!自作多情!”朱世安不屑地扭过头。
懒得拆穿这个嘴硬的死鸭子,江晓将身上的几卷竹简丢给朱世安。
“帮我把这些东西交给那个姓霍的小屁孩。”
“这是什么?”朱世安伸手接过这些崭新的竹简。
“之前本来答应了那小屁孩要教他行军作战的,可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竹简上的东西是我连夜写出来的兵法,让他有时间自己看看吧……”
“你还会这些东西?”朱世安翻开其中一卷竹简看了看,震惊地看着江晓。
“我会的比你想的都多。”江晓看了朱世安一眼,将手中的定秦剑也丢给了朱世安。
“这把剑,就送给公主殿下吧……”
“喂!女人你真的想好了?”朱世安接过定秦剑急忙问道。
对于一名真正的剑客来说,剑就是自己的生命,是不能随便送人的。
而像江晓这样临走前把剑送出去的,基本只有一个意思:
我不回来了,这把剑就送你了,以后想我的时候就把它拿出来看看,爱你!么么哒!
“想不好我会把它给你?”
江晓白了朱世安一眼,伸手取下他腰间的长剑,一挥手将它丢向半空。
“女人!那是我的剑!”
“我要了,你拿我房间里那个麻袋里的钱再买一把将就吧。”
“你!算了,我大人有大量……那你想好你要去哪了吗?”
朱世安的剑落到地上,剑身指向西边。
“剑指西方,我往西走。”
……
第四十一章 锦官城我来了
“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老哥,这大清早的你又在唱个啥?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
一条崎岖的山路上,一头老驴拖着一辆木板车缓缓前行。
木板车上有两个人,右边的是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男子的穿着极为寒酸,左手拽着缰绳,右手捧着一卷竹简。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茝~”
“你妹的!给我闭嘴!”江晓从木板车上猛地坐起身,怒视着身旁的朱买臣。
朱买臣,这个四十多岁的穷酸男,是江晓一个多月前在一间路边的破庙里发现的。
当时是深夜,风很大,外面还下着雨,这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靠着一小堆被吹得摇摇欲坠的篝火,缩在角落里捧着卷《楚辞》在那孜孜不倦地读着,看上去老可怜了!
所以江晓一个不忍心就收留了这个可怜的男人……当然与其说是收留,还不如说是顺路送他一程。
两个月前,也就是在江晓离开平阳府后的一个月,刘彻那家伙就颁布了一条新的政令,下诏征募什么敢于直言国事的进谏之才。
这条政令的反响很大,但效果基本没有,据江晓之前从某家酒馆里的小道消息了解得知,似乎报名参加的也就一百多人……
这很正常,毕竟这个时候的汉朝还没有什么“义务教育”,读书这种事嘛,一要家里有钱,二你要有点这方面的天赋,三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