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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当然也不负所望,他已找到好几个吕氏族人枉法的罪证。
可惜这些小鱼小虾都不是真正的吕氏核心成员,对丞相交代的事情作用不大,但廷尉吴公又不曾阻止他做什么事情,所有案卷都可以尽情查阅,所以曹窑对自己所得结果尽管很是不满,却也毫无办法。
“逆贼吕禄前日便已押送到达廷尉大牢,陛下也下诏说要严查其人罪状,廷尉大人究竟准备何时提审?”廷尉府的办公室内,现任御史大夫曹窑,站在正查阅卷宗的廷尉吴公面前,问的颇有些义正言辞的味道。
昨日接到丞相陈平的最新指示,曹窑便决定要主动出击,所以一开口,问的就是吕氏唯一漏网的王侯,太皇太后目前仅存的亲侄——前赵王吕禄。
廷尉吴公闻言,把目光从眼前的案卷上移开,抬起头来就这么静静看着眼前之人,过了好一会儿,直看得曹窑有些心虚,才缓缓开口道:“吕禄曾为赵王、拜上将军,其女更是太皇太后遗诏所立的皇后,处置岂可轻率!”
既然答应了皇帝要尽量保全吕氏,又不愿与丞相陈平正面冲突,廷尉吴公现在自然是能拖就拖,何况这个吕禄是皇帝遣周亚夫亲自送来,曾与皇帝有翁婿之份的重要人物,怎能马虎处理。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尽快确认吕禄所犯之罪。”曹窑“据理力争”道。
陈平的要求是“更加主动,牢牢掌握住这批人的生死”,虽并未就此做出什么明确的要求,但是曹窑知道,他这是想拿住吕氏族人的生死在手,待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大做文章之时,再帮皇帝平定局势,以此向皇帝示威。此计若是成功,皇帝就将会被牢牢掌握控制在功臣集团手中,只要是功臣阵营的人都绝对没有理由不去认真执行。
不过事情到了御史大夫曹窑这里,却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
曹窑是功臣二代,他很乐意见到皇帝被功臣所控制的局面,但另一方面,他又与惠帝“感情深厚”,不希望出现一些状况而导致局势的“意外”生。
就是说,皇帝的安全他也要兼顾。
于是,御史大夫曹窑就把整件事的重点放在了吕禄的定罪上。
“吕禄一日不定罪,其女就仍是陛下名正言顺的皇后,你要置陛下的脸面与何地?”曹窑大声质问道。把一个皇后无故关在大牢,即使是皇帝曾经同意的,也必须尽快处置,不能任由她在牢里呆着。
只要快快的判了吕禄,皇帝就可以有处置那个吕娇的名义了,而这也不会对丞相陈平的全盘计划产生太大的影响,那么即便在计划中有“意外”生,也不会是致命的。
这个名义上的“皇后”,便是目前长安城内,对皇帝的地位来说最不稳定的因素了,没有之一!
廷尉吴公闻言,仍是一副不通世故,只懂办案的样子,不以为意地反驳道:“要是草草定案,将来后人效之,那我汉室诸侯的尊严何在?”
曹窑本以为“杀手锏”一出,廷尉吴公就会乖乖就范,却是没想过这样一种可能,似乎这个假设还是很有可能生的事情,气势立时就弱了许多,想了想却是无法反驳,只得继续强辩道:“不论如何,我大汉的皇后决不能就这样无故下狱。”
“怎么会是无故?皇帝诏书已下,诸吕谋逆,举族都要下狱问罪,任谁也不能例外!”吴公断然道:“谋逆大案,陛下没有降旨株连,还给了他们一次审讯的机会,已经是天恩浩荡了,他们还有什么资格诸多要求!”
见廷尉吴公答非所问,曹窑急着解释道:“这不是为了吕氏所提,这是,这是……”不知该怎样阐明其中的利害关系,曹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廷尉吴公抓住时机,道:“老夫听闻吕产谋逆是御史大夫率先现,又怎会为吕氏说话。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了,过几日就审问吕禄可好?”
曹窑闻之,喜出望外,当下也顾不得自己的目的与吴公的承诺大相径庭,连连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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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琅琊王泽
“陛下,琅琊王的车架已到长安城外。”神仙殿内,鲁侯张偃一早就来向刘恭汇报道。
“快快出迎!”刘恭闻言,顾不得自己还在吃糯米饭,放下碗筷就连忙安排找人去迎接琅琊王刘泽去了。
琅琊王刘泽,这位刘氏之中的“最长者”,就是他在看到自己被齐王刘襄欺骗之后心怀不忿,参加“诸大臣相与阴谋”时提出“吕氏以外家恶而几危宗庙,乱功臣。今齐王母家驷钧,驷钧,恶人也,即立齐王,则复为吕氏。”的论断,成功断绝了齐王刘襄登位的可能,报了那一欺之仇。
现在,我们的琅琊王刘泽就是在蒙住了齐王刘襄,赔上全副仪仗把他恭恭敬敬送出齐国之后,一路上紧赶慢赶,准备赶来长安破坏齐王美好愿望的。
可以说,只要齐王刘襄当不成皇帝,不管有没有利益、这个位置上坐的是谁,琅琊王刘泽都毫无意见。当然如果有好处的话,相信刘泽会更加开心。
刘泽其实严格算来并不能称之为刘氏宗亲,他顶多与高祖刘邦是从祖兄弟,还是不太能够考证的那种远亲,不过此人随高祖起兵,立有军功,后又娶了吕嬃之女为妻,这才能用计说的吕后分封自己为王,而至关重要的一点是,这位琅琊王刘泽当年在长安为营陵侯的时候,曾统帅过南军。
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又毫无利害冲突的人,刘恭怎么可能放过。
郑重其事地遣出大谒者张释持节,在恒山王刘义的陪同下,又派了周亚夫领着仪仗兵队伍,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去迎接这位“叔公”入京,刘恭可谓是给足了刘泽面子。
要知道,刘泽封王之后因为害怕被吕后现当中蹊跷而至反悔,可是匆匆忙忙逃命似的出了长安城跑着去他的琅琊国的。此次进京未曾得诏,原本也是于礼不合的行为。
长安城,宣平门外。
“王爷,前面似乎有人相迎。”随从们远远就看见了周亚夫所率仪仗队伍,一名近侍急忙靠近车架对车内的琅琊王刘泽说道。
刘泽闻言一愣,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果见前方仪仗整齐,分列两旁,几个领模样的人站在路中,正在等候,大奇道:“怎么会这样?”。
一路上只顾埋头赶路,琅琊王刘泽得到的最新消息只是几日前的“吕产谋逆受诛”,之后他就更加着急,生怕晚来一步齐王刘襄便被拥立了,于是不再做任何停顿,也就自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照理说吕产一死,吕氏大厦将倾,各方势力肯定都在争抢吕氏留下的权利,如今的长安应该十分混乱才对,哪里还会有人来关注我一个诸侯的动态,恰好又在入城之时来接?”
想到此处,刘泽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绪,便决定先看看再说,放下车帘,下令加前进,准备入城。
反正即使朝臣们达成了协议,只要还未使人去接齐王,那自己就有把握保证他做不成皇帝。
车架到达宣平门前停下,看到眼前领头之人手持代表皇帝的符节,侍者连忙通报琅琊王刘泽。
刘泽闻之更奇,帝王符节是臣子绝对不能随意动用的,有人持节就定时皇帝所遣无疑,不过此时皇帝怎么还能这么自由?
不可置信地下车来看,只见老相识大谒者张释持节走在最前,身后跟着两个少年,其中一个稍进半步的,头顶王冠,身着王袍,却是未曾见过,不过一定不是印象中的鲁王张偃。
联系到宫中因年幼未曾之国的惠帝诸子,而能有这般年纪的,便只有恒山王刘义,压下心中疑惑,琅琊王刘泽再看最后那个少年,这一个却是识得,乃绛侯周勃次子周亚夫。
三人一齐上前,张释此番持节代表皇帝,便最先开口道:“琅琊王一路辛苦,陛下命臣与恒山王殿下特来相迎。”
果然是恒山王!难道皇帝真的没事?
刘泽因张释为自己向吕后进言,对他颇感亲切,再加上想让张释为自己解惑,便笑意盈盈地走到三人面前,行礼道:“劳陛下过问,刘泽愧不敢当!”
……
长乐宫,神仙殿。
“陛下,臣已安排琅琊王在原来的府邸住下,等侯陛下召见。”大谒者张释完成了使命,入宫回复道。身为吕后生前最宠信的宦官,张释对这些方面的安排显然是很有经验的。
“恩!”刘恭轻轻应了,道:“晚些时候,你去见见琅琊王吧。”根据刘恭来到这个世界最初的不完全计划,是等琅琊王刘泽到来之后,许他一个更好的条件,让刘泽拿下南军保护自己的。
如今太傅王陵拿着南军将印,却是年事已高,无法完全控制局面,勉强维持而已。琅琊王刘泽领过南军,不属功臣,又无法窥伺皇位,并且与吕氏联姻,王位得来也跟吕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正是刘恭目前最需要的有力人物。
张释明白皇帝言下之意,是让自己去说服琅琊王投效。齐王的事情他也听说了,相信将长安之事细细讲解一番,此事并不为难,便应诺退下。
张释虽然也是墙头草的性格,却有一个身为墙头草最大的劣势,那就是他曾被吕后宠信过。
也就是说一但皇帝换人,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基本到头了。所以史上刘章斩杀吕产的时候,张释也曾站在后少帝刘弘的立场,为刘弘出过遣使慰劳朱虚侯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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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反复无常
且不说张释去见琅琊王刘泽,两人说了些什么,只看目前长安城的局面,刘恭就很有信心刘泽会帮助自己,因为这对他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现在刘恭最关注的,莫过于关在廷尉大牢里的那些人了。
为了撇清关系不被牵连,刘恭在关键时刻推了吕家一把,但在稳定地位保住性命之后,想要从功臣集团手中拿到更多的话语权,刘恭却还是要依靠吕家的势力。
政治这东西,真是反复无常的很。
……
长安城,廷尉府。
廷尉吴公收到皇帝可以开始审问吕禄的示意,便找来御史曹窑,对他说道:“老夫听了平阳侯一番话,回去细细思议良久,吕氏一案,确是应该由吕禄审起。”
曹窑闻言很是意外,试探着问道:“廷尉大人准备何时开审?”被吴公敷衍完回去之后,静下心来恢复了状态,曹窑也就知道那个“几天后”不过是推脱之词,怎会这么容易再次相信吴公。
“就放在明日吧!”不过在此之前,吴公很想先看看曹窑的想法,他是想怎么定吕禄罪名的,便道:“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依老夫看来,吕产谋逆当天,吕禄以兵权授太尉,就是他没有参与的很好证明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要说吕氏诸人是因为生长在长辈的庇护之下,生活的太过安逸而没有锻炼出相应的能力,才给家族惹来祸患,那么作为功臣二代的御史曹窑也不比他们好的太多,升职快过坐直升机的他,根本不是从基层一步步上来的吴公对手。
临机应变的能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
“廷尉此言大谬!”果然曹窑听罢,就立刻反驳道:“要知谋逆乃是灭门之罪,吕产既然已经与诸吕商议,怎会单独漏下朝中地位仅此于己的吕禄不说。”
诸吕的谋反罪名,是刘恭亲自布,目的是为了让太尉周勃安心的,现在却被曹窑拿来利用成了吕禄也曾参与其中的有力论据。
“平阳侯言之有理。”套出了曹窑的论据和底线,吴公不再继续就这个话题言,转而继续试探说道:“还有一事,吕禄之女一入廷尉府就神色有异,老夫马上使人请了医士来看,却道是惊吓过度所引致的失魂之症,平阳侯以为,此事该不该禀明陛下与丞相?”
这个女孩是各方关注的焦点,曹窑闻言,急切问道:“医士所言可否确凿,到底情况如何?”叹了口气,又道:“怎么现在才说?”语气中颇有些责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