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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二郎神杨戬听调不听宣，对天帝有几分阳奉阴违不同。哪吒在当年几乎要反叛天庭，后被其师父太乙真人镇压。
若是哪吒下界，显然代表着已被降服，或双方达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易。
李靖的计划成功了！
至少目前看来，成功了大半。他的孩子即将获得自由，虽然代价是另一个儿子彻底魔化，陷入幽冥。
这对李靖或许是喜讯。
对妖魔而言，却是大大的不妙。
“哪吒的本领不弱，当年其入魔之后，甚至与二郎神杨戬不相上下。若非其师太乙真人，在其莲藕之身留有后手……”九头妖圣说出了这一则隐秘。
听得孙凡连连挠头。
在他眼中，二郎神几乎代表了三界最高的战力。
而魔化木吒的例子就在眼前。
说魔化哪吒实力堪比杨戬，他是九成可以相信的。
届时天庭卷土重来，与幽冥形成前后包夹之势。
可如何是好？
“胜了天庭一场，但我们的局面还是很被动啊！”孙凡微微叹息一声。
攻上天庭，显然是不切实际。
为今之计。
或许只有在酆都大帝未成气候前进入幽冥，捣毁生死簿，才是最好的选择！
生死簿等于一柄悬在妖魔一族头上的利剑。
一旦彻底铸成，到时酆都大帝大笔一勾，就会有大片妖魔死去。
“怎么办呢？”
孙凡几乎抓破了头皮，也没有想出一个两全之策。
尽管已经破灭了百万天兵。
但从硬实力来讲，他们确实不如天庭，甚至不如幽冥。
下一次。
天庭必倾尽三十三天所有力量，以雷霆之势剿灭妖魔。天帝不会允许再出现这样的失误了。
想了好久。
忽然他心中一动。
在耳朵里掏了掏，取出了那一面‘往生镜’。
“弱点。”
“对，只要找到酆都大帝的弱点，必能从他手中夺下生死簿，重创幽冥与天庭的合作。”
“那么……哪里有我想要的答案？”
孙凡静静沉思。
就连妖彧什么时候来到身边，也没有发现。
“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是猴！”戏谑的声音惊醒了沉思的孙凡。
他一时没体会话里的意思。
看了眼古灵精怪的小女孩，继续低头沉思。
“喂！”
“喂喂喂！”
孙凡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
“你老拿着这破镜子干嘛？”
手上一轻，往生镜又被妖彧抢了过去。
如上次的杨柳枝一般，孙凡竟没有任何防备之心。
“还我。”
一只猴爪伸到了妖彧面前。
“借我看看。”
小女孩头也不抬，像个孩子夺到了喜欢的玩具。
“快点。”孙凡一把去抢，却被闪了开去。妖彧转身就逃，又被孙凡从背后一把捞住。
两人顿时打成一团。
“咳咳~~~”
一阵粗犷的猪叫，哦不，咳嗽从不远处传来。
孙凡、妖彧瞬间一僵，如闪电般分开。
“嘿嘿嘿~~~”
猪无天在一旁挤眉弄眼，‘暗暗’露出佩服之色。
“有屁快放！”
孙凡直接一脚。
竟也被猪无天灵活的闪了过去，他不禁惊咦一声。
猪无天的进步，属实有点快啊！
他现在什么实力，猪无天居然能闪过这一脚？
“真的猪八戒照镜子咯！”妖彧浑不在意，蹦跳飞到猪无天面前，把往生镜对它一照。
“吁吁吁~~~”
一阵猪叫声，从镜子里传出。
孙凡顿时一怔，望向妖彧的目光，渐渐不对劲起来。对啊，想要知道她的身份，拿往生镜照一照不就清楚了么？
“你想做什么？”小女孩瞬间将往生镜藏到了身后。
“把往生镜给我。”孙凡伸手讨要。
“不给！”妖彧连连摇头，有些紧张地退后。
“不给我就动手了。”孙凡威胁道。
“你……”
妖彧眼珠子一转，忽然将目光望向猪无天：“你是不是想知道，这面镜子的秘密。”
“你知道。”孙凡一脸惊讶。
“不知道。”妖彧老实地摇头，“但有某只死皮赖脸的猪，肯定知道。”
“他？”孙凡看向猪无天
“我？”猪无天手指着自己的肥头大耳，一脸纳闷。
“我是说，福陵山的那只猪。”妖彧无奈地摇头。
孙凡、猪无天瞬间对视一眼。
猪八戒五百年不显于世，她是怎么知道猪八戒在福陵山的？
妖彧眨巴着纯净的眼睛，一脸无辜。
她才不会告诉他们，前些年骨二在飞廉岭遇到孙凡的时候，骨一曾经亲自去过福陵山一趟。
“可我家老祖宗，怎么就一定知道这镜子的秘密呢？”猪无天疑惑道。
“因为在当年，是夫人让猪八戒将这一面梳妆镜，亲手交到那猴子手里的。”妖彧转过头，心中默默说了一句。
接下来。
任由孙凡如何询问，她也不肯说出真正的原因。
甚至直接将往生镜藏进了贴身衣物里，就不给孙凡照出自己的过去。
第203章 天蓬元帅的旷古绝恋
白云悠悠，天地清朗。
从东胜神洲往西牛贺洲的天空，失去了黑气的笼罩，可谓是一片清澈。
孙凡、猪无天、妖彧三人。
迎着九天罡风飞在前往福陵山、云栈洞的路上。
“对了，老猪。最近有沙无净的消息吗？”孙凡忽然问道。
猪无天摇头：“没有，寻遍了东胜神洲，也不见他的踪迹。说来也去奇怪，按理说现在东胜神洲已是我们的天下，他没有理由继续躲起来啊。”
“莫不成……真被酆都大帝一掌打死了？”
“不至于。”孙凡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或许，他接受了沙和尚的一切，知道了些什么也说不定。”
他不禁又想到了陈三与小白龙。
当年的西游五人组，转世之身或传承者都已出现。却并没有显出什么作用。
这就有点奇怪了。
难不成是时候未到？
而且。
陈三那小子自从获得了一部分宿世记忆，也时常缩在傲来国中，‘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
显得有些奇怪。
闲聊中。
越过两界山，西牛贺洲的大地已在脚下。
很快。
一行三人飞过了鹰愁涧、黑风山，孙凡回头看了一眼，目光露出怀念之色。
却未发现，身旁的妖彧眼神也有些古怪。
猪无天带领着孙凡与妖彧一齐飞向福陵山、云栈洞。
传说一千年前，福陵山本是个富足安宁之地。天蓬元帅触犯天条落入凡尘后就在这里修行。
但后来他变成猪刚鬣，占山为王，又入赘高老庄逍遥自在，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直到唐僧与孙悟空出现，才成为后来的猪八戒。
“也不知道那些关于猪八戒的传说，究竟有几分真实。”孙凡微微感慨。
妖彧当即小小呸了一口：“一个贪图美色的蠢猪，活该当年那般凄惨！”
“你胡说，我家老祖宗才不是贪图美色。”猪无天当即涨红了脸色反驳：“反而……他才是世上最痴情的神仙！”
只是这一番话，孙凡听得根本不信。
不曾想。
妖彧闻言只是撇撇嘴，竟没有反驳。
猪无天看了孙凡一眼，委屈地道：“当年，所有人都认为老祖宗是调戏嫦娥仙子，才被谪贬下凡为猪。所有人都说，天蓬元帅是酒色之徒、无能之辈，好吃懒做，游手好闲。”
“若非他有一个来头极大的哥哥，连掌控天河水师都不配！”
“无数年过去了，可谁又知道他当年，身为天河水师统领，身披金甲，面容英俊，身负大将之才。”
“谪落凡尘之前，天蓬元帅神通广大，身高体壮，头顶玄冠身穿金甲，威风凛凛。被天帝委以重任，聘他为三十六万水师大元帅。”
“帅仪表堂堂，与绝美的嫦娥仙子，乃公认的天庭中最俊美的一对神仙。”
“可后来……”
叹息声中，前方出现一座巍峨险峻的大山。
猪无天带头飞下去。
孙凡与妖彧默默跟着。
他们从猪无天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悲伤的气息。
一路所见，这传说中富足安宁的福陵山，竟到处都是烈火烧过的痕迹。
数百里山川，寸草不生，残垣断壁。
猪无天带着他们，默默走在羊肠小道。
荒芜的山川，只有这一条路边上有零星小草，坚挺地生长着。
道路两旁一股股让人窒息的热浪袭来，仿佛经过五百年的时光，那一股火焰依然不曾消退。
猪无天背对着二人，淡淡地说道：
“不管是人还是仙，终究都有利益的争斗。胜利者不但要赢，而且要赢的名正言顺！所以，他们就要你输的毫无尊严，不但要夺去你的爱，不但要你变成一只猪。还要诋毁你的真心，变为调戏，诋毁你的英姿，变为猥琐。”
“在那一场权力的争斗中，天蓬元帅与嫦娥仙子成了凄惨的牺牲品。”
“最终。是太上老君出面，请天帝高抬贵手。天蓬元帅与嫦娥被双双打入轮回，一个投进猪胎，成了后来的丑陋模样。一个成了高老庄的女子，命中注定——终生难嫁。”
“于是，一场本可以传世旷古的恋情，成了三界人尽皆知的笑话。而天蓬元帅的色胆包天和愚蠢，也为天庭众仙所耻笑。”
“从表面上看，整件事似乎是天帝暗恋嫦娥，故而迁怒于天篷元帅，这才借着大宴群仙之际，设下毒计除去情敌。”
“实际上，天帝城府之深、手段之狠，又岂是这等贪恋美色之徒？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做个样子，为的是……给紫微大帝看。”
“紫微大帝！”孙凡心中一震，猛地抬头。
无数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如果是这个样子……
“云栈洞，到了。”
猪无天突然停住脚步，伸手往前一指。
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赫然在前。
孙凡一眼望去，却发现即使是火眼金睛，也根本望不到底。
仿佛这山洞里头，连接的根本就是另一个虚无的空间。
“你们随我来。”
猪无天小心地一步踏入其中，眨眼就失去了踪迹。
孙凡连忙跟上。
妖彧落后一步，转头看了一眼荒芜的山丘，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随后跟着踏入云栈洞。
时空倒转，光暗变化。
一片璀璨的星河，蓦然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这……”
看着眼前的星河，孙凡只觉心旷神怡，仿佛置身大千宇宙无尽星海之中，一颗心被这广袤的世界无限扩大。
忽然。
他的目光被一个庞大如山的身影牢牢吸引。
“猪八戒！”一声脱口而出。
“孩子，你们……终于来了。”
庞大的身影艰难地转身，朝着孙凡三人微微一笑。
丑陋的猪脸，千疮百孔，皆是狰狞的伤疤与烈火灼烧的痕迹。
无法想象，当年他究竟经历了怎么的战斗。
“呼呼~~~”
猪八戒喘了几口粗气，忽然望着孙凡哈哈大笑：“猴子~~~好啊！五百年过去，俺老猪终于又看到一个猴子了！哈哈哈~~~~好啊！好啊！”
“来~~小猴儿，请你吃个桃儿！”
猪八戒开心地笑着，挥手抛了个干瘪如古董的桃子。
“？？？”
孙凡下意识双手接住，一脸懵逼。
猪哥你这混不吝的性子，还真是如传说之中一点都没变啊！
第204章 那是一个叫‘阿瑶’的仙女
孙凡忽然感觉手中的触感不对。
低头一看。
掌心的桃子如一颗干瘪的干果，像是存放了无数年，已经没有任何水分。
“叩叩~~”敲了三下。
似乎连里面桃核，的都已经是空心的了。
花果山新任猴王，当场说不出话来。
这是在耍他吧？
一定是！
一时间孙凡产生了一种虚幻的割裂感。
究竟猪无天口中痴情、英武的天蓬元帅是真实的他，还是眼前混不吝猪八戒才是真实的他？
他实在有些无法分辨，哪个才是真正的猪八戒。
或许，两个都是真实的？
“吸溜~~”猪无天吸口水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孙凡转头看去。
猪无天一脸垂涎欲滴，嘴角隐约可见口水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