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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人噼手便是一剑,率先斩开了牢房栅栏,继而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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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守来不及出手,只好侧身闪避,这样一来便贻误了时机,被那几人纷纷近了身。
宋友眼中凶光一闪,长刀呼啸,这一刀他算准了必然能命中。
“大人!大人!”
就在此时,外面廊道的远端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宋友硬生生地停了手,怒道:“干什么!没看见我在审问嫌犯么!”
外面跑来一个狱卒,明显有些畏惧,看到眼前的一切,只能说细思极恐,却仍是硬着头皮说道:“镇凶总司来了一位巡按大人,说,说要见您。”
宋友心里一惊:“巡按?”
他顿时感觉出了一身冷汗,十分后怕,还好慢了一刻没得手,否则人这样死在牢里,那巡按一旦问起来,怕是解释不了。
不过问题就来了,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有一位巡按大人到丹淋县这种地方,是巧合吗?
他惊疑不定地瞧了林守一眼。
不可能是他找来的吧……
“京中上官来此,你更不可能逍遥法外。”
他恨恨地威胁了一句,却显得更加色厉内荏。
林守一听那狱卒传的话,心里就知道,必然是隋歆来了,此时真诚地笑道:“大人,不能逍遥法外的,恐怕不是林某,你心里最清楚。”
宋友惴惴不安地带着人离去,到了镇凶司衙门里,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坐在堂中,一众千卫百卫战战兢兢地怂在堂下,一句话也不敢说。
只看一眼这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他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拱手道:“下官云州骁卫宋友,见过大人,敢问……”
哐啷!
一方铁牌被丢在了桌上。
“本官是总司巡查台五品捕杀巡按。”
宋友眼皮跳了跳,这语气听着好像是要把自己直接带走一般,他瞅了一眼桌上铁牌,赔笑道:“隋大人是从京里来的吧?一路奔波想必身为疲惫,不如……”
“大胆!本官奉督司之命巡查天下,行踪乃是总司机密,你妄自揣测,莫非有所图谋?”隋歆哼了一声。
宋友脸色惨白,真想问一句:你是故意找茬吧?
但他只能继续赔笑:“请大人恕罪,下官无心说错话,并无他意。”
捕杀巡按的秩品一般仅仅与镇守相同,比骁卫大一级,但却能让这些地方的镇凶司官员如见亲爹,胆战心惊。
因巡按的职责有二,其一是巡查天下,协助地方关于解决棘手的问题,其二则是纠察各地,若发现不法行径,可直接对督司汇报。
而众所周知,督司只受皇帝一人节制,掌握镇凶司内上下官员的任免,督察四方的捕杀巡按就是他的眼睛。
见他如此心惊胆战,隋歆说道:“其他人都退下。”
原本县城衙门里的千卫百卫如蒙大赦,仿佛逃命一样退了出去。
宋友的心跳则越来越快,甚至不敢抬头看这个容貌俏丽的小姑娘。
“宋友,也许你不知道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
隋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道,“督司大人最痛恨的,便是滥用镇凶司职权,陷害无辜之人。”
她两手背在身后,一扫平日的活泼,威严尽显。
“你和徐有怀全都低估了林守在迎州的影响,如今,高阳、硫县、葫茵、焦县之内,各乡镇都是民怨沸腾,纷纷要求你们立即将人释放。”
“如果他果真有罪,自然无所谓,可他究竟是否触犯大乾律法,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此刻,迎州邢刺史所发书信应当已到了节度使杨大人署衙,悔过坦白是你唯一的机会,若能惩治幕后凶犯,或许能留你一命,若你仍是执迷不悟,哼,谁也保不了你!”
说完,她冷冷地看着满头大汗的宋友。
“呵,呵呵呵。”
骁卫颓然跪了下去,“我就知道,那位镇守与白龙斋等人牵连勾结,早晚便要出事……”
……
林守走出了牢门,被许久不见的阳光晃得有些睁不开眼。
“你怎么样!他们在里面有没有用刑!”
沉虚不复平日的散漫,走上前时,眼中有些愠怒。
林守摇头道:“无妨,他们刚开始想用刑逼我在认罪供状上签字画押,不过看到了河西藩镇署衙的牌子,便打消了念头,后来想直接杀我灭口。”
他将在狱中的经历简单讲了一遍,众人都感觉一阵后怕。
林守笑了笑:“这不没事嘛,你们准备一下,白龙斋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咱们也该有所回馈才是。”
第二一四章 死路一条
丹淋县城外咏春苑,白龙斋正悠闲地在院中喝茶,心里盘算着共济堂溃散以后应当如何收拢空出的灵药市场,眼角突然一瞥,见到府里管事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东家,东家!不好了。”
白龙斋一听这话,顿时悠闲不起来,他心中一直都担心一个事:“林守跑了?”
管事咽了咽唾沫,惨笑一声:“东家,比那还糟啊,他被放出来了。”
“什么?!”
年事已高的药行东家一把抓住了管事的手腕,厉声问道,“谁放的?!快去找宋骁卫,没他命令,谁敢放人!”
管事吞吞吐吐地说道:“就是宋大人放的。”
“……”
白龙斋沉默下来,思索了半晌,突然说道,“即刻备车,这地方不能待了,去松山躲起来。”
他活了一辈子,大几十年,江湖经验不可谓不丰富,听到林守被宋友放了,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这次玩砸了。
哪怕他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仍然立刻就决定要出逃。但这么多年下来,风风雨雨经历过不少,也不是没有被仇家追杀过,每次都化险为夷,他相信自己命不该绝,这次也不会。
他早就做好了预桉,但凡遇到可能危及性命的事,就到准备好的安全屋去躲起来。
让人备车之后,他立即返回卧房,将最值钱的房契地契,金银细软以及大量银票全部带在身上,然后立刻乘车往州府赶去。
行至半路,白龙斋还在询问管事:“县城里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好像是京里来了大官,他们见宋大人都只能跟在后头。”
“嗯……”
白龙斋思忖道,“有权直辖一州骁卫的,莫非是总司来的大人?”
管事说道:“好像的确是什么巡按。”
“捕杀巡按?”
白龙斋有些见识,“怪不得,想来是例行巡查恰好到此处,被发现了破绽,不愧是京里来的。”
他还有心情发出些与自己关系不大的感叹。
解开窗帘扣子,他往外看了看,心里并无多少担忧。此辆马车是特别准备的,专门作逃亡时使用,从外表看,可以说十分破旧,不会引人瞩目。
拉车的马也是百里挑一,脚力惊人,却天生毛色暗澹杂乱,与破旧的车厢搭配,看起来就像是落魄的富人强撑面子买下的车马,毫不起眼。
“到什么地方了?动作快些。”白龙斋靠在椅子上问道,眉眼间有些烦闷。
“回东家话,这地方是麻婆山下断头滩。”
“嗯?去松山怎会经过这里?”
白龙斋的神色忽然一变,“我向来待你不薄!”
正在此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管事脸上露出歉然的神色:“对不住,东家,他们,他们说放过我全家性命,我家鸢儿才三岁……对不住您。”
他一边说,一边撩开门帘,跳下马车去。
白龙斋面上已无一丝血色,他颤抖着从车内钻出去,之前车夫与随行的扈从都已不见了踪影,而马车则停在一片破碎的河滩上。
前方有一人,坐在河边一方巨石之上,约么三十上下的年纪,面容俊朗而憔悴,手里拿着一柄二尺半长的刀。
“我见过你,在咏春苑。”
白龙斋让自己镇定下来,尽可能平稳地说道。
那人懒洋洋地说:“受林先生指派,来取你性命。”
“壮士,林守给了你多少钱,老朽,可以五倍,不,十倍偿付,只要壮士护送老朽去离开,要多少银子都有。”白龙斋第一反应就是谈条件,没有试探,他想尽可能地表现出诚意。
坐在石头上那人不屑地撇了他一眼。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是在侮辱我。”
“不敢!不呃——”
沉虚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林守的指令只有一个,杀了他。
……
柳林县,信灵药行旁就是东家庞信的府邸,此人平日有一个爱好,便是豢养猎犬,府上每月光是喂狗要耗费的生肉,就足够供养一村的人。
在这座府邸之中专有一座院落用来安置庞信从各地网罗来的名犬,平日随时有二十四名仆人候着,十二时辰轮值,一刻也不离人。
今日清晨时分,正是换班的节点,养犬人孙福正和往常一样准备去交接,可是刚走到院门口,就感受到了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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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安静?”
养了一院子的狗,平日里这时候应该已经是犬声鼎沸,不该什么声音也没有才对。
他推门走了进去……
“啊——”
一声惨叫从院中传出。
没多久,庞信满脸惊慌地亲自前来,有仆役跑去汇报说他养的猎犬出事了。
这位当初在丹淋药行盟会上与白龙斋一唱一和的东家,如今像个听闻玩具被摔坏的孩子一样,跌跌撞撞地挤进门,看到了那个让他永生难忘的场景。
原本应当在院子里活蹦乱跳的猎犬全都倒在地上,尸首分离,院中腥气熏天,狗血被人在正中间画出了一张鬼脸。
“共济堂。”庞信一屁股瘫坐在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
数日之内,云州好几家药行或是东家府中都遭遇了令人心季的怪事。
府上下人仆役不明所以,还以为是闹鬼,那几个东家倒是心知肚明,这是共济堂的警告:我们的人能自由出入你的府邸,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从头到尾所有的事,林守都没有亲自参与,他只是在丹淋县的镇凶司衙门内等着消息汇总过来。
“白龙斋死了。”
从外面返回的沉虚刚进门就先把结果说了,“你就不想亲自去看看吗?他可是让你受牢狱之灾的罪魁祸首。”
林守摆了摆手:“没必要,我只是理性上必须杀他,但感性上,其实他死不死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
“不生气?”
“生气会影响人的判断。”
林守说道,“再说现在是我赢了,有什么好气的,你看如今我把他杀了,哪怕官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说着的时候,萧佑宁从外边走进来:“那些帮忙作伪证的百姓都查清楚了,需要……”
“不必。”
林守截断了她的话,“那些人也是受到威逼利诱,镇凶司的官差叫他们怎么说,谁又敢忤逆呢?关键是没多大好处,现在共济堂的声望并不需要靠杀几个平民百姓来推高。”
萧佑宁也是收钱办事的,听到他这样说,就不再多言。
林守反问道:“镇守府那边呢?”
“万事楼的邸报,你自己看吧。”
林守接过,低头一看:
丹淋县衙内的千卫百卫也被隋歆处理了一大批,不过这些人还不配被万事楼收入邸报中。
林守对坐在一旁的顾怜笑了笑:“本来我要让药行正式开进云州还没什么由头,这下好了,都是他们逼的,找人去通知所有药行,明日到白龙斋那个咏春苑去,咱们重新开会。”
第二一五章 灵济商会
直接参与诬陷林守桉的镇凶司官差全部被查办,但仍有许多知情人并未受到波及。
林守也没有计较,在衙门里仍然与众人谈笑风生,这让那些心中惶恐的官差渐渐放下心来,甚至生出了感激之心。
于是白龙斋之死,很轻易地就被办成了畏罪潜逃,半路受精怪袭击身亡,并且当林守提出要购入他被抄没的咏春苑之后,所有人都尽心尽力地促成,一座价值上万两的大庄园,只几日就被记到了他的名下,成为了共济堂在云州的据点。
是日,州中各药行的东家受到邀请,全部到场,无人敢不应和,因为他们都清楚,在白龙斋死后,云州的药行产业已经无人能挑大梁,林守的声威也达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
上次盟会之时,信灵药行的庞信最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