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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如强,你二人若争执不下,便同时接了,看看谁先做成嘛,哈哈哈哈。」
林守还没来得及打量来者,其他人同时低头拱手。
「赵千卫!」
「哟,人还挺多。」
挤进房中之人极其魁梧,身长八尺虎背熊腰,说得就是此等人。
。
林守提前打听过,此人全名赵山海,修为最少三境中期,作为千卫,秩顶格的正七品上,在高阳这不小的县城统领数百人,其中修行者数十,县令见他都要显得弱上三分。
他心想,这才是真正的边吃瓜还边拱火,只不过偏偏这么做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有了此人搅屎,范阳虎的缉凶令便破天荒的由两人同时接取了。
安排完事务,赵山海的目光在薛浪身上扫了扫,又停在林守脸上。
「年纪轻轻竟敢去捉拿范阳虎,好胆!」
他说话的声音回荡在房中,「不过,鲁莽与勇猛向来只有一线之隔,你要好自为之。」
这话不算褒,也不算贬,身为此镇凶司衙门的最高权力,他没必要去在乎林守怎么想,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林守倒是没接话,反正看他意思,也不需要自己回答什么,就算答了也没意义,拿行动证明才最有用。
回去找到顾怜之后,段承恩一改之前的态度,两手重重地搭在林守肩上:「贤弟,为兄这次能不能在千卫面前露脸,全看你了啊。」
「我办事,你放心。」林守拿着缉凶令,和顾怜一起离开了镇凶司。
待他们走后,段承恩突然一个激灵。
不对啊,之前我提的问题也没解决啊,不说实力,万一林老弟连人都找不到怎么办?
嗯,无妨,反正许如强带来那人也找不到,哈哈哈。
出了镇凶司,顾怜终于忍不住问道:「那段百卫都说了,他们出动三队人马找了半个月都没找到人,你怎么就自信能找到啊?」
林守说道:「不你啊,掐指一算不就都清楚了。」
顾怜急了:「我都说了我那是望气,不会算命。」
正说话时,两人身后响起一阵脚步。
「林先生。」
薛浪在身侧拱手,身后还跟了四个随从。
尽管他是刘坤元的手下,在整个刘府却是二号人物,比刘坤元老婆声量还大,排场自然不小。
不过林守一眼就能看出,这几个随从并非只是用来显示阔气的,不论是手脚站位,还是身形气质,看起来都是练过的,其中一个还有可能是修行者,只是境界不高。
他流程性地还了个礼,也没介绍旁边的顾怜。
薛浪说道:「上次在府中见到林先生,未及招呼,莫怪莫怪。」
「哪里,薛管事折煞林某了。」林守也笑着说道。
这薛浪是修行者,但名义上叫作刘府大管事,此界惯于对人称职位,于是便叫刘管事。
「不过,咱们现在追逐的是同一个逃犯,薛某可不会看在宋掌柜面上手软。」
「那是自然,各凭本事。」
「各凭本事。」
两人相视而笑,面上十分和谐,内里却暗流涌动。
第四十一章 不急
。
与薛浪等人分别之后,顾怜问道:「刚才是谁?看起来人还不错嘛。」
林守冷笑一声:「那可不一定,评判一个人,不能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你意思他不是好玩意儿?」
「我可没说。」
林守一直在用算盘监控与刘坤元起冲突的概率,但如无必要,他是不愿意无端产生冲突的,反正那些赌坊、田庄和别的产业他都看不上。
穿越之后不久他就发现了,这个世界最赚钱的,永远是和修行有关的生意。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要处处避让,若刘坤元哪日非得想不开和自己对上,他也不会躲,只是在那之前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不论是发展采药人,与段承恩的关系,还是在周边范围提高声望,都是准备的一部分。
「走吧,去吃点东西,咱们就上路。」
「上路去哪?」
「十里乡。」
「为什么去那,你判断出了什么头绪?」
「直觉。」
「直觉?!」
顾怜总觉得这家伙一点也不着急,于是他自己急了:「你可是在段百卫面前立了军令状啊,只有十天。」
林守笑了:「不是我,是咱们。」
十里乡位于高阳县域最西边,比八里山还要偏远不少,差得可不止二里路。
由于没有产灵药的大型山脉,所以附近的精怪妖物和修行者都很少,连带着,镇凶司也几乎不在此活动。
此时,两个青年人骑着马停在了大路旁的茶摊边。
「二位,到乡里还有些距离,喝口热茶再上路吧。」摊主热情地招待两人。
林守在一条长凳上坐下,拿出哭脸葫芦递过去:「劳驾装满水,再来两杯茶。」
「好嘞。」
若是单纯打水,摊主定然是万分不乐意,但喝茶就得花两个铜板,他自然没有意见。
「店家。」
林守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同时问道,「你说的乡里,指的是十里乡吧?」
「那是自然。」
此刻摊子里没别人,摊主也很乐意聊几句。
「从县城方向过来,只这一条路吧?」顾怜问道。
「客人您没来过咱们这儿吧,十里乡三面都是山,想进去,只有这条路。」
摊主很健谈,「不过这地方穷乡僻壤,平日极少有生人来,我摆个茶摊,主要是看顾旁边那瓜地。」
他指了指周围的田埂,有些自豪地说:「都是咱家的。」
林守听了之后放下心来,昨日他和顾怜吃了顿便饭,直接就奔此地而来,但路途遥远,在半道住了一夜,现在就怕被薛浪抢了先。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范阳虎的所在,是他花了不少心力算出大致范围,那薛浪想找人,怕是还得去案发地走一遭,再好生调查,必然耽误时间,很难比自己更快。
但林守是个稳重的人,尽管先到,却并不满足,他从怀里掏了一颗至少一钱多的碎银子出来,轻轻放在桌面上。
那摊主看得眼睛都直了,舔了舔嘴唇,机灵地说道:「客人有何吩咐?」
「嘿嘿,若再有生人来,问十里乡位置,店家如何作答?」
摊主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诉后试探着说道:「说不知?」
于是林守又摸了一钱银子出来。
「哦!想起来了!」
摊主贱兮兮地笑起来,「走那边。」
他指的是岔路的另一边,从那地方怕是能出了高阳县域。
林守松开覆在银子上的
。
手,道一声好茶,然后便和顾怜骑马离去。
很快,两人便进入了人烟聚集的地界。
这里不像三侠镇那般大,顶多算是个巨型村庄,于是陌生面孔就显得很是乍眼,特别是打扮得像是得道高人的顾怜。
「我说,你就这么确定那范阳虎在十里乡?」年轻的道士牵着马,边走边问道。
林守盯着前路,头也不回:「都多少遍了,你怎么一直问。」
「不是,你也没答啊。」
「你就当我会算卦吧。」
「我都不会,你能会了?」
林守不胜其扰,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瞎编道:「你想啊,段兄说过,为了缉捕范阳虎,出动了三队缉凶司的官差找了半个月都没找到,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顾怜呆呆地问道。
「自然是说明,犯人不在他们经常活动的区域嘛。然后再数数,镇凶司极少活动的区域,全县就只有十里乡、大石铺、友邻店还有另外寥寥几个地方。」
「谁说的,那些深山老林里也没人。」顾怜有些不服。
林守无奈道:「若真是那样,且不说他能不能活,我们也不可能找到人啊。」
「所以你就是来碰运气咯?」
「算是吧。」
「那在茶摊的两钱银子浪费了。」
「啧,你个随手就能掏三张雷符的纨绔,还心疼二钱银子?」
「谁说我是随手掏的!三张符全给你了!」顾怜满脸心疼。
林守还真有点感动:「好兄弟!以后有我一口肉吃,必有你一根骨头啃。」
「……谢谢啊。」
两人一路笑骂,根本看不出是来缉凶的。
其中林守是胸有成竹,顾怜是纯粹认为不会有所收获,就当郊游踏青了。
与此同时,三侠镇刘府中,薛浪还没出发。
「东家,共济堂那个算账的人都已经走了。」他有些着急。
脸大体胖的躺在椅子里,拈了拈鱼须一样的小胡子:「你急什么。」
薛浪和其他下人不同,在东家面前很说得上话,连声音都没有压低:「怎能不急,那姓林的背后是谁?就是段承恩,上次夜里来咱们府上那个。」
「我知道。」
刘坤元拿起旁边的烟杆嘬了一口,又放下之后才缓声道:「那小子根本没什么别的势力,不过是跟破庙的老和尚还有姓段的近些,他凭什么能找到范阳虎?」
「咱们也没找到啊。」薛浪更急了。
「我已经亲自支会了那边。」刘坤元稍微有点不耐烦。
薛浪却转急为喜:「那就好了,有那边出手,只要是道上的,什么人能找不出来?东家,怪不得您让我去帮许百卫,原来早有预料。」
「所以啊,且等那边回话便是,有了结果,你再带人跑一趟,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嘛。记着,做任何事的时候,永远不可急躁。」
刘坤元深处肥胖的手,重重一握,仿佛想把什么人的小命捏在掌心。
第四十二章 算法
。
顾怜已经跟着林守出来了两天,他最大的感受是,这账房先生是真不着急。一路上,吃喝住行从不亏待自己,能坐车坐车,不能坐车骑马,只有实在没办法了才自己动腿。
要说吧,这样的人应该称得上是很懒了,可是他怎么看林守也不觉得懒。
奇怪,为什么呢?
顾怜在心中思考,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家伙看似悠闲,甚至有点贪图享受,但其实很自律。
在共济堂的时候,他每日都会练刀,从不懈怠,从不偷懒;每日都会阅读灵药书籍;每日都会向自己打听各种奇闻,对任何事都充满热忱。
最关键的是,这些事情都是在账房工作之余所做,仔细一想,换成其他人来干肯定是忙得不可开交,他却偏偏能见缝插针,让一切井井有条。
正出神的时候,林守和路边老妪的交谈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说了没见过便没见过,你这后生,一个劲儿地问什么?」
林守听了不客气的言语也恼,他只是很奇怪,在十里乡待了一整天,不论怎么打听,每个人都说没见过生面孔,可算出来,在这里逮捕范阳虎的概率高达九成。
「那就不打扰了,对不住。」
他礼貌地道别之后,便招呼顾怜道,「走,下一个。」
两人在乡里四处打探,到处找人,遭遇的大多是冷眼,透露出的信息也都是:除了他俩,再没有任何生人来过。
最开始顾怜也帮着问问,但他这个高门大院出来的弟子,没见过多少山野村夫的粗鄙言语和冷淡态度,不一会心态就崩了,于是不知不觉就只在后面跟着。
林守倒是不为难他,每每带头询问,面对冷眼也不在意。
「哎,累了,回去歇歇吧。」
又被几个人不耐烦地打发走之后,他伸了个懒腰说道。
十里乡这种没什么人来的地方自然不会有客栈,两人是花钱找了家相对干净的农户住下。
不管在哪个世界,钱都能解决大多数问题。
顾怜对他这种动不动就累了的情况早已习惯,只感觉一个修行者不应当这么容易累才对。
然而他不知道,林守并非是虚,主要在寻人的过程里,他随时都在心中演算,劳的是心,而不是力。
林守自己也是在积累经验,之前他利用算盘都是找死物,这次寻个活人,才发现事情有很大的变数,别说方向,连范围都只能框定在这么大的区域。
到这地方来了之后,还只能四下打听,照理说此等地界,若是来了生人应当很显眼,就像他和顾怜二人一样。
更何况,那范阳虎还不是一般的生人。
他将怀里的缉凶令拿出来摊开,上面有一幅人像。
只见一络腮胡子五大三粗的面容,脸上左右各有两道疤,一道贯通左侧眼睑,一道从下巴连到耳根。
这样的人若是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