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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为何要来杀我这个羽裳的老公呢?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么?
所以他抱着一线侥幸问了一句:“你可认识羽裳?羽裳是我老婆啊!”
然而对方却是只字不回,手上判官笔的招式却是益发狠毒了。
王薄当然不回答复李智云,更不想跟他套什么近乎,即使不是为了青玄秘录,他也要杀死李智云而后快,只要今天把李智云杀死了,那么羽裳就还保留着完璧之身。
一旦羽裳成了名义上的寡妇,那么碍于名节,晋王杨广就未必肯娶她了,这样自己这个当师兄的就又有了机会。这事儿只是想想都很心热,必须杀了李智云。
李智云见王薄不理自己,就更加绝望,心说若是为了这一本不知所云的破秘籍死在这里,简直比窦娥都冤,于是说道:“李密,你不就是想要青玄秘录么?好!这秘籍我不要了,你放我走行不行?”
这世上只有他一人才知道他使出来的和卖出去那些武功与青玄秘录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这一刻他是真的决定不要这本秘籍了,只求能够活下去。
然而李密根本不予回答,手中的钢刀却使得更加凶狠了,心说:你要,青玄秘录是我的,你不要,青玄秘录还是我的,不论你要不要,今天你都得死在这里!
事情到了这一步,李智云是彻底没辙了,开始打算是否应该放弃抵抗,束手就屠,死了就死了吧,兴许自己死了,魂魄就会被白胜和钱青健收回到现代,复活自己的本尊也说不定。
虽然在即将穿越的日子里,钱白两位大能似乎并没有说过这一点,但我是为了实现你们的理想才来寻侠的,今天死在绝境之中,你们总不能让我就此魂飞魄散吧?最少也得给点抚恤金啥的不是?
他一边用尽最后的力气左闪右避,一边开始想死去之后的事情,却唯独没有考虑过一件事情既然狻猊铠能够护住上身要害不致损伤,何不拼着头脸受伤往门口硬冲一次?
其实也难怪他没有这样想,人们有着趋利避害的本能。就好像轮船上那些身穿救生衣的人们,在轮船遇难即将倾覆的时候,如果还有一线希望抢到一艘舢板或者是橡皮艇,便不会主动投海。
有救生衣就敢投海求生么?相信没人会这么想。李智云也是一样,出于本能,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这样的一搏。
就在他筋疲力竭,再也无力奔行,准备停下脚步的时候,脚下忽然想起一声暴喝:“楼上的都是些什么狗东西?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这声音如同一记闷雷一般,把正在追逐的四人都吓了一跳,还没等四人反应过来,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楼板上面突然出现一个大洞,这大洞恰好就在李智云的脚下,李智云的身形倏然陷落下去。
第一〇六章 陷入黑暗
话说今天这座聚丰楼虽然生意惨淡,却也不是一个客人都没有,二楼就有这样一个客人,不嫌门口那些叫花子的肮脏,只为图个清静,专门挑了聚丰楼来喝闷酒。
这个人就是伍天锡。
伍天锡今年二十岁,是当朝尚书右仆射伍建章的侄子,父母早亡,便寄居在长安叔叔家中。
此子不喜习,只爱练武,虽然不受叔叔喜爱,却也没有受到什么歧视,毕竟从血缘上来说他和伍建章这种关系要比万宣道和李渊那种关系亲近得多。
正所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十二年前,八岁的伍天锡误食了一枚“石子”,原本也没人把这事当回事,毕竟没有出现什么上吐下泻的症状。但是到了六年以前,这孩子的脾气就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古怪呢?十四岁的伍天锡脾气变得异常暴躁,一言不合就要打人,偏生不知道从哪练出来一身强悍的内力,比继承了他叔叔真传的堂弟伍云召都要深厚许多,因此不动手则已,动手必定伤人。
这就很让伍建章头疼了,为此没少执行家法,每每把这个侄子打得皮开肉绽。
或许家法有着一定的效果,最近几年来,再也没见伍天锡出手打人,然而府中却又怪事频出总是有下人仆役莫名其妙地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
直至三天前,一个侍女在府中后花园栽种花卉时挖出来一只白森森的人手,报到伍建章那里,伍建章立即命人到后花园广泛挖掘,这一挖之下,居然挖出来十几具尸体,经仵作查验,发现这些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没了心脏。
府中下人被杀,埋尸地点又在府中后花园,不用想也知道,作案者必定是府中之人,因为外人根本没有这么多时间来干这种事。
这是谁干的?竟然如此残忍?伍建章大发雷霆,在府中展开了深入调查,这一查就查到了侄子伍天锡的头上。除了伍天锡还有谁敢干这样的事?
正好府中原本就有人曾经看见过伍天锡夜间出入后花园,这一深入调查之下便再也不敢隐瞒,如实交待了出来,伍天锡辩无可辩,罪责难逃。
伍天锡也没有狡辩,当即说出了实情,他说他自打吃了那颗“石子”之后就性情大变,变得极其嗜血,尤其是近几年来,每逢月圆之夜,便即狂性大发,体内血脉翻涌,必须以人心为食才能压住内息的狂暴,否则便会血脉炸裂而死。
这是什么缘故?饶是伍建章一身武功高强且身经百战,也想不通其中道理,而且这种事实为家丑,当然不能去询问外人,想找药王孙思邈来给侄子诊断却又不知药王身在何处,没办法就把伍天锡给赶了出来。
你走吧,走得远远的,这毛病治不好就不要回来,也不要对人说起你是我伍建章的侄子!
伍天锡从叔叔家里出来就来到了聚丰楼,本打算在聚丰楼喝个大醉,然后就离开长安城,找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占山为王算了,只是没想到楼上的人却不肯给他这份清静。
这个时代里的楼房没有后世的现浇混凝土楼板或是预制板,这个时代的楼板都是纯木板拼接而成的,以卯榫相连。
就是后世的现浇楼板,若是楼上有人蹦蹦跶跶也会影响到楼下邻居的休息,更何况是这种木楼板?
李智云本无内力,更谈不上懂得轻功,他既不是红拂也不是羽裳,更不是阴凤姬,他这种神行百变施展起来,身法固然诡异飘忽,但是步履却是声响极大,跑得那叫一个咚咚作响,在楼下听起来就宛如万马奔腾,最炫民族风。
如果只是声响过大也还罢了,问题是楼板上多多少少也是有些灰尘的,他这一跑,就有大量的灰尘簌簌落下,落下来也没浪费,都落进伍天锡的酒碗菜盘里了。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奔跑中的人越疲劳时脚步就越沉重,所以随着楼上李智云渐渐疲累,他的脚步也就越来越重,踩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响,落进伍天锡酒菜碗盘里的灰尘也就越多。
这饭还怎么吃?伍天锡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好脾气能吃人么?而且专吃人心?此时忍不可忍之下,顿时怒吼了一声,同时一手抓过倚在桌边的混金镋,就往棚顶扔了上去。
伍天锡的混金镋足足有二百斤重,他这么一扔,就是打算把棚顶的楼板撞出一个大洞,令上面的人落下来,等那人落下来就把心挖了吃掉!
事实果真如此,二百斤重的混金镋挟带着伍天锡的浑厚内力,形成了强大的动能撞在楼板之上。
别说这楼板是木头做的,就算是后世现代的高强度现浇混凝土也挡不住这样强横的一击,楼板顿时被撞开一个大洞,李智云就随着这块不规则的木板一起落了下来。
伍天锡更不啰嗦,双手同时往上扬起,左手去接那根掉落下来的混金镋,右手照准了下落之人的胸膛便即抓出。
经验里,这一抓必定洞穿对方的胸膛,直接将心脏挖出,然而这一次形势却是诡异,指尖甫一接触那人的衣襟,便觉得里面有一层极为坚韧的隔膜牢不可破,任自己如何催动内力,指尖却再也无法进入一丝一毫。
“邪门儿啊!”
这等奇景见所未见,伍天锡不禁怪叫一声,左手抛开刚刚接住的混金镋,攥成拳头向上打去。
既然抓不开你的胸腔,我就一拳打死你!
这一变故陡生,楼上那三人也都大吃一惊,但随即他们就反应了过来,随着李密的大喝:“杀死他!”三人同时出掌,穿过楼板上的大洞,以劈空掌力砸向李智云的后背。
李智云的处境就极为尴尬,下落落不下去,上升自然别想,被楼下这个红脸大汉举在空中更是无法躲避,大骇之中本能地扭转身体,却恰好躲过了下面的一拳和上面的三掌。
这一拳和三掌就这么擦着李智云的胳膊掠过,阴差阳错地撞在了一起。
话说王薄、李密和李靖这三人,若是单个而论每个人的内力都算不得顶尖高手,最多也就是一流高手的层次,但是三个人合起来的力量就不容小觑了,那几乎可以跟宇成都掌力的一半相抗衡。
而伍天锡的内力亦自雄厚惊人,单只一人便及得上宇成都内力的五成以上,这样的一拳和三掌撞在一起,产生的效果何等惊人?
就在拳风和掌力即将接触的一瞬间,李智云已经听见空气中响起了滋滋的电流声,而后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他的视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脑海中响起系统给出的模拟报告:“道心种魔大法!”
第一〇七章 第二次穿越
李智云并没有看见吞没他的那只黑球。
看见黑球的是身处二楼的伍天锡与站在三楼的王薄、李密和李靖。
隔着直径几达丈许的楼板大洞,他们四人同时看见了一个黑球,黑球吞没了李智云,而后消散于空,李智云的身体便也随之不复存在。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一下楼上楼下这四人同时惊呆,这是什么鬼?
李密唯恐自己眼花或者是幻视,心想是不是李智云被打到窗外去了?连忙奔到窗口探出身子去看,楼外的街道上只有十几个叫花子捧着盆钵吃的香甜,却哪里有李智云的影子?
再抬头看向对面茶楼的窗口时,却见张弓搭箭的王伯当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意思似在询问,你们三个已经得手了?
计划里为了防止李智云逃出聚丰楼,特意安排白衣神箭王伯当埋伏在对面的茶楼,只要李智云侥幸逃出聚丰楼里三个人的围杀,便由王伯当施以神射狙击,就算不能将李智云射杀当街,也能阻上一阻,令后面三人追赶上来。
然而王伯当却没有看见李智云出现在街上,这孩子根本就没有从聚丰楼里出来。
既然李智云没从聚丰楼里出来,李密又把头探出了聚丰楼的窗子,那肯定是已经得手了啊,除此之外别无可能。王伯当就是这样认为的。
李密很想问王伯当一声,看见李智云没有,但是他来不及发问,因为楼下的伍天锡再次出手了。
伍天锡才不管楼上的四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虽然此时已经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一个,但是他刚刚生的气却没有发泄出来,二话不说,抡起混金镋就往上面砸去,砸的仍然不是人,而是楼板。
他要把头顶上的楼板整个砸毁,让楼上剩余的三个人都掉下来,至少也得吃掉他们当中一个人的心才行,不然自己这口气出不来。
脆弱的楼板本就挡不住沉重的混金镋,更何况这一次他是两柄混金镋同时上抛,合起来四百斤重的混金镋分砸对角,整个楼板立时塌陷,王薄和李靖顿时跌落下来,就连站在窗边的李密也没能幸免。
他们三人倒是不怕楼下这个红脸红眼睛的大汉发飙,他们只担心李智云逃脱了之后去搬救兵,因此他们一下来便想夺路而逃,然而伍天锡如何肯让,提起双手,箕张了五指,分别抓向王薄和李密。
只不过合该今天伍天锡郁闷,他这足以洞穿虎豹身躯的掌爪再次失败,因为对方的身上都披着玄甲!
这帮人是成心要跟我作对的吗?怎么个个都预先穿了防护装具?伍天锡气得暴喝连声,却也知道挖心是不成了,便化爪为拳,向先行落地的两人殴击过去,穿着玄甲又怎样?只要挨上我一拳,就不信震不死你们两个!
王薄等三人也被这人的重拳打出了怒火,你特么谁啊?招你惹你了?干嘛一上来就往死里打?你当我们怕你啊?
只因此前伍天锡一直寄居在叔叔家中,这时候还没有在当代武林里闯出名号,因此即使是在长安居住多年的李密都不认识,当即吆喝一声,“弟兄们,揍他!”
于是这四人便打在了一处。
只不过这一打起来王薄等人才不由得暗暗叫苦,合着眼前这个壮汉竟然是个绝顶高手!弟兄三人这种合起来便足以碾压李智云的联手战法在这人的面前竟然毫无效果。
这一切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壮汉的内力太过深厚,虽然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