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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这里的石头太多,山势陡峭,山林里的野物很难满足当地人的需求,平地上种庄稼只够糊口,想多出一点余粮都不可能。”
傅百工对于这个地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以说那个地方的石头是什么品质的都了如指掌,青石镇大总管的名头可不是假的。
“我想不明白,把镇子建在这里有什么好处,用的人不少,到现在花出去的银子海了去了,还没有见到一点收益,若是在这么干下去,有一座金山都不够用的。”
车俊还在局限于他所知道的认知,没办法种粮食,总是一件亏本的买卖。
严持和钱开来离开丰县早,自然也不会知道丰县的变化,很多时候并不一定只有种粮才能算是根基。
“这个暂时保密,来年开春你们就知道了。”
这里能够作为那样赚钱的商品开发地,王予心中早有规划。
几人穿行在山林里小溪旁,一路上的险峻地形根本拦不住这些轻功高手。
一直门头赶路的严持忽然道:“听说剑宗弟子发放有令牌,明年秋天开山门,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有啊,我这里就有一块,你想去?”王予回头问道,现在他在泰州的一些耳目,已经能够零零散散得到一些消息了。
据说一个令牌可以携带一名其他人前往,名额的价格已经被很多人炒作的快上天了。
“我想去看看。”严持道。
“可以,到时候你找石映雪就成,她有一块令牌足够带你上山了。”王予头也不回的道。
在外面很有价值的东西,到了他们这里似乎不怎么不值钱了。
“哦,好的。”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王予听了下来,站在一棵碗口粗细的大树旁怔怔出神。
旁人还没有找到原因,但一直练剑的严持却一眼就发现了一根断掉的树枝,树枝的切口处平滑光洁,更重要的是不但新鲜,还有这一丝若有若无的剑意缠绕在上面。
严持瞧得入神,恍惚间看到一位用剑的神人从天而降,手中的剑器随意的磕碰之下,就断掉了这棵树的生机,而现在这柄剑器断掉了树枝之后,又落在了他的头顶,眼看就要被一劈两段,突的眼前幻境消失,大汗淋淋的“噗通”一下坐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良久严持才惊惧的问道:“好厉害的剑器,这棵树可是死了?”
“是的,这棵树虽然只断了一截树枝,看起来四季常青的叶子还很翠绿,实际上却已经死了。”
王予像看到了绝世珍宝,顺手摸在上面,感受着这丝剑气的奥妙。
傅百工不懂剑法,却明白能凭借一道剑气杀死一棵大树,需要怎样的境界。
“这人在跟踪咱们?”钱开来却在从不同的角度看待同样的问题,这是被追杀,追出经验来了。
“不错,这人不但在跟踪咱们,更是在给咱们一个下马威,不知是何人所为,目的又是什么。”车俊沉声道。
“是上次一剑杀掉剑宗弟子的那个人。”
王予只一眼就记住了这种剑气的气息,心底暗道:是来警告自己,还是这人已经发现了“失银”的案子和自己有关。
正在猜测的几人眼神一凝,互望一眼,都从对方那里看到了迷茫。
“你们在这里等候,我上山去看看就回。”
王予想不出来那个地方露出了马脚,只能沿着对手给出的路线上去瞧瞧底细。
化雪之后的山道泥泞一片,混合着一些还未腐烂的枝叶,一脚踩上去不能及时避开就能闻到一股恶臭。
王予脚步轻盈,鞋子上没有沾到一点泥污,路上还看到了两只不知名鸟雀的尸体和一条冻僵了的蛇。
体格大点的动物,还没有见到过,或许在更深处的山林里才有。
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发现这样的一截树枝,王予追逐着已经翻过了一座山,到了一处山谷。
山谷一面陡峭如壁立,另一面则是斜插下去。
积雪融化后的雪水,沿着山谷的谷底“哗哗”的流淌。
山谷中的一块大石头上,就坐着一位白衣蒙面的人,长剑就插在身下的石头上。
王予追上来之后,忽然后悔自己出门的时候没有拿着“承影”。
吃手空拳以他的武功虽然不会吃亏,却没了讨教剑法的可能。
“你就是杀掉剑宗弟子的那个人?”
王予缓缓地落在里白衣人两丈远的另一块石头上,脚下就是雪水流淌,偶尔有一些枯枝败叶随着一起流下来,打着旋儿一些贴着石块不动,另一些顺水流下。
“是我,今天你不该出门不带兵器。”白衣人站起身来,战意勃发。
他不是来比剑的,他是来杀人的,不管用什么方法能杀掉一个剑法高手,他总能高兴很长时间。
现在泰州还有剑宗弟子停留,却是两人一起不好下手,而王予只有一人,上次想要见识他的剑法被人发现,没能做到。
这一次这人手中没了剑,还不是没了爪牙的老虎一样任他宰割,只要一想到一位少年剑客将要死在自己的手中,心情就特别兴奋。
王予眼神一动,心道:原来这人藏在青石镇周围这么久了,大概上次和韩其辛比剑的时候就已经来了吧,可惜那时他剑不离手,这人估计是没有找到机会。
随即又想到:还好这次自己把这人勾引了出来,若是放任不管,万一乐韵和石映雪落单了。
王予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或许以她们两人的武功不容易胜出,也能打个平手吧。
这些心思他不敢去赌,那就只能先杀了再说。
王予瞧向白衣人,忽地一笑,他得为自己的好运庆幸,所以也打算给这人一个厉害尝尝,不是任何一个剑客少了兵器,就萎靡不振的。
没有任何战前酝酿气势,也没有言语的交锋,全凭手上功夫见高低。
双手手指连续点出,《弹指神通》,《一阳指》,《无相劫指》,《参合指》等等各路指法,或快或慢,或刚或柔,有润物细无声,也有沛然一击。
光凭指力就交织除了一张大网,王予脚尖轻点石头,身形展开猛扑而去,轻飘飘的大袖,双手藏在其中,若不出招很难预测下一招到底是拳还是掌,又或者是指爪。
白衣人对自己的剑法很自信,长剑呛啷出鞘,剑气纵横,横断万里,把那些袭击而来的指风都扫到了一边,连流下来的雪水都不能吹动。
王予也不在意,一套指法能建立奇功他也能做到,却不够干脆利落,最好能三招两式拿下此人,才能知道一些背后的秘密。
剑啸声,声传十里,王予让严持他们等候的地方都能隐约的听到,可见白衣人功力有多身后。
“坏了,王予遇险了,今天他没有携带兵器。”严持道。
“放心,宫主他武功高着呢,若有人只知道他的剑法,欺负他手无寸铁,宫主绝对会让那人知道梅花到底怎么红的。”在其他人的担心王予安危的时候,傅百工却明白,不知又是那个白痴在窥视青石镇,以为没了剑的宫主啥也不是。
严持一阵呆滞,良久才道:“王予不是最擅长剑法吗?难道其它武功也能出神入化?”
车俊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只因王予对外显露出来的武功只有一门剑法。
“呵呵。”傅百工不想在吐槽,这种迷惑人的行为不知道坑了多少人。
倒在人家刀下的冤死鬼,若知道还有人肯上当,一定在鬼门关等着,看看到底又是那个笨蛋来了。
白衣人能轻易劈开指风的剑气,遇到了王予的掌风就不够看了。
无论他的剑气多么的犀利,伤不到人就是在做无用功,在王予近身之后攸呼之间来去晃荡,身影重重叠叠,四面的掌力压迫的他疲于防守。
他能感受到,人家只是不想立刻取了他的性命,才用的这种柔和的手段。
两三个呼吸,白衣人连运使内力都感到吃力了,一开始的自信有多高,在尝试道差距有多大的时候,心态是崩溃的,他只想大喊一声“给我个痛快。”
只慢了一个刹那,就已经来不及了。
王予的点穴手法很高明,也很光明正大,手指就在眼前,速度不快,却偏偏躲不过去。
不放心,又给种上了生死符才罢休。
“还以为你的剑法有多厉害呢,就这?我严重怀疑你当时下手杀掉剑宗弟子的时候,身边还有别人帮忙。”
王予一边吐槽,一边四下观望,随即瞧见上游有一根枯藤的藤条,随手招来困了个扎实。
“走吧,相信你是个明白人,别让我亲自出手,另外给我说说,你是谁,给谁办事,哦!对了,我想你应该认识一个叫做‘一剑封喉’南郭无望的人,那人也是死在我的剑下的,我看你的剑法和他的有些相似,记得同样的剑法在我面前不要用出第二次。”
第209章 乱将起
阗山依旧在,雪融秃顶显。
傅百工嘴上说的好听,心下也在嘀咕:好不容易出趟门,都能遇到不怀好意的人,这江湖闯荡起来也太难了。
远山的剑啸很快就没了声音,似乎在佐证这傅百工说过的话。
“听听,我说对了没有。”傅百工得意的道。
钱开来瞧了一眼王予的去向道:“难道没可能是王予被拿下了?”
傅百工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这个情况也是能发生的,狠狠地剜了钱开来一眼暗道:我讨厌和我抬杠的。
严持琢磨了一下道:“应该是使剑的人被王予拿下了,我听到最后的剑啸声太过呜咽。”
车俊不懂剑法,自然也听不出名堂,不解的问道:“你说的太夸张了吧,还‘呜咽’,你当剑法是家里养的鸡鸭啊。”
严持忽然明白了傅百工看钱开来的眼神,他也不喜欢有人和他抬杠,茶馆里的说书人不都是这么形容剑法厉害的吗?
白云在天上,白雪在山上。
云聚了散,散了又聚,只有雪融化后变成了水,沁人心扉。
几人内心的焦急,不行于表。
刚刚嘴硬的傅百工却等不及了,瓦罐不离井上破,万一王予遭了围攻他赶上去也能起点作用。
“我想过去看看。”傅百工说道做到,不管别人如何想的,他自己必须做出选择。
“同去。”严持他们就等着有人带头。
路途很好辨认,虽然没有留下王予走过的痕迹,可每个一段距离,都会有一截断掉的树枝。
树枝上的剑意已经被王予打散了,捡起查看起来不会有多大的难度。
很快便翻过了山顶,正看见王予牵着一个浑身上下沾满泥污的白衣中年人走过来。
“不是让你们在原地等我吗?”王予道。
“你今天没有带剑,我们不是怕你有危险吗。”傅百工上前接过藤条道。
王予嘿嘿一笑道:“就冲你们这股仗义,我决定给你们每人找个媳妇。”
傅百工拉着藤条的手一抖,连忙道:“找媳妇就算了,有好酒给我一瓶就行。”
见识过有媳妇的人过得什么样的生活,虽然有时候确实羡慕,可更多的是怕被宫主夫人们给带坏了,难受的一定会是自己。
车俊道:“我也一样。”
只有严持和钱开来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有媳妇也不要的两人。
到底是在江湖上肚子混过的,不了解内情可以鄙视,却不会轻易下决断。
“行了,嘴上说的不要,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王予三两下敲定,心道:小样,看我好戏这么久了,真以为拿你们没办法。
想到这些人的媳妇们,在乐韵她们的圈子里结成类似妇女联盟的组织,不由得开怀大笑。
知道事情已经没法更改,只能回青石镇找个机会做做乐韵她们的工作。
傅百工苦着一张脸,闷头赶路,不在说话。
青石镇也建立有牢房。
白衣人就被关押在其中,手下有懂刑罚人正在拷问此人的来历,目的。
牢房里的刑具很简陋,白衣人被关进去的时候还撇了撇嘴,让跟进来的王予一阵无语。
是怎样的仔细能让这人如此淡定的面带刑讯逼供呢?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到底是谁,来此做什么了,放心你若是喜欢受刑,我可以立刻摆出百八十种刑罚。”
王予瞧着双腿,看着绑在墙上的人道。
“我是五皇子手下的人,五皇子知道吗?”白衣人不疾不徐道。
“然后呢?你不会以为单凭一个皇子的手下,就能免死不成?”王予道。
“难道还不够吗?你就不怕五皇子以后登基为皇帝,找你麻烦?”白衣人就是仗着这层关系,才一路上安静的陪着王予回来的,在洪武还没有那个势力敢于轻视皇族,反正他是没有见到过。
“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先说说你的师承还有目的,至于皇子,我想他以后登不了基,也做不了皇帝了。”王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