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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阶比方平安现有的疾行符之类的要高,但比不上五雷正法符,虽不能成为保命底牌,但却可以作为主要的进攻手段使用。
总的来说,还算不错。
镯子名为任意镯,任意,指的是镯子大小可以任意变幻,但最大不能超过原本大小的五倍。
“使用说明”上介绍,任意镯可变大镇压对手,也可以变大再变小捆缚对手,还能拿来砸核桃。
嗯,最后这个是方平安加上去的。
反正,任意镯就是一件法宝,但想来品阶不会太高。
而说是能够困人,可估计最多也只能困一困八品中后期的武人,再多,只怕别人一挣便碎。
不过对于它能变大砸人,咳,镇压对手的作用,方平安还挺满意的。
倒是可以拿来当暗器使一使。
这般看来,此次拔除三道九品武人怨灵给的奖励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不好也不坏。
毕竟是没有成集的九品武人怨灵,方平安也并未过多奢望什么。
很快到了卯时,方平安走出房间,点卯上值。
在壬亥伍小院逗留了一阵,与许立打过招呼之后,方平安便是离开了十三号分部,借了马匹,直奔内城而去。
他此行的目的地,乃是南境将领,淮易侯宋进的府邸。
淮易侯府位于京临内城,而且还是最繁华最热闹的一条街坊。
平日里在那个地方出入的,要么是达官贵人,要么是士族名流,甚至就连那里的商贩,似乎都与寻常的不同。
一番询问之下,方平安来到了淮易侯府之外。
虽然与许立他们的屋舍相比,高弘义的府邸还算可以,但要是与这淮易侯府相比,那便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先不说内景如何,单是这占地大小,便足以让高府望尘莫及。
保守估计,淮易侯府至少也有五个高府的大小。
以前倒还没觉得什么,可一对比,方平安才深知高弘义是将清廉活进了骨子里。
惊叹了一阵,方平安便是围绕淮易侯府走了一周。
他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眼红别人房子的。
观察了一会,方平安发现,淮易侯府的护卫很是森严,各处入口皆有两名以上的家丁下人看守,而且还都是看起来身手不凡的一类。
至于有没有修为便不得而知了。
但按照大乾律法,军侯府中是可以豢养私兵的。
也就是说,即便淮易侯不在的时候,方平安也根本没有机会潜入进去寻找线索。
另外,方平安还注意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街道上负责巡逻的士卒,途经淮易侯府的频率也远高于其他地方。
这让方平安连逗留此地,暗中探查,摸清情况的难度都大大提升。
只怕稍有不慎,他便会被当作可疑人物抓起来审问。
要知道可没多少人敢在此处游走闲逛,更别提胡乱查看了。
他一个人,太过显眼。
不过好在,方平安身上有一件宝贝,倒是正好可以在这里派上用场。
第一百二十三章 毕生追求
最终,方平安找了一个绝对隐秘的地方,留下了两觉珠。
要想监视淮易侯府的一举一动,不一定非得他亲自埋伏观察,两觉珠便可以很好的代劳。
毕竟方平安如果长时间待在那里,以他身上的武人气息,即使不被巡逻的士卒发现,也很容易会被修为高深的淮易侯察觉。
但两觉珠便不同了,它具备的气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唯一可惜的是,这颗两觉珠只能覆盖方圆十丈的范围,没办法监视整座侯府。
看来,得找机会将这颗两觉进行一次“升级”了。
当然了,他肯定是不会的,到时候还是只能再麻烦一下赵择的那位造器大师朋友了。
离了淮易侯府,方平安便是去了京兆府衙,见了高弘义,将目前证据确凿的,有明显违规违律的刑部官员名录交给了他。
虽然为了不打草惊蛇,高弘义现在还不能对那些人下令缉捕,但有了这份名录,他却是可以早日安排部署。
只要时机一到,便一网打尽,绝不错放漏放一人。
“很好,条理清楚,罪证分明,时日地点经过,一应细节俱全,看他们日后还怎么推卸责任。”
审视完名录,高弘义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小子,有任何困难,尽管来衙门上倾诉,本府会全力协助你。”
“卑职多谢大人厚爱。”
禀告完毕,方平安没再过多停留,拱手便是告退。
毕竟单是从堆积如山的卷宗来看,高弘义就比他繁忙多了,还是少做打扰的好。
亲身处理了几日文案的方平安,现在愈发地能体谅高弘义的辛苦了。
作别京兆府衙门,方平安又驾马出城,直奔京临东郊而去。
早在昨天夜里,他便定好了今日一天的行程。
现在他要去拜见的,是自己的医道老师,孟昱。
要送给孟昱的拜师礼,这几天方平安已经准备好了。
此事宜早不宜迟,正好趁今日空闲,一并处理了。
一个人骑马,即便是最廉价的驽马,也的确要比几个人乘坐良马马车快上不少。
不多时,方平安便是再次来到了孟昱居住的那处山野小院,茅草小屋。
还是一如既往的药香四溢,且比上次更加浓郁,想来一些药草已经快要成熟了。
而在茅屋四周,方平安又隐隐约约看到了淡淡的霞光,估计孟昱又炼制了什么大丹吧。
自给自足,就是舒服。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炼丹。
那时郑子规说过,要想炼丹,至少也得有医道六品的修为,更别说炼制足以引动天地异象的大丹了。
自己现在连武人修为都才八品,这要走的路,还长得很。
但能看到目标,能找到方向,却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待京察事了,他也该闭关苦修一些时日了,至少得先将自身儒道与医道都晋升九品再说。
走进院中,来到屋前,方平安毕恭毕敬地拱手道:“弟子方平安,求见老师。”
“门没关,自己进来吧。”屋内,孟昱温和的声音悠悠传来。
进到屋里,方平安看到,此番孟昱倒是没在炼丹,而是立于桌后,一边调配药液,一边在药方上修修改改。
“弟子拜见老师。”走上前,方平安再次拱了拱手道。
“此次过来,所为何事?”孟昱头也没抬,神色如常,边写边问道。
认真专注的习惯,值得学习。
方平安从袖中取出准备好的几页纸,双手奉上道:“老师夙夜辛苦、呕心沥血炼就洗骨丹赐予学生,学生无以为报,记下医道心德几篇,请老师查验。”
“哦?”
听到这话,孟昱顿时放下笔墨,抬眼看了过来,慈目笑颜道:“永宁的心德,那为师得好好看看。”
在遮垢的围衣上擦了擦手,孟昱这才接过方平安递来的心德篇章。
初看之时,孟昱双目微睁,仿若有眼前一亮之感。
而当他细品,则是连连点头,不住称道,时时言说“好”“不错”“有见地”之语。
但当孟昱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神情却是毫无征兆地一顿,随之而来的,是惊喜之色,惊叹之状。
孟昱的反应一如方平安预计的那般,不多不少,也不枉他归纳总结,字句斟酌了近半月之久。
“永宁,你这最后的几点,是从何得来的?”怔神一息,孟昱猛地抬头,满目期盼地望了望方平安道。
方平安低眉拱手道:“不敢欺瞒老师,弟子幼年之时家父曾相助过一位医者,弟子便是从他手上的一本医书里看来的。
“自从有幸跟随老师学习医道,弟子进益良多,那日突然回想,顿感惊骇,便写了下来。”
闻言,孟昱略显急切道:“那你可还记得那人,可还记得那书?”
“只怕要让老师失望了。”
方平安颔首歉意道:“弟子当时不过五六岁,与那位先生也未深交,记不得了。”
“是吗?可惜,可惜了。”
孟昱轻叹了口气,但旋即又是目光灼灼道:“没想到,世间竟还有对医道研究如此透彻之人,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看来老夫的路,还远远没有走到尽头。”
这一刻,方平安在孟昱的身上感受到了蓬勃的气息,那是不输任何年轻子弟的进取之意。
虽然自己与孟昱相识不久,但从两人第一次见面他便看出来了,后者是一位不服老,更不服输,一生都在寻求上进之人。
就是这股自强不息的意气,让孟昱成就了今天的一切。
“老师之意,弟子尽知。”
方平安神色恭谦,拱手一拜道:“弟子日后,也定当会与老师一般,学而不厌。”
从前,方平安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好学了,但与孟昱相处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做到最好。
他虽爱学,但遇到难事最先想到总是给自己找借口,留退路,而非一而再,再而三,坚持不懈的尝试。
现在他明白了,再艰难的事情,不去做,怎么能知道自己做不到呢?
当初孟昱给自己炼就洗骨丹,为了搜罗药材走遍四方,途中所经历的,必是千难万险,可最后,他还是一个人做到了。
孟昱明明无需如此对待自己,但他却告诉自己,他既是在为自己炼丹,也是在寻求进取。
这才是方平安应该学习并效仿的,毕生追求。
第一百二十四章 国士
大乾帝都,京临东郊。
一处山野小院之中,一座茅草小屋之内,方平安与孟昱分作两旁,各自站立在木桌前后。
孟昱调配药液,方平安则是打打下手,两人配合地还算默契。
“老师,您之后会一直留在京都吗?”为孟昱递上一只瓷碗的方平安开口问道。
孟昱想也没想,便是摇了摇头道:“不会。”
见孟昱似乎早有安排,方平安好奇道:“那老师可是有什么打算?”
闻言,孟昱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望了望窗外道:“如果京中无事的话,待药草花开,收成之后,老夫便会启程前往南境。”
“南境?”
忽然意识到什么的方平安惊讶道:“老师是为了我们与南蛊的战事?”
以前方平安可是听郑子规说过,医道乃是对付蛊人的中流砥柱。
如今南境兴兵,孟昱此刻准备前往南境,十有八九是为了要出一份力。
孟昱没有否认,郑重道:“蛊人擅长用毒,此番开战,无论对南境百姓还是三军将士来说,必是苦不堪言。
“我辈医者,不求悬壶济世,至少应当去做力所能及之事。
“更何况身为大乾子民,国家有难,岂能坐视不理。”
听到这里,方平安沉默了。
没有皇命,没有回报,更无半点好处。
白衣瘦筇,孤身一人,奔赴险象战场。
眼下的南境,战火滔天,危机四伏,多少人唯恐避之不及,但孟昱却是毫不在乎。
此去南境,千里迢迢,前路无人可知,将来谁能预料。
那逆流而上的背影,那慷慨赴难的身姿,彰显的,乃是“国士”二字。
念及此处,方平安肃然起敬,他后退半步,拱手作揖,深深一拜道:“老师大义!”
闻言,孟昱抬头看了方平安一眼,摇头笑道:“什么大义不大义的。
“老夫只是在做自己想做和应该做的事情,不必冠以虚名。
“你有空拍马屁,还不如过来给为师搭把手实在。”
“是,老师。”
方平安颔了颔首,乖乖上前帮忙,但不忘解释道:“学生没在拍马屁。”
“好,依你。”孟昱笑了笑,温和地点了点头道。
……
直到申时五刻,方平安才作别孟昱,从茅草小屋里退了出来。
这大半日里,他除了给孟昱打下手,也请教了几个医道上的问题,算是为自己突破医道九品添砖加瓦。
与孟昱单独相处了几个时辰,方平安这才真实地感受到他与言诲的差别之处。
虽然自己的两位老师都是当世大家,但性格却是迥然不同。
言诲给他的感觉,是深不可测,仿佛前者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有他看不透的深意。
而孟昱给他的感觉,则是平易近人,毫无一代巨匠的架子,甚至有时候还有点“顽童”的性情。
但二人之间有一点是相同的。
方平安感受得出来,他们两人,都是真心实意地收了自己当弟子,而非出于什么目的。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