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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芙嗣鹪酢⒃芏裨簦某;澄尴蘩⒕危找共荒馨残娜胨#╓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今日,终于等到圣天子及时遣将军东来接收荆州,我终于可以睡上安稳觉啦不知圣天子将以何人为荆州刺史,若是有用的上我刘表的地方,裴将军只管说。”
裴茂哪里不知刘表心思,连忙肃然回复道:“刘荆州说的哪里话孤身安八郡,一城挡万兵,刘荆州你若是庸才,新旧两朝勋臣,岂不是一群连庸才都不如的废物呵呵,刘荆州切莫自谦太过,否则岂不是当面骂我无能”
稍稍缓和气氛,裴茂又安抚刘表道:“长安天子曾言:若非南有刘荆州,北有刘虞州,天下九州早已属袁氏矣正如天子所言,害国害民之贼,天下刘氏共击之适逢汉室大乱,盗寇四起,岂不正是诸刘氏匡扶汉室之时?青州齐王后裔刘繇,正不远千里赶奔江淮,助天子以讨不顺之贼,况乎刘荆州乎?州牧之职,唯贤唯能,刘荆州既有‘孤身安八郡,一城挡万兵’的才干,长安圣天子岂会允许刘荆州颓废岁月?天子正欲令刘荆州在南国大展鸿图,立下封王之功勋,刘荆州怎可以泛起功成身退之心南有袁术,北有袁绍,算什么功成之时”
“封王?”刘表双眼猛的一亮。不过,刘表很快垂下头,将心的震惊尽数掩饰于心底。
裴茂意味深长望着刘表:“诚然,高祖皇帝曾有遗命,非刘氏不王。不过,刘荆州本是前朝鲁王后裔,却是没有这个忌讳今,天下九州骚乱,刘氏诸侯王,却无一人能够效仿齐桓晋之事,入京勤王杀敌。呵,无功则当不起王公之赏,又曰‘君子之泽,三世而斩’。一如光武皇帝复兴汉室时,今日诸侯王必将全部废弃,改封以今日诸侯王。将来……将来若是刘荆州能够立下大功,未必不能继承鲁王之祀。”
刘表晓得:封王之事,说起来虽然比较玄乎,但是裴茂敢将之拿出来与他议论,背后肯定有刘杲授意——无刘杲授意,陡论封王之事,必是死罪。
汉世承接春秋战国,异常看重王这个爵位。王,相当于独立行政单位,曹操受封魏王,曹丕才能顺利禅让;孙吴受封吴王,才能取年号,行王事。这是汉世朝政变更规矩。
且不管刘表将来能不能顺利继承鲁王之祀,单是刘杲能将“封王”拿来说事,就足以说明刘杲的诚意——但凡割据一方的军阀,类如公孙度等等,倘若没有一统九州心思,其心最大的期盼,不就是裂土分封为王侯吗?
因为“鲁王”这两个字,刘表心情陡然转好:“闻听去年关西缺粮,天子竟一日一餐,荆州上下无不痛哭流涕,恨不得将家存粮,尽数送往关西救灾。无奈,袁术逆贼横霸南阳郡,阻隔荆州与关西之间走动道路,荆州百姓虽有心援助关西粮食,却也隔山望水空悲切。唉,旧日的事,就不提啦。粮食短缺危机虽过,但我寻思着,关西数十郡,大抵尽是些贫瘠土地,长安的存粮、粮草军需,怕是也很有限。故,我特意为裴将军准备三十万石粗粮。”
“三十万石粗粮,不多。不过,裴将军你也晓得,这些年荆州虽无盗寇劫掠之患,但是自冀、兖、司隶诸州郡,赶赴荆州求食的流民,却足足近百万人。荆州的粮食,良苦存不住啊裴将军可千万别错以为我刘表有两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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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常山郡,真定县城。
自青龙二年十一月,至青龙三年正月,三个月,接近一百天鏖战,郭嘉却仍未击败沮授、张颌,拿下真定城。
你攻城池,我守城墙。
你起土山,我挖地道。
你起云梯,我煮金汤。
你造床弩,我建瓮城。
你若劝降,我杀来使。
……
就这般,围绕着小小真定城,沮授、张颌与郭嘉展开无数次铁血较量。单是望着被鲜血浸染的城墙,便足以推测出真定鏖战是如何的残酷。
秋去东来,枫叶红了,大雪停了,战争结束的哨声却还未听到。
随着天气渐渐转寒,关西汉兵逐渐削弱攻城力度,刘杲、袁绍双方真定鏖战的结束时间,看起来更是遥遥无期。
围城之战,要么战决,要么一围就是半年、一年,乃至数年。这是冷兵器时代的常态。
似卢植兵围广宗,似历史上曹操兵围邺县,皆是耗日许久,才分出胜负。真定鏖战,在外人眼,也有向半年、乃至一年展的迹象。
瞧见真定久攻不下,上至张燕、丑诸将军,下至郭淮、庞德、马、郝昭诸校尉,感到憋屈之余,又纷纷向郭嘉建议:“真定一时难以攻克,不若先分兵奔袭他郡,破灭袁绍主力,然后再回来彻底剿杀真定。”
郭嘉却不听众人劝说,坚持已见:“袁绍屡战屡败,士气低落,弃衰力疲。袁绍兵此时之所以未曾溃败四散,全因真定城久攻不下,遂欺我关西汉军不善攻城也尔等若是越过真定奔袭他县,袁绍诸部将,必将小觑我军攻城能力,纷纷自守城池以等援兵来救。冀州九郡,一百五六十县城,若是一一苦攻,那将攻到什么时候?而且天气转寒,战马难走,不易奔袭,此时奔袭冀,无疑是以我之短,击敌之长。”
“与其如此,不若借真定之战,培养士卒攻城技巧。自古无有不破之坚城,沮授、张颌能打是不错,可他却不能凭空变出无数粮草。真定人多粮少,能抗过三月,却绝不能坚持至冬雪融化时。届时,我军携大破真定之势,再破袁绍主力,必将恐惧袁绍军将,使他们主动投诚于我”
郭嘉这一席话,说的也像那回事。再说,气候转寒,天空随时有可能飘起大雪,的确不适合战马奔驰野战,张燕、丑也就遵循郭嘉的意思,约定冬雪融化时,再总攻冀州袁绍。
与此同时,奉刘杲旨令,将欲与扬州刺史刘繇一起招抚江淮的刘晔,轻骑来到真定城外。郭嘉前时动冀州攻势,公孙瓒害怕热火上身,遂不理会与袁绍和亲的约定,果断撤离河间郡、渤海郡,抽身事外。公孙瓒撤离后,渤海郡、河间郡立时变为权力真空地带——郭嘉为避免将战线拉的过长,不愿向渤海、河间低地郡县派遣远征部队;袁绍曾有意接收两郡,结果其派遣来的军队,半路上却被关西汉军要击歼灭。
简而言之,由于公孙瓒的主动撤退,关西汉军意外获得一个不稳定的出海口。
渤海、河间两郡,道路虽然危险,但是比起穿插荆州赶赴扬州,还是较为安全些、自主些。正是基于这个因素,刘杲外放刘晔出镇江淮时,特意嘱咐他过并州、太行山,出渤海,乘海船至青州征辟刘繇、太史慈,再与刘繇、太史慈共去江淮。
因为途径真定,刘晔东来时,又多兼职一个慰问前线将士的使者身份。
刘晔、郭嘉两人,同时为刘杲所辟,且两人年龄相仿,都是关西政权体系内少壮派之的少壮派:刘晔二十岁,郭嘉二十三岁。因为种种相似处,两人共在长安时,私人友谊相当不错。
于是,刘晔来真定后,丢弃官场繁琐礼节,直奔郭嘉军营——却是刘晔晓得,郭嘉行事洒脱,相来不在乎虚礼。
刘晔甫一见郭嘉,就直接道出来意:“扬州事关未来天下大势,片刻不容迟缓。我之所以停留真定,主因不是慰问前线将士,而是受天子之托,送你一件好东西。”
郭嘉呵呵笑道:“什么好东西,值得你亲自送来?”
刘晔令亲随抱来一个包裹,丢给郭嘉:“行军打仗用的冬衣,你说值不值得?”
郭嘉打开小山似的包裹一看,却是一件制作粗糙的厚实棉衣。
前面说过,刘杲之前,汉世虽有棉花这种植物,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汉世人大多把棉花纯碎当成花草来养。刘杲尚未并州牧时,偶然现此事,遂连忙令人收集棉花种子,改良棉花品种,开棉花价值,并于阳光较为充足的河东郡以及凉州乃至西域,开辟无数亩棉花田,大量种植棉花,推广棉花。
郭嘉初来关西,不太关心棉花这类非粮食的农作物,所以自然不熟悉棉花的军事价值,不晓得刘杲的良苦用心。
刘晔大概讲解一番棉衣的优秀护暖作用:“棉衣穿起来宽厚、粗壮,影响刀兵、剑兵的临阵战斗力。不过,若是用来急行军、平时戍守,埋伏弓弩手,却能令士卒,在酷寒之日,也能挥百分之百的战斗力……”
刘晔尚未说完,郭嘉已经双眼通亮:“岂止如此。幽北苦寒,民不乐居,正是因幽州气候恶劣,朝廷为维持幽州统治,每年都必须向幽州贴补大量钱财——呵呵,朝廷总不能要幽州戍兵学习鲜卑、乌桓、三韩等野胡,钻猪洞取暖吧?我在长安时,曾就此事统计一番:自光武兴以来,一近两百年时间,朝廷足足向幽州贴补四百八十九亿铜钱。四百八十九亿,那可是六点四亿斤五铢钱啊。”'注:此处斤两,指汉斤'
“天子既令你带来棉衣,便说明,这种棉衣肯定比较廉价,且能大量生产。犹如铁剑、角弓、铜驽、长枪,可装备数万人乃至全军数十万。此时能装备全军数十万人,将来必能贩卖给数百万幽州百姓。幽州百姓一旦能够不惧酷寒,远走东北山川,那即是鲜卑、乌桓、匈奴等野胡末日来临。”
刘晔连连点头:“奉孝正好与我想到一处。我就此物,仔细询问过天子,得知:这棉花,不但能制成棉絮,填充冬衣防寒;亦能纺织成细线柔丝棉纱,制作为棉布、棉衣。呵呵,奉孝你或许不知,这件棉衣所用布料,亦是先将棉絮纺织成棉纱,再以棉纱纺织成棉布。也即是说,这件棉衣是纯棉棉衣,无论是内里的棉絮还是外面的布料,原料皆是棉花。”
“自棉花在河东郡、凉州大面积种植以来,天子又在长安聚集无数纺织机匠、木匠、铁匠以及其他手艺灵巧的匠工,努力改良、研制弹棉花机、棉纱纺织机。棉花质量优于寻常麻革,产量又胜丝帛千百倍,所以,由棉花纺织出来的棉布,价格比丝、绢、素、锦绣、丝绸低廉千百倍,数量却是丝绢、锦绣、丝绸千百倍。也即是说,棉衣将来可大量供给贫士寒民穿戴。天子曾言,如若匠人能够研制棉花纺织机成功,那么三十年内,帝国六千万百姓,将可人手棉布一匹,无须再担忧冬日苦寒。”
“待那时,非但国内郡百姓有暖冬可过,类如漠南漠北这些条件恶劣的环境,汉军也将能够长时间屯戍、巡视。鲜卑、匈奴、乌桓等等野胡,若是再想反叛,代价最少增加十倍。棉花一物,非但能解近忧,更能缓解帝国未来边疆之忧。”
“不过,眼下棉布、棉絮产量有限,尚不能大量装备军伍。今年冬天,你还得苦熬。我此次带至真定的一千八百件棉衣,总共三十六种样式,有外穿的,有内穿的,有剑士穿的,有弓弩手穿的,简而言之,都是些试用的样品。你选择一部精锐步卒,让他们给出适当意见,以方便军队未来大批量装备棉衣。”
听到刘晔带来的一千八百件棉衣,不过是些试用的样品,郭嘉登时大为泄气:“原来是把我帐下兵卒,当成神机军,试用各类新式武器、装备呐我还准备出其不意,在大雪天来个千里奔袭,给袁绍个惊喜呢”
刘晔笑道:“莫急,莫急。讨袁绍时装备不成;征讨公孙瓒、公孙度时,肯定用的上。哎,先不说棉衣,我且问你,真定城到底怎么回事?以你的才能,怎会强攻三月,却无可奈何区区一座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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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真定鏖战:求仁得仁,求义得义(下)
第4真定鏖战:求仁得仁,求义得义(下)
真定鏖战:求仁得仁,求义得义(下)
“我且问你,真定城到底怎么回事?以你的才能,怎会强攻三月,却无可奈何区区一座小城?”刘晔疑惑问道。
此时此刻,长安朝臣诸公对郭嘉的风评很低:一则桀骜不驯,私起冀州械斗;二则奸佞小人,因帝王私恩,骤登重任;三则庸才无能,鏖兵三月,不见略地捷报。
然而,与郭嘉私交甚好的刘晔,却不这样想。
刘晔二十岁陪侍御前;郭嘉二十三岁外放统兵。长安朝臣常常并称两人为“青龙元年两俊”,言其年轻甚于刘杲,言其深受刘杲宠信,言其少年而显锋锐。
刘晔以为:以郭嘉才干,其取真定易如反掌,之所以此时不取,一定是郭嘉另有算计,下一盘他尚未看清的大棋。不过,刘晔人在长安时,将冀州局势仔仔细细推演十数次,却始终不曾瞧出郭嘉为甚不快攻取真定。一边坚信郭嘉个人才干,一边却又看不透冀北战局的奥妙处,刘晔不禁有些怀疑:“难道郭嘉之才干,远我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