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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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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述没看错的话,他脸上好像写着三个字:快问我!快问我!

    沈大人那张脸难得透出什么情绪来,李述一晃神还当自己看错了。

    怎么跟书堂里知道正确答案拼命举手恨不得被老师贴个大红花的小孩儿一样。

    李述试探地问,“你有治水患的好办法?”

    沈孝脸色稳重,混不在意,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李述没忍住,朝他背后看了一眼。

    如果人有尾巴,沈孝这张看起来稳重的脸背后,怕是尾巴能拼命摇起来。

    我知道正确答案!快问我!快夸我!

    于是李述从善如流,怕沈孝把尾巴摇断了,又问,“是什么好办法?”

    沈孝正要说,低眼就看到李述那张瓷白如玉的脸。

    他忽然就想起来,方才崔进之还摸过李述的脸,那样亲密的样子。陈醋被他闷在心里,这会儿都发酵成了满天酸雨。

    他反问,“你刚才和崔进之在做什么?”

    李述凭借多年朝堂斗争的经验,敏感地认识到:这是一道送命题。

    她回答地斩钉截铁:“没做什么!”

    沈孝眯眼:“没做什么?”

    他尾音轻轻扬起,就带了一道威胁。

    当他眼瞎?

    沈孝指了指李述的手腕,又指了指李述的脸颊。

    抓她的手,还摸她的脸!

    李述瞬间就气弱下来,“真……没做什么。”

    本来就没做什么啊!可她怎么像被捉奸捉双一样。

    沈孝眼中抹上一层寒霜。

    李述手心直发汗,恨不得把方才的情形给沈孝画下来,崔进之如何威逼如何利诱,她如何坚守如何不屈。

    末了李述道,“我受了惊吓……我被崔进之威胁了!”

    李述瞪了沈孝一眼,“你不关心我,竟然还质问我!”

    风水骤变,胜负突转。

    沈孝心想:这是一道送命题。

    李述拨开袖口看了看,崔进之没用狠劲,手腕上没留红痕。

    沈孝低眼看了一眼她的手腕,她肤色很白,腕上透出隐隐的筋脉,有一种脆弱的美感,一掐就能断。

    “崔进之不像是只在撂狠话。”

    沈孝语气十分担忧,“我怕他会用什么狠招来对付你。”

    上次坠崖,这次又会是什么?

    沈孝捏紧了手,恨不得一天十二时辰都护在她身边。

    李述却并不在意,“不用担心,东宫动不了我。”

    再暗杀她一次?她身边都是侍卫,自上次坠崖,父皇对她的安危也非常看重。崔进之没这么蠢,敢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动手。

    要对付七皇子?不,崔进之应当还没有发现她和七弟的关系。

    李述揉了揉手腕,“你放心吧,我出不了事。”

    她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可沈孝看着她平静的脸,却只觉得她内心有一种更深的隐痛。

    就像是痛过极久,所以到最后已经麻木,最后无论再怎么刺激,她都可以浑不在乎。

    沈孝忽然就有一种,想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但终究被他克制了下来。

    他只是慢慢伸出手,再次握住了李述的手腕。

    带着一分试探,与九分爱护。

    沈孝的手放的很轻,只要李述稍微用力就可以抽出去。但手掌下手腕微动,似是透着内心纠结,半晌,却终于没有抗拒。

    李述别过头,没有看沈孝,也没有看自己的手,以一种不在意却又紧张的姿态看着山间渐渐消散下去的云雾。

    她真的不怕崔进之,无论他要用什么办法来对付她。

    她是一个很冷硬的人,从前仅有的弱点就是崔进之一人,如今那弱点却也被磨成了百炼钢。

    可崔进之的弱点却非常多:他有崔家要照料,太子还时不时犯蠢,投靠东宫的世家也良莠不齐。

    崔进之的弱点比她多得多,真若短兵相接,生死相搏,李述根本就不怕他。

    她全身都是刚硬盔甲,没有任何致命伤。

    秋日阳光照进凉亭,撒在她身旁的沈孝身上。

    她真的没有弱点……吗?

    又或者只是她还没有察觉到。

    作者有话要说:  暧昧期真的好难写。

    也差不多感情快明朗了,等沈孝再遇到一个刺激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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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8 章

    #68

    翌日。

    仙客来一间隐秘的包厢里; 沈孝和李勤隔着茶几对坐。

    沈孝靠着一把高背文椅; 左手覆在右手上,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掌心; 声音很沉稳,“黄河赈灾的机会一定要争取到,这对您地位的提升非常重要。”

    李勤问; “我知道; 可二哥也在争取,今天上朝的时候你也看见他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太子禁闭后,有些墙头草转到了二哥麾下。不少官也都上书让二哥主事赈灾。”

    沈孝就笑了笑,“官员推举是一回事,皇上答应是另外一回事。”

    他压下李勤的不自信; 道,“黄河赈灾这件差事,相比其他差事更好得到。只要您能提出治理水患的方法; 陛下就很有可能考虑您。”

    李勤立刻就追问,“你有治理水患的方法?”

    沈孝点了点头。

    “其实黄河多年水患的原因很好找; 因为黄河水底泥沙太多,河床不断抬高; 以至于稍有降雨就容易河水暴涨,酿成祸患。”

    李勤虽没有接手过工部的事情,但也有些明白了; “所以根本在河底泥沙?”

    可能怎么清理泥沙?总不能让劳工潜到水下一铲子一铲子地挖吧?

    沈孝看出了李勤的疑惑,掀开茶盖,从里头捻了些沉在杯底的茶叶出来,摆在桌上。

    “从河南道一路到入海口,黄河流经的都是平原,地势平坦。您将这茶叶想成泥沙,如果水流缓慢的话……”

    沈孝慢慢往桌上倒了半盏水,只见桌上茶叶被舒缓的水流略微推动,但却没有流下桌子。

    “这样泥沙只会沉积下来。”

    “但是如果水流很急的话……”

    沈孝扬手,就将剩下的茶水泼了满桌子,只见茶叶立刻被迅猛的水势推动,唰啦啦流了下去。

    “这样河底泥沙会被急流挟裹,一路冲刷至大海,泥沙少了,自然水位下降,不仅今年的水患会减轻,往后再降暴雨,也不会出现大肆蔓延的现象。”

    末了沈孝放下茶盏,“从前治理黄河,重点都在加高加固堤坝,堤坝当然重要,可那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那头李勤忍不住抚掌赞叹,“这可真是个好法子!你是怎么想出来了?!”

    他愈发觉得沈孝是个宝,得他简直就像是得了一个百科全书。

    沈孝淡淡笑了笑,面对七皇子的夸赞,他并没有表露出太多情绪来,当然,更没有摇尾巴。七皇子再怎么夸他,那跟李述是不一样的。除了李述,他在其他事情上都非常冷静沉稳。

    沈孝道,“其实前朝就有人说过这个道理,只是后来一直没有人施行罢了。‘一石水,六斗泥’,因此水性要‘行急’才能刮泥。”1

    沈孝看书多且杂,不仅仅是在四书五经上用功,很多乱七八糟的书,如星相地理等,他都会找来看。他从前家贫,买不起书,常借人的书抄了再还,如今右手上都有厚厚一层笔茧。

    这世间天生聪明人毕竟是少数,许多看似漫不经心的才智,其实都是后天勤奋的回馈。

    沈孝甩了甩手上茶渍,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来,将手指擦干净了。李勤正沉浸在深思里,心想着什么法子才能让黄河水流变急,谁知目光就被沈孝手里那个手帕给吸引过去了。

    不怪他注意力不集中,实在是那个手帕……那就是个女子的手帕!

    白色绸子,四角上细细碎碎绣着红梅,即便李勤不懂绣工和布料,都能看出那帕子的布料极好,绣工极佳。

    别说是普通民女了,就是大多数官员家都用不起那种布料。

    接着就见沈孝将帕子一叠,珍而重之地放进了官袍大袖里,继续摆起了一张八风吹不动的沉肃面庞。

    他道,“如果要说具体的治理法子,其实也很简单,就八个字,‘筑堤束水,借水刷沙。’”2

    他严肃的模样,实在让人没法和刚才那个用女人手帕擦手的人联系在一起。

    “殿下尽快上一封折子给陛下,说明治理黄河水患的方法,陛下一定会对您刮目相看的。”

    谁知李勤闻言,却皱起了眉,迟疑道,“可……这是你提出的方法,论理该你去上疏。”

    黄河是悬在父皇心头的大难题,谁能治理黄河,谁就能在父皇处长大脸。

    甚至如今工部缺人,沈孝极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拾起崔进之之前的官位,直接坐上正三品的工部侍郎的位置。

    李勤道,“这是你提出的法子,我不能抢你的功劳。”

    李勤自问并非小人德行,并不想做这样名不副实的事情。

    沈孝淡笑了笑,目光中流露出对李勤的赞赏。李勤是一个值得扶持的皇子。

    沈孝看人一向很准,至少比李述要准。

    如果沈孝是李述,他一开始就不会和崔进之缠在一起。

    崔进之那种天生聪敏的世家子弟,生活的太过顺风顺水,没有被生活淬炼过,因此一旦遭遇巨变,他根本无法克服过来,很容易走上负面与极端。

    不过也不能怪李述,感情这种事,总是会让人心盲眼瞎。

    沈孝收回思绪,劝道,“殿下,我是辅佐您的人,你能走多高,决定了我的上限。治理水患的方法是不是我提出来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上疏能将利益最大化。”

    “我上疏,顶了天陛下让我进工部,做工部侍郎,负责疏导黄河。可您上疏,您就能管理黄河流域诸多郡县,工部户部甚至是兵部,在赈灾期间都要听您使唤。您在皇上处的地位也会一跃而起。评估下来,您是更适合上疏的人。”

    看李勤还不愿意,还要推辞,沈孝止住了他的话头,“我手上的权势没有那么重要。”

    李勤默了默,知道沈孝说的有道理。他点了点头,“我待会儿就回去写折子。”

    李勤对沈孝已经不仅仅是倚重了,甚至隐隐有了些君臣鱼水的感情。

    跟朝中那么多官员相比,沈孝是一个有内心坚持的人。大道直行,他活得坦坦荡荡。

    李勤想,他不仅能做一个能臣,也将成为一个名臣。

    说罢正事,沈孝也就放松了下来,靠着椅背,左手又无意识地摸了摸右手掌心,然后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就高兴了起来。

    那种高兴并没有表现在他脸上,只是他周身的气质陡然就软了起来,仿佛内心被某种温柔占满。

    李勤发现沈孝今天这都是数不清多少回摸手心了,他关切地问,“沈大人手上有疾?”

    手上起疹子了痒痒?

    沈孝连忙就松开手,“没有。”

    昨日在千福寺,牵着李述手腕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他手心里。她身上偏冷,又因为瘦,摸起来并不柔软,就像是她的性格一样,非常强硬,但手腕下的脉络又是柔软。

    他伸出去试探性触碰的动作,并没有被李述甩开。

    虽然她脸色浑不在意,仿佛是触感关闭,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沈孝偷偷摸摸的小动作。但她那时分明身体紧绷。

    她或许还在犹疑,还在踟蹰,这都没关系,沈孝有耐心。只要她没有抗拒,他就可以一直朝她走过去。

    想起李述来,沈孝又开始无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掌心。

    李勤就是再傻,这会儿都叫沈孝的幸福气息给淹了。

    李勤无声失笑。

    虽说沈孝比他年长五岁,但皇室子弟都成婚早,李勤儿子都满地跑了,沈孝那点初动春心的模样实在是藏都藏不住,眉梢眼角都是笑。

    李勤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心想,这贼船上都上了,开船的两个人还不如再深入合作一下,往后也就不会生龃龉了。

    李勤放下茶盏,貌似不经意地开始闲聊,“说起来,平阳皇姐的生辰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以前跟皇姐关系平平,也没怎么好好送过生辰礼,如今皇姐帮我许多,我也想表达一下谢意。今年的生辰礼送什么,沈大人帮我参详一下?”

    沈孝闻言,耳朵立刻就竖起来了,偏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公主生辰,还是要重视。”

    她要过生辰了啊。

    于是沈孝又不经意地摸了摸掌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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