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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顿沉声道:“是不是你,我自有论断。”
“杨班头,把另外四人,先带出大牢,另外,帮我准备几样东西。”
说完,他低声在杨班头耳畔说出想要的东西。
“卑职明白!”
杨班头应诺一声,带着其他四名嫌疑狱卒离开京兆府大牢。
再次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木桶,一捆麻绳,一把匕首和一条一人高的长凳。
以及,一个水滴漏。
“开门!”张顿从他手中接过水滴漏,冲着木牢小门努了努下巴。
看着张顿带着杨班头走进来,黄宽紧张道:“平康伯,你,你要做什么?”
张顿肃然道:“对你上刑。”
“……”黄宽震惊看着他,你这么实诚的吗,都不带掩饰,激动大叫道:“余少卿真不是我杀的!”
张顿眼眸古井无波道:“杀人犯见官府没证据,都会这么喊。”
黄宽急了,“那你问卑职几句啊!”
张顿反问道:“问你,你会老实说吗?”
黄宽急忙点头,“会,一定会!”
张顿面无表情道:“可是我不想听。”
黄宽:“???”
张顿摆好长凳,让黄宽躺下。
黄宽很不情愿的平躺上去,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照做,会面临什么后果。
张顿一边将木桶放在长凳下,一边将水滴漏绑在木桶上方,对着杨班头道:“过来帮把手,把他眼睛捂上。”
“再给他指头上划个口子。”
滴答、滴答、滴答!
霎时,血液滴落在木桶的声音,在寂静的大牢中响起。
因为最近长安城治安良好,京兆府大牢也没关押犯人。
除了余涛,这会儿还被杀了。
张顿看着微微挣扎的黄宽,沉声说道:“你的血,正顺着伤口往下滴,滴到木桶中。”
听到这话,黄宽不再挣扎,小心翼翼道:“就,就这?这就是大刑?”
张顿没有吭声,先竖起指头对杨班头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双手抱肩倚靠在墙壁上,目光冷静的看着黄宽。
这个人是不是凶手?
他不清楚,但只要用了这个刑,应该是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滴答、滴答、滴答……
“平康伯,平康伯!”
大牢之中,寂静无声,只有滴答声,不停的在木桶中响起。
黄宽的脸色,从原本的轻松,变得苍白,整个人都显得焦躁起来。
他焦急的呼唤着。
却没有回应!
滴答、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黄宽一边大喊,一边剧烈挣扎起来。
但因为麻绳绑的很死,任由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很快,黄宽整个人都开始抽搐起来。
“不是我,真不是我杀的他!”
“我没有杀人啊!!”
“呜呜呜,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呢!”
“我真的……真的……没有啊……”
黄宽语带哭腔,声音渐渐虚弱下来。
就在此时,蒙在眼睛上的布被人一把扯下。
火把上刺眼的光,在眼前一晃一晃。。CoM
“你手上的伤口,早就愈合了。”
张顿的声音,也在耳畔响起。
“……”然而,黄宽却感觉声音越来越远,脖子耷拉着,晕死过去。
杨班头吓了一跳,道:“平康伯,他好像快死了!”
“死不了,晕了而已。”张顿翻了翻黄宽的眼皮,挥手道:“抬走!拉到京兆府衙救治,另外,换下一个。”
“诺!”杨班头赶忙解开绳索,将黄宽背起来,朝着京兆府大牢外跑去。
大牢门口,唐俭宛若热锅上的蚂蚁,焦急踱步。
看到杨班头背着人出来,赶忙拦住他,看到奄奄一息的黄宽,吃惊道:“他怎么回事?!”
“晕了!”杨班头解释道。
站在一旁的四个狱卒,伸长脖子望过来,见到黄宽的惨状,不禁动容。
“只是晕了吗?他怎么看着快要不行了?”
“唐府尹,咱可不兴动大刑啊!”
狱卒杨斯激动道:“你不能因为余少卿的死,把我们往死里整吧?”
“你要是想大刑逼供,屈打成招,让我们背下这条命,我现在就招!”
第397章 凶手会是他吗
唐俭懒得理会他们,而是上下打量着黄宽,确定他身上只有指头有伤口外,再无其他动过刑的地方,困惑道:
“奇怪了,这么浅的伤口,怎么能差点要了他的命?”
“张顿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啊。”杨班头想起刚才一幕,目光惊惧道:“平康伯让我在他手指头上划一个口子,不知怎的,他就差点没命了。”
“张顿还要你做什么?”
“平康伯说,说是抬走这个,换下一个。”
唐俭颔首,道:“抬他去府衙救治,让别人来做,你看住他们。”
说罢,他看向三十来岁的瘦高个杨斯,挥手道:“杨斯,你跟我进去。”
“我能不去吗?”杨斯颤声道。
不仅是他,其他三名狱卒,同样面露惊恐之色。
看到黄宽的惨状。
由不得他们不怕啊。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待人和善的平康伯,竟然也有这么凶狠的一面!
“不进去,本官现在就叫你脑袋搬家!”
唐俭语气冷冰冰道:“本官告诉你们,余少卿死前,就你们五个人接触过他!”
“你们五人,都有嫌疑!”
“本官不是和平康伯对你们大刑逼供,而是给还不是凶手的人一个清白!”
唐俭手指牢狱方向,大喝道:“余少卿之死,事关重大,关系到本官跟平康伯身家性命。”
“距离上朝,只剩下五个时辰。”
“在五个时辰内,查出凶手,对你我都好。”
“若是查不出。”
唐俭眼神凌厉的从他们脸颊上扫过,吐字道:“本官死前,一定拉着凶手陪葬,到时伤及无辜,本官会在阴曹地府,给你们求情!”
都死了你求情有个屁用啊!
众人苦笑,却也明白,唐俭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
他真能干得出来!
杨斯面容苍白,哆哆嗦嗦的跟在唐俭身后,来到牢狱。
远远地,就看到木牢中闪烁的火光。
火把燃烧的火光下,张顿身影颀长,垂手而立。
别人不知道,杨斯只感觉现在头皮发紧。
张顿看到唐俭,没多说什么,目光盯视着杨斯,指了指长凳,吐字道:“杨斯是吗??躺上去。”
杨斯宛若一头温顺的羊,很是听话的平躺在长凳上,任由张顿用布蒙上眼,捆绑全身。
感受到手指被刀刃划破,杨斯咬着牙,不敢吭声。
滴答、滴答、滴答……
火光被熄灭,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木牢里,响起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是自己的血?杨斯暗暗松了口气,好像不是重刑啊。
这就是大刑?
唐俭皱起眉头,也有些困惑,这能行吗?
要说不算是大刑吧,黄宽被抬出去的时候,确实奄奄一息,像是要死的样子。
可要说是大刑……
怎么看,都不像啊。
唐俭看向张顿,张顿摇了摇头,冲着他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唐俭点头,和他站在一起,默不作声的打量着被绑起来的杨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一刻钟后,被绑在长凳上的杨斯有些不适,大声道:
“唐府尹,平康伯,你们还在吗?”
“你们说句话啊。”
“唐府尹,唐府尹!”
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喊,换来的是无声。
杨斯感觉整个人都掉入恐惧的泥潭里。
滴答的声音,像是水滴。
可他感觉又好像不是,更像是手指被划破,血滴在木桶的声音!
“不是我做的,你们赶紧给我松开,我没有杀人!”
杨斯从微微挣扎,变成强烈的挣扎,怒吼,“我不想死,饶命啊平康伯!”
“有人吗,救救我!”
唐俭惊悚的看着这一幕,看着杨斯的变化,只觉得遍体生寒!
这是什么刑罚?!
开始看着好像没什么,可杨斯的失态,让他意识到,这个刑法的恐怖之处。
恐惧,才是要命的地方!。c0m
唐俭看到,杨斯手指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在往外滴血。
但木桶上方的滴漏,滴下来的声音,和血滴落的声音一模一样。
在漆黑不见五指的木牢里,蒙上双眼,压根分辨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在滴。
也正因此,恐惧才格外可怕!
原来恐惧真能杀死人!唐俭暗暗咂舌。
“差不多了。”
就在此时,张顿忽然开口。
唐俭赶忙跑上去,看着抽搐起来的杨斯,猛地将他蒙着眼睛的布扯下来,轻轻拍打杨斯的脸颊。
但此刻,杨斯已经晕了。
“再晚一些,他真就死了!”
唐俭心惊肉跳道:“张顿,这是什么刑罚?”
张顿沉吟两秒,还真不好说啊。
这个刑罚,是他借鉴现代一个来自国外的监狱实验。
据说,战争期间某个国家抓到了一个一个间谍,在他手腕上割了一个小口(不深),然后用水模拟流血的感觉,结果几个小时过后这个人就死了。
研究证明,他并非因失血过多而死,真正的死因是恐惧导致了精神崩溃。
内心的恐惧。
才是最锋利的刀!
唐俭见他不吭声,便转移话题道:“黄宽和杨斯,是凶手吗?”
“不是。”
张顿摇头道:“表面上看,至少不是。”
“我之前说过,在这个时候敢杀余少卿的,其胆量和勇气,绝非常人能比。”
而他们两个人,在经过刑罚后,没多久就吓的崩溃了。
这样的人,怎可能是凶手!
“现在只剩周明、楚星、荀曲三个狱卒。”
唐俭皱起眉头道:“等会上刑,若是也没发现异常怎么办?”
张顿想了想,“到时候,再换一个酷刑试试。”
唐俭睁大眼睛看着他道:“我怎么感觉有些不靠谱啊。”
张顿叹了口气,“你还能找到其他办法?”
除了大刑逼供外,想要让他们当中的凶手,在五个时辰内乖乖把实情说出来。
可能性,微乎其微!
现在就两个办法,要么找出对方的软肋,借此撬开对方的嘴。
要么,就是强行撬开他的嘴!
现在去找他们五人当中,那个凶手的软肋,根本就没头绪。
何况,连谁是凶手都不知道!
所以强行撬开对方的嘴,就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张顿催促道:“别废话了,赶紧叫人进来。”
唐俭一阵头大,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按照张顿所说,将中年狱卒荀曲,和年轻狱卒楚星叫了进来。
显然他们也不是凶手。
因为,他们二人熬了不到一刻钟就晕了!
张顿目光深邃的看着唐俭带进来最后一个狱卒,周明!
凶手,会是他吗?
第398章 绳子是本官绑的死扣解不开的
牢狱中,周明战战兢兢的躺在长凳上,很是配合的让唐俭将他绑起来。。CoM
当滴漏声在寂静无声的木牢中响起。
被蒙住双眼,捆绑的周明,一声不吭。
一刻钟,两刻钟……
小半个时辰过去,周明呼吸匀称的在长凳上一动不动。
唐俭皱着眉头,其他四个狱卒最多只能称一刻钟,而周明,居然撑了小半个时辰!
他看了一眼张顿。
张顿嘴角微翘,道:“不用试了。”
他重新点燃火把,在火光照明下,扯开周明蒙着眼睛的布,淡淡道:“起来吧。”
“这就好了?”周明吃惊道。
“是啊,已经结束了。”
张顿面大微笑,丝毫没有将困在他身上的绳索解开,淡淡道:
“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杀余少卿?”
周明愕然道:“平康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张顿双手背在身后,俯身盯视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迸出道:
“听不明白,我就将话再说明白一些,是你,杀了余少卿!”
周明眼睛越睁越大,旋即激动挣扎道:“不是,我没有啊!我当时跟楚星在一块!他能给我作证!”
张顿摇了摇头,道:“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给你们五个人,用的是同一种刑,可是,他们四个人,差点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