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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渠荷俏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奴家就是不想先生心里难受。”
张顿笑道:“我其实想的也挺通的啊。”。c0m
毕竟,这件事还没结束。
在他看来,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张县令!”就在此时,杨班头忽然快步走了过来,大声道:“朝廷来人了!”
“有请!”张顿缓缓站起身,说道。
很快,一名身穿宦官袍服的中年太监,手抱拂尘,脸上带着些许笑意,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微微作揖道:“杂家李谟,见过张县令。”
“李公公。”张顿拱手回礼,问道:“朝廷怎么说?”
“张县令开门见山的问,杂家也就直说了。”
李谟肃然道:“陛下说,长平郡公既已打算赎铜,那就没理由再关在牢狱之中。”
“张县令,请放人吧。”
张顿嗯了一声,看向杨班头道:“你把人都领到县衙外。”
等到杨班头应诺离开,张顿又看向李谟,摊开手掌道:“李公公,我们去县衙外等着吧。”
李谟笑吟吟点了点头,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困惑不解。
这位年轻县令。
挺好说话的。
怎么在甘露殿的时候,听三司和长孙尚书的言语,好像他很难说话一样。
张顿、胡渠荷,以及李公公在县衙外等了没多久。
杨班头便带着张亮、侯君集以及他的儿子张慎几,和长平郡公府邸管家走了过来。
张顿拱手道:“张公,侯公,陛下已经下旨,让你们回去,下官再次送送几位。”
“你我没交情,何谈相送?”
张亮冷哼了一声,道:“张县令,这件事没完。”
张顿缓缓抬头,脸庞上露出一抹和善笑容,轻声道:
“巧了,张公觉得此事不算完,下官也觉得这件事没完。”
说罢,张顿忽然身形一动,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快速接近张亮和侯君集。
张亮、侯君集吓了一跳。
正准备躲闪,却发现张顿身形率先一闪,从他们中间掠过。
“不好!”张亮忽然想到什么,神色微变,猛地转身想要拦。
可是张顿速度更快。
直接靠近张慎几!
在张慎几惶恐的目光中,张顿面无表情,按住他的肩膀,扬起膝盖,骤然踹在张慎几的裤裆。
砰!!
“啊——”
伴随着闷响,以及惨叫声。
张慎几痛苦的倒地,捂着裆部哀嚎起来。
“竖子尔敢!”
张亮又惊又怒,猛地向张顿抓去。
张顿拉起张慎几,扣住了他的喉咙,一字一板道:“张公,你可别冲动啊。”
第166章 杂家错了杂家以为张县令真的好说话
他的声音很轻。
但是威胁之意十足!
张亮看着已经开始疼的翻白眼的张慎几,只觉得肝胆欲裂。
想上前去救,却又怕张顿真的伤了他。
不救,眼看着张慎几就要昏厥过去。
侯君集心头一颤,神色大变看着张顿和张慎几。
就这一下。
张慎几,怕是要断了子孙根!
“李公公!”侯君集转头看向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李谟,大喝道:“你看清楚了,张顿伤了张公之子,如此嚣张跋扈,你不说几句?”
李谟回过神来,感觉心头被重击了,呆呆的望着张顿。
刚才第一次见面时,他还觉得面前的年轻县令,很好说话。
杂家想错了啊!
这像是好说话的人吗?
上来就断张慎几的子孙根!
李谟感觉裆部一痛,有一种梦回当初受宫刑入宫的感觉。
哒哒哒哒——
忽然,一道道脚步声骤然响起。
不远处,长平郡公府邸的数十名部曲,手掌按着佩刀,肩膀上挎弓背着箭壶,快步而来。
张亮面容愈发冷峻,指着张顿大喝道:
“来人!把张顿给老夫围了!”
“诺!”长平郡公府邸的部曲们,看到张顿挟持张慎几,神色微变,纷纷大喝道。
“渠荷,退到县衙里去。”
张顿拧着眉头,看着将腰间唐横刀拔出,同时围上来的长平郡公府邸的部曲,偏头对着胡渠荷说道。
胡渠荷已吓得花容失色,听到这话,赶忙退到县衙里。
张顿托着张慎几,同时后退,退到县衙大门后,方才对着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杨班头,大喝道:
“杨班头,带人守住县衙大门!”
“谁要是敢闯闹县衙,格杀勿论!”
“诺。”杨班头回神,哭的心都有了,你们神仙打架,我这个凡人不掺和行不行啊?
但是张顿的话,他不能不听。
杨班头咬着牙将腰间的唐横刀拔了出来,冲着县衙内的八十名衙役大吼道:
“都过来,守住县衙!”
“都听张县令的,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闯闹县衙,直接跟他拼了!”
“拼了,拼了!”衙役们纷纷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跟在杨班头身后,堵住了大门。
长平郡公府邸的部曲们,走到县衙大门门口,神色怒然的持刀和杨班头和八十名衙役对峙。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去。
他们相信,张顿说的是真的。
只要跨入县衙大门一步,杨班头和那些衙役,绝对敢跟他们拼命。
那样一来,就是火并!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万年县县衙,一旦发生火并。
陛下龙颜大怒。
长平郡公也要受到牵连!
他们更有可能一个个全部落得个流放的下场。
为首部曲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张亮。
张亮脸色铁青,抬起手掌挥了挥,让部曲们后退一步。
他自己则走到县衙大门门外,脸色煞寒的指着张顿,怒声道:
“张顿!你有种的,给老夫出来!”
张顿将张慎几扔给杨班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吐字道:“你有本事进来!”
张亮嘬着牙花子道:“你当真以为老夫不敢?”
张顿冷笑道:“你若是敢,就来试试!你们当中,有谁敢踏入县衙,那就只有两个结果,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张亮气的跳脚,“老夫告诉你,你打伤我儿子,老夫跟你势不两立!”
张顿摇了摇头道:“张公,话不能这么说!”
“咱们一切,都按照大唐律法办事。”
“不就是打伤你儿子吗?老夫给钱就是。”
张顿脸庞上露出一抹微笑,“本官,也要赎铜!”
“张公,你听清楚了,下官这样做,都是在以规矩办事!”
“不要说我死定不死定。”
张顿一脸认真道:
“你家里人弄死一个良家女,都没有死人,你儿子现在还能喘气,我凭什么死?”
“不就是赎刑吗?”
“你会,我也会!”
张顿指了指身上的绯色官袍,道:“我身上穿着的是正五品万年县官袍,有权赎刑!”。CoM
“另外,这件事还没有完。”
张顿看着脸庞酱紫的张亮,道:“杀人者刘雀,已经被陛下定了秋后处决,但是雇凶杀人者,还没有抓捕归案,我会继续做下去!”
“你,你——”张亮怒不可遏,猛地转身,从身边部曲的手中夺过唐横刀,作势就要跟张顿拼了。
侯君集神色大变,快步走上去,夺过他手中的唐横刀,急声压低声音道:
“张公,咱们先走,带着令郎去找医官。”
“我们回头再收拾他!”
听到这话,张亮冷静了许多,但胸口仍旧起伏不定。
侯君集转头又看向被衙役们护在中间的张顿,冷声道:“张顿,人你也打了,气也出了,张慎几,我们是不能该能带走了?”
张顿沉吟了几秒,偏头得给杨班头一个眼神。
杨班头赶忙如送烫手芋头般的将张慎几递给了侯君集。
“走!”张亮看着张慎几已经昏厥过去,神色微变,对着部曲们大喝一声。
临走时,他不忘目光阴冷的瞪了一眼张顿。
张顿冲着他露出一抹和善笑容,瞪我有什么用,以为瞪一眼这事就能结束了?
很快,县衙恢复平静。
拥挤在县衙大门处的杨班头,以及八十个衙役们,一个个如同被抽空了气力一般。
有瘫坐在地上的,也有依靠着大门和墙面的,每个衙役都松了口气。
劫后余生啊!
杨班头更是一个劲的擦汗。
如果长平郡公刚才下令,非要让那些部曲冲进来。
那些部曲,肯定会照做。
到时候就是一场火并!
结果不用说,他们这些衙役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能活下来,怕是没几个人!
杨班头抬起头,目光幽怨的看着张顿。
好端端的,万年县怎么来了个杀神!
朝廷是怎么回事,怎么派了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来当万年令啊!
还是前一任万年令王洵好。
不惹事,也不生事,而且还帮着那些达官显贵平事。
特么张顿就不一样。
爱惹事!
而且惹的人,不是郡公,就是国公!
杨班头脸庞上露出一抹凄然,该死的董县丞还有车县尉,脚底抹油溜得到快!
卑职也想跑啊!
这样下去,至少要减寿十年!
第167章 他意难平故而鸣不平
“张县令,您,您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李谟苦着脸走了过来。
张顿看着他,歪头道:“你这个词儿用的不对吧,我一直都这样。”
那就是杂家眼拙了啊!李谟脸上的愁容不仅没有消减,反而更浓厚了几分,“事情闹成这样,杂家回去,怎么跟陛下交代?”
张顿摇头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李谟小心翼翼道:“可实话实说,万一陛下龙颜大怒,张县令因此而遭到严惩,岂不是……”
他怕了。
害怕真的实话实说,会得罪面前这位张县令!
这位主儿,是他见过在长安城里最横的!
更横的一个人,就是李二!
面对这么一个对郡公之子都不留情,直接断了人家子孙根。
而且还敢以县令抓郡公,抓国公。
就这份胆量。
他一个宫中太监也胆寒!
“没事的。”张顿莞尔一笑,看出他心中的忧虑,安慰道:“你就实话实说,这是你的职责所在,我不可能挟私报复,你不要怕。”
李谟松了口气,拱手道:“那杂家就回去复命了。”
说罢,李谟转身快步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
甘露殿内。
“陛下,奴婢回来了。”
李二正批复着奏折,忽然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李谟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
“张亮,侯君集,还有张亮的儿子,都放出来了?”
他低头一边继续批阅着奏折,一边问道。
李谟犹豫着道:“放出来了,只是……”
李二手中批阅动作一顿,皱眉看着他,道:“吞吞吐吐作甚,只是什么?”
李谟将头埋的更低了,小声道:“张县令,把长平郡公的儿子打了。”
闻言,李二眼睛睁大了几分。
“还当着张公的面打的。”李谟补充道:“若不是侯公在一旁拦着,恐怕当时赶来的长平郡公部曲,就要跟县衙里的那些衙役发生火并。”
火并?李二神色顿时凝重起来,事情怎么会闹得这么严重?
“这小子,怎么这般沉不住气。”
李二放下手中兔毫笔,问道:“张公的儿子,伤势如何?”
李谟小声道:“看样子,张公之子,是伤了下体。”
“你说什么?”李二蹭的一下站起身,勃然大怒的指着他道:
“混账,朕派你去,是叫你看戏的?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李谟愁苦道:“奴婢拦不住啊。”
“张县令身手矫健,太快了。”
别说是他,张亮和侯君集当时也在场,不也是没拦住?
谁能想到张顿,身手那么厉害!
李二眉头紧皱着。
张顿的身手,确实厉害。
他还记得,当时第一天和张顿见面。
程咬金跑去闯门,借机试试张顿的身手。
却被张顿一脚踹的吐血。
他要动起手。
确实没人能拦得住!
“这小子,闯大祸了!”
李二背着双手,有些焦虑的在殿内来回踱步。
“他这样做,不知道后果吗?”
李谟赶忙道:“张县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