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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卿略一思忖,笑言道:“什么第二轮,说不定咱们还能得到前三名呢。”
“前三名?”高能喃喃自语了一声,整个人如梦似幻。
“怎么,还不相信,要不我给你一点动力如何?”崔文卿笑了笑,忽地轻声呼唤不远处的司马薇道,“喂,司马小妞,回神了,我有事与你商量。”
司马薇恍然回过神来,仔细一琢磨崔文卿的称呼,顿时羞红了脸,恼怒言道:“崔文卿,你叫我什么?”
“司马小姐啊,难道你听错了么!”崔文卿呵呵一笑,脸上自然是一副打死也不会认账的表情,“哎,与你商量个事情,如何?”
司马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悻悻然道:“商量什么,说吧。”
崔文卿笑道:“是这样,这种诗词雅集实在太过单调乏味,我们诗社的首席大才子高能同学已经提不起精神应对,故此他让我来与你商量一下,看看咱们两个诗社在比试之余,能够加一些赌注,增加趣味性,不知你意下如何?”
司马薇淡淡乜了此刻已经把胸脯挺得老高,真如首席大才子般的高能一眼,目光又转回了崔文卿的身上,冷冰冰问道:“坑害了南兄,又想来坑害我么!说吧,咱们赌什么!”
崔文卿知道她已经同意了下来,晃动着手指笑言道:“要不这样,倘若我们一库诗社能够进入今晚诗词雅集的前三名,就请你这位红袖诗社的社长,陪我们高能同窗吃一次饭,何如?”
在闻言的一霎那,司马薇美目中神光大盛,冷着娇靥嗤笑言道:“崔文卿,你可知道国子监诗社内可谓是卧虎藏龙,高人甚多,不要以为侥幸得到了一个第一名,就能够藐视天下英雄。”
崔文卿笑言道:“在下并没有藐视任何人,只是凭借实力说话而已,只问你敢不敢赌吧。”
司马薇略一犹豫,总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向崔文卿服软,故此螓首一点沉声道:“好,那我们就此一赌,若是我输了,就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但若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崔文卿笑道:“随你处置。”
“你可真是有信心啊!”司马薇忍不住笑了,美目中眼波流转,娇靥微微有些泛红,“若是你输了,待会便当众献艺,跳那什么夏威夷草裙舞以及钢管舞,怎么样?”
崔文卿这才知道司马薇居然在偷听他和高能谈话,不禁一阵哭笑不得,笑叹道:“司马小姐,你可真是重口味啊,居然让我跳那么羞人的舞蹈。”
司马薇娇靥红晕更盛,口中却丝毫不饶人:“只问你敢不敢吧?”
“好吧,就如你所愿。”说完之后,崔文卿转头对着高能苦笑道,“看看人家多聪明,陪你吃饭有什么用,早知道也该让她挑这个草裙舞钢管舞了,说不定咱们两还能一饱眼福呐。”
高能满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小眼神儿在司马薇曼妙的身姿上游走了一圈,自是一脸遗憾之色。
说话之声不大不小,却让司马薇听个正着,想及崔文卿所言的那羞人舞姿,她的双颊更红了,几乎快要滴出血来,用眼神狠狠的瞪了兀自得意的崔文卿一眼,这才转过身去。
第三五七章 又是菊花
这时候,站在高台上的陈博士已经开始讲述第二轮比试的诸多事宜:“诸位学子,第二轮比试,所定之题也为诗歌一首,题目为秋菊,请各诗社各作咏菊之诗。”
八月菊开,是为最后的阳春白雪之花,故此第二轮以菊花为题也不奇怪。
不过作为崔文卿来讲,却是有些菊花疼痛。
盖因前不久在那劳什子的府州诗词雅集上,他还作了两首咏菊之诗,没想到来到洛阳城,也逃不脱菊花二字。
莫非其时人们不爱牡丹兰草,唯喜菊花?这么一来,似乎就有些变态了。
心念及此,崔文卿不禁笑了笑,提笔边写,很快就须臾而就了。
另一头,几位评判此际闲来无事,也在议论不断。
集贤殿学士王仲张捋须笑言道:“对了,说起咏菊,似乎听闻前不久府州诗词雅集上出过两首绝妙非凡的咏颂菊之诗啊。”
“哦?竟有此事?”龙图阁学士张长明乃是当代宅男,最喜欢蜗居在家专研学问,故此对于士林中事很多时候都是后知后觉,此刻连忙追问道:“不知这两首诗为何?王学士不妨念念。”
“好。”王仲张矜持一笑,略一思忖回想,吟哦作声道:“第一首是为: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嗯,不错不错。”张长明听得脸色放光,连连颔首不止,赶紧问道:“对了,王兄,这第二首咏菊之诗又为何?”
“哈哈,至于第二首咏菊之诗,就更为精彩了。”王仲张矜持一笑,似乎压抑不住心头的赞美之情,长吁一声解释道,“两首咏菊之诗虽则都是不错,然若相互比较,老夫还是最爱第二首诗,是为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噢呀,好一个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实乃妙绝!妙绝啊!”张长明本就是喜诗之人,听闻这两首诗顿时连连拍案集赞不已。
王仲张颔首一笑,却见坐在旁边的司马唐绷着脸一言不发,也不说好,也不作评判,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禁微笑发问:“司马状元觉得这两首咏菊之诗如何?”
司马原本就对这两首诗心有芥蒂,本想采取不予评判之态,然面对德高望重的王学士的垂询,却不能不置可否,只得苦笑着含糊其说的言道:“唔,还不错……”
听这样含糊之言,王仲张一双白眉悄然皱起,正在疑惑不解不知司马唐为何会这样敷衍之时,一旁的国子监司业陈法文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问道:“对了,司马状元,我记得前不久你才从府州回来,据说也参加过这场诗词雅集,可不知这两首诗是如何出世的?”
此话刚落,王仲张和张长明惊讶的目光立即就落在了司马唐身上,后者惊奇不已的连声道:“噢呀,没想到司马状元竟是这两首诗的见证者,快说说看,就是何人作出这样绝妙的咏菊之诗的?”
司马唐避无可避,只得在心内暗自一叹,强作笑意回答道:“其实说起来,这两首诗乃是一人所作。”
话音落点,另外三人顿时露出了惊愕之色,显然都非常意外。
一首咏菊之诗已算难得,这个人居然还能一次性作上两首,莫非又是一个如同欧阳修、苏轼那样的文坛妖孽?
司马唐继续言道:“此人名为崔文卿,乃是振武军大都督折昭之夫,也是折家入赘之婿,起因是那日府州诗词雅集,崔文卿被府州别驾拦在了园门之外,府州别驾要求他必须以梅兰竹菊四物为诗,方才能够让他入内,这崔文卿向来桀骜不驯,当即便作了四首诗词,而第一首咏菊,便是在那时候作出来的。”
陈法文恍然颔首,继续问道:“那第二首咏菊呢?”
“至于第二首,这是因为当时与宴士子们怀疑崔文卿起初那首咏菊乃是剽窃所得,崔文卿为证清白,有当着众人的面作出了第二首咏菊。”
听罢司马唐的解释,三人恍然大悟,王仲张捋须喟叹道:“好个少年英雄,如此绝句竟是张口便来,实乃了得,可惜如此英才却埋没在府州,实乃暴殄天物啊!”
张长明深有同感的点头道:“是啊,且还是折家赘婿,可惜可惜!”言罢,又从点头变作了摇头不止。
“崔文卿?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呢?”陈法文轻轻一句,随即露出了苦思之状。
司马唐也不隐瞒,直言开口道:“司业有所不知,目前这崔文卿已经入学我国子监内,故此说不定你才听过他的名字。”
“原来如此。”陈法文双目一亮,忍不住哈哈笑道,“如此人才,居然已经被我国子监囊括麾下了,实乃幸哉幸哉,对了,也不知今晚的赛诗会那崔文卿可曾前来?”
司马唐心头一跳,这才发觉到似乎有这个可能,不过想了想,还是摇头否定道:“据说崔文卿才来国子监没几天,按道理也不可能这么快加入诗社前来赴宴吧?”
陈法文想想也对,不禁苦笑言道:“看来今日吾等有与这样的诗词大才失之交臂啊。”
王仲张深有同感的点头道:“不错,只怕即便今夜有咏菊之题,也再难出现如崔文卿所作的这两首咏菊之诗了。”说完之后,又是一声轻轻喟叹。
闻言,司马唐却是有些妒火中烧。
崔文卿,又是崔文卿,为何这厮走到哪里,都会如金子般引起别人的注意?
先不说折昭了,就连陈学士、王相公以及官家,都对他甚为关注,难道这个人当真就如此了不起么?竟比他堂堂状元郎还厉害?
正在司马唐忿忿不平当儿,已有吏员将各诗社所作的诗歌送了进来。
刚才的第一轮比试已经淘汰了三个诗社,故此目前也只有十六个诗社作出了诗篇,四位评判一人看四篇,倒也不会耽搁时间。
第三五八章 三首咏菊皆绝品
在接到四张诗篇之后,司马唐便来回翻动看看其中可有一库诗社所作的诗,毕竟刚才没有完成司马薇的交代,此时亡羊补牢犹未迟也。
然只可惜,这次他却没有拿到一库诗社的诗篇,不由暗暗感到了失望,只愿其他评判能够将一库诗社评判出局才好。
便在他刚要专注手中诗篇的时候,一直默然无语的王仲张忽地一声惊呼,双眼也是陡然睁得老大。
“王兄,你这是怎么了?”张长明连忙询问了一句,紧接着想到了什么,面露喜色道,“莫非是又有不错的咏菊之诗出世?才让你这般震惊?”
王仲张却没有及时回答他,认真而又仔细的看罢手中纸笺少顷,方才又惊又叹的开口道:“好霸气的咏菊之诗,也不知是何人所作?国子监的学子们什么时候竟有这样睥睨天下的霸气呢?”
“真的?快拿我看看。”张长明连忙凑了过去,仔细一读,脸上神色顿时便做了震惊,赞叹言道,“这首诗果然非常不错啊,很巧妙的把菊花的淡雅柔弱转换为了霸气十足,堪称绝品,究竟是何人所作?噫?又是那个一库诗社?”说到后面,语气更是惊奇了。
不明就里的陈法文和司马唐面面相觑,这一库诗社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在第二轮又作出了一首绝品诗句?
略微思忖了一下,陈法文连忙笑道:“两位老哥就不要卖关子了,快快说说,这一库诗社所作的咏菊之诗为何?”
王仲张轻咳一声,这才满是激昂的高声吟哦道:“此诗为: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吟哦声堪堪落点,陈法文登时就为之一愣,显然震惊在了这首霸气的咏菊之诗中。
反倒是司马唐忽地觉得这首诗歌与崔文卿所作的那首诗似乎有些异曲同工之妙,浑身轻轻一震,惊讶失声道:“崔文卿?这个一库诗社所送来的诗,莫非当真是崔文卿所作?”
陈法文脸色一变,连忙唤来了立在旁边的吏员,沉声吩咐道:“快去查查,这一库诗社的社员都有哪些人?”
吏员想了想便回答道:“司业大人,刚才诗词雅集开始的时候,似乎两位司仪都专程介绍过这个一库诗社,据说这诗社刚成立不久,社长叫做崔文卿,社员名为高能,当时莫非大人你没有认真听么?”
陈法文暗叹一声误事,只怪他当时忙着在于王仲张和张长明闲聊,故此并没有在意李霄白和司马薇站在台上说了些什么。
闻言,王仲张已是彻底明白了过来,哈哈笑道:“这么说来,这首咏菊之诗的作者也是那个崔文卿了,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居然一个人就作出了三首咏菊绝品诗句,真是后生可畏!”
“不错啊,听此话的意思,王兄莫非已是生出了爱才之心?”张长明悠然笑开了。
王仲张也不隐瞒,捋须微笑言道:“由此可见,此子的文才倒也不错,若是陈兄愿意割爱容崔文卿跟着老夫学习诗文,老夫倒是却之不恭了。”
话音刚落,陈法文立即苦笑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王兄有所不知,这个崔文卿据说乃是陈学士的学生,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去挖陈学士的墙角?”
陈宁陌受封集英殿大学士,比王仲张这集英殿学士自然高出了不少,故而王仲张听闻崔文卿居然乃是陈宁陌的学生时,顿时就露出了惋惜之色,笑叹道:“没想到陈学士更能慧眼识珠啊,居然这么早就把这崔文卿瞧上了,可惜啊!”
此话落点,顿时惹来了张长明和陈法文的善意大笑。
另一边,司马唐呆坐原地,却没有听见几人在议论什么,整个人竟是有些懵懂了。
崔文卿?小妹让他教训的人居然是崔文卿?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