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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如同丝绸般柔润的长发盘成了一个双刀鬓,眉似远山如同新月清晕,娇靥秀丽绝俗好似花树堆雪,神情娇媚万状宛如清扬,很难用准确的言语来形容这名女子的容貌,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也不及这女子的十分之一,使人惊疑似仙女下凡来,真正秋水为神玉为骨。
就从容貌上而言,折昭和司马薇并不弱于此女,然此女却比她俩多了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准确说来,是一种可令世人为之沉醉的动人风情,足可激发任何一个男人对她的保护欲。
见到崔文卿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美丽女子娇靥不由微微一红,露出了羞涩之态,然还是壮起胆子轻柔言道:“时才车陷深坑不得出,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才能脱困,奴感激不尽。”
崔文卿恍然回过神来,拱手笑道:“姑娘客气,实乃举手之劳而已。”
美丽女子轻轻颔首,笑道:“既然如此,奴就不打扰公子了,有缘再会。”说罢,毫不留恋的放下了车帘,动人的娇靥顿时隐入不见,唯留阵阵香风在周围盘旋,使人止不住留有余味。
待到马车行远,崔文卿才回过神来,对自己的呆愣自嘲一笑,转身走回了马队。
刚一回来,苏轼便对着崔文卿挤眉弄眼:“文卿兄,那小娘子生得如何?瞧你这般模样,难道有天仙之貌?”
崔文卿摸着鼻头有些尴尬的言道:“嗯,相貌么,还不错,与我家娘子是一个级别的吧。”
“咝!那不错啊!”苏轼顿时露出了震惊之色,随即有些遗憾的言道,“没想到在这种山野小地方,居然遇到这样绝色的女子,实乃好运!只可惜刚才也只有文卿兄你有幸目睹芳容了,你说说看,为何我们都去推车,她却只向着你道谢?”
崔文卿哈哈一笑,促狭道:“或许是我长得比你帅吧。”
苏轼大囧,很快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回到府谷,崔文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首先,他与折昭一并上奏朝廷,为黎族人请设黎族城。
王安石对于崔文卿在河东路的事情,几乎都采取了全力支持的态度,当真算得上是有求必应,立即会同政事堂协商并报天子恩准,同意了下来。
其次,崔文卿又开始忙碌河东银行的一系列事务。
从河东银行成立之初,崔文卿均是采取的抓大方向,轻管理的思路。
如此一来,这就造成了他这个行长在河东银行内存在感极低,特别是各州郡的支行行长,许多都还没有见过他这位行长。
而河东银行的管理大权,都旁落在了吕惠卿之手。
吕惠卿擅长弄权,本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崔文卿不知道那些支行行长有多少是吕惠卿的亲信,为求稳妥起见,他才决定加强对银行的管理。
第一步,崔文卿在府谷县召开了河东路银行支行行长培训会议,对整个河东路的二十七名支行行长进行了业务培训。
培训会起期间,崔文卿重点讲述了相关的金融知识,特别是他昔日经商所学并记忆犹新的《国富论》《资本论》等著作要点。
崔文卿不知道自己所播下的这些金融种子是否能够长成参天大树,但他能够肯定的是这一批河东银行支行的行长将会成为大齐资本萌芽的先行者,为大齐乃是后世王朝奠定下深厚的资本基础。
现在谈工业革命这些还太早了一点,崔文卿相信穷尽自己一生的力量,也不可能能够达到那一天。
但只有能够启发资本萌芽,他的这些举动般足会令万人称颂。
在培训会当中,崔文卿也有意识的物色心仪的商才人选。
盖因他现在已经不仅仅只是河东银行的行长,更为重要的是大齐银行的副行长。
这个大齐银行就相当于后世的人民银行般,将会在经济建设中发挥出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且比起河东银行,大齐银行的辐射面更广,针对性更强,获得朝廷支持的力度更大。
崔文卿有信心利用五年时间,大力发展大齐银行的各项职能职责,将之称为能够与六部衙门比肩的存在。
到时候,大齐银行变成成为调解大齐商业的经济杠杆,让商业活动更加可供。
第七八零章 是她?
待崔文卿对富弼说出以上的构思后,富弼的心情是激动的。
若非现在崔文卿还检校着北地四州安抚使之职,说不定富弼会立即拉着他返回洛阳。
但现在北地四州的事情还没有顺利完结,崔文卿自然不可能离开,于是乎富弼也只能与他依依惜别,先一步返回了洛阳。
而在这几天,一个好消息也从洛阳传来。
今年科举终于在秋日放榜了。
状元郎乃是崔文卿的熟人蔡确,实乃令不少人大感吃惊,都想不到这个平日里在国子监并不算特别拔尖的士子,居然能够一举摘下状元桂冠。
而让崔文卿无比欣慰的是,高能这厮也顺利高中了进士。
虽然只位列二甲之中,然好歹也算有了功名,假以时日稍加锻炼,安知他不能一鸣惊人?
带着对高能的认可与信赖,崔文卿专门去信给老师王安石,请求他帮高能谋取一个好的职位。
在崔文卿眼中,高能强于理论,弱于实践,用句不好听的话,那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书呆子,故此他请王安石相助,将高能调去了一个长袖善舞的衙门。
王安石明白崔文卿的意思,直接让守官之后的高能去了鸿胪寺,成为了负责接待各地使臣的行人。
行人之职相当于后世的外交官,虽则为鸿胪寺中较低的官员,然因经常在外接人待物,一来油水极多,二来擅长交际,对于高能来说自是不错的选择。
待到诸事忙碌完毕,时间已经进入了八月中旬,呼啸而过的秋风不仅带来了一丝寒意,更带飞了黄叶飘落无数。
快到八月十五时,崔文卿给折昭去信,相请她返回府中团聚过节。
谁知振武军新军队列训练正忙,折昭却是无法离开,故此今年中秋节,崔文卿也只能一个人过了。
然好在有苏轼等人相陪,倒也不会寂寞。
况且苏轼可是在中秋节写出了《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无双才子,如此雅人相伴,实乃中秋妙事,也不知道苏轼今年可会有文章传世,若能见证一二,实乃有幸三生。
正待崔文卿期待满满的时候,苏轼兴冲冲的跑来了。
“文卿兄,你可有听说府州将于八月十五日在黄河河畔举行中秋诗词雅集的事情?河东路的许多知名才士都会应邀参加。”
面对着苏轼一番言语,崔文卿却显得非常淡然,笑道:“自是知道,府州刺史姜太东还专门派人为我送来了请柬,然我嫌麻烦,就推掉了。”
“什么,推掉了?”苏轼顿将眼睛睁得老大,显然有些不可思议。
崔文卿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是啊,你难道忘记了去年我们也是参加府州所举行的劳什子诗词雅集,与司马唐大起争执的事情,要我看啊这些吟诗作赋有够无聊的,不参加也罢!”
苏轼苦笑道:“文卿兄,若是平时你这么想倒是没错,然今年的诗词雅集可是不简单!”
“有何不简单之处?”崔文卿口气依旧是淡淡的。
“呵呵,据说今年府州刺史府专程邀请到了太原青楼的一位绝色丽人代为都知,主持风雅之事,故此很不简单。”
“都知?”
“对,”苏轼点点头,了然于胸的解释道,“在我大齐,青楼女子共分为三等,是按接客的对象不同而论的:上等青楼女子以接待达官贵族、名人雅士为主,当然,这种女子乃凤毛麟角,是比较少有的存在;中等的则投向富商巨贾、中小官吏的怀抱,属于有钱才能一亲芳泽之女子;而下等的则无论行业身份,只要肯出钱,一律笑脸相迎,这种青楼女子是为主流。而这上等里面还有上等,那就是所谓的“都知”了。”
崔文卿哈哈笑道:“苏兄啊,我记得你上次在洛阳城可是说过,还说什么洛阳城内能够称得上都知者,只有颜卿之,以及……嗯,还有两个叫什么来着?”
苏轼正容言道:“还有两女分别名为薛楚儿和陈令倾。”
在崔文卿的认识当中,苏轼口中的都知只怕与后世的那些当红歌星差不多,想了想终于有了些许兴趣,笑问道:“你的意思是,太原城也出现了一位都知,且这次专程赶到府州来主持中秋雅集?”
“对。”苏轼轻轻颔首,“此女姓吴,据说乃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因父亲犯错渎职,被免官之后家道中落郁郁而终,此女至孝,为求埋葬父亲,才卖身葬父沦入风尘,然不过短短两个月,就在太原城声名鹤起,被誉为了河东路第一都知,引来了无数才子名士,王孙贵胄追捧,也不知道这次姜太东花费了多少工夫,才将她请来,消息一传出,已经在府州引起了哄动。”
对于苏轼之话,崔文卿几乎都没有听进去,他的所有注意力已经被苏轼所言姓吴的那句话吸引了。
也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不久之前返回府州的路途上,所遇到了那位吴姓女子。
佳人容貌倾国,浅笑莞尔,虽然只是短短一瞥,然也给崔文卿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我擦!不会这么巧吧?”崔文卿顿时想到了一个可能,登时就爆了一句粗口。
“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对?”苏轼登时不解。
崔文卿哭笑不得的言道:“苏兄,你可记得上次返回府州,咱们路见不平帮人推车,我给你说过那女子生得很漂亮的事情。”
苏轼恍然记起,点头道:“当然记得,而且你还告诉我那女子颜值乃是和折昭一个级别的。”
“是啊!”崔文卿猛然一拍大腿,“你说说看,此女是否就是你所言的那个吴都知?”
苏轼略作思忖,揣测笑言:“如此所来,倒是有可能了,文卿兄,面对如此佳人,难道你就不怦然心动么?”
闻言,崔文卿义正言辞的拒绝道:“在下乃正人君子,加之又是有妻室之人,岂能沉迷于烟花女子之中?!”
面对崔文卿的此番言论,苏轼登时就露出了鄙夷之色。
然紧接着,崔文卿一揽他的肩头,话锋顿时为之一转,笑嘻嘻言道:“不过偶尔陪你去去也算是情理当中,好吧,这次我就勉为其难与你同路去看看了。”
苏轼为之气结,想到一个问题询问道:“然你毕竟已经拒绝了姜太东,如何好意思再去?”
崔文卿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若是受姜太东邀请前去,只怕你我又要成为贵宾,哪有什么意思?苏兄,敢否与我崔文卿一道组成诗社,咱们隐姓埋名去这个中秋雅集闯一闯,看能否凭借才能闻名,而非自己的官职。”
如此建议,顿让苏轼双眸为之一亮,拍案叫绝道:“好建议,那就这么决定,我们隐姓埋名参加中秋雅集。”
第七八一章 三人行
说是隐姓埋名,然苏轼的一举一动却没有躲过其聪明伶俐的小妹苏凝的眼睛。
待得知崔文卿和苏轼将要隐姓埋名前往中秋雅集,去见那声名鹤起的吴都知时,苏小妹登时就怒了。
振武军大都督府,后院花园内,苏凝俏脸寒若坚冰,轻启朱唇切齿痛斥:“崔文卿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拉着我家公子前去参加那劳什子的诗词雅集,更想要去见姓吴的那妖艳女子,倘若被别人知道的话,公子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不行,我得前去劝阻他们!”说罢,提着长裙便要出亭。
“苏姐姐稍等。”荷叶一把抱住了她,哭笑不得的言道,“苏姐姐啊,荷叶虽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然也知道古往今来名士多风流,不论是苏公子还是姑爷,都是风流于当世的名士,其实这么做也无伤大雅,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我耿耿于怀?!”苏凝气咻咻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头,揶揄笑道,“荷叶,崔文卿乃有妇之夫,行为不检,迷恋美色,你不出言声讨,反倒要助纣为虐,有你这么当姐妹的么?”
荷叶一阵语塞,她总觉得今日的苏凝看起来有些奇怪。
准确来说,是待苏凝得知崔文卿和苏轼要去见那吴姓都知后,向来温文尔雅的苏凝立即就大发脾气,不仅将苏轼狠狠的痛斥了一顿,连带崔文卿也被殃及池鱼。
心念及此,荷叶一叹,正容言道:“苏姐姐,咱们妇道人家,何能干涉男儿的事情,况且苏公子和姑爷还是我们两的公子,作为下人,咱们更不能直指主人过失了。”
闻言,苏凝愣了愣,却是有苦说不出。
长期以来,她都是以苏轼的书童形象展示于人前。
此法自然有利有弊。
好处是行动方便,不像其他女子那般要受到家法规定之约束。
而坏处就是友人们都以为她真的只是苏轼的书童,完全都没有想到她乃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