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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遍时,同私扣信件放在一处,外加旁的指责,他没有在意。
    可如今李澈又单独拎了出来,魏辉便知晓,李澈是真的知道他拆过秦婠的信了。
    但这事儿,他不能认!
    若是认了,可就不是大不敬之罪,而是不忠、不义,甚至是谋大逆、谋叛!
    如果说,大不敬之罪还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那谋大逆、谋判,就是板上钉钉的杀头死罪!
    甚至是株连三族的大罪!
    他怎么能认?怎么敢认?!
    魏辉伏在地上,咬着牙道:“殿下在说什么,臣委实不知!”
    他的回答,早在李澈的意料之中。
    李澈已经懒的同他再说什么,转眸看向韩先生道:“韩先生。”
    韩先生应了一声,抬脚上前来到魏辉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太子妃的信件被人私拆过,信口之处有两次封蜡的痕迹。”
    “虽然二次封口的时候,那人已经很小心,几乎看不出异样,可蜜蜡不是旁物,但凡封口超过三个时辰,就会沁入纸张之中,即便是重新上蜡,也会因为时间不一,而造成沁入痕迹深浅不一,即便用特制的药水擦拭,也会留下痕迹。”
    即便证据摆在面前,魏辉仍抵死诡辩,他咬着牙开口道:“此信从京中一路寄来,途中辗转经过多人之手,臣不知太子妃娘娘的信为何会有两道封口,但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未曾做出过私拆信件之事!”
    他说的振振有词掷地有声,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不能露出半点心虚来。
    而他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秦婠的信件辗转千里,京中如今又是那般局面,若是有人在之前便拆了信件,也是极有可能。
    兴安侯在一旁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出声道:“若是在军中,尔等这种冥顽不宁、心有不轨之徒,本侯定要让你挨上二十军棍再说!看看是本侯的军棍硬,还是你的嘴硬!”
    因着军中情况特殊,一旦泄密那可是几十万人甚至上百万人的性命,故而宁杀错不放过。
    加之战场瞬息万变,没有功夫在那细细审问,故而一旦发现异常,且却有证据,背叛之人又死不认罪,军中一贯的做法便是先打上二十板子再说!
    然而文臣和武将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那张嘴。
    魏辉听得这话之后,虽然心中有了惧意,但还是冷声道:“侯爷若是要屈打成招,下官也无话可说!”
    秦家虽是武将世家,但一直都是文武皆修,一个真正的大将,定然不是莽夫之徒。
    兴安侯的修养已经可以说的是极好,但今日还是被魏辉这副模样和这话给气着了。
    他猛的拍了扶手,一把站起来冷呵道:“好一个屈打成招,本侯今日便要屈打成招了,你又待如何?!”
    眼看着兴安侯当真动了怒,有要动手的打算,韩先生连忙道:“侯爷莫急,韩某自有让他不得不认的办法。”
    兴安侯对韩先生还是敬重的,听得这话之后,握了握拳按捺下了怒火,冷哼一声重新坐了下来。
    魏辉悄悄松了口气,额头上的汗已经滴落在地,沁入了地上的青石之中,留下点点湿迹。
    韩先生从兴安侯身上收回目光,转眸看向魏辉道:“魏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京城距离平阳何止千里,路上发生什么也确实不好说。”
    “但有一事,魏大人似乎并不知晓,在京城售卖的所有蜜蜡,为了迎合京城贵人的喜好,都会在其中添上一味香,同样,你平凉的蜜蜡产自秦岭,自带草香,二次封口的蜜蜡正是平阳之物。如今这信封就在韩某手中,魏大人可要亲自辨认一番?”
    这,已是板上钉钉的证据。
    二次封口蜜蜡乃是平凉特产,这信入了平凉之后,就落在了魏辉的手上,未曾加以旁人之手。
    除了魏辉,不会有旁人私拆信件。
    直到这时,魏辉才彻底慌了神,此刻的他已经没了之前故作姿态的风骨。
    他抬起头来,连连跪行几步,一把抱住了李澈的大腿,哭喊着道:“殿下,臣真的没有私拆过娘娘的信件啊!臣对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定是有人要陷害臣……”
    说到此处,魏辉忽然灵光一闪,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急道:“对!肯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娘娘的信件一直放在臣的书房,可当臣准备将信件与粮食一并送往平凉之时,却发现它不见了!臣这才没能及时将信件送往。”
    “可过了几日,它忽然又重新出现了。臣以为是自己马虎,记错了放信之处,害怕殿下责罚,这才推脱说是忘了,如今细细想来,这是有人要陷害臣啊!殿下明鉴啊!”
    李澈看着他抱着大腿那哭天抢地的模样一阵厌恶,脚下用力一踹,当即便将魏辉给一脚踹出了三步远。
    他冷冷的看着被踹趴在地上的魏辉道:“有人要陷害你?是为虎作伥,为你私拆信件又重新封蜡的萧君么?!”
    魏辉趴在地上,肋骨痛到脸色发白,听得萧君二字,顿时脸双唇都惨白了起来:“臣……臣不知殿下在……在说什么。”
    他说话已经结结巴巴,碎不成句,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怕的。
    李澈冷哼一声:“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将萧君给孤带来!”
    外间立刻有暗卫应了一声喏。
    魏辉心里那最后一丝希望,这下彻底的没了。
    私拆秦婠信件这事儿,是朱氏向他提议的,朱氏的原话是:“殿下如今虽放了老爷,可难保日后不会反悔,老爷心里也应该清楚,殿下之所以暂时饶了老爷,还是因为秦地缺粮之故。”
    “可一旦待秦地灾情过后,殿下什么都不缺了呢?老爷能否确保殿下不会秋后算账?与其等到那个时候,老爷不若现在将这两封信拆了,看看里间都说了什么,若是有辛密之事,老爷也好拿捏住了,谋个安稳。”
    他比朱氏想的更深远些,他在平阳知府任上已经多年,眼看着能够再更进一步的时候,李澈来了,而且还抓住了他的把柄。
    落在李澈手中,升迁已然无望,即便李澈不与追究,也允了他大学士之位,可大学士乃是正五品,比他这个正四品要跌了两阶!
    他辛辛苦苦多年,怎的能甘心如此?
    庆阳如今有疫,这庆阳又距离平凉那般近,保不齐疫病就传到平凉,若是当真如此,李澈能不能回来还是另外一说。
    与其等到那个时候,不若现在他就另寻良主。
    若是这心中当真有辛密之事,那这两封信,就成了他的投名状。
    可这信上有蜜蜡封口,万一李澈和秦婠平安归来,他得将信给完好无损的交出来,故而他若要私拆信件,就得找个有经验又稳妥的人来办。
    这等辛密之事,交给旁人魏辉信不过,思来想去,唯有即将成为他女婿,如今又与他在一条船上的萧君最为可靠。
    故而,他这才带着信去寻了萧君。
    一番劝说自不必提,总而言之,这信萧君替他拆了,也重新小心的封了口,可他万万没想到,蜜蜡竟然有那么多学问!
    魏辉心里清楚,萧君是商人,在谋大逆、谋叛的罪名,和护着他这个险些让萧家倾家荡产,又再无仕途之望的人面前,萧君会如何选择。
    魏辉心里彻底没了希望,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也好似被人抽干了,顿时瘫趴在地。
    李澈冷眼瞧着他烂泥一般的模样,冷声道:“来人,将他拖出去,关押!”
    ——小剧场——
    秦婠:为什么对我的信这么感兴趣,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太子妃啊!
    李澈眯了凤眼,上下打量了秦婠片刻:不,经过孤的日夜努力之后,婠儿已经不再是“平平无崎”了。
    姑娘:不知妻美刘强东;普通家庭马化腾;悔创阿里杰克马;一无所有王健林,平平无奇太子妃。
    秦婠:……
    感觉你们在内涵我,但我没有证据。
    姑娘:自信点,把感觉两个字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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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祝所有看书的仙女们,端午节快乐!!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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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哪里哪里,佩服佩服
    魏辉像一个破布口袋似的,被暗卫给拖了下去。
    李澈那一脚踹的不轻,少说肋骨也要断上两根,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便是用眼睛看的也能看个分明。
    如今身旁就有洪家人,但却无一人提出要为那魏辉诊治。
    兴安侯看向韩先生,佩服的道:“先生当真是知识渊博见多识广,就连这蜜蜡的细微不同之处也都知晓,那让魏辉辨无可辨。”
    韩先生听得这话微微一笑,朝兴安侯道:“侯爷谬赞了,这平阳的蜜蜡到底有个什么味,韩某还真不知道。”
    兴安侯微微一愣:“那先生刚才……”
    “韩某是诈他的。”韩先生笑着道:“韩某不知,那魏辉也同样不知,七分真三分假,加上他本就心中有鬼,就足以让他信以为真。”
    听得这话,兴安侯忍不住赞叹道:“先生才思敏捷,秦某佩服!”
    “哪里哪里。”韩先生朝兴安侯拱手:“那魏辉甚是顽固,若不是侯爷的军棍震慑住了他,韩某的那三分假话,也起不了作用。”
    兴安侯摆了摆手:“韩先生谬赞了,此事都亏得韩先生步步为营,先说印记之事,再举了京城蜜蜡的香味,否则那魏辉也不会信。”
    “哪里哪里……”
    “佩服佩服……”
    李澈坐在上座,默默的看着韩先生和兴安侯两人互相追捧。
    他抿了抿唇,为何没有人夸他当机立断,恰握时机?
    过了一会儿,韩先生和兴安侯终于互相追捧完了,想起了正事来。
    韩先生转眸看向李澈,开口问道:“事已至此,足以定魏辉的谋逆之罪,殿下却还要将那萧君带来,可是想……”
    李澈点了点头,淡淡道:“此事当速战速决,方能不被旁人所觉,更何况,孤也离京太久了。”
    韩先生闻言点头赞同道:“殿下所虑甚是,若是再不回京,怕是京中又要起了波澜,此事也确实当速战速决的好,属下这就将证物取来。”
    李澈颔首,带韩先生走后,他又唤来青墨对他道:“将魏辉之事告知娘娘。”
    青墨应声领命,正要离开,兴安侯却叫住了他,转眸对李澈道:“殿下不再说些旁的?好比如何处置那魏辉的妇人?”
    “不必。”李澈淡淡道:“婠儿知晓该怎么办。”
    瞧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兴安侯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就好似婠儿与李澈有百般默契,而与他这个父亲却毫无默契似的。
    当青墨将话带给秦婠之后,秦婠确实明白了他的意思。
    魏辉下狱,还被李澈踹断了几根肋骨,用的是谋逆的罪名。
    也就是说,李澈对魏家下手了,至于他要如何处理萧君和魏家的联姻关系,那不在她考虑的范围。
    依着她对李澈的了解,他让青墨将魏辉之事告知于她,其言下之意便是他已经给出了范本,让她照抄答案。
    秦婠想了想,对青墨道:“本宫需要一些人手。”
    她还没说要人干嘛,就见青墨忽然吹了一个口哨,外间的院子刷刷刷的就落下了十几个人来。
    秦婠看的一阵目瞪口呆,青墨解释道:“属下等人本就是暗卫,如今虽有部分现于人前,但仍有不少是藏在暗处的,娘娘需要用人,随时说一声便可。”
    听得这话,秦婠第一时间不是敢叹他们的厉害,而是出声问道:“他们皆是不分昼夜在暗处守卫么?”
    青墨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道:“这是自然,不过娘娘放心,他们也是轮值的。”
    秦婠:……
    她一点都不放心好么?
    这么多人夜里藏在各处,或许就藏在房顶亦或是一墙之隔的外间,那她和李澈夜里……
    想着想着,秦婠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从前觉得,当明星就已经够没有隐私了,如今看来,根太子妃比起来,明星失去的那点隐私,算个毛线球!
    她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掩下羞敛之色,对青墨道:“有人便好,将那朱氏和魏家两姐妹,给本宫带来!”
    话音一落,外间齐刷刷的想起了一声喏。
    紧接着,原本站在外间的人,瞬间就少了几个。
    朱氏自打同魏辉说明了始末,请他帮忙去求情后,就一直坐立难安的在屋中等着,可眼看着天渐渐都要黑了,也不见魏辉回来,就连让下人送个口信都没有,不由的越发着急起来。
    朱氏一人委实有些耐不住这般的提心吊胆,便让丫鬟将魏玉给唤来,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