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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氏仍是哽咽着道:“一切都是我的错,连着你和秦珍的婚事都是不顺,今日之后,旁人还不知该如何看待秦家,甚至就连婠儿也被我连累了。”
殷老夫人只是一时气愤迁怒而已,见向氏当真内疚不已,又开口安慰道:“怕什么?秦家的女儿难道还怕没人求娶不成?再者婠儿若能因为这点小事受影响,那她今日就不会派人将那两个东西丢到秦家来!”
话虽然是这个理,可事实上秦家的声誉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影响。
向氏低低啜泣着,只怪自己识人不明。
一旁青衣开口道:“二夫人不必自责,即便有些风言风语也不过是一时的,定然无人敢闹到秦家和娘娘面前,只要两位姑娘日后有个好着落,那些风言风语自然也就散了。”
听得这话,向氏眼睛一亮。
是啊,只要后面秦珍和秦惜嫁的好,旁人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向氏的双眸亮了片刻,忽然又暗淡了下来,转眸朝殷老夫人看了过去,低声道:“秦珍和秦惜的婚事就拜托母亲了,我……我实在不敢做主了。”
殷老夫人之前虽然是迁怒,但向氏的眼光也确实是真的不好。
殷老夫人没有太过犹豫,当即点头道:“成,此事交给我便是,若是寻不到好的,那就宁愿不嫁,兴安侯府还能少了她们的吃食不成!”
此间事了,紫嫣和青衣便准备告辞。
她们等着梁生和那女子被仍在门外,让众人围观议论够了之后,这才拎着已经半身是血的梁生去了太子府见秦婠。
她们也不曾将人丢到后院,甚至为了不污了秦婠的眼,还劝了劝,为了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污了眼,实在不值得。
秦婠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还是要亲自见上一见。
来到前院,看着趴在地上,半身是血一脸狼狈的梁生,秦婠皱了皱眉,缓缓开口道:“原来长这个模样。”
梁生知晓自己见的是谁。
他趴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秦婠,连忙哀求着道:“求娘娘饶小人一命!小人真的知道错了!”
秦婠闻言笑了笑:“其实本宫有时候挺弄不弄明白,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做事之前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后果,你去逛窑子,还搬出去将那窑姐儿金屋藏娇的时候,可曾想过,你这是在打兴安侯府的脸,在打本宫的脸?!”
梁生闻言一愣,他真的没想过,他以为不会有人知道的,即便知道了,他也只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罢了,这世间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更何况男子好色,那是风流,又有何不可?!
秦婠看着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大概是在想什么。
说实话,她若不是怀孕真的闲的无聊,她也不会来见这个梁生,可真的见了,她又觉得没什么意思,这种人,还真不配让她动手。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梁生道:“本宫本来想打你一顿,为秦惜出出气,可祖母已经将你打了,本宫便不动手了。本宫只想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黄了婚事这么简单,今生今世,只要本宫在一日,你便一日不得入仕,更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就连你梁家,也休想也要受你牵连!”
梁生听得这话,眸中顿时一阵惊骇,他动不了,只得连连磕头道:“娘娘!草民知道错了!恳请娘娘饶了梁家!”
“呵!”秦婠冷笑一声:“饶?凭什么饶?你与秦家定亲之后,在你梁家后宅软香抱怀的时候,你敢说你梁家上下不知情么?”
听得这话,梁生瞳孔顿时一缩。
秦婠见状冷哼一声:“你们梁家上下无人不知,但却没有一人阻止,你们无非打的就是先将人诓骗嫁入梁家的主意,你们明知道我秦家的规矩,可却依旧如此行事。”
“既想沾秦家的光,借着秦家往上爬,却又不想守秦家的规矩,说不定甚至还打着控制秦惜的主意,本宫凭什么饶了你们!”
说完这话,秦婠再也不愿在他身上多浪费时间,转身对紫嫣吩咐道:“将人丢出去,不允许任何人来接他,让他自己爬到医馆去!”
紫嫣应了一声是,立刻拎起如死狗一般的梁生,生怕他多留一刻污了秦婠的眼。
秦婠其实并不喜欢仗势欺人,她说不让梁生入仕,那是因为梁生本就无才。
至于梁家,梁生的事情传回去之后,他们自然知晓该怎么做,若是他们之中当真有大才的,她也不会故意拦着。
但即便她什么都不做,梁家也定然会因为此事受到排挤和牵连,这本就是他们种下的因,往后不过是尝尝果罢了。
………………………………
第496章:除非己莫为
梁生趴在地上,双腿知觉虽然仍在,可稍稍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处,剧痛难忍。
可他必须动,因为他知道,若是他不动,耽误了医治,他的双腿就废了。
他忍着剧痛,一点一点的往前爬着,他不知道医馆有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要爬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如今跟狗没什么区别。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在地上爬?”
“他身上的伤,应该是被杖刑了。”
“瞧着他身上的衣服,像是个贵公子啊,怎么好端端的被人打成这样,也没个下人伺候?”
“嘘,小声点,没看见旁边站着的是太子府的内侍么?明摆着,这人是犯了事儿,不让救呢!”
“太子宅心仁厚,太子妃温婉贤淑,这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儿,能将太子和太子妃气成这样?”
“我知道,我刚刚从兴安侯府那边过来,这人姓梁是皖地人,与侯府二小姐有婚约,可他是个好色之徒,来京城之后都不曾收敛,不仅逛窑子,还给个窑姐儿赎身,寻了个借口在外住着,将窑姐儿金屋藏娇。”
“这人疯了吧?这不明晃晃的在打兴安侯府的脸么?难怪太子妃会这么生气。”
“我看他就是疯了,一个皖地的公子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攀上了兴安侯府,没说好好伺候着,居然在这京城,干出这种事情来。”
“要我说,太子妃还是太仁慈了,对待这种好色之徒,就该直接阉了!”
“对!应该阉了!”
听得这话,梁生忽然一阵后怕,原先那点不敢说出口的恨意,瞬间就变成了劫后余生。
周遭的人依旧在议论着,纷纷嘲笑他不自量力,嘲笑他现在像一条死狗一般在地上爬。
梁生忍着羞耻,一点一点往前爬着,没事的,只要到了医馆,治好了身上的伤,回了皖地,就没有人知道此事,他依旧是那个梁生!
他咬牙坚持着,只当自己没有听到那些讥讽羞辱的话。
忽然,两双脚挡住了他的去路。
梁生抬眸看去,就看到了张岩那张带笑的脸,而他身边揽着的女子,正是自己花了诸多银两为其赎身,藏在屋中的女人!
梁生顿时就怒了:“张岩!”
张岩笑了笑:“呦,这不是梁生嘛,怎么像条狗一眼在地上爬?哦对,是我忘了,如今你已经被兴安侯府扫地出门,可不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么?!”
梁生闻言目眦欲裂,怒声道:“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把我的事告诉了兴安侯府!一定是你!”
“呵!”张岩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跟你一眼蠢么?我去告发你,且不说兴安侯府信不信,就算信了,我又能落得什么好处?他们只会认为,我是个卖友求荣的小人罢了。为了你,还不值当。”
梁生却是不信:“除了你,还能有谁!”
张岩像看一个蠢货一般看着他:“这里是京城,不是皖地,你是在天子脚下!你以为你的那点事儿,能瞒的了多久?不过是迟早的问题罢了!我只不过是在有人来询问的时候,实话实说罢了。”
梁生根本听不见什么迟早不迟早,他只知道,若不是眼前这个张岩,他根本不会暴露!
他的苦,都是张岩害的!
梁生怒从心起,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身后就去抓张岩的脚,想要将他拽倒在地,然后狠狠揍上一顿,已泄心头之火。
然而,他终究高估了自己。
张岩一脚将他踹开,冷冷的看着他道:“蠢货!还当你是那个皖地第一公子呢?以为京城是皖地,干了什么事儿都有梁家给你兜着?!告诉你,没了兴安侯府的婚约,你什么都不是!”
梁生被他踢的胸口剧痛,一时回不过神来。
张岩看着他狼狈模样,心头一阵畅快,他手臂微微用力,将身便的女子拉入怀中,朝着女子笑了笑:“来,亲爷一口。”
女子看也不看梁生,娇笑着在张岩脸上亲了一口。
梁生看着眼前这一幕,怒火攻心:“贱人!我还没死呢!”
女人闻言,这才垂眸看他一眼,面露不解道:“公子死不死与奴家又有何干?”
听得这话,梁生脑袋一阵阵发昏,他怒吼道:“贱人!是我给你赎的身!”
“可奴家也陪了你好些日子。”女子撩了撩发鬓:“就算是伺候一回一两银子,奴家和公子也是银货两讫了。”
梁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整个人都懵了。
“说的好!”张岩奖励似的在女子唇上轻啄一口,而后看着梁生道:“想不到吧,她就把你当个恩客而已,这些日子,每每你出门,她都可是收了我银子,与我颠鸾倒凤呢!”
女子娇俏着轻推了他一把。
张岩顿时将她搂的更紧:“还害羞了。”
梁生看着眼前打情骂俏,全然将他视为无物的两人,气到身子都颤抖了起来:“你……你们这对狗男女!”
“狗男女?”张岩忽然笑了起来:“现在像条死狗一般在地上爬着的,是你呀。”
“公子何须同他说那般许多。”身边女子厌恶的扇了扇鼻尖:“一股子血腥味还有尿骚味,难闻死了。”
张岩点了点头:“嗯,落水狗也痛打过了,确实该走了。”
说着,他便揽着女子转身离去。
梁生看着两人的背影,痛苦出声道:“我……待你不薄!”
女子闻言回过头来,冷冷的看他一眼:“梁公子说笑了,你与我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你将我藏在府中不允我出门半步,更不允我同旁人往来,你扪心自问,难道打的不是与兴安侯府成亲之前,将我卖去远地的主意?”
梁生闻言一愣:“你……怎的知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女子冷笑一声:“梁公子下次与贴身小厮商议的时候,可一定要记得派个人在门外守着!”
说完这话,女子不再停留,转身便走。
看了一出好戏的众人,顿时又议论了起来。
“呸!畜生不如的玩意,活该!”
“兴安侯府的二小姐,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与这种人定亲!”
………………………………
第497章:黎寒和秦惜?
“呸!”
一口浓痰吐到了脸上,梁生目眦欲裂,然而不等他发怒,第二口浓痰又到了:“呸!”
“呸!”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没过一会儿,梁生便被一口口的浓痰,砸的头眼发昏。
“你……你们!”
他终究受不住这样的羞辱,当街昏了过去。
秦婠听得紫嫣回报,淡淡道:“派人通知他的仆从,将人接回去吧,在太子府前闹出人命,总归不好。”
紫嫣应了一声,转身便去办了。
晚间时候,李澈回来,秦婠便气呼呼的将梁生的事儿给他说了,想起自己放出去的豪言壮语,她略有些心虚的道:“我发了话,让那梁生一生都不得入仕,没什么问题吧?”
李澈闻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伸手将人揽入怀中,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道:“你可知道,若是此事换了孤,孤会怎么做?”
秦婠竖起耳朵,虚心求教:“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李澈冷哼一声:“阉了他,打断他的腿,派人通知梁家接人,上门磕头认错!若是梁家还有脑子清醒的,给他们一条生路,窝在皖地也无妨。若是还有脑子不清醒的,随意寻个错处,抄家下狱发配流放!”
额……
有霸总那个味儿了。
跟他这么一比,秦婠顿时觉得,自己还可以把话放的再很一些。
如今秦婠有孕在身,李澈再也不能夜夜跟她踉踉跄跄,只是实在想了,这才温存一番。
今日两人躺在床上护拥着,秦婠低低叹了口气:“梁生倒是解决了,可秦惜的婚事又拖延了下了,我的两个堂姐,为什么在婚事上这么不顺?我都快生孩子了,她们二人却还没有定亲。”
秦珍她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