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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鸢见状没有再说什么,看着红苕吃饭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羡慕。
以往蓝羽和黄莺她们在的时候,总看不上红苕的一根筋,觉得她就是个死脑筋不通变故,可事到如今,死脑筋的红苕,却得到了主子的真心相待,即便是要她离开,也是为了保护她,还为她安排好了后路。
可所谓通变故的蓝羽和黄莺呢?
不仅连累了家人不说,这辈子,怕是都没法从窑子里出来了。
就连当初她们想依靠的尹婉柔,也成了乱葬岗的一员。
想到这里,绿鸢不禁暗暗下了决心,往后一定要对秦婠更用心些,即便无法抵得上红苕在秦婠心中的地位,也要占据一席之地,有个好结果。
第二天,秦婠刚刚起身,余管家就领着一位嬷嬷来了。
那嬷嬷与之前的马嬷嬷截然不同,虽依旧是一丝不苟的模样,可长的慈眉善目,面上也始终挂着和善的笑。
见了秦婠也没有拿乔,而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老奴是宫里派来的教习嬷嬷,见过县主,县主您唤老奴刘嬷嬷就成。”
“刘嬷嬷多礼了。”
秦婠将她虚扶了起来,朝她笑了笑道:“我其实是个不难相处的,咱们只需要将各自的事情做好,您可以早些交差,我亦可以学些东西,您觉得呢?”
刘嬷嬷闻言点头:“县主说的极是,不若就由老奴来伺候您起身吧,让几个丫鬟在一旁看着些,待有空的时候,让她们私下里互相练习便是。”
这才是一个正常教习嬷嬷该有个态度,秦婠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刘嬷嬷了。”
刘嬷嬷伺候秦婠穿衣,从衣衫的穿法到寻常搭配,以及各种场合,该穿什么样的样式和颜色,都讲的非常详细。
一开始紫嫣几个还记得住,到了后面直接就是一脸懵了。
刘嬷嬷瞧着她们的样子,笑了笑道:“这些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记住的,你们中若有断文识字的,可先记下来,闲时细细钻研就是,总而言之,都是熟能生巧。”
紫嫣当即去拿了笔墨纸砚,刘嬷嬷性子很好的,将先前说过的又重复了一遍。
穿衣、洗漱,每一样都有规矩,秦婠本身就有底子在,加上侯府乃是名门,有些气质和礼仪,那是刻字骨子里和言传身教来的,所以刘嬷嬷稍稍纠正了一些,便就过去了。
到了挽髻的时候,只是先给秦婠梳了个寻常少女的发髻,而后便开始给秦婠上妆,讲妆容的事情。
绿鸢急忙问道:“奴婢不曾梳过妇人的发髻,这……”
“不急。”刘嬷嬷笑着对她道:“县主婚后的发髻,待到县主休息的时候,我再来教你们。”
关于妆容,秦婠自有一套,但她也没打断刘嬷嬷,任由她给自己上了妆,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又给完善了些。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刘嬷嬷见状:“县主对妆容造诣颇深,倒是老奴班门弄斧了,妆容这一课,县主可以略过。”
秦婠对她的识趣也很满意,当即道:“刘嬷嬷谬赞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刘嬷嬷赐教。”
刘嬷嬷道:“县主请说。”
秦婠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何是先挽髻梳妆,再来用饭,而不是先用饭再来梳妆,这样也好免去妆容受损?”
刘嬷嬷笑着道:“县主有所不知,其实若是平日里,您大可先用饭再梳妆,只不过日后,总有在府中办宴亦或是参加宴席的时候,奴婢这般做,也是为了让您养成不损妆的用膳习惯罢了。”
秦婠懂了,因着古代没有口红之类便携携带的化妆品,出门在外是不能补妆的,所以大家就练就了一身,吃饭不化妆的好本事,难怪那些贵女,用饭姿态一个个端庄雅致,敢情都是被逼的。
秦婠眸光一闪,感觉自己的商机又多了一个。
吃饭不化妆,这是极其考验人的,尤其是现在的口脂,都不是什么不脱色的,吃个早饭秦婠被刘嬷嬷,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久。
口脂也不知道涂了多少次,这才勉强有个样子。
刘嬷嬷性子显然很好,没有丝毫不耐烦,也没有觉得秦婠蠢笨,而是温和的笑着道:“一开始都是这般的,待日子久了,养成习惯便好,县主不用太着急。”
秦婠觉得,上辈子如果她学会了这套用饭的办法,根本用不着刻意节食,自己就能瘦了。
用完饭,休息了一会儿,便是坐姿、站姿和行姿的训练,即便秦婠有底子在,一天下来也是累到不行。
晚间的时候,小全子来送盖完章的圣旨,秦婠悄悄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能不能跟太子说说,这仪态什么的,我学个样子差不多就得了。我保证日后出门的时候,绝对做的标准,绝不丢他的脸。”
小全子听得这话,笑着摇了摇头:“县主您这还是好的,爷那边才叫一个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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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开堂风波
这话,秦婠是半个字也不信。
她嘟了嘟嘴道:“他有什么可惨的,他的礼教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教习过了,你是不知道,那刘嬷嬷还特意带了一身男子的衣衫,我还得学习如何给他穿衣!”
小全子笑着道:“奴才自然是知晓的,因为那身衣衫,就是奴才给刘嬷嬷的。”
听得这话,秦婠嘴角抽了抽:“给他穿衣,不是有你在么?干嘛还得折腾我?就算要折腾,就让我扣个扣子,做些简单的活便是。”
“这可是夫妻情趣。”小全子压低了声音道:“爷这两日,连画眉都在学呢,您可就别计较这些了。”
听得这话,秦婠险些噗嗤笑出了声。
小全子轻咳了一声,连忙道:“您可别说是奴才说的啊,爷还是很在乎颜面的。”
李澈有多要脸,秦婠是深有体会,当即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
听得这话,小全子这才放心的走了。
得知连李澈都在学习如何画眉之后,秦婠觉得这些礼仪什么的,也没那么磨人了,刘嬷嬷这个人也极好相处,一天累下来,她还主动教绿鸢她们如何给主子解乏。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大婚的婚期也在渐渐逼近,整个兴安侯府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太子成婚虽没有了议亲之事,但该有的纳征还是得有的,也就是传说中的彩礼。
按理来说,纳征当日,由内务府大臣率领执事人前去,兴安侯府该设宴相迎,也就事所谓的订婚宴了。
可此番不同以往,因着李澈与李翰的婚期极为接近,而钦天监算出来的这个月的好日子只有这么一天,为免厚此薄彼,干脆,兴安侯府和陆国公府都免了设宴之事,只迎彩礼就行。
其实在秦婠看来,李澈是太子,而李翰只是二皇子,所谓避免厚此薄彼一视同仁,实际上已经是在打了李澈的脸。
秦婠能看的出来的事情,兴安侯殷老夫人他们自然也看的出来,李澈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既然都同意了这么办,秦婠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她现在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若不是有一天小全子突然前来,告诉她,明日她递上的状子就要开堂,她连自己告了那一连串官员的事情都给忘了。
秦婠闻言顿时大喜,可算是让她找到理由,可以休息一天了。
可小全子却给她泼了一盆凉水淡淡道:“爷说了,县主您在府中等着消息便可,爷会亲自替你前去开堂。”
秦婠顿时就不干了:“开堂的事,我这个递状子的人不在,这像话么?”
小全子显然料到她会有一此一说,当即笑着道:“爷说了,夫妻本是一体,他去与您去并无分别。”
秦婠:……
神TM夫妻一体,欺负她是个古代的法盲咩?
她也是懂点法的好不好,不然也不会去长安门了。
见她真的不满,小全子这才压低了嗓子道:“爷不让县主去也是为了您好,明日开堂是必定有一番腥风血雨的,弄不好,还得见不少血,县主等着消息便是。”
秦婠听得这话,瞬间就没了去的兴趣,她有些担忧的问道:“一下子办那么多人,他是准备好了的吧?”
小全子回了她一个自豪又骄傲的笑容:“县主请放心,爷做事从来都是谋定后动,从无失手。”
这话秦婠信,否则李澈不可能从陆皇后的手里,活着长大,还能够顺利出宫建府,有了自己的势力。
于是秦婠就不再问了,朝堂之事,该谁操的心谁去操,她没有那个智商也没那个本事,就不去给他添乱了。
第二天,小全子还没来报,兴安侯和秦旸,就兴冲冲的把她叫了过去,也不跟她说别的,就在那一个劲的跟她感叹,大胤有望,先祖皇帝后继有人等等。
听得秦婠是一头雾水。
凭着秦婠为数不太多的政治智商来看,应该是李澈今天将这事儿干的十分漂亮。
终于,等兴安侯和秦旸感叹够了,两人这才,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今天开堂的事情说了一遍。
“婠儿你是不知道,那些老顽固有多可恨,先是说,朝堂不押功名之身,又是说,他们一心为了朝堂为了大胤,慷慨激昂,说的一套一套,就差被说他们要一死以证清白了。”
“他们当然不敢说去死,若是当真这么说了,太子殿下也只会淡淡道一声‘去吧,孤替你们收尸。’”
“太子殿下只问了他们三个问题,其一:说婠儿你不是侯府血脉,可有证据?没有证据便在朝堂胡言,是否属于昏庸奸佞?其二,身为朝廷命官,没有自己的主见却听信民间谣传,是否属于无德无能。其三,以死来逼迫陛下收回旨意,逼迫当朝太子解除婚约,是否属于不忠不臣?”
“婠儿你是不知道,这几个帽子一扣下来,那十多个官员顿时就傻了,一个个呼天抢地的表示,自己的是冤枉的,自己只是一时糊涂,请求太子殿下看在他们忠心的份上,原谅他们一次。”
“然而太子殿下却道:‘尔等堂而皇之的用性命威胁孤与父皇,恕孤愚钝,实在看不出你们的忠心在哪,忠的又是谁的心。’”
“一番话将那些心里有鬼的朝臣都给吓住了,一个个蠢的居然去看陆国公,太子也一脸疑惑的顺道看了过去,还问陆国公道:‘孤问他们忠的是谁的心,他们看国舅作甚?’”
“要知道,这可是三司会审啊,那围观的百姓可是一茬一茬的,还有专门往外传话,描述会审进展的,太子这话一出,但凡是个脑子清醒的,谁还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么?”
“百姓们顿时就议论纷纷了,若不是刑部尚书廉柏羽拍了惊堂木,那些百姓怕是都要说出陆国公有造反之心的话来了。”
秦婠听他们跟说书似的,将开堂的事情说的精彩纷呈,不由也跟着入了神,连忙问道:“十多个人啊,虽然不是什么实权官员,那陆国公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一锅端吧,若是真的如此,岂不是让那些追随他的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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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心有灵犀
“婠儿说的没错。”
兴安侯点头道:“只是陆国公若是此时求情,岂不是坐实了这些人是受他指使?即便这是实情,可有些事情却是只能做不能说。”
秦婠闻言笑了:“父亲还在跟婠儿卖关子。到底如何了,您直说不成么?”
听了这话,兴安侯摸了摸鼻子,这才接着道:“那陆国公是个老谋深算又不要脸的,自然不会被太子一句追问就露了破绽,只是淡淡道那些朝臣想让他求情而已。”
“那些朝臣听得了这话,连忙点头称是,干脆又顺着这话,开口让陆国公求情起来,陆国公假模假样的将他们训斥了一通,然后对太子殿下道,这些人虽然年迈昏聩,但也是因为心系大胤和太子,这才行为过激,让太子殿下看在他们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他们这一次。”
这时,秦旸眼睛亮晶晶的道:“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点头同意了,还让人细细算算,他们这些人的‘苦劳’,太子殿下一个一个看了过去,将这些人履历都说了一遍,竟然丝毫不差。”
“更可怕的是,太子殿下还命人拿出了这些人所为的功绩,结果发现,这些人为官几十载,竟然功绩寥寥,反而错处一堆,一开始,那些朝臣还辩解几句,可太子殿下竟拿出了他们不作为的证据,甚至家中族人仗势欺人,还有那些人贪赃枉法的证据。”
“太子殿下有备而来,人证物证,桩桩件件清清楚楚,到了最后,那些朝臣再无敢辩驳,只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秦婠听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