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马绍一番话后,人群已停止了骚动,虽然每个人的脸上依旧仍带着几分狐疑,但刚才被煽动出来的愤怒情绪却已渐渐消逝。
此时,司马绍这才上前,扬声道:“我便是当朝太子,旁边这位是我王妃,刚才这位城主说的没错,朝廷拨付的粮草已在路上,七日内必送至这里,各位父老乡亲放心,我保证绝不让大家饿肚子,这几日的粮草,由我府邸全权负责,每日三餐定点发放,大家自行前来即可。”
不得不说,司马绍的这番话非常有效果。
他知道这个时候的百姓最关心的是什么,无非全家老小吃饱喝足而已,所以一上来他便直奔主题,非常详细地把粮食问题开诚布公说明白。
是啊,只要不饿肚子,别的事情还重要么?
对普通百姓来说,谁当皇帝,谁掌权,这些事情都比不上实实在在吃一顿热腾腾的饭菜来的实在。
“不过,话也说在前头,一家一户只能按人头排队取饭,谁再煽动人群当场诛杀、谁不安秩序,胡乱插队,取消当日取餐份额。最后不允许二次排队,一经发现,取消永久取餐份额。”
。。。。。。
司马绍下令以后,百姓们的情绪安抚下来,那城主这才上前走到司马绍等人面前。
侍卫拿出了证明身份的腰牌后,城主领着十来名护卫们朝庾文君司马绍二人跪拜行礼。
司马绍命人将拿下的那名青年押入建康城内大牢仔细审问,然后示意城主领路进城。
双方吃了个宴席。
很是简陋,席上每人简单三道菜,两荤一素,素菜还是派人临时从山上挖来的野菜,再加上一碗陈年的米饭,没有酒,这便成了城主招待司马绍一行人的宴席。
罢了,一顿饭而已。
审犯人是门技术活,对审的人是一种严酷的考验。
烙铁,木棍,动不动拳打脚踢、恶语相向,。。。。。。
司马绍叹了口气,道:“审犯人,不能这么粗鲁,得斯文一点,换个法子,大家心里都好受点。血肉模糊的,他也痛苦。。。。。。”
“喏,那殿下的意思是?”
司马绍远远朝那垂死挣扎的青年瞥了一眼,这才慢悠悠地道:“要想得到犯人的口供,光用硬的是不行的,要软硬皆施。”
“所以,审犯人,首先要先揍他一顿,然后用言语将他的尊严击碎,一个丧失了尊严的犯人,要撬开他的嘴总是比较简单一点的。。。。。。”
审犯的人挠头:“这犯人的尊严是什么?”
司马绍沉默片刻,脸上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道:“我男人的尊严说来说去,都来源于下面那根祸害。这样吧,先把他下面那根祸害割了,看看他招不招,不行咱们再另想别的法子。”
“比如阉掉以后再喂他吃点药啥的,再找头发情的母猪跟他关在一块,看看有啥反应。。。。。。”
审犯的人和城主一旁听着,没来由的,后背和脖颈冒出一层冷汗,望向司马绍的眼神愈发敬畏,还有些许恐惧。
没想到太子殿下看起来挺好说话一人,私底下却是这种。。。。。。
司马绍没看见二人脸上的变幻莫测表情,一边说话时,一边盯着那青年看,说到割了喂药的时候,忽然看见那青年的身躯莫名抽搐了一下,他上钩了。
司马绍的故意谈话声音稍微大了些,与审犯的人侃侃而谈,聊的话题就很重口味了。
“除了阉割,你知道还有什么法子用起来管用么,但被审的犯人却痛不欲生吗?”
审犯的人毕竟是多年的官场老油子,见司马绍声音大了些,一点就通,非常配合地当起了捧哏。
“哦?不知,斗胆问殿下还有什么法子呢?”
“凌迟你知道吧?”
“小人听说过,据说专门是给重犯研制出来的法子。”
“聪明。其实就是千刀万剐,刽子手先在犯人前大肌上割一块肉抛上天,这叫“祭天肉”;
第二刀叫“遮眼罩”,刽子手把犯人头上的肉皮割开,耷拉下来遮住眼睛,避免犯人与刽子手四目相对,防止犯人在极其痛苦时放射出恐惧的目光而使刽子手心慌意乱,影响行刑。”
司马绍顿了顿,接着道:“每次不能割太多,保证犯人暂时不死,一个好的刽子手能在犯人身上割下几千刀,把犯人割成具骷髅架子,但犯人还能惨叫发声,这个刑罚非常有技术含量,你若有兴趣的话,不妨到时候一旁学习下。。。。。。”
“还有吗?”审犯的人很尽职地继续捧哏问道。
“梳洗你可曾听说过?”
“小人没有。”
“实施梳洗之刑时,刽子手把犯人剥光衣服,裸体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
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
“梳洗之刑与凌迟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道兴起,司马绍继续恐吓:“还有那剥皮——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从这里灌水银下去。
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话没说完,吊起的那名犯人忽然厉声嘶吼起来:“你们这群混帐,有本事给我来个痛快的!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
司马绍笑了,斜瞥了他一眼,道:“好,硬气,我平生最佩服的就是有血气的人,这样吧,刚才我说的那几道刑罚,咱们一样一样在你身上试试,。。。。。。”
扭过脸来,司马绍淡淡地道:“你,去,先给他上道开胃菜,把他阉了再进行下一步……”
审犯的人欣欣然应了一声,拔出腰侧后绑着的砍刀便朝那青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露出非常狰狞的冷笑,笑声很吓人,司马绍也听得有些刺耳。
“慢着!你们这些。。。这些该死的狗官,别过来。我招,我招了!”青年脸色发白,一颗颗冷汗布满全身,从额头到脚底,惊恐的眼睛死死盯着一步步走来的审犯人。
司马绍失望地啧了啧嘴,随随便便吓吓人,偏偏这个时代的人就吃这一套,真有意思!
这种夹杂在人群里煽风点火的货色一般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人物,可以说,附近周边城池流民队伍里,不知夹杂了多少这样的人,这种人通常是外围角色,绝不可能知道太多内情,刚才那青年就算开了口,也掏不出多少有用的东西。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挑拨离间
犯人终究还是死了,不堪受辱,还没到第一环节完就咬舌自尽了。
不过司马绍也并未觉得多可惜。
他很清楚,这种掺和在人群里煽风点火的一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
可以说,流民队伍里,不知掺和了多少这样的人,这种人说不准也是受什么人指使或蛊惑,但肯定知之甚少。
既然死了,那就算了。
吩咐侍卫们将那人葬了,入土为安,这件事就此罢休。
朝堂之上。
群臣聚集大殿之上,吵吵囔囔两三天了,商议安置难民之事。
最后终于得出结论——堵不如疏。
“疏”的意思是疏导,不使难民太过集中,动员并将他们安置到建康周边的邻城,并开仓放粮救济。
当然提防宵小也是必须的,不管怎么说,数十万计的难民聚集,对建康城造成了一定的威胁,所以侍卫们全都被调集起来,分别驻扎在城门附近严命以待。
晋元帝一声令下,和建康一样,其他城区难民们的棚帐也差不多分好,这倒是晋元帝与众臣商议过后,模仿的司马绍的法子。
一车车的粮食运出城外,,一些家境尚佳的乡绅人家,这时也主动从家里分出一部分粮食,递给官府的赈粮处。
。。。。。。
司马绍不想掺和此事,明明有张这么好看的脸已是天怒人怨了,还娶了个貌美如花、还有些聪慧的小媳妇儿,要他是老天爷,恐怕都想一个雷,劈死他。
想着想着,司马绍又从怀里掏出那面铜镜,开始欣赏起自己俊美的容颜起来。
人不要脸,也是天下无敌了。
透过手中的铜镜,一道偷偷摸摸的身影在角落处窥视,那人好像也发现了什么,一惊,下意识便打算转身扭头,满脸心虚。
“后面角落有一人鬼鬼祟祟的,本太子怀疑是刺客,谁愿前往擒之?”司马绍骑在马背上,用手指着远处的那人问道。
司马绍这一开口,身后众侍卫们站出,纷纷争相前往,“末将愿往!”
司马绍没辙,只能随机选了一人。
选中的侍卫高兴坏了,可以在殿下面前表现一番。
说时迟那时快,快马加鞭,如一支离弦的箭般朝躲在暗处的那人冲去,一身怒吼连隔着老远的司马绍都能听得到。
见侍卫里有一人冲来,那人吓坏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一人前面跑,一人后面追,那人毕竟只有双腿,哪里跑得过马儿的四条腿?
很快便被侍卫追上,侍卫猛地一弯腰,脚一踢,便将整个人踢飞了出去,那人被重重摔在地上,侍卫将他押在马上,拨转马头,转身朝司马绍奔去。
侍卫骑着马,脸上隐隐带着几分得色,显然刚才那一手他也存了故意卖弄的想法,司马绍看看马鞍上不停挣扎的那人,又看看一副等着求表扬的侍卫,不由地啧了啧嘴。
骑马来到司马绍身前,侍卫用手一掀,那人被狠狠摔落在地。
“禀殿下,末将幸不辱命,已将刺客活擒,听候发落。”侍卫弯腰抱拳道。
“刺客?”那人顿时止了挣扎,楞了一下,拿下面罩。
接着勃然怒道:“谁刺客?你才刺客!老子是张军,我爹乃是当朝左将军!”
“啧!”
侍卫投来鄙夷的眼神。
张军被彻底激怒了,原地一个鲤鱼打挺,撸起袖子便准备跟那侍卫干架。
还没准备动手,便听到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数柄大刀冷冷地指着张军,他眼皮直跳,果断投降。
“行了,都把刀都收回去。”司马绍无奈道。
张军这时才敢看着司马绍,神情变得有些尴尬,目光躲闪。
“咋回事?为什么偷偷摸摸的?”司马绍不明所以。
张军叹了口气,瞪着他:“君子动口不动手。”
“谁让你偷偷摸摸的。说吧,又干嘛来了?”
张军拉了拉司马绍衣角,示意走远些。
随他意,两人来到数十米外。
张军见四下无人说道:“我此次前来是赚功名来着。!”
“那你想怎么赚取功名?”
“我寻思了大半天也没想到个好法子,然后灵光乍现,寻思在殿下身边做个前锋也行。”
“。。。。。。”
“我回不去咧,因为……我之前在城中赌博输了笔钱,还有我爹最爱的毛笔。”
说着张军露出凄然之色:“回不去咧,我回不去咧,回去会被爹揍的,你若不收留我,我只好一路要饭,找个地方终了一生……”
司马绍:“…………”
他家老爹真没用,怎么不活活揍死他?
“那你这段时间先跟着我,等难民事情结束,你也好自个离开了。”司马绍无语道。
张军高兴坏了,咧嘴笑得很开心。
一旁默不出声的侍卫现在总算看明白了,这位被他活擒的家伙原来不是刺客,看他和司马绍说话时的熟悉语气,这两人关系恐怕不浅。
张军喜滋滋地往后面走,路过侍卫身边,不知想起什么,张军指着他道:“今你骑马,打赢了我不算好汉,找一天咱们再练练,你不一定是我对手。”
侍卫脸一黑,转头见司马绍静静地看着他们,心中有所顾忌,终究是忍住了。
侍卫忍了,司马绍却不想忍,明白无故摊上件事,随即挑拨道:“他说要和你再练练?我没有挑事,换了我是你,我可忍不了,我看今日天气尚好,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们二人切磋一二……”
侍卫忍不住道:“若殿下不怪罪在下的话……”
“不怪罪,谁拳头厉害听谁的,我懂的……”司马绍憨憨大笑。
话音刚落,侍卫忽然暴喝一声,朝张军冲去,一拳狠狠揍上张军的脸颊,然后脚下一勾,张军轰然倒地,方才的高调语气一下子破功。
“呵!”
一旁冷眼旁观的庾文君从嘴里发出一声,然后白眼一翻,不屑地望向天空,不知是嫌弃张军的身手,或是看不上侍卫的身手,或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