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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皇府贵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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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石出!”

    云儿

    目送元丕和杜芊月背影离开,云溪看向元焘,蹙眉道:“瞧乐平王方才神情,好像并不相信你我!”

    “不妨事!”元焘柔声安慰她,“他又不是傻子!”

    “他只要稍稍动动脑筋,自然会想到你我根本不可能是那纵蛇之人!”他顿了顿,“你在此沐浴,我在外面被他缠住,你我都不知道他们夫妻会一前一后地过来,更不可能算准时机专门等他们过来才纵蛇!”

    云溪闻言唇角微弯:“也是!”

    元焘看着散落一地的糕点,俊眉微皱:“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溪蹲下,捡起地上几块小巧精致的酥糖和茶饼,眸光微眨,回想了一下道:“妾身也不知道!方才妾身正沐浴,她突然提着食盒进来,说是有心和妾身化干戈为玉帛,特地托人从南朝捎回些点心,专程赠与妾身。”

    听到此,元焘忍不住插嘴:“此话决不能信!我自小和她一起长大,对她的品性再清楚不过。她向来心口不一,倘若口口声声要对什么人好,则必然是对那人恨之入骨。”

    当听见元焘说“我自小和她一起长大”时,云溪眸光微动,抬头看了看元焘,声音不自觉地透出些冷意:“她什么样的品性,妾身自是不知。可从春耕大日的情形倒也能隐约察觉得出,乐平王妃她心气高傲,绝非善与之辈!”

    元焘自顾自地说道:“她幼时与我关系极好。可自从有一日我亲眼看见她只因婢女多看了二皇弟一眼,便命人剜去其眼睛,就开始与她刻意疏远!”

    登时,云溪觉得胸口堵得那块大石好像堵得没那么厉害了。

    “还是疏远一些比较好!”

    云溪说着,心里却暗自琢磨:怪不得淑妃能轻而易举和杜相联姻,原来杜芊月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对元丕芳心暗许。

    元焘依稀嗅出些醋味,再加上刚才云溪情急之下对自己极为关切,之后和自己说话时眼神也不再躲闪,偶尔两人还会目光相汇缠绕片刻,他心情不禁大好,一时还不想去马上探究毒蛇究竟从何而来,宠溺地刮了刮云溪鼻梁,逗她道:“云儿放心,我是你的,她抢不走!”

    云溪这才察觉不知何时元焘竟已对了自己改了称呼,脸色一板:“妾身闺名不叫云儿!”

    “我知道!”

    元焘唇角微勾,却是想起云溪那块丝帕上绣着的天际流云。

    他觉得这个名字最趁云溪。

    “王爷知道?”云溪微微诧异。

    知道还叫错?!

    元焘狡黠笑道:“旁人怎么叫你,我不管。但‘云儿’是我专门给你起的名字,以后只准我一个人叫!”

    云溪:“……”

    她突然觉得,元焘虽然表面看上去是个纨绔皇子,但实则韬光养晦深藏不露,若较真起来,恐怕是既霸道又不讲道理,自己估计很难讨到半分便宜,便不欲与他争辩。

    而且莫名的,听他喊自己“云儿”,总有种恍惚的感觉。

    就好像,好像他本该就这样叫她似的……

    沉默了片刻,云溪看向元焘,面色忽然严肃:“说起来,妾身还是受了王爷的牵连!”

    元焘微微抬眸:“此话怎讲?”

    云溪隐去自己在清溪河畔和杜芊月结怨之事不提,分析道:“王爷和乐平王两龙相争,他二人既为夫妻,自然联手抗敌,一个在外面缠着王爷,一个当然在里面对付妾身。如此推断,妾身自然是受了王爷的牵连!”

    元焘摇了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以他看来,他和元丕之间不和归不和,但杜芊月掺和进来的缘故,估计没那么简单!

    甚至,有可能和云溪有关!

    抬眼看了看云溪,元焘头疼地揉了揉额头,突然觉得她如果一直这样扮丑也无妨。至少,觊觎的人少点儿!

    推测

    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茶饼,元焘看向云溪:“刚刚你说这是她带来的?怎么都撒地上了?”

    然后闻了闻,捏着鼻子道:“这就是前楚浔阳皇城的特产?怎么这么难闻?”

    云溪白了他一眼:“王爷位尊权贵,想要什么点心没有?没人硬逼着王爷吃这东西!”

    元焘唇角勾了勾,把云溪小手握在掌中,声音煦暖如风。

    “云儿,我心悦你!”

    云溪蓦地一怔,突然想起方才元焘拽开自己以身挡住蛇袭,心,似乎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

    却听元焘调唇角噙了一丝笑意:“云儿喜欢的,我都喜欢!”

    云溪望了元焘一眼,小心掩藏起那不小心波动的情绪,目光微转,落在地上。

    “其实这件事妾身也百思不得其解——当时我和她还算融洽,她拿出食盒,说要赠与妾身,却又偏偏手一滑,把整个食盒摔在地上。”

    元焘奇道:“怎会如此?”

    一时间,两人都想不太明白杜芊月真正的态度。

    彼时元焘和云溪早已移驾到甘泉宫主殿,留下宫人们清扫两条蛇残骸和汤池。

    甘露宫的掌事女官和内监闻讯匆匆赶来,听说一连发现两条毒蛇吓得不轻,双双跪在元焘面前负荆请罪。元焘冷眼斜睨二人,把手中酒杯转得飞速:“这畜生,只有太欢池里有么?”

    负责捕蛇的掌事内监胆战心惊道:“不敢欺瞒王爷,甘泉宫上上下下一十八个汤池,一共搜出六条蛇!”

    云溪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竟有这么多?”

    掌事女官咬了咬牙,突然叩首求道:“今日之事,全是辛夷疏于管理所致,还请王爷给奴婢三日时间,奴婢一定查出是何人所为!”

    云溪目光微微闪动,突然问:“你是想保住合宫上下的性命?”

    掌事女官闻言眼帘微动,似乎有些讶异:“既然王爷王妃没有大碍,只需奴婢二人陪上性命即可,又何需那么多人陪葬?”

    云溪又问:“乐平王妃刚刚被蛇所噬,现下如何?可有太医看过?”

    掌事女官吃了一惊:“乐平王妃被蛇咬了?”

    然后,方觉自己失态,愁眉苦脸道:“乐平王妃走时面色发青,捂着肚子直叫痛,王爷说是王妃下面见了红,马上要生了,甘泉宫没有产房和稳婆,王爷抱着王妃匆匆上了马车,并未说王妃被蛇所噬。”

    云溪大吃一惊:“怎么这么快就要生?不是才七个多月?”

    他随即与元焘对视一眼,猜测杜芊月脸色发青多半是由于蛇毒发作的缘故,至于为什么突然早产,则很可能又与蛇毒突然发作有关。

    想了想,她目光回落在掌事女官身上:“刚刚你说给你三日时间,可是怀疑什么人?”

    掌事女官神色凝重:“奴婢确实怀疑一人!”

    “因为怕皇上随时过来,甘泉宫每日卯时(早5…7点)换水,池中若有异物,一定会被捞出。而奴婢怀疑的那人,入宫前曾以捕蛇为生。眼下她虽然不在甘泉宫当值,却又对这里情况了如指掌,巧的是今日晨间,她正好也曾来过一次!”

    云溪想了想,对元焘道:“可有办法拖延几天?”

    元焘皱眉道:“此事瞒不下来,本王最多给你们三日时间。”

    两人回府后,均知深知今日之事必有幕后主使暗中谋划,如不能顺藤摸瓜查出一些线索,恐怕总难免寝食难安,便把书房门紧闭,秘密商议。

    元焘向云溪眸光闪烁:“你认为会是谁?”

    云溪没有马上回答,低头沉吟。

    片刻后,反而盯着元焘眼睛反问:“小小的甘泉宫,一日之内驾临了两名皇子,且又都是皇上的心尖宠、将来最有可能被册为太子之人。王爷以为,又会是何人野心这样大,妄想一箭双雕,同时除掉两名皇子?”

    两人对视一眼。

    元焘指指书案上纸笔:“你我二人各书一个名字,看咱们所想是否一致?”

    云溪闻言却把白纸搁在一旁,素手执笔,笔锋染墨如舞游龙,顷刻间就在手心写了一个“宣”字。

    待写好去看元焘时,见他也是落笔极快,寥寥数下,却在掌心写了两个字“朱提”。

    两只手心摊开摆在一起,一个覆着薄薄硬茧孔武有力,一个白皙柔嫩纤纤素若柔荑,却是一个动作两般风采,自有一番和睦。

    云溪目光落在“朱提”二字上,秀眉微蹙:“妾身写的这个‘宣’字,很好理解。宣王聪慧敏锐,才华谋略不弱于人,本也是太子之位的上上人选,然则因为其母妃出身不高,屡屡不受重视,故而才名不见经传。”

    “若是王爷和乐平王同时遭遇劫难,诸皇子角逐太子之位,怕是也唯有宣王元安胜算更大一些!”

    转而,云溪目光微挪,落在元焘掌心两个墨字上:“不知王爷所书‘朱提’,又是为何?”

    元焘稍微沉吟,告诉云溪:“朱提王元悦,是我的堂叔,性格孤僻怪异,狠毒阴戾。他一直记恨当年西狄大兵来犯时,皇祖父率兵北退阴山,却命他父王元虔镇守平京,累其殒命。这些年来一直不□□。分。”

    “原来如此!”书案上有湿布,云溪顺手抹掉手心字迹,蹙眉犹豫道,“其实刚刚妾身一直在想,除了宣王和朱提王,谁还最有可能是那幕后黑手。”

    元焘问道:“还有谁?”

    云溪单手支着脑袋,思忖道:“细想之下,王爷和妾身,乐平王与王妃,都有可能是那幕后纵蛇之人!”

    元焘闻言唇角微微抽了抽。

    云溪继续道:“王爷和乐平王,无论谁被毒蛇咬噬,只因你二人平时就不和,另一方嫌疑都极大。”

    “至于乐平王妃和妾身,也是一样的。她不幸被咬,自然一口咬定是妾身纵蛇噬她。但妾身自然是心知肚明那纵蛇之人并非妾身自己,所以妾身也会反过来想,这毒蛇,有没有可能是她自己放的?”

    “不知王爷是否还记得,那掌事女官辛夷曾说过,搜出那六条毒蛇的温泉池,‘碧落池’未曾在列。”

    “若那毒蛇是她自己放的,她手中自然也有解药。”

    “故而,她就算是跑到‘太欢池’故意被毒蛇咬伤十口,也是无碍的。”

    “左右不过一个苦肉计而已!”

    “只是她千算万算,未曾料及蛇毒厉害,竟牵动她胎气,令腹中胎儿提前两月生产。”

    听闻如此大胆推测,元焘也是脸色接连骤变。

    他低头沉吟,负手在屋内来回踱了好几个来回,这才看向云溪,目光里透着些许沉重:“此事牵连甚广,即使上报到父皇处,那幕后之人有心设局,必定也有金蝉脱壳的法子,根本就审不出所以然。”

    顿了顿,“就算父皇真的命人查出是怎么回事,多半也会顾及皇家颜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那不想干的替罪羊顶罪,草草了之。但若是我暂时先将风声按下,而他夫妻二人明明被蛇所咬,却因连累皇孙早产,而不敢去向父皇告状,或许,事情真相便真如你所说也未可知!”

    表白

    云溪听他说完,眸中倏地一亮:“倘若如此,倒真还可以好好筹谋一番,设法保下辛夷他二人的性命。”

    元焘望着云溪,只觉得刹那间她的眼睛比星星还要亮,怦然心动:“云儿,我心悦你!”

    这句话,方才元焘讲过。

    不同的是,刚才是在开玩笑时顺口说的。

    而此刻,却是认认真真地道来。

    云溪分辨出他语气里的认真,一颗芳心砰砰乱跳,如同踹了几十只活蹦乱跳的脱兔。

    她一时有些慌乱,垂下头,眼睛不知到底往哪里看才好。

    元焘叹了一口气,突然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叹息道:“云儿,我如果不主动问你,你究竟还打算让我等上多久?”

    云溪想起太欢池中杜芊月说过的话,心蓦地一沉:他,到底是要问了吗?

    元焘轻抚云溪秀发,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如果我不努力地挽留你、让你也喜欢上我,是不是,是不是有一天你就会悄无声息地溜走,再也不要我了?”

    云溪咬咬唇,不忍说“是”,却也不想马上说“不是”。

    元焘见她不说话,又叹息了一声。

    隔着薄薄一层衣衫,云溪依稀能感受到元焘的心砰砰直跳,和自己心脏的位置,几乎重叠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恳求道:“有些事,妾身还没有想明白,请王爷再给妾身一些时间好好看清自己的心!”

    元焘眸光微黯,露出些许失望:“好!”

    云溪想了想,突然抬头看向元焘:“有些话,妾身其实一直也想问王爷,不知王爷可否据实相告?”

    元焘环住云溪腰的手登时一颤,立即指天立誓道:“我元焘今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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