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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书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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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老道士就不在多言,收拾好工具,大笑着走了。

    三桐见那道士走远,啧啧地对张弛说:“他说的好像不差,今日他们出城之前,王小姐还特意来看过你。我看那王小姐看你的眼神就很不一般。”

    张弛又是狠狠瞪了三桐一眼,说了一句:“江湖术士之言,未必可信。”

    不过出城后沿着大路一路南行,张弛还一直在想着那道士所言的“驰乃马也”的时候,就果然见到了很多马,而且都是精壮战马,数以千计。

    东晋地处江南,本就少马,所以历来对上北方胡马骑兵都要吃上大亏,如今淮南城南如何多出这许多战马,连三桐都诧异的张大了嘴巴。

    直到见到远方的李掌柜,张弛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大昌商会所运之物。

    张弛的确是没想到,大昌商会竟有如此大的财力,更没想到此次运送到建康的竟然是数以千计的战马。南方马贵,这数千战马必然价值不菲。

    天色已晚,马队正在做最后调度,战马长嘶之声此起彼伏。张弛看着远处李掌柜身边有十数辆马车,心中想那必是供随行之人乘坐之用,举步向马车方向走去,自言自语的说:“别人都说马有三分龙气,看来,果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

    …

    …

    “两位,那边却是去不得。”张弛和三桐正走着,听到有人说话,回头发现一位大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后。

    “为何去不得?”三桐大大咧咧的问。

    “这些战马都是来自极北之地,性烈难驯,怕马惊了伤到二位。”那大汉从容答道。

    “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张弛见这人器宇轩昂,身姿挺拔,似乎更像一名军汗,便问道。

    “我叫杜希名,是大昌商会此次马队中的一名护卫统领。二位必是随行之人,如何日落时分才来入队?不如我带二位前往众人休息之所,如何?”

    二人听后,就让杜希名前边带路,跟随他一路穿过马队,杜希名边走边说:“此次商会因为运送马匹众多,为避免马匹践踏商队人等,所以小姐有令,随行人众及皮革等轻便之物都在旁边驻扎。”

    商队驻扎的地点相去不远,尚且不到半里之遥,张弛还在马群中就已经看见到前队众人所扎营寨,这时听到马嘶嘈杂,便问:“南方没有马源么?何必要从极北之地运马过江?”

    三桐虽然虽说本是山贼,不过打劫的机会却不多,不过尽管如此,毕竟在胡人边境呆了数年,见惯了胡人胡马,一听哈哈大笑,说:“原来竟也有张兄弟不懂的事,真是稀奇。南方虽然也有马源,可南方的马大多是劳役所用,拉车代步尚可,若是上了战场,却比不过这北方胡马。胡马高大,最重要的是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耐力又强,日行千里,战场上冲杀可要比南方矮马强上百倍。”

    三桐性好吹嘘,如今终于遇到张弛不懂而他却懂的事,自然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

    张弛倒是知道,中国在冷兵器时代,乱世中成就统一的历来都是自北而南,却从未见过自南而北最终也能达成统一的。若究其原因,北方多山,所以尽是雄关如铁,设一夫当关则万夫莫开,相反南方却多是平原,沃野千里无险可守。这当然是重要的一个原因,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北方民风彪悍,战马精壮,冷兵器时代,平原之地又有什么能抵挡得住大规模骑兵的列阵冲杀?

    “想不到大昌商会竟然能从北方胡人之地大规模的运过来这许多战马。”一个小小商会,竟然有如此大的能力,的确是大出张弛意料。

    “俗话说钱能通天,这大昌商会本来就是朝中士族产业,为了打通这中间关节,尚书仆射大人费钱何止百万,经营三年,这也不过是第一次运马而已。”

    张弛见一提到尚书仆射大人时,杜希名言语中似乎多含不满之意,便学着他的口气说:“杜统领龙行虎步、相貌不凡,一定是非常人也,却屈居一个护卫统领,难免有些屈才。”

    “我本是北方流民,出身不好,很难得到上位机会。”杜希名言语中似乎有些气愤。

    “这也未必,”张弛说:“这一次运送战马,若到建康,战马出手必获厚利,杜统领身负护卫重责,必然能受重用。”

    “运到还好,我只怕是——”杜希名忽然将声音压低,“——怕是很难运到。”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前队。张弛还在回味杜希名刚刚所讲怕是很难运到,似乎暗有所指。三桐这时看见商队也是人员众多,问杜希名说:“杜统领,为何这商队也这么多人?”

    “南北贸易获利颇厚,往来之人自然就多。淮南边关重镇,自然也就成了货物集散之地,只可惜如今天下并不安定,盗匪横流,大昌商会往来以久,并且有精兵护卫,加入商队所费不多,不过一路平安可保。所以才有这众多商人加入商队。”

    还在三桐感慨大昌商会财力雄厚规模庞大的时候,王小姐已经看到了张弛,微笑着走了上来,杜希名连忙拱手叫了一声“小姐”,神情甚是钦佩。张弛见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却对一个娇滴滴的小姐甚是恭敬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不过也学着杜希名施礼的样子叫了一声小姐。

    张弛穿着僧衣,又不懂古人礼仪,所以学着古人施礼的样子很是古怪。王小姐看了不忍莞尔一笑,向张弛回礼说:“公子昨日豪饮,诗酒无双,名动怀南,这一礼我如何敢受。”

    三桐拉了一拉张弛的袖子,将张弛拉到一旁,小声的附耳对张弛说:“我说那王小姐定是看上了你,你还不信,今天城门口那算命道士算的也是如此,他说我们此行与马有关,如今果然遇到这许多胡马,王家看来财力不小,如果那王小姐果真看上了你,你得了富贵可莫要忘了兄弟我。”

    张弛又瞪了三桐一眼,不过三桐被瞪习惯了,也不害怕,反而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牙。

    这时张弛听到一边王小姐对杜希名说:“商队这边人手不够,你且传令将护卫分作两队,一队护卫马匹,一队护卫行人。”

    杜希名说:“小姐,此行护卫仅有五百,可却有三千余匹精壮战马。再抽调护卫,若当真遇到劫马的贼人,这众多战马难保无虞。”

    王小姐点了点头,却好像完全没把杜希名说的话当一回事,只是淡淡一笑,很神秘的说:“杜统领,你应该知道塞翁失马。”

    杜希名素来敬佩小姐料事如神,如今见小姐这样,那定然是已经成竹在胸,也不多言,施了一礼然后就往后队去调拨人手。

    张弛当然知道塞翁失马,下一句便是焉知非福,不过张弛确实是心头奇怪,这王小姐怎么花了重金从北方购得战马,可如今却刚在淮南准备上路,就已经做好了失马的打算,这是什么买卖?张弛不免心中很是疑惑。

    三桐忽然想起那城门口的道士所说此行颇为凶险的话,心中害怕。因为如今三桐早就对那道士佩服的五体投地,所言皆准,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问王小姐说:“王小姐,莫非路上有危险?”

    王小姐淡淡一笑却没有说话。

    三桐心中放心不下,心底一直琢磨着那道士所说的破解之法:巍巍峨眉,可是却怎么想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来想去看张弛一副无所在意的样子,也就不想了,有更聪明的人陪在身边,他都不急我又急什么,反正商队这么多人,纵使遇到危险,死又不会只死我一个,三桐想。

………………………………

第7章 我本将军



    商队运送这么多马,对于张弛来说的确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可以有机会来学习骑马了。

    张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第二天启程后,一路上他都是拉这三桐教他学习骑术。

    如果说计算机、英语和开车是现代人所必须掌握的三项技能,那么在那个时代也同样有三项技能是名士必备的,那就是饮酒、清谈,还有一个便是骑马。若不然就不可称为名士。

    喝酒张弛当然不在话下,清谈也更不用说,穿越前他就是酒场上最能侃的人,可唯独这个骑马,他从小生活在都市之中,却是从来都没有机会接触过。

    三桐拉住马的缰绳,摸了摸马的鬃毛对张弛说:“骑马时你可记得要放松,不能把缰绳拉的太紧,身体要跟着马的节奏来上下起伏,马儿便会乖乖听话了。”

    张弛看三桐抚摩着马儿的手无比轻柔,如同他抚摸着的是一个女人的**一般,浓情蜜意。其实三桐在大秦和大晋的边境做山贼,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触女人,如果不是张弛知道这些,恐怕他肯定会认为三桐是个中高手。

    “我知道,需要温柔一些,就和对待女人一般,是不是?”

    张弛一说完,三桐咧着嘴嘿嘿一笑,不过脸却红了。三桐脸黑,黑里透红,和泡了血的猪肝似的。

    “看来公子定是花丛好手。”张弛一回头,见是护卫统领杜希名。

    “这御马之术确实和对待女人类似,好的骑手,善于长时间征伐,人不会累,马也同样不累,跟着胯下之马的颠簸节奏而起伏,奔袭百里人马皆不流汗。可若是不懂其中奥妙,策马奔驰,紧张用力,只行得数里,那就人马皆乏,无力再战了。”杜希名侃侃而谈。

    张弛大是佩服,原来花丛好手这位才是,说:“杜统领高见,所谓刚不可久,若是过刚,那肯定是难以持久的了。”

    杜希名对着张弛拱拱手,一副彼此心照的表情。

    只有三桐傻乎乎的楞在一边如听天书,他又怎么想得到,两个人谈马也能谈的如此yd。

    张弛见到三桐的表情,心中好笑。这个时代可没有性教育,也没有av可以看,三桐从未碰过女人,不懂也在情理之中。张弛拍了拍三桐的肩膀说:“当以后你遇到你心仪的女子后,你便知道了,越紧张越努力反而效果越差,越写意越随心,方是上策。”

    张弛心中想着莫要踢我,牵过缰绳,就果断的翻身上马,写意的握起缰绳,神情竟和一个老骑手一般无二,杜希名说:“公子果非常人,第一次骑马,就能如此得心应手。”

    张弛见这么容易就上了马,心中高兴,他以为如同女人一般,最难的便是上的那一刻,至于上了以后的过程应该就很简单了。

    张弛端坐在马背让马慢行,感受着马在行走过程中的一起一伏,觉得颇为写意轻松,想起那些将军策马扬鞭的感觉,“啪”的一鞭,就抽在了马屁股上。

    可是马毕竟不是女人。这马一跑起来,的确吓了张弛一跳,只感觉风声灌耳,坐下马背颠簸的节奏也骤然加快,把张弛屁股颠得生疼。张弛心中大骇,把自己说的越紧张越努力反而效果越差的话全都抛到了脑后,双腿死命的夹紧马腹,生怕从马上掉下来。

    还好三桐特意为他挑选了一匹比较温驯的马,奔行也并不甚快,张弛在马背上用尽全力勉强还能维持平衡,可如何让马停下来却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偏偏是这个时候,忽然从侧面走过来了一辆马车,张弛连停马都不会,更不要说控制马头的方向,紧张之下,用手使劲得向后一拉缰绳,可是没想到这马却不像刚才一般听话,猛一低头,张弛被缰绳一带,重心不稳,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还好马跑的不快,可张弛也难免吃了一嘴的灰土。

    马车上的帘子被拉开,坐在马车上的正是桓恒和陈夫人两人。

    “原来又是这个寒门布衣,可笑连马都不会骑。”陈夫人不屑的说。

    鄙视完张弛,连还口的机会也不给便放下帘子,车夫驾车走开,不理张弛了。

    “兄弟你没受伤吧。”三桐与杜希名已经跑了上来,扶起张弛,三桐关切的问道。

    张弛自然不会和这个女人一般见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对这三桐微笑一下示意身上无碍,看着桓恒和陈夫人驶去的马车,问杜希名说:“这桓公子为何此行不运货物?”

    南北贸易获利甚丰,所以多为士族门阀垄断,王家的大昌商会成立已有数年,况且朝中有尚书左仆射王国宝打点关节,如今才能一次运送如此之多的战马,不过其他门阀也都有专人长期从事南北贸易,桓恒代表荆州桓阀,可却不运北货,反而徒手同商队回建康,的确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说来话长,”杜希名说:“桓恒可不是普通商人,桓阀势力远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多,听说你那日在宴会上,无意得罪了那桓恒,桓恒眼细眉长,一看便知他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是记仇之人,公子日后与他接触可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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