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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这些八旗欺负汉人欺负惯了。现在这些人凑在一起,他们的粮食又不多,你想想他们最后会怎么样?”
李存文毕竟是官场中人,而且做了这么多年朝廷的官,对这些人的德性再清楚不过了。
“行,就听李大人的。”还是这些文人肚子里的坏水多!牛杰在心中忍不住地吐槽。
此时杭州的内城,也称为满城里面炸开了锅。
杭州外城丢失,大家都逃进内城成了瓮中之鳖。
杭州将军对何桂清破口大骂,还有那邓绍光,他是保护外城的总指挥,差点就要被拿下。
要不是他手下还有上万的绿营兵让杭州将军有些顾忌的话,早就已经关了起来。
不过杭州将军还是做了一件天怒人怨的事情,他让八旗兵将内城的唯一的一座粮仓给封了起来。
何桂清去找杭州将军交涉却被轰了出来。邓绍光呆在自己的绿营兵之间什么也不管,似乎在等着什么。
一股暗流在内城中酝酿着。
城外牛杰留足了军队守住内城的城门,甚至修筑了工式。
李存文已经接管了杭州的政务,着手恢复秩序。
城中的大户都没有逃,牛杰进城之后打出了淮海军的旗号。
大家知道淮海军来了自然就放心了。
李存文组织了一部分士兵维护城内的秩序,防止有人打杂抢。
然后约谈城内的大户,要恢复杭州的秩序离不开这些人的配合。
牛杰的手下兵力有限,他们只要占住杭州就好。至于剩下的地方,自然由彭玉麟率领的教导师中军去解决。
这次占领杭州外城收货颇丰。光是巡抚衙门中没有押送进京的银子就有四百万两。
何桂清逃走了的时候太过着急,连税银都没来得搬走。全部便宜了淮海军。
茫茫的东海之上,碧波荡漾。福建浙江的沿海岛屿众多,不时蔚蓝的大海上会冒出一丛碧绿,那是悬在海上的小岛。
南方的岛大多是这样翠绿翠绿的。
南洋水师的船队一直沿着近海航行。十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在南方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出海。
董书恒站在船头吹着海风。嗅这空气中海水的味道,整个人心旷神怡。
之前的一年多,董书恒一直在压抑着自己。
这种压抑来自于对满清的态度。他明明有能力直捣黄龙去灭了满清,却又不能够那样做。
这样的感觉并不好受。
这样做的理由无需再赘述了。
这次进攻闵浙,算是拉开了他反清的序幕。
“先剪其羽翼,再一箭穿心。”这就是董书恒的战略。
在清军还没有反应之前,剪除掉清军可能对淮海军有影响的羽翼。
闵浙处于两江的后方,又能够为朝廷提供钱粮,自然是第一个要解决掉的。
收了闵浙之后,淮海军就将东南五省连成一片。
再加上湖北这个盟友以及暗中控制的山东。甚至还有插在清廷心脏处的钉子——太行纵队。
董书恒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阻止自己前进的道路。
这些沿海岛屿上面很多都有清军的哨所。
但是南洋水师并不需要担心暴露,因为南洋水师正常会在这片海域巡航。
这里的清军早就已经司空见惯。
看到南洋水师经过,他们顶多会偶尔指指点点,吐槽一下淮海军的士兵待遇多么的好!
自己则多久都没有领到饷银了。
自己的工资低本来没啥,但是一听到跟自己做一样事情的人拿着比自己高得多的工资。
这就让人受不了了……
“派一艘通讯艇到基隆海军基地。让基地的守备团可以行动起来了。”董书恒对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魏玉祥说道。
台湾岛上清廷的虽然设立了一个府,这些年也有很多的福建百姓迁到台岛上谋生。
但是相比大陆,台岛还是一个荒凉之地。
一个地方的开发不是一蹴而就的。不是今年我把地开垦了出来,这个地方就成了成熟的居住地。
所以,只有淮海军雄厚的财力才能够支撑起数量庞大的移民。
新开发出来的土地要建房、要修路、要修水利设施……
要想成为聚居地还要有学校、医院、政府等等配套的设施。
这些都是要靠前期的投入。而且这些钱几乎都是白砸进去的。
一时之间,根本就不会见到收益!
满清开发台湾已经一两百年,还有当年郑成功打的底子在那里。
结果也就弄出来一个府。
所以说啊,华夏大地就不能放在清廷的手中治理。
一块好好的地方,不能说是天选之地,但是治理成这个样子,完全对不起华夏的祖先。
祖先给了我们这样一块风水宝地,子孙后代不把他治理成一个强盛的国家,那就是大不孝。
南洋水师没有像以前那样继续往南巡视。而是直接从闽江口拐了进去。
只有一部分船只继续向南,这是是顾克利带领的偏师,他们直接向漳州方向而去。
福州城中有巡抚衙门还有总督衙门。
大部分的情况下都是福建巡抚兼任闵浙总督。
但是现在的福州城中有一个巡抚吕佺孙,还有一个总督王懿德。
二人之间关系还算和谐,吕佺孙善政,王懿德通兵事。
两人分工负责,一起平灭了福建的会匪作乱。
这两年王懿德缴匪,手下也培植出一批心腹将领。
如都司顾飞熊、参将李煌、游击将军饶廷选、副将李寿春……
不过王懿德近来身体不好,一直在府中养病。他给京师上了回京的折子,但是没有回复。
王懿德是河南祥符人,他不是很习惯在福建的气候以及这里的生活习惯。
要不是之前缴匪,福建形势危急,他早就想调回去了。
现在会匪偃旗息鼓,他这口气一松下来,人就病了。
福建的政事全部都交给了巡抚吕佺孙。
吕佺孙,字尧仙。道光丙申进士,改庶吉士;散馆,授编修,充庚戌会试同考官。
四月,授广东高廉道;未赴任,擢四川按察使。咸丰元年,迁贵州布政使,署巡抚,四年,擢福建巡抚。
吕佺孙是个爱好很正经的官员,平时没事的时候习惯在府中研究医学。
历史上此人还有医学著作流传下来。
位于福州城中的福建巡抚衙门,占地广阔,里面花园亭台,样样俱全。
吕佺孙虽然不是那种穷奢极欲之人,但也不是矫揉造作的人前君子。
这天,府中差役来报。
“报巡抚大人,府外来了一人,自称是您的家里人。”
吕巡抚在外为官,家人远在江苏,确是很少见到。
差役将人带来了,吕佺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堂兄。
“咦,堂兄为何来了?莫非是家中出了甚事情?”
见到了是自己的堂兄吕夷简远道而来,吕佺孙首先想到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
出生在苏南的传统士绅家庭,吕佺孙自小受到家族熏陶,家族意识很强。
吕夷简知道当着自己的堂弟的面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事情。
直接了当地将自己的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听了吕夷简的话,吕佺孙陷入了沉思。
这确实是一件大事,这事太大,他没办法一下子拿主意。
第二七九章 船中会面
“堂兄,这件事情太大了,如果仅仅是我们家族在淮海军的治下,服从淮海军的管理,这样的事,朝廷不会找我们秋后算账。”
“但是,要是我投了淮海军,将来万一要是淮海军不敌朝廷,那么我吕家必遭清算啊!”吕佺孙皱着眉头说道。
这么多年,自己在外为官,一直都是在偏远的南方,家族着实给了很大的支持。
按理说,也是到了自己回报家族的时候了。
但是这次,家族突然之间给自己抛出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办了。
让他无从下手!
“二郎啊,大哥知道自己的看事情没你通透。但是大哥现在也在淮海军中做事。”
“大哥觉得淮海军能够成事。别看朝廷现在还控制着那么多省份。”
“但是现在的朝廷就是空壳子,要钱没有,要兵没几个能打的。要不然也不会拿发匪没办法。”
“倒是淮海军这边行的是新政,兵强马壮,最主要是淮海军手中有钱。”
“每年与洋人贸易,那么多的银钱可基本上全都流到了淮海军的手中。”
“二郎可还记得去年京师危机,淮海军北上直隶的事情。”
“莫非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吕佺孙身为巡抚自然知道一些只有高层才知道的传言。
只不过之前的时候,吕佺孙并不大相信这些传言。
“二郎即使对这些事情有疑,那淮海军一战败长毛的事情,总该是知道。”
“大哥,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吕家为淮海军做出了这些,我们家族又能得到什么呢?”
“二郎,你的意思是?”
“我得见一见你们这位总统。”吕佺孙想见董书恒自然是想为吕家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他要是这么简单就答应了,那也会显得自己太不矜持了。
读书人嘛,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个大哥做不了主,我得找人汇报一下。还请二郎派人送我出府。”
吕夷简出府自然是要去找淮海军的联络人,他这里没有办法将消息传到董书恒的耳中。
他甚至不知道董书恒的大军就在闽江口味外。
傍晚时分,吕夷简带着吕佺孙来到福州的南码头上,偷偷地上了一艘挂着法国国旗的汽船。
汽船直接向闽江口方向开去。
没人知道主管福建省军政的巡抚大人此时已经在闽江上。
王懿德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不会在巡抚的身边安插探子。
他虽然能力出众,却还是一个传统的官员。
更何况,他现在还生着病,卧床不起。
“吕大人,你好,请坐。”
“玉祥,上茶!”
吕佺孙一路从江上过来,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之前一直在贵州为官,对远在两江的董书恒没有什么印象。
尤其是董书恒的崛起时间太短。让他还没有时间去了解。
唯一不多的印象,都是从董书恒收复苏南之后,从家书中获得的。
不过大多也都是介绍淮海军在他家乡施行的一系列新政。
由此观之,董书恒是个粗通洋务之人,他想学历代时的军阀,趁着地方大乱,朝廷势弱,割据地方。
吕佺孙觉得董书恒是在玩火。朝廷并没有到山穷水尽之时。
董书恒独占一方并没有人与之呼应。
朝廷一旦完成缴匪,回过头来,这个董书恒就成了孤军一支。
如何挡得住朝廷的雷霆万钧?
不过他还是小看董书恒了。董书恒虽然没有扯旗,但是已经开始造反了。
要扯旗干嘛呢?
作为一个走猥琐发育路线的枭雄。
董书恒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兵,只看中抓在自己手中的地盘。
不过当吕佺孙看到了闽江口外海的那片云集的战舰时,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人家已经都到了自己的家门口,身为福建巡抚,吕佺孙竟然到了现在才知道。
福建的水师都死哪里去了。
他不想想自己坐的汽船是谁的。
福建水师的那些连海盗都干不过的破船,能够逃得过淮海军的封锁吗?
吕佺孙被带到了一艘最大的军舰前,然后有吊篮将他吊到甲板上。
这种军舰,吕佺孙见过,福州和厦门都是开阜口岸,吕佺孙虽然来福建的时间不长,但是也是见过这种巨大军舰。
不过那些军舰全都是洋人的,当年朝廷就是畏惧这种军舰,在南京跟洋人签了条约。
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甲板上接了他。
然后他就被引到了一个很大的舱室,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中军帐,摆着各种各样的地图还有沙盘。
在这里,他看到了一个年龄更小的年轻人,向自己露出了阳光般的微笑。
这个年轻人跟船上的大多数人一样都留着短发。
莫非他们真的已经造反了?
不过他看自己的堂兄的辫子还在啊?
整个大房间中的人不自觉的以此人为中心站开。
虽然难以置信,但是吕佺孙知道,这就是自己的今天要见的正主——淮海军的总统董书恒。
“我是应该叫你总统呢?还是总督呢?”吕佺孙问道。
“吕大人,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总统,淮海军的总统制官。”
“董总统,反了?”
“谈不上吧,只是将一群尸位素餐的人赶走而已。国还是这个国,我们依然还是华夏民族。”
“我觉得变化不大!”
吕佺孙在董书恒的示意下坐在一把椅子上。接过魏玉祥递过来的茶水。用手轻轻地划了一下杯盖。
“以两江弹丸之地对抗整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