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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用此规则,对林幸来说,先手则是必胜的,作为一个能达到初段水平的五子棋手,先手必胜套路他早就烂熟于心了。
林幸曾经背过棋谱,记得大量的五子棋套路,对很多成手棋,都是一看便知道应对方法,因此他下棋的时候自然是大占便宜。
若不是因为如此,他要想下赢张彤云,恐怕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张彤云一旦精神集中到棋中的时候,果然便开始心无杂念起来,时而皱眉思索,甚至有时候对林幸在旁边的问话都充耳不闻。这是她从小与哥哥张玄下围棋锻炼出来的良好习惯。
张彤云有时候想棋想的太久,林幸无法,便只好将时间花在欣赏张彤云那蹙眉思索的可爱样子上。
林幸以前曾听人说,男子专注的样子很能吸引女子的注意。
可是今日他却发现,原来女子专注的神情,也同样是那样吸引人,那样惹人喜爱。
他眼神直直的盯着张彤云微微蹙眉,一手撑着头,努力想棋的样子,看着看着,他竟不禁产生了一丝心动的感觉。
:上一章重复部分已经修改,内容已经补足。另外刚才想到一个bug,中秋应该是在农历八月十五,可是本矮想当然的按阳历算了,书里变成九月节了。写到这边已经没法改了,只能请诸位见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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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9章 有月无酒
张彤云在棋道上确实甚有天赋,不过要想真正靠实力下赢背过棋谱的林幸,还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之后的几局,张彤云已经尽了全力,可还是不知不觉的就被林幸给抓住漏洞,先一步成五子。
刚开始的时候,张彤云还能显现出胜不骄败不馁的气度,暗暗攥紧拳头,一副给自己打气加油的样子,似乎不赢林幸誓不罢休。
可是一连输了几次之后,张彤云脸上渐渐开始变的沮丧起来。
再下了几局,又是接连失利之后,张彤云紧咬着下唇,眼睛愣愣的盯着棋盘,两只手紧紧攥住衣角,似乎已经难受的快哭出来了。
林幸看得暗暗偷乐,心想:欺负的差不多了,再虐下去,要到极限了,哎……下面该给她透口气了。
他可不想一次就把张彤云下的信心全无,从此失去了兴趣啊。
所以,当新的一局开始的时候,林幸就刻意的开始留手。当然了,他很注意分寸,以他的水平,想要留手,张彤云根本发现不了。
这一局下到中盘的时候,张彤云已经有了一定的优势,可以做三的线路很多,而林幸这一边,则显得有些左支右拙,疲于应付,只能不断的来回封堵张彤云的活三,却一副翻身无力的局面。
又下了几步,张彤云脸上泛起一丝喜意,她看似随意的落了一子,然后微微抬起头来,偷瞟了林幸一眼。
见林幸眼神盯着棋盘,正在想棋,张彤云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内心暗暗祈祷着:不要发现、不要发现……
原来,她方才苦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了这一步妙招来。
这一招之后,只要再走四步,她就能形成一个双三的活杀。
和林幸下了这么多局以来。这一次是她下的局面最好,赢的希望最大的一次,此刻她竟不由的有些忐忑不安起来。生怕林幸识破了她苦心经营的陷阱。
此刻,林幸确实在细细思索,不过他思索的却是:嗯……在这里输掉……应该没问题了吧?应该不会被她发现我在让棋吧?……
要知道,刻意的让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如果被发现的话,效果可是会适得其反的,林幸可不想演砸了,此时自然要谨慎一些了。
他又暗自思量一阵,觉得以张彤云目前的棋力。应该不会认为自己是在让棋,便啪的一声,落下一子,堵住了对方一个可能造三的路线。
这一步看起来倒也中规中矩,有其合理之处。林幸认为走这一步,张彤云一定不回怀疑他在让棋。
果然,张彤云一见林幸落子的位置,脸上的笑意顿时再也掩饰不住。急急的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是她早就想好的位置,似乎生怕林幸会反悔一般。
林幸假作一愣,犹豫了一会,迟迟疑疑的落下一子,堵住了张彤云作成的活三的一边,不过他心里知道。此时,无论堵哪一边。都会被对方冲活,之后造成双三了。
张彤云嘴角一弯。飞快的落下一子,果然是冲四。
下到此,已经没必要再往下走了,如果这时候林幸还假作看不出,反而容易让张彤云怀疑了。
于是林幸点点头,笑道:“这一局,我输了。恭喜彤云了。”
张彤云有些腼腆的笑起来,轻声道:“是林兄让我呢。”当然,她内心可不是这么认为,这是她的谦虚之语。
林幸哈哈一笑道:“输就是输,我还不至于不肯认,再来!”
“嗯!”张彤云点点头,兴趣一下子提了起来,之前的那副蔫蔫的样子顿时消失无踪了。
此后,每隔几局,林幸便会故意输一局,然后微笑着欣赏张彤云欢欣鼓舞的神色,张彤云下的越发起劲了,浑然不绝时间流逝。
下棋的时候,时间是过的很快的,两人下着下着,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林幸发觉时间已经不早,便对张彤云道:“今日先下到此吧,改日有空再来过。”
张彤云点头嗯了一声,便低头开始收棋。
两人各自选出黑白颜色的棋子,放入棋盒中,收着收着,在拿一枚棋子的时候,林幸的手有意无意的触到了张彤云的手。
张彤云脸上一红,吓的赶紧将手移开,不敢抬头。
林幸很自然的笑道:“抱歉,我是无意的。”
张彤云抬头看了林幸一眼,感觉林幸的目光似乎很清澈,便轻轻嗯了一声道:“彤云知道呢,不妨事。”
两人走出木屋的时候,旺财和全芷晴已经在外面等候了,之后四人又与丁春秋和丫鬟青枝两人会合,一同向着梁山山头而去。
……
梁山离木屋区颇远,林幸等人在山路上缓缓步行了足有半个时辰,才最终到达。
所谓梁山,其实并不是单独一座山,而是这小镜湖边山脉距离最远的一个小山头。
林幸等人到这里一看,只见这里果然横七竖八的建着数十个草庐。而这些草庐中,又以山顶上的那一个为最大,是别的草庐的好几倍,听说此草庐是吴郡四少共居之所,所以才会建的如此大。
此时天尚未全暗,其他草庐中都无甚光亮,只有那山顶草庐中,已经是灯火通明,外面还点着几个大大的灯笼。
几人走到面前的时候,发现这草庐门户大开,一副迎四方客的架势,里面隐隐传来喧嚣之声,看来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
门口四个最大灯笼上有“赏月大会”的字样,其他几个小灯笼上,写着“欢迎来访”、“有失远迎”、“请自行入内”等话语。
丁春秋见了后,笑道:“这吴郡四少想的倒也周到,竟还有灯笼引路。”说罢便当先走入了这草庐,林幸等人也一边谈笑,一边紧随其后而入。
走进去的时候,只见大部分同窗学子皆已经就坐,厅堂中央主位上坐着的正是吴郡四少,其中陆禽正笑容满面,高谈阔论着什么。
大厅两侧,各放着两排小桌。小桌上是一些茶水点心,学子们正一边品着茶水,一边小声交谈。表情都很放松,整间屋子中弥漫的是节日的欢乐氛围。
林幸等人也不愿打扰他人的雅兴,便默默走到一侧的空桌前,正要各自蹲下身子。自行就坐,哪料却听到主桌上发来一声喊道:“且慢!”
林幸等人一愣,向主桌望过去,只见发话的人是那贺涛。
贺涛满脸笑嘻嘻的对着林幸等人一拱手道:“几位,赏月大会有个规矩。入座之前,必须要先吟诗一首,并且诗中必须要有‘月’字。还请几位先吟了诗再就坐。”
旺财一听,顿时头大了起来,小声道:“不会吧,还有这规矩?难道连我也要吟?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我可不会吟诗啊!”
林幸对其轻声道:“稍安勿躁。”
然后他抬起头,对着主桌的方向,声音朗朗的道:“中秋佳节赏月乃是雅俗共赏之事。难道不会吟诗就不能落座吗。未免显得太过小气。再来,这吟诗嘛,需先饮酒,乘着酒兴来吟,方能佳妙。有月无酒,兴致不够啊。”
未等主桌上人发话。在座的众人听了林幸之语,却大多以为在理。纷纷点头应和起来。
只有坐在后排一处座位上的谢玄,听了之后却撇撇嘴。对身旁的谢少度小声道:“阿姊,这林幸之是不是真的无甚诗才啊,不过是一首咏月诗而已,又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随便吟一吟便了,他却何以还要推三阻四?”
谢少度道:“他是在帮同来的人说项,至于他的诗才高下,待会你我便会知道了。”
谢玄听了便默不作声,低头吃起糕点来。
却说那贺涛,此时听了众人的应和,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不由让他微微一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沈玉便站了起来道:“请诸位先落座吧。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吟诗还是不可少的。林幸既然说雅俗共赏,正巧这酒桌乃是两人为一席,这样吧,不求几位每人都吟一首诗了,改为一席吟一首吧,同一席的两人中派出一人为代表即可。如何?”
林幸想了想,点头道:“甚好。”
几人便纷纷落座。
沈玉见此一笑,拍了拍手,唤来下人,对其道:“先给诸位上酒吧,再来几碟下酒小菜。”下人应声而退。
不一刻,酒壶和小菜便纷纷呈了上来。
陆禽三人此时也纷纷站起,与沈玉一道,给自己满上一杯酒,对着众人团团作揖道:“诸位,我等同窗好友,今日聚集于此,把酒言欢,吟诗为乐,共度团圆佳节,请诸位满饮此杯!”
众人纷纷起立,端起酒杯道:“满饮此杯!”便仰起脖颈,一饮而尽。
张彤云和全芷晴两人本想浅酌一口了事,可是见大家都是满饮此杯了,尤其是几个本地士族子弟中的女子,也是纷纷一饮而尽,她二人倒不好敷衍了事了,只得也饮尽了这杯酒。
全芷晴喝下之后,满不在乎的撇撇嘴道:“什么嘛,都说酒喝起来如何烈,似乎也不过如此啊。”她这还是第一次喝酒,可奇怪的是喝下去之后,倒跟没事人似的,也不感觉有什么醉人的。
而林幸身旁的张彤云却刚好相反,这一小杯酒下肚之后,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云来,眼中也显得有些朦胧起来。
又过了一会,吴郡四少谈笑稍停,陆禽站起来对着林幸几人的方向道:“几位,酒也已经喝了一会,是不是有了些兴致,可以开始吟诗了?我等可是拭目已久了啊,要知道在座的其他诸人,包括我等在内,都已经吟过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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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0章 意有所指
丁春秋一听,站起身来道:“可也,便吟一首又如何,只是不知会不会被嫌词句太劣?”
丁春秋现在人气很高,他站起来一开口,顿时就有寒门子弟跟着叫道:“欢乐诗圣!来一首!”
另外还有人回答他道:“今日是佳节,诗句没有优劣之分的,在下不才,刚才也学欢乐诗圣,吟了一首欢乐诗呢,还博得了满堂彩……”
丁春秋一听,便放心了,笑呵呵的抬起头来,缓缓踱步,走到门口,仰望着草庐外的月色,望了好一会,突然一转身,踱步踱了回来,一脸深沉的吟道:
“咏月——
好大一个圆,
上面许多点。
看似芝麻饼,
不知甜不甜?”
“噗——”“噗——”厅堂内不断响起茶水喷溅之声,接着是一阵哄堂大笑。
“好!好一首欢乐诗!”一个寒门子弟开始鼓掌。
“不愧是欢乐诗圣,只要一开口,必有欢乐派送啊。”另一个学子道。
“将月亮比作芝麻饼的,欢乐诗圣可以算是千古第一人了!”一个士族子弟笑哈哈的道。
一时之间,嬉笑之声不绝于耳,竟还有人取出了笔墨,要将此诗笔录下来,说是要带回去慢慢欣赏,慢慢发笑。
陆禽和贺涛目中皆是露出了鄙夷之色,不过当此佳节之际,他们也不会在嘴上再有什么恶言恶语,只是心中徒自不快罢了。
丁春秋见在场众人的反应,也不觉得有何惊讶,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人前的表演,脸上依旧是一幅笑呵呵之色,颇为潇洒的对着周围团团一揖,走回到座位上。
连林幸看了都有些惊叹起来,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