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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幸帮旺财施银针刺穴术,用去了四个多小时,此时夜色已渐深,在这种时候,林幸要借春桃过去,真是很难让人不想歪的。
林幸也感到有些不妥,连忙解释道:“嫂子放心,不是什么难事,是幸之的心腹下人旺财意外受了点伤,此刻无人服侍,幸之觉得由黑衣服侍的话有些不妥,所以才来向嫂嫂借春桃姑娘的。幸之让黑衣来替春桃服侍嫂嫂一段时间可好?”
丁幼微是过来人,听了此话,瞬间就明白了林幸的小心思,不由嘴角微翘道:“既然幸之都开口了,嫂子又怎么会不同意,不过也要征询一下春桃的意见啊。春桃,你愿意吗?”
春桃其实心里很不情愿,她从小便贴身服侍丁幼微,还从来未服侍过一个男子,此时又羞又窘,脸颊发烫,心里怦怦乱跳,紧张极了。可是连自家小姐都同意了,春桃身为下人,本就是用来服侍人的,又怎好反对。
只好扭扭捏捏的低声道:“春桃没什么不愿,既然幸之少爷有需要,春桃便听从吩咐,这就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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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2章 活该被打
“既然幸之少爷有需要”,这话落在林幸耳中是怎么听怎么感觉别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林幸又假咳两声,缓解一下尴尬情绪,开口道:“如此便辛苦春桃了,不如现在就随我去吧。我已带黑衣过来了,黑衣,还不进来见过嫂嫂。”
黑衣这才从门外闪身而入,对丁幼微见礼道:“黑衣见过幼微嫂嫂……”
林幸呵呵笑道:“黑衣很会照顾人的,应该能让嫂嫂满意的,旺财身上有伤,需要人照顾,那我便带春桃先去了。”说罢就要告辞而出。
这时突然传来润儿甜甜的声音:“幸之哥哥!”
林幸停住脚步,这才注意到在书案边习字的润儿,笑道:“打扰润儿习字了啊。”
润儿微笑道:“幸之哥哥既然来了,快过来指导一下润儿习字嘛!”
林幸想了一下,觉得旺财目前已无大碍了,留一会也耽误不了事,便走到润儿身边道:“也好,让我看看润儿习字有无进步。咦?”
林幸目光下意识的望过去,只见润儿确实是在习字,可习的竟然不是大字,而是持着一支竹笔在那里写呀写,写呀写的。
林幸再细看那字迹,不由吃了一惊。润儿的竹笔字竟已经颇具气象了,框架规整,笔锋顿挫,字体看起来颇为眼熟,竟隐隐与自己平日书写的楷体字体有些相似。不过同时又略显得圆润,给人以娟秀细致之感,一望便知是标准的闺秀字迹,清新扑面。
林幸不禁道:“润儿这竹笔字写的颇为不俗了呀,好像练了很久似的,润儿难道一直在练竹笔字?”
这时丁幼微答话道:“是,是我让润儿练的。润儿习不惯毛笔字,练了很久还是握不稳笔,写字的时候总喊着手腕痛,老说幸之哥哥教的竹笔字好,没有毛笔字这么费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我拗不过她,只好让她持竹笔试书之,没想到写起来倒也真的颇有几分笔意在其中,比写毛笔字看起来舒服些,于是我便干脆让她练这竹笔字了。一段日子下来,倒也颇具成效。”
林幸奇道:“世人皆用毛笔,润儿这样特立独行,嫂嫂认为没关系吗?”
丁幼微看了林幸一眼,微微一笑,答道:“倒也算不得特立独行,幸之不也是用不惯毛笔,只习竹笔字吗,却成了竹笔的大家,现在钱塘境内谁不知幸之的竹笔字当世无二,自成一派?竹笔已经渐渐的风靡起来了。我觉得竹笔相比于毛笔,确实有诸多优点,让润儿随着这股风气,也无不可。我想不管是练何字,只要坚持练习下去,总会越练越好的,练到一定程度,是能够让人刮目相看的。”
林幸听丁幼微说自己竹笔书法当世无二,不由被夸的有些脸热,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林幸不是没有被人这样夸过,但是这次是被丁幼微夸,让林幸感觉很不一样,心里很是沾沾自喜,似乎是让嫂子发现了自己的优点,这一点让他感到很有满足感。
润儿这时也歪着小脑袋,很可爱的问:“幸之哥哥觉得润儿的竹笔字写的不好看吗,润儿可是照着幸之哥哥的字帖练的哦!要说不好看也只怪幸之哥哥字丑,嘻嘻!”说罢做了一个鬼脸。
林幸不由失笑,口中笑骂着“小捣蛋鬼!”双手出击,将润儿的小脸一拽,让她的鬼脸缩不回去了,润儿也不甘示弱,放下笔,双手反捏林幸脸颊,往两边使劲的拽,一大一小两人便较上了劲,谁也不肯松手,那样子颇为好笑。
丁幼微、黑衣、春桃皆是呵呵轻笑,看着这滑稽的二人,也不阻止。
二人就这般僵持了一会,润儿似乎乐在其中,被拽的变了形的小嘴还咧在那里咯咯的笑呢,毫无松手的念头。
终于,林幸忍不住了,率先求饶道:“好了好了,润儿厉害!润儿是女中豪杰,润儿的字天下一品、举世无双……哎呀,快放手!幸之哥哥的脸要给你拽掉了!……我已放手了你怎么还不放?润儿你耍赖!……还拽!再拽我不客气了啊!打你屁股!”
一听说打屁股,润儿立即想起了什么,终于脸一红,不自禁的放开了手。
林幸这才逃脱了润儿的魔爪,揉了揉自己被拽的微微作痛的脸,心下大汗,暗道小丫头真野蛮。
丁幼微道:“好了,闹也闹够了,润儿继续习字。春桃也随幸之去吧。时候已不早。幸之注意早些休息,莫要熬夜。”
林幸施礼道:“是,幸之会注意的,那嫂子我去了。嫂子明日可要记得去鞭策幸之读书啊,幸之在书房翘首以盼。”
丁幼微笑着点头道:“放心,我会去的。”
林幸又转头对黑衣道:“黑衣,务必要悉心照顾好嫂嫂,知道吗?”
黑衣点头微笑道:“少主、少爷放心,黑衣会尽心的。”
林幸这才带着春桃出门。
一路上春桃颇为局促不安,林幸内心却在贼笑,暗暗想着待旺财醒来后如何看旺财的笑话。他现在的心态居然和当初的葛某人有些相似。就是站在一旁看笑话的心态。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了,多年耳濡目染之下,连脾性都逐渐便得一致了。或者说,师父对待徒弟的心态,向来便是如此的?
两人来到林幸的房间,走进内屋,林幸指指榻上犹自昏迷不醒人事的旺财,吩咐春桃道:“春桃,去打水来给他净身换衣,门窗要紧闭,小心不要使他受了风寒。清洗过后要将他身体用被子包裹严实。另外,在他苏醒之前,你可能要辛苦一些了,尽量不要离开他左右。我适才已经为他诊治过,应该无大碍,但万一他的情况有反复,如你发现他突然呼吸急促,或是身体发热之类,只要是你觉得有异常的情况,就一定要第一时间来向我汇报。明白了吗。”
春桃在来的路上,起先还有些怀疑照顾病人只是托词,心中有一些不好的想法,所以才会那样不安。不过来了之后见果然是要照顾病人,心放下了一半。此时她对少爷的吩咐丝毫也不敢大意,听的很仔细,并且将少爷说的话在心中重新过了一遍,然后方才点头道:“春桃都记住了。”
春桃服侍丁幼微多年,在照顾人方面是不成问题的。
林幸看春桃沉稳下来,也放心了,想了想,又吩咐道:“旺财是因执行少爷我的秘密任务而英勇负伤的,此事暂时还需保密,你莫要告诉他人,主要是担心传出去让旺财的老爹担心。”
春桃听了赶紧答:“是,少爷,春桃知道了,不会乱说的。”
“嗯。”林幸点了点头,忽然一笑,道:“春桃呀,病情的反复最常出现在夜里,因此你在夜里尤其不可离开旺财左右。内屋的床颇大,你要休息时便睡在旺财身旁吧,方便随时照顾。”
还没等春桃反应过来,林幸便转身而出,自己跑到外屋,坐到原先黑衣睡的那张小床上,运起林氏静心决,很快便美美的进入梦想,只把个春桃生生的愣在原地,脸涨的通红……
……
春桃这小丫头还是颇听话的,在克服了最初那股羞涩不安之后,对旺财照料的也颇为悉心。凡事都有一个习惯、适应的过程。在给旺财擦洗了几次之后,再见到旺财赤裸的男性身体,虽然依旧还是有些面红,但也习以为常了。
旺财昏迷了三日,卧床了整整七日,才能勉强爬起。可惜没有九转清心羹,材料太过稀少,配不出来。
第二日,丁幼微果然如约来到林幸的书房,手中持着一根竹尺,走进来之后,立即煞有介事的在林幸面前挥了挥,以显示师长的威严。
林幸看着眼前晃动的竹尺,心中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自己五岁以前,眼前浮现的是兄长挥舞着竹尺,站在自己面前一脸严肃,逼迫自己习毛笔字,被诗书的模样……
“幸之哥哥,幸之哥哥,你怎么了?”充满童稚的叫喊声依稀从耳边传来。
紧接着是“啪!”的一记竹尺击来,正中林幸的额头,声音响亮,却不甚痛。
林幸抬头一望,见丁幼微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开口道:“才一开始就走神,幸之果然是需要有人持竹尺在一旁鞭策才行啊。”
润儿居然也跟来了,此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幸,接着一副小大人状的摇摇头道:“幸之哥哥呀,你也太不乖了!活该被打!嘻嘻!”
林幸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润儿也来看幸之哥哥的笑话吗,别得意,下一个就轮到你!”
润儿听了下意识的看了竹尺一眼,吐了吐舌头道:“才不会呢,润儿才不像幸之哥哥,润儿很乖的,润儿这就去习字。”说罢真的坐到一旁习字去了。
丁幼微笑道:“我一人无法分心管教两人。黑衣,你也持竹尺,去看着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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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黑衣也跟来了。
林幸这才注意到黑衣手上也有一根竹尺,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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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3章 躲避瘟神
此后每日上午,丁幼微都去林幸书房,监督林幸读书,并且对林幸碰到的疑难之处进行讲解。丁幼微自幼喜读诗书,又曾去吴郡,拜于学富五车的博士徐藻门下学习,林幸目前读的这些“世人皆看”之书,丁幼微自然也通读过,虽不敢说能将通篇领悟透彻,但此时指导起林幸来,还是能够胜任的。
看到丁幼微重又恢复自信的神态,脸上笑容渐渐多起来,林幸内心很感安慰,时常想:这样的嫂嫂,才是兄长最希望看到的啊,幸之终于能不负兄长所托了。
丁幼微也是好学深思之人,对林幸的教学极认真,凡是林幸学到她有自己独立见解之处,她都会将自己的思考说予林幸听,让其作为参考。
其实,对于《老子》、《庄子》、《易经》,这些比较艰深一些的玄学论著来说,很多语句的释义并无定论,每个人的理解各有不同之处。无论如何立意,只要能够自圆其说,言之成理即可。
也就是说没有绝对的标准答案,而是一个发散思维,提高思辨能力的过程。当然,当世普遍认同的观点,还是存在的。
一般学子若然能够博采当世众家之长,融会贯通,便已是了不起的成就。若然能够旧句新解,另辟蹊径,自成一说,那就是当世大家的风范了。
林幸有着后世的积累做基础,所以对于一些句子的理解往往与这个时代的大众观点不同,但又都能自圆其说,成一家之言,每每让丁幼微吃惊不已。
有一次,林幸说的兴起,居然滔滔不绝起来,说的又都有理有据,所思所想都是极为深入,直听的丁幼微目瞪口呆,嘴巴微张,一句话也接不上。
丁幼微真是又惊又喜,不由的心下惶恐,开口言道:“幸之真是聪慧颖悟,你说的这些东西,立意新颖,逻辑缜密,嫂子真是从未想到过的。幸之你在这方面的理解已经超过嫂子了,都可以成一家之言了,这样下去,嫂子都不敢教你了啊。”
林幸这才发现卖弄的过了头,连忙解释道:“嫂子太高看幸之了,幸之只是偶尔对某一两句话突发奇想,想的深一些而已。这是灵感爆发,时有时无的,做不得数。幸之对书中很多句子可是连浅显的意思都还未弄明白呢,更别谈想的深入了。因此自然还是需要嫂子教我才行的。幸之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以前不用功,基础不够牢靠,所以需要嫂子先由浅入深的带着我将通篇的大义过一遍。”
丁幼微点头笑道:“这些不难的。基础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