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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个思路绝对是超前的,连李素都不可能想到,因为李素并没有那么因地制宜、科学分析的理工科思维,李素在理工科方面只知道利用先知先觉抄现成的答案。
而历史上没发生过的事情,李素就不会自己捏造了,总会觉得“这种事情既然历史上没人做,肯定是专业人士分析之后觉得不靠谱吧”。
诸葛亮却没有这样的包袱,他就非常敢想敢做,最后很多时候点子就有点蒸汽朋克、天马行空。
诸葛亮发现黄河河口、渤海湾上缺乏天然群岛可以造港,但仔细探索之后,发现还是有一些“暗沙”、“沙洲”的,也就是因为黄河淤浅,有些地方渤海海面的水深甚至只有不到两丈,沙船开过去的时候都要绕行。
既然现在要用多出来的奴隶,在易水、黄河河口等处就地疏浚,诸葛亮就想到一个节约工本的办法,“能不能把航道深的地方挖出来的泥沙石料,就地堆在旁边本来就相对水浅的位置,疏浚的同时在不增加土方作业量的前提下,堆海造陆,然后在造出来的陆地人工岛上设置港口码头”。
还别说,诸葛亮的这个设想,其实就跟历史上九百年后、意呆利人在法兰克帝国末期修建“威尼斯城”一个原理。
威尼斯也是因为地处亚得里亚海最深处的海湾、还有波河等意呆利北部平原上最大的几条河流、夹带着阿尔卑斯山区的主要降水和泥沙,千万年来冲击形成了滨海的浅滩泻湖。
本来那么要害的地方,又是波河河口,本该成为地中海北岸最大的河海转运港,就因为泥沙淤浅用不了,太可惜了。
所以威尼斯人在离岸几十里的地方,找浅滩沙洲,一边疏浚航道,一边把深的地方挖上来的泥沙堆到本来就浅的地方,再加上大树木材打桩立框架、周遭堆上大石头砌边沿,中间填沙,形成了离岸深水港市。
诸葛亮跟着李素学了那么多年科学知识,又有了那么多年大搞基建的工程实践经验和规划资历、跟罗马名匠们的沟通切磋、中西合璧。
所以历史上威尼斯人在中世纪能做成的事情,诸葛亮真要做当然也能做。
最后,诸葛亮的规划就是在易水河口东南方、黄河河口正北方、如今211年还是浅滩沙洲、而几百年后会被冲积泥沙堆成陆地的地方,暂时造一个离岸几十里的深水港,把整个黄河与海河流域的大船航运都带动起来,强化北方商贸经济和转运。
后来,这个被诸葛亮选址的位置,其实就是后世的津门市了,只不过当时后世的津门主城区、滨海区这些地方还在海底,是被诸葛亮提前挖深堆浅人工加速堆出来了。
数百年后,这片土地被黄河海河后续带来的泥沙,重新堆得跟大陆连成了一体,看似诸葛亮这番操作有点白费。
但不能因为后来的天然地质成长,就否认这几百年里、北方黄河海河沿岸人民在这两条大河的河海转运改善中得到的民生好处。
津门市这块地方,也因此成为了后来人类历史上最著名的“浅海泻湖淤滩造城”案例。
虽然大汉后来也没那么多工夫去远征欧洲,欧洲的历史也大变了。不过数百年后,当西方世界得知东方有人这样造“大河淤沙河口深水港城市”的成功经验后,欧洲人也因为这个蝴蝶效应,提前了数百年建造了威尼斯,被称为“罗马最后的明珠”。
但后世历史学家都说,所谓罗马最后的明珠威尼斯,是抄袭剽窃借鉴了汉人的先进文明经验,津门也不再是“东方威尼斯”,而是威尼斯以“西方津门”自居并引以为傲。
诸葛亮也多了一个称呼,被认定为“津门之父”,毕竟这个城市是诸葛亮的天马行空规划、才提前了数百年看似从海里凭空长出来的。
修建的过程中,诸葛亮还没劳民伤财,只是把那八万七千人的草原联军战俘苦役、在修完运河后还没死的那部分,继续奴役之死、
让他们疏浚黄河海河河口、挖出来的泥沙就地堆城、外加伐木采石给新堆的水城砌外延防止泥沙地基坍塌。
用终生苦役奴修城,可不比用无辜百姓做这种事情要对民仁慈得多。
那八万多战俘苦役里,后来至少有五万多人,在常年的疏浚修港筑城过程中各种原因死了,也是算用奇观赎了罪。不用让无辜百姓双手长满水泡,也趁机夸示了汉人征服野蛮异族的武功。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北方水运环境大大加速改良的大前提下,草原联军这一年的进攻和破坏迟滞,丝毫没有影响汉军明年北伐的后勤基建准备。
后勤基建的速度,甚至比草原联军没入侵时的原计划,还提速了一些,不用担心死人的苦役奴隶,就是这么好用。
基建修好之后,南方的物资也以低廉的运输成本,海量聚集到幽州前线,秣马厉兵随时都能反击了。
番外第52章 汉化东胡草原
时间很快到了212年的农历四月底,也就是大汉击退草原联军入寇之后的那个初夏。
十万北伐大军都已筹备停当,上千艘的运河船舶与海船,分东西数路把数以百万石计的各种军需民生物资,运到北疆前沿。
之前的战争损害、主要是对基础设施的破坏,也都基本上修复弥合。
受害最严重的渤海、右北平、辽西三郡,已经看不到什么战争残骸了,彻底修理打扫了一番。
另外,在过去的这个腊月、乃至开春的三个月里,大汉军队也趁着搜剿残敌、拓展人口的机会,在东胡草原上展开了围捕与移民屯垦,
一边搜略外逃的汉族和乌桓妇孺,一边组织少量的汉人赤贫百姓为骨干,来当地种田放牧,沿着辽河两岸稍微种点水稻,其他灌溉条件稍微差一点的地方,则轮作黑麦。
如此渐渐改变东胡草原的生产方式和民俗,顺便为将来进一步的北进提供更前沿的基地、跳板。
(注:东胡草原就是后世的科尔沁草原,就是秦汉之交时、被那个鸣镝弑父的冒顿单于灭掉的东胡原本的聚居地,在大兴安岭以东。后文开始都用秦汉时的地名称呼。
大兴安岭以西的漠南草原,就叫“南匈奴草原”,对应锡林郭勒。大兴安岭以西的漠北草原,后文就叫“北匈奴草原”,对应呼伦贝尔。
另外呼伦贝尔再往西、南侧沿着肯特山到乌兰巴托一带,北到贝加尔湖,称“丁零草原”。肯特山就是狼居胥山,贝加尔湖就是瀚海。)
至于这一波移民屯垦扩张的契机,其实也很好理解,算是恰逢其会,也花不了朝廷多少钱粮——
毕竟之前的战斗中,大汉累计歼灭了十九万之众的草原联军,还活捉了八万七千多人的俘虏奴隶。这十九万精壮人口对应的老弱妇孺,可不得有至少超过五十万?
这些部族当中的精壮男性,本来是趁着冬天南下打劫补贴家用的,直接死在外面了,家里那点人口当然是毫无抵抗力。
哪怕汉人不来,这个冬天他们也因为失去了壮劳力、食物短缺过不下去,用草原上的残忍方式,自行淘汰了一大批老弱。
也就是搞食物配给、在明知会饿死人的情况下,提前就不给老人分吃的了。这一切都是胡人自发干的,跟大汉无关。
张飞赵云还算是仁慈的了,在腊月的时候知道了草原上饥冻相食的情况,摧枯拉朽出兵,把老胡人都饿死得差不多后、剩下的那些妇孺收编了。
就这还有五十多万人口,基本上算是整个东胡草原上全部的有生力量了。这里面,外逃的汉族妇孺大约占三分之一,其余三分之二是乌桓。
当然,哪怕是针对妇孺,大汉朝廷的救济肯定不会白给,上报朝廷之后,朝廷立刻拿出了一个处置措施:
之前辽东不是从中平末年、糜竺治理地方后,就和平了多年,所以人口繁衍、男多女少,有赤贫光棍吗?后来李素还移民了累计超过十万人去三韩和扶桑。
那现在就依葫芦画瓢,继续顺着这个成功经验,再拉个几万辽东汉人、赤贫娶不起老婆的青壮,给他们每人发一个被杀了丈夫的乌桓寡妇当老婆,也总好过没有老婆,在东胡草原上广泛屯垦。
另一方面,朝廷也紧急发布了调令,提拔了一些在之前抗击草原联军中表现不错的辽西、右北平文官武将,同时把最擅长夷务的田畴、田豫二人往北调到东胡草原上,直接建立了两个新的郡,让他们开拓治理。
至于新郡的地名,因为当地有红色的山,靠西的那个郡就直接叫“赤峰郡”即可,反正当地只是草原,再往前追溯也没有郡县设置,没有地名可以借鉴。
而靠东一点的那个郡,倒是有古地名可以借鉴,那就直接沿用“柳城县”的名字,升级为“柳城郡”,也就是后世的通辽,位于辽河上游。
这一番整顿迁徙之后,赤峰、柳城二郡的总人口接近六十万,纯汉族二十余万。
而剩下那些乌桓,也都被田畴等人拿着《史记索隐》慢慢教化同化,让他们好好种田,认识到自己原本就是大汉子民、是孤竹国之后。
这些潜移默化的统战工作,总能持续个至少一代人,才能明显见效,急不得。
另外,为了配合赤峰、柳城二郡的建设,赵云显然必须彻底打通整个辽河流域。而辽河在最东北角的那个拐点,原本去年也还没有正式设置郡县、原本是辽东和高句丽人之间的缓冲争夺区。
那地方,大致相当于后世辽吉蒙三省交界的四平。今年为了配合东胡草原那边的开拓,赵云也奉命带兵,在当地又设立了一个新郡,就叫扶余郡。算是安抚已经被征服并渐渐同化的扶余人,以后再慢慢改名字。
由于草原地广人稀,当地三个郡加起来、占据的东胡草原超过15万平方公里,放在中原的话,几乎相当于一个最小型的州了。但人口才60多万,还全境都地势平坦,所以每个移民可以分得的土地还是非常可观的。
而且按照后世的历史,在这些地方也没有建立州、盟,而是设置了三个地级市。可见当地也确实比较适合作为农耕和游牧的过渡区,在大兴安岭以内,还是可以搞定居生产方式的。
朝廷就给每个人口都分配了足足一千汉亩的土地,其中三百汉亩可以作为轮作耕种,三年一轮,一年种水稻或者黑麦,第二年种一年大豆,第三年休耕。
远离辽河的地方,那就彻底放弃水稻只种黑麦。
除此之外,当地在屯垦实践中,也摸索出了一些节约劳力的套路,是原本内地不常用的,主要是大规模的焚烧秸秆还田——
汉末也没什么工业污染,所以烧点秸秆施肥没什么大不了的,环境完全可以承受。
同时期美洲的印第安人,几千上万年来都保持了烧荒耕作的传统,一直能保持到西班牙人入侵。
不过,地广人稀的地方烧荒和烧秸秆,也要防止火势无法控制的问题。所以经过一线基层的摸索,总结出了“烧秸秆之前,先把田地四周翻耕出隔离带”的经验,确保烧一块是一块,别蔓延到大面积的枯草原上。
这些措施都弄上,基本上也就能确保黑麦这种低产作物,也能常年放养式亩产三四百汉斤了。
因为黑麦这种作物,本来优势就是用水少、耐寒耐大风,缺点是可食用的种子部分产量极低,而茎秆叶子浪费的营养物质太多。
也正因为种子少产量小、茎秆却粗壮高大,黑麦才那么抗倒伏,草原上大风环境也不容易吹倒。
但秸秆一多,如果不还田,对土地肥力的消耗就太快了,寒冷环境下自然腐烂堆肥又太慢,烧就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而历史上毛子在西伯利亚种黑麦,倒是没有普遍用放火的方式,但他们的休耕周期更长,一块土地种完黑麦后,多的能休上四五年,等秸秆彻底烂透还田再回来种。
但那是建立在西伯利亚面积更为广袤、人口更为稀疏的前提下的,那儿不差荒地。通辽、赤峰一带跟西伯利亚还是没法比的,还是要稍稍注意节约土地。
一番勤政治理,估计今年当地的百姓就能实现自给自足了。
另外,朝廷发放给当地百姓的土地虽然多,但早期有五年的垦荒免税期,后续五年还有减半征税优惠。加起来十年期满后,也只按照“占田一百汉亩”的理论产量的三十税一来征税,也就是休耕轮作的土地算是白送的。
这样优惠的税收政策,也就足够充分调动当地人好好种田生产了。
一千汉亩地皮里,剩下的七百汉亩当然还是保留草场状态,可以适度放牧牲畜,但是朝廷会派农政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