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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重生]-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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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实际上,此案疑点还十分多。

    比如会试的考题一共有七道,其中五道由主考官拟定,只有两道由副考官拟定。副考官拟定的题目需由主考官审阅,但主考官拟定的题目,为防止泄题副考官却无权查看。但那四名学子所得的题目,却是一道未漏。

    只不过当时有谢文道的长随指认,谢文道又很快认罪画押,此案便匆匆了结了。

    “父亲为人刚直,我母亲与大哥都不信父亲会泄露考题,四处为父鸣冤,又想寻门路见父亲一面,结果还未见到人,就传来父亲已经认罪且将被问斩的消息。我大哥察觉不对,托旧友拿到了卷宗,发现了诸多疑点,原是打算去拦轿求助虞首辅,结果就在求见首辅的前夕,谢家惨遭灭门。阖府上下共十二人,无一幸免。多亏大哥谨慎,在出事之时将证据藏在只有我与他才知晓的地方,才没让仅剩的证据被毁。”

    说起旧事来,谢蕴川温润眉眼沉下来,覆上浓郁阴霾。

    他轻抚薄脆泛黄的纸张,将之拿起,交给了薛恕:“后来我回京时,听说大理寺走了水,烧毁了不少卷宗。我暗中取走了大哥藏匿的卷宗,又四处打探那长随与四名学子的下落,才得知长随早已在狱中畏罪自尽,而那四名学子中,有三名已经死于意外,唯有一人不知所踪。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暗中寻找,近些日子才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作弊的学子都未留活口,想来是他们当初的供词有问题。”

    薛恕接过卷宗收入袖中,道:“余下那一人便交给咱家罢,再没有哪里比东厂更加安全了,咱家不让他死,他就死不了。”

    谢蕴川观他态度,忐忑的心顿时定了一些,却还是迟疑着提醒道:“此案曾上达天听,听闻我父亲的斩立决,是陛下御笔亲批。”

    若是寻常冤案,翻案便翻案了。但皇帝御笔亲批的案子,若是翻案,便是有损帝王颜面。这也是他一直隐忍不发的缘由。

    薛恕睨他一眼,哼笑道:“谢大人便将心放在肚子里吧。”

    皇帝的面子在太子眼中可不值价。

    谢蕴川闻言没有再多说,沉默地送他离开。只在他出门时,才深深一揖到底:“大恩不言谢,薛督主今日襄助,谢某铭记于心。”

    “谢大人客气了。”薛恕回眸瞧他一眼,客客气气将人扶起来,这回是真心实意笑得开怀。

    *

    东厂番子办事素来利落,按照谢蕴川提供的线索,很快就找到了那藏匿起来的学子。

    对方自发现了三个好友先后“意外”身亡之后,心感不安,便在家人的安排下改头换面藏到了一处农庄上。这些年他唯恐自己的存在暴露被人找上门来灭口。活得战战兢兢,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嚣张肆意。

    在恐惧的折磨之下,刚过而立的人已经满面沧桑。瞧着找上门的番役,没有丝毫抵抗便被带走。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

    趁着邵添在家“避嫌”的当口,又有几个性格刚正的御史联合参了他一本,将当年的舞弊案翻了出来。

    尘封的旧案被提及,自然要调阅卷宗。只是都察院的人去调取旧年档案时,却发现当年的卷宗早就毁在了大火之中。

    邵添得知消息,露出早有所料的笑容。斩草要除根,他做事想来不爱留后患。看看,这不就派上了用场么?

    当年负责此案的大理寺少卿如今已是大理寺卿,对着前来调取卷宗的薛恕以及都察院官员无奈笑道:“薛督主,这实在是太过不巧,您看这……?”

    薛恕瞧着对方难掩轻松的笑脸,缓缓眯起眼眸,自袖中将那一沓泛黄的卷宗抽出来,让他瞧最末尾的印章:“这不正巧了么?咱家刚得了这么一份卷宗,正是谢文道舞弊案的。寺卿大人且瞧瞧这卷宗的真伪。”

    大理寺卿瞧着陈旧的卷宗,脸色霎时就变了。

    卷宗、人证都有了,当年旧案的诸多疑点很快被提出来,交由都察院重审。

    前头刚被指认藏匿私兵,后又牵扯进科举舞弊案,邵添“避嫌”休养的时日又往后延长许多,只是这一回他的心情却不再那么松快了。

    前朝的动荡传入隆丰帝耳中时,谢文道旧案已经开始重审。

    隆丰帝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回忆起这桩旧案,脸色顿时便不太好看了。

    若没有记错,这是他御笔亲批的案子。

    太子要翻案,这不是要明晃晃地打他的脸么?

    隆丰帝大为恼怒,只是还没等发脾气,头脑就开始一阵阵发昏,在殷慈光的伺候下又用了一碗汤药,才将将缓劲儿过来。

    虚弱地倚在床柱上,隆丰帝不敢再动怒。只是想起太子越来越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便忍不住一阵咬牙切齿。

    他得设法敲打敲打的太子才行。

    隆丰帝游移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自己的长子身上,良久,他仿佛做下了什么决定一般,让人摆了笔墨。

    屏退了内殿伺候的众人之后,他才从将枕头侧面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卷盖好了印的空白诏书来。

    提笔蘸墨,隆丰帝沉吟许久,才郑重落了笔。

    才将诏书写好,就听外头传来通传声:“陛下,德妃娘娘求见。”

    隆丰帝本不想见,但转念一想如今太子实在太过张狂,安王要侍疾顾不上前朝,倒是可以先用老三压压太子的锐气。

    将诏书收好压在枕下,隆丰帝坐会床上,道:“进来罢。”

    使了个眼色,命跟随四个太监留在殿外,德妃缓步进了内殿。

    隆丰帝瞧见她时愣了一下,接着便皱起了眉:“德妃今日这副打扮……”

    德妃相貌不出挑,平日大多打扮得清淡素雅,还能赞一句端庄大方。但今日却是涂脂抹粉盛装而来,只是她的相貌实在寡淡,压不住过于艳丽的妆容和繁复衣饰,便显出浓浓的违和来,有种东施效颦之感。

    “……与你不太相衬。”隆丰帝觉得德妃今日太过不像样。

    德妃面色沉了一瞬,接着又很快扬起笑容来,不复平日恭顺谦卑:“今日乃大喜的日子,所以臣妾盛装而来。”

 第121章 第 121 章

    大喜的日子……

    她的神态语气都与从前大相径庭; 隆丰帝眉头越皱越紧,脸上已有了不快:“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喜事朕怎么不知道?”

    德妃提起裙摆,施施然在他面前坐下; 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身前,微微倾身靠近他; 笑吟吟道:“今日是陛下要禅位给我儿,难道还不是大喜的日子么?”

    “什么禅位?”甫一问出口; 隆丰帝就已经明了了什么; 高声道:“来人!”

    然后他叫了一声; 却无人应答。

    方才他要写诏书,将内殿的侍从全部遣了出去,如今内殿里除了他与德妃; 竟再无旁人。

    “这乾清宫已经在臣妾掌控之中,安王和高贤都已经被制住。而燕王宫内也已经被锦衣卫所控制。”

    德妃势在必得地看着他; 昔日柔顺的姿态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势:“陛下何必白费功夫?太子不孝一向为陛下所不喜; 安王出身卑贱又无甚才能,唯有三皇子文治武功皆出色。陛下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语调又轻又快; 带着的尖锐金护甲的手指拂过浓艳的妆容,叫她看起来像披着画皮的鬼。

    隆丰帝瞪着她; 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从未认识过她。

    “你这是逼宫!是谋逆!老三呢?叫老三来见朕!”边说; 边撑着身体往龙榻里侧退。慌乱间手肘推送了枕头,露出枕下明黄诏书一角来。

    德妃眼尖,立即就瞧见了; 眼疾手快将之抽出来; 展开一看面色先是阴鸷; 随后便笑了:“臣妾还想着陛下写禅位诏书恐怕要费些功夫呢,没想到陛下竟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她手里拿的正是隆丰帝方才所写的诏书,那确实是一封传位诏书,只是上头本该写着继位人的地方空着,并未写明要传位于谁。

    隆丰帝伸手欲来抢夺,但他如今老态龙钟,动作也变得十分迟钝笨拙,德妃飞快缩回手往后退了几步,满面笑容地将诏书在桌案上铺展开来。桌案上还正有用过的笔墨,倒是全都齐活儿了。

    德妃将毛笔蘸了墨,递到隆丰帝面前:“还请陛下将我儿的名字添上去。”

    隆丰帝目眦欲裂,一副快要被气晕过去的模样,无论如何不肯接笔。

    这皇帝他还没做够呢,连太子都不能染指,何况老三这个从来未被他放在继位人选上的儿子!

    德妃笑吟吟与他僵持了片刻,面上笑容终于落下来,她嘴角往下撇,满面阴沉地搁下了笔。隆丰帝见状以为她终于妥协,刚要松一口气,却被一柄锋利的匕首抵在颈间。

    “还请陛下将我儿的名字添上去。”德妃手上用力,匕首往下压了压,又重复了一遍。

    隆丰帝只觉得颈间一疼,接着便有液体往下流。他抬手摸了摸,触到了湿润的血液。

    从登基之后,他便没再见过血。面皮抖了抖,隆丰帝看出她眼中的狠意,生怕激怒了她后会鱼死网破,只能不甘心地走到桌案前,提起了笔。

    待诏书写好之后,德妃反复检查确认无误,才晾干了墨水收将之收入袖中。

    隆丰帝则像被抽空了一般,整个瘫坐在地上。

    德妃此时也不管他,施施然推门出去,瞧见已经被制服跪在一旁的殷慈光等人,嘴角勾起胜利的笑容。

    拿到了禅位诏书,她们已经赢了一半了。

    这时殷承璟才姗姗来迟,德妃看见他后疾步迎上去,将袖中的诏书快速抽出给他看了一眼:“母妃这边已经妥当了,你那边呢?”

    “也差不多了。”殷承璟今日穿了一身枣红织金四爪蟒袍,头戴宝冠,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我们的人已经接管了宫中防卫,宫外已经有人去传旨了,接下来只等那些朝臣入宫,再拿下坤宁宫便可。”

    按照计划,德妃负责拿到禅位诏书,而殷承璟则与龚鸿飞达成一致,迅速以武力控制整个燕王宫。

    之后再以皇帝病重为由,将朝中文武众臣都召进宫来软禁,同时再拿下坤宁宫,以皇后和五皇子为人质,诱杀太子。

    若有不服者,今夜便尽杀之。

    如此他继承皇位,便是顺理成章了。

    古往今来的帝王继位,多少都要手染血腥。成王败寇,只要他当了皇帝,史书还不是由他书写?

    殷承璟站在殿中,目光扫过瘫坐在地的隆丰帝,被迫跪在地上殷慈光等人,嘴角勾起轻蔑的笑。

    他隐忍了太久,早该如此了。

    *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殷承玉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外头浓重的夜色。薛恕疾步而入,低声禀报道:“殷承璟的人已经暗中包围了坤宁宫,臣已命精锐护送皇后娘娘与五皇子出宫暂避,郑多宝与赵霖已在宫外接应。”

    “各处宫门情形如何?”

    “都已被殷承璟的人所把持,只能进不能出。除了被伪诏骗进宫来的朝臣,现下恐怕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薛恕道。

    殷承玉道:“准备反攻,但动作不必太快,总要留时间给他把戏唱完。”

    两人正说着话,就有看门的小太监匆匆来报:“乾清宫来了人,说陛下病危,请殿下立即过去。”

    殷承玉与薛恕对视一眼,只说自己换身衣裳立即就去,便让那小太监去回信。

    打发了小太监,殷承玉从容整了整衣冠,便要迈步出去,却在与薛恕擦肩而过时被拉住了手。薛恕扣着他的手腕,粗糙的指腹顺着细腻的肌肤纹理一寸寸攀至肘间,牢牢钳制住他的手臂:“殿下不必以身涉险。”

    所谓皇帝病重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殷承璟要逼宫夺位,最大的阻碍便是殷承玉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

    殷承玉与他对视,寸步不让:“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出不了岔子,既要演戏,总要演得真些。”

    说完见薛恕还不肯放手,他拍拍他的手臂,又贴过去与他蹭了蹭鼻尖,交换了一个充满安抚意味的亲吻:“尽快解决了殷承璟的人,来乾清宫接孤。”

    手臂上的钳制松开,殷承玉勾唇笑了下,收回手时指尖轻佻按了下他不住滚动的喉结,方才转身出了内殿,点了两个太监一道往乾清宫去。

    薛恕瞧着他的身影,舔了舔齿列,与往他相反的方向去。

    东、西两厂番役,以及金吾卫和羽林卫共计两万余人,都已经暗中埋伏燕王宫内外,而望京城外更还有贺山与应红雪领京营的兵马随时待命。

    只等一声令下便可里应外合拿下乱党。

    早早候着的崔辞与卫西河见他前来,立即起身待命:“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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