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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重生]-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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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昌府下的县叹气道:“这天寒地冻的,没衣没食,百姓哪里肯出门呢?”

    雪灾不比其他,数九寒冬里,百姓们都闭门不出,只苦苦熬着,盼着冬日过去便好。官府却不得,这天根本没有转暖迹象,若是熬到月去,不要冻死饿死多少人。

    “说来说去,还是没粮。”

    这的时候,银钱是不好使的。如今湖广地界米粮棉衣火炭之的价格高得吓人。便是以工赈,直接发放银钱,人顶着寒冬干上日活儿,领得那些铜板,估计还不够买餐的米粮。

    百姓不是傻的,与其出去挨饿受冻,不如待在家中,说不得还能多熬日。

    殷承玉眉头深拢,思索着解决之法。

    如今米粮是根本,根据俞府所言,周家行事谨慎,若是想找到对方的把柄,说不得还得费上不少时日。

    这江商会里,不是只有个周家有粮。

    这些商户如今肯听命于周家,不过是目前利益致罢了。旦发现自身利益与周家相悖,这些商户多半会倒戈。

    倒不如先从商会里其他商户入手,拿住了把柄,『逼』着他们先交出粮来,解了燃眉之急。

    殷承玉心中快有了决定,对俞府道:“俞府,你以姜政的名义去下帖子,日之后邀江商会中的个领头人来聚。”

    俞府并不是个精明人,猜不到他的打算,胜在办事听话,应下来后便去办事了。

    其余官员亦陆续告退,最后就剩下个薛恕。

    殷承玉凝着他,缓缓道:“日之内,将江商会中个领头人都查遍,找出把柄来,可能办?”

    他虽是询问的语气,神『色』却并不担忧。

    薛恕并未辜负他的笃定,说能。

    又道:“殿下不问臣为何而来?”

    殷承玉与他对视,良久后勾唇轻笑了声,那双清冷冷的凤目里满是笃定:“有什么可问的,左右都是为孤而来。”

    问了,再说得天花『乱』坠,都是借口罢了。

    他应得如此坦『荡』,叫薛恕的呼吸都紧了瞬,继而心脏鼓噪,情动难抑。

    若说这世上谁最了解他,恐怕只有个殷承玉。

    他堪破他的贪嗔痴,明了他的爱恨怨。

    七情六欲尽数为他所牵动。

    交汇的视线似着了火,从薛恕眼底,烧到殷承玉心口,烫得他下意识收回了视线。

    这人可真是……

    殷承玉目光倏尔又转回去,不甘示弱地地直视着他:“好好办差,先救灾。”

    薛恕望着他,极缓慢的“嗯”了声。

    *

    周龄行事谨慎,时半会儿难以寻到破绽。江商会里,各行各业大大小小的商户有数百之数。

    薛恕只命人按照名单,捡着商会中排在前头有话语权的十个大东家挨个筛查了遍,便轻易寻到了突破口。

    到了殷承玉定下的日子,薛恕将沓薄薄的纸张递了上去。

    上头记录着这些个大东家的基本情况,以及他们深深藏着不愿为人晓的秘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更何况这些富商们盘踞湖广经营多年,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干净,要抓他们的小辫子,实在再容易不过。若不是时间紧迫,恐怕递上来的就不只是这么薄薄沓了。

    殷承玉快速翻看完,便将之交还给了薛恕:“你随孤道过去。”

    召见的地点在布政司衙门下头的座宅院里。

    这次接到帖子的共十人,除了会首周龄外,余下九人皆是江商会大东家。乃是米粮、布匹、火炭、漕运各个行业的翘首。

    此时这些人都经聚在正厅中,下人上了热茶后便退了下去,厅中再无他人。

    “这厅中竟连个炭盆都没有,这是故意给咱们下马威呢?”

    “这姜政吃了两回瘪,竟还不死心。”

    “先前办事不通融,眼下有事却要咱们出力,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呢?”

    “……”

    人你言我语,见周龄皱着眉头不吭声,奇道:“会首怎么脸凝,这姜政不是第回找我们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周龄坐在左手边第个,闻言掀起眼皮扫了人眼,却没应声。

    这些人消息不灵通,自然不道子现在就在武昌府。

    他们在这儿坐了经有两刻钟,却迟迟不见姜政现身,这与姜政从前行事作风完全不同。他疑心今日邀他们来的,不是姜政,而是那位子殿下。

    就在周龄心中猜疑之时,便听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道:“人都来齐了,子殿下请入内。”

    子殿下?!

    众人闻声时惊疑不定,纷纷起身往外看去。就瞧见姜政与俞府簇拥着人行来。那人紫袍金冠,气度高华,看便不是普通人。

    再想到刚听到“子殿下”。

    个大东家便彻底坐不住了,心情跟着焦灼起来。

    子怎么会接见他们?

    时间人面面相觑,眼底俱是惊疑。

    唯有周龄早有猜测,反应快些,当先迎了出去。其余人见他打头,立即跟了出去。

    他们不将巡抚姜政放在眼底,是为姜政乃是新官上任,在湖广并无势力,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他们江商会拧股绳,就是方巡抚不得不给面子。

    子就不同了,那可是国储君!

    人行了礼,将殷承玉迎了进去。

    “诸位不必惶恐,孤奉皇命前来勘察灾情,今日正巧听姜巡抚邀了商会位大东家商议买粮之事。孤十分感念诸位之忠义,便跟来瞧瞧。”

    殷承玉笑『吟』『吟』在主位落了座,副平易近人的模。

    商会众人听着他口口声声说着“买粮”,心里就咯噔了下,姜政下的帖子上可没写什么买粮。

    他们下意识看向周龄。

    周龄倒是见过大风浪的,并不慌『乱』,拱手道:“子殿下谬赞了,这都是我当为之事,殿下与姜大人为百姓奔波,我自然当尽绵薄之力。”

    说着他又话锋转,叹息道:“只是今年实在艰难,雪灾导致陆路水路不通,仓库只进不出,这么耗了许久,我们这些大商户手里还能剩些存货,商会里的小商户却早早断了货,甚至以维持正常的营生。商会里念着若是这些小商户断了货,普通百姓买不到粮食火炭之,恐难以为生。所以商会内部直在互相匀货周转,这勉强维持了经营……大家伙儿都盼着这雪灾早些过去。”

    这便是在哭穷了。

    殷承玉却不接话,只瞧了姜政眼。

    姜政会意,接过话茬道:“谁不如此盼着呢,只是如今赶上了天灾,粮仓余粮告罄,周边调粮又远水接不了近渴……”

    他说着叹息声。

    有子坐镇,这回商会众人却没有再敷衍推诿,周龄正义凛然道:“大人的难处我们自然晓得,官府心为,我义不容辞,怎么好再谈买卖?如今我那米仓还剩余五百石陈米,原是留着以防万的,如今既然赈灾粮不够,草便尽数捐了,只盼能多活些人。”

    其余人见他先开了口,顿时领会了意思,便纷纷开了口。

    这个捐两千件棉衣,那个捐五十石火炭……

    先前姜政去同商会交涉了两次,想要同商会买粮,便都是被这么打发了。

    只不过这次有子出面,打发的格外多些。

    这些人个个喊着仓库空了没货了,可实际上仓库里堆得满满当当,只是为了抬高价格,牟取暴利,都按着不肯放出来罢了。

    殷承玉眼神沉下来,面上却还带着温和笑意。

    “诸位有如此胸怀,孤甚为感动。好事不能叫诸位白做了。”他看向侍立旁的薛恕,吩咐道:“将孤拟定的契书发下去,给位大东家看看。”

    说着他又转过头来,不疾不徐道:“诸位仔细看看,量力而行,若有不合适之处,尽可指出来。”

    薛恕捧着沓纸张,挨个发下去。

    人心里正嘀咕着义捐还签什么契书,待将那到手的薄纸拿起定睛看,便齐齐变了脸『色』。

 第99章 第99章独钓寒江雪

    有几个定力不够的;  看完纸张上所写的内容后,已是神『色』惊疑不定,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几位大东家是热着了;  怎么都流汗了?”薛恕冷眼看着,故意将声音掐得极细;  调子拖得长长的,叫人着又多几分诡谲之感:“如今过冬物资紧缺,殿下爱民如子;  不舍得多用火炭。咱家原本还怕冻着各位呢;  眼下看倒是有些多虑了。”

    他这话要多阴阳怪气就有多阴阳怪气;  尤其是配上太监特有的尖细声调;  扎得人耳朵都疼起。

    离他最近的文大东家又惊又惧;  心中正憋着火,登时抬首怒目瞪他;  却在对上他的眼神之后;  悚一惊。

    先前他们被太子驾到的消息所震,并未多注意到这太子侧的随侍。眼下细细一瞧;  文大当家心底就冒出细细密密的恐慌。

    他们这些做生意的;  最要眼力。

    是以他与薛恕目光短暂相接之后;  瞧出这绝不是个善茬。

    黑沉沉的眼眸看着你时,只觉得魂六魄都要被看了,叫人打心底里生出畏惧。

    文大当家的脸『色』白了些;  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勉强应和道:“太子殿下果真仁慈。”

    周知龄位置在他斜对面;  自察觉了他明显的异样。

    或者说不只是文大东家,坐在他对面的几位大东家,脸『色』都不怎么;  一副心虚气短被拿捏住了七寸的模样。

    这大太监并未做什么,不过就是发了份契书罢了。

    周知龄瞧了瞧自己手中的契书,并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内容,大抵是义捐达到多少数目之后,名字被刻上功德碑云云,尽是一堆废话。

    这几人在怕什么?周知龄拧眉扫视,按下了心中的疑『惑』。

    这时坐在上首的殷承玉欣赏够了这些人变幻不定的神『色』,仍旧一副温和宽厚的笑模样:“契书诸位当都看完了,尽带参详。若是对契书有存疑的,于明午时前,到布政司衙门寻姜巡抚解『惑』。”

    他站起,目光缓缓扫过在场诸人,唇角往上翘,语调带了些许同薛恕一般无的诡谲:“……过时不候。”

    饶是他表现的再客气,众人也出了里头的威胁之意。

    眼见着人已经得看不见影了,文大当家才恨恨锤了下桌。

    只是顾忌着太子,连一句难话都不敢说。

    其余八位大东家神态与他一般无,都是敢怒不敢言。

    周知龄瞧出了端倪,问道:“太子给你们看了什么?”

    一番观察下,他以确定自己手中的东西与其他人不同。

    另一位朱大东家是个刻薄『性』子,他将纸张攥成一团妥帖收进袖中,敏锐发觉了周知龄的异常。方才他就留意过了,除了周知龄外,其余人看过“契书”之后,都变了脸『色』,唯有周知龄从始至终面无『色』。

    眼下他发问,就越发笃定了心中猜测。

    周知龄这人惯装模作样,表面功夫做得极,怕不是根本没被太子抓到把柄。、

    意识到这一点,朱大东家心里难受极了,这囤积货物抬价是周知龄的主意,他们不过是配合行事罢了。如今出了事情,他们这些小喽啰被抓了把柄,周知龄却能独善其,实在是叫人心中不平。

    “周首问得这是什么话,你的东西难不成和我们不同?”

    话一出,其余八双眼睛都紧盯着周知龄,神『色』变得怪异起。

    外人看觉得江商铁板一块,但实际上包括周知龄在内的十位大东家都各有各的势力,他们之所以尊周知龄为首,以周知龄马首是瞻,不过是因为周家与京城邵家的关系。

    周知龄有官家的人脉,许多事由周家出面更为方,他们也就愿意卖这个面子。

    但时发现自己被套了进,周知龄却边儿都没沾,几人心底就不得劲儿了,看着周知龄的目光也带上了审视。

    太子的近侍发下的“契书”,根本不是什么契书。薄薄的数张纸上,记录的乃是他们最不为人知的隐秘。

    他们自以为藏得,却不料早落入了旁人眼中,被太子当做了谈判的筹码。

    若说他们先前还在思索是不是边人被买通了,现在他们看着周知龄,心里就冒出浓浓的怀疑。

    别是周知龄忌惮太子,出卖了他们。

    周知龄也不是蠢人,观几人神情顿时猜到了他们所想,压抑着火气道:“你们也是久经商场之人,别中了外人的离计。若真有事,不如放到台面上商议。别忘了江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朱大东家揣着手笑了声,阴阳怪气道:“咱们哥几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周首背靠大山,哪儿能和我们这些泥腿子一样呢?”

    他素与周知龄不太对付,只不过从前有利益维系,面子上还算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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