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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鼎余烟-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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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黄柄……”周虎的记忆力着实出众,他想了想,便知此人底细:“此人乃是黄公覆的嫡子。宗主,黄公覆出身于江夏黄氏的分支、零陵黄氏宗族,昔日在零陵郡的徒附宾客、故旧亲朋不计其数。黄柄既然身在零陵,想要策动零陵蛮,当非难事。”
  马忠连连摇头:“这就是孙刘联盟?”
  “这就是孙刘联盟!”阎圃叹气。
  “这就是孙刘联盟!”雷远拍拍案几。
  既然身在荆州,少不了这些彼此添堵的烂事。在座之人给江东添的乱子也不少了,自家关起门来商议,已经无须故作感慨。
  雷远继续道:“吴侯是因为做不成大汉吴公而心怀芥蒂,还是在与玄德公的往来谈判中又生出了什么新想法,这我们管不了。我只问,有何良策解决问题?”
  话题又绕回来了,众人瞬间都看黄晅。
  他捕捉到了这么关键的信息,手头又有得力的细作,然后半日里狂奔一百八十多里地赶到夷道禀报……这意思已经至为明白。
  果然,听得雷远这么说,黄晅立即道:“护荆蛮校尉府对蛮夷的管控并非不得力,但蛮夷系受策动,事前绝少征兆。这好比两人纹枰对弈,我们已失先手,纵在乐乡、在岑坪挫败蛮夷的图谋,可荆南如此广阔,蛮部的活动范围又星罗棋布,其它各地是否会受影响,会根本无法预料,也无法防备。”
  雷远微微颔首。
  黄晅环视诸人,继续道:“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不理各地乱局,快刀斩乱麻,直往零陵。”
  周虎皱眉道:“公昱,这当中有个碍难……”
  “宗主的碍难,我自然明白。所以,敢请宗主一道令,允我调用岑坪物资钱粮。我只一人一骑前往零陵,将步骘和黄柄擒来!”黄晅昂首挺胸道:“拿住这两人,则零陵蛮无人指挥、筹划,自然偃伏!而江东有什么图谋,我们也可就此洞悉!”
  “什么?一人一骑?”周虎虽有心理准备,也不免大惊:“这……这也太……”
  “公昱你开什么玩笑?”陶威也发愣。
  马忠和阎圃对视一眼,流露出骇然神色。
  “只调用岑坪的物资钱粮,不动兵马?一人一骑,前往零陵?”雷远用手指轻轻磕着案几,若有所思。
  果然能够如此,倒是最好。
  黄晅做了两年的护荆蛮校尉从事了,他人或者还将黄晅当作那个负责汇总阀阅记载的书佐,但雷远很清楚,要在无数蛮人的围绕当中站稳脚跟,需要何等手段和决心。这样的人物,宛如锥处囊中,迟早有脱颖而出的时候。
  现在黄晅既然敢这么说,雷远相信他便有成功的把握。
  半晌之后,雷远徐徐问道:“荆州要稳定,蛮部也要稳定。所以,解决乱局,越快越好。你估计,拿住这两人,需要多久?”
  “十日!”
  “从夷道往零陵去,路程千里,不必勉强。便以十五日为期。”
  黄晅大声道:“遵命!”
  “另外,我再予你两份公文……若有需要,可以求助于零陵太守郝普、零陵北部都尉习珍。”
  “多谢宗主!”
  雷远向马忠示意:“德信可以去准备公文、符令了。”
  马忠全然没想到雷远竟会同意。他慌忙起身,往厅堂外右侧厢房奔去。
  黄晅想了想,又道:“宗主,行事过程中难免刑杀。步骘、黄柄二人,我自会将他们带回来,但他们的部属、同伴想来为数不少……”
  “公昱,信心十足啊?”雷远笑了笑,从容道:“荆蛮一向都是乱来的,近年来尤甚。杀起人来,全无顾忌。公昱,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
  黄晅深深施礼:“我明白了。”


第六百三十二章 乱子
  须臾之后,马忠折返回来。黄晅接过符信、公文,仔细收拾了,向雷远告辞。
  阎圃看着黄晅跨过二门,身影闪了闪便消失了。他捋了捋颌下须髯,情不自禁地叹道:“将军的麾下,真是藏龙卧虎!”
  雷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庐江雷氏宗族的管事们,起家的途径与其它地方的士子文人不同,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有悲惨的故事,都是被逼到绝路了,才不得不往灊山里做贼。能够从这种酷烈环境下挣扎出来的人,或多或少总得有点过人之处。逼到急了,行事的路数与阎圃、马忠这样的地方名士,更不一样。
  只不过。或许黄晅真能办成这桩事,但雷远还得做些别的准备。
  他想了想,对身后扈从道:“备船,我去一次江陵。”
  与此同时,黄晅领命即走,毫不拖泥带水。
  他和几名护卫来时骑乘的马匹已经疲累不堪,于是直接换了马,当日便再赶一百八十里地,赶回岑坪。
  去的时候,他带着四名护卫,回来时只剩下两人。原来冬日里天色昏暗得早,有一名护卫经过三河口的时候不慎失蹄坠马,伤了腿骨。于是黄晅留了一人陪伴照顾,自己继续火急赶路。
  他们三人抵达的时候,都累得说不出话,满面灰尘被汗水淌开,留下一道道灰黑色的痕迹。
  早有部下奉上热水、手巾。黄晅下马来擦了擦脸,只觉面上皮肤被寒风吹得皲裂的地方又痛又痒,因为砂土贯入咽喉的缘故,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嗓子干涩得就像是枯焦的木头。而他两股内侧更是火辣辣的,那是一路奔来被马鞍磨破的结果。细心的人可以从裤腿上看见凝固的血迹。
  段丰迎上来问:“公昱,将军怎么说?”
  黄晅并不回答,先向一名从人招手,问他要过水杯。
  刚喝了一口水,又倒抽一口冷气,原来因为路上疲惫,他时不时地咬自己的嘴唇提神,这时候嘴唇也破了许多口子,被水一激,顿时剧痛。
  过了好半晌,他才稍稍缓过劲来,拔足往百鱼山上去。
  段丰又问:“公昱?”
  黄晅想了想,在出发的时候,只说自己想要催促雷远主动出击,压服叛乱的荆蛮。然而因为半路上突发奇想,最后竟生出了一个单人独骑去抓捕幕后策动者的主意来,而雷远竟还同意了。
  他简直不敢对段丰说,怕说了以后,段丰以为他疯了。
  于是他沉住气,先反问:“周边可有什么消息?”
  岑坪位于宜都郡以外、武陵郡的辖境内,扼守南北水陆交通的咽喉。西面陆路连通蛮部势力极盛的溇中、充县、酉阳、辰阳等地;东面经过澧水、涔水可以直抵长沙;而在南北方向,依托雷远开辟的道路和洈水故道并行,南至昭陵、北至乐乡都很方便。
  所以有关荆南各地乃至蛮夷的情报,通常都会先抵达此处,再由护荆蛮校尉下属的吏员们按照轻重缓急分别处理,或者发往夷道或乐乡的奋威将军府。
  黄晅离开之前,将信息收拢转发的事情托给段丰,故而此刻有这一问。
  段丰让牵马来的士卒退开,低声道:“多是坏消息,少有好消息!”
  “怎么个讲法?”
  “果然如你所说,蛮夷们安排今日大举。在荆南各处,都闹出老大的乱子来!”
  见黄晅双脚麻木,难以步行,段丰挽着黄晅的手臂,为他引路。若在往日,他自己身为曲长,并不觉得有必要对从事如此恭敬,但昨夜今晨眼看着黄晅如此精明处断,不由得他不格外尊重。
  他与黄晅一边走,一边介绍道:“桂阳郡是最早出事的,治所郴县被蛮夷四千多人急攻,太守廖立不敌,弃外城而据守郡府,遣主簿陈爽轻骑求救,据说城中百姓死难极多。长沙那边,听说有贼寇攻打临烝不成,转而大掠衡阳粮库,并纵火焚烧周边田庄。这两处是规模较大的。另外还有上百人、数百人的蛮夷暴乱,攻杀乡吏、抄掠县城的,大概十余起。”
  段丰松开扶着黄晅的手,比划了一下姿势,苦笑道:“送到我这里再转出的求救文书,有这么厚。粗略估计,军民损失数以千计。”
  刚说完,段丰便发现黄晅脚下不稳,隐约打了个趔趄,连忙再将他扶住。
  就这些?已经很好了。宗主把田氏、相氏、陈氏、潭氏等多家蛮部首领暂时看押,又火速放出音讯说彼此合作愉快,这显然起到作用了。眼下动员的蛮人数量,远非极限。恐怕有至少七成的蛮部都在观望。
  当然,三成的荆蛮部落骚动,已经叫人头痛万分了。
  “也有好消息,蛮夷攻打昭陵,已被零陵北部都尉习珍击退。零陵郡境内也无其它事故,尚属安定。”段丰继续道:“公昱,若你要往零陵去,至少道路是畅通的!”
  黄晅先是摇头。零陵郡现在“尚属安定”,这才最麻烦!
  随即他又一愣:“宣国怎么知道我想去零陵?”
  “公昱,咱们在岑坪处了一年,我大概知道你的性子。你满心想立大功,做大事,最喜欢迎难而上……既如此,很难猜么?”段丰看了看黄晅的神色,沉声道:“却不知,其中可有什么地方,需要段某协助的?”
  这时候两人已经攀上百鱼山的蜿蜒山道,站在堡垒的正门前。
  黄晅扶着门框,站直身体。
  他这一来一回,三百六十里路,长途奔走。去得时候披星戴月,回来的身后夜色又已暗沉。这时候俯瞰下方,但见昨日举办酒宴的广场上,几处篝火如同往常,而远近传来刁斗之声,显示出戒备森严。
  “宣国,有件事情,确实要你帮忙呀。”
  “公昱但请吩咐。”
  “我且去换身衣服,稍稍洗漱。麻烦宣国,先将我们抓住的蛮夷提出来,拘在广场上。”
  “我们抓了七八百人,全带出来么?”
  “全部。”黄晅颔首。
  今日段丰紧急收拢了散在各地的将士,但目前为止,岑坪守军仍然只有五百人,想要控制七八百人的蛮夷俘虏,不是容易的事。
  段丰连忙招呼手下将士,匆匆赶去安排。
  黄晅自去盥洗、更衣,又乘着空档,吃了点食物,稍稍眯了会儿眼睛。
  好像没过多久,室外有人唤道:“黄从事?黄从事?段曲长已经将俘虏们带到。”
  “我来了。”黄晅挺腰起身,披了件袍子出外。


第六百三十三章 刑杀
  当黄晅踏入广场的时候,便看到广场上挤挤挨挨地许多人,大约分成三五十人一组,用绳索紧紧缠绕着。在守军将士的严密看管下,他们东一堆西一堆的跪伏在地面。
  今天凌晨在这里饮酒作乐的蛮夷酋长、渠帅们,绝大多数都已经逃散了。无论他们是亲近朝廷,还是亲近深山中的同伴们,既然能做到首领,至少看风色的水平不差,所以逃散得比常人快些。
  最终战败被俘虏的,大多数都是蛮族中的普通战士。黄晅慢慢从他们身前走过,左右看看他们。
  这些人,大部分是断发纹面的蛮夷,还有些像是汉人奴隶。许多人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身上裹着褴褛布条或者兽皮,裸着躯干。哪怕夜风凛冽,也吹不散股股发霉的恶臭。
  不少人身上带着伤,但没有得到任何治疗。因为被驱赶到广场的过程中遭到粗暴对待,黄晅看到有人的伤口再度撕裂了,开始淌血。
  当黄晅看着他们的时候,这些俘虏们也看着黄晅。
  有人低声道:“这个就是汉家的黄从事!是从这里直到乐乡,最大的酋长!”
  过去两年里,黄晅作为雷远的代表常驻乐乡,着重在生意,但也常常巡行理事,主动参与各部蛮族之间的事务,或者调解矛盾,或者按照蛮部的惯例裁定对错是非。
  所以认识他的人真不少,当黄晅缓缓走过时,原本噪杂混乱的俘虏队列,慢慢安静下来。有人用恳求的眼神注视着黄晅,想要向这位传说中的大人物求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也有凶恶的眼神投过来。
  黄晅小睡一会儿以后,精神恢复了不少,于是很容易就注意到了某批桀骜不逊之人。
  他走过去,站在这批人身前,发现他们身上都额外捆扎了绳索,以至于个个动弹不得,甚至有一部分人只能用扭曲的姿态躺在地上。但这不影响他们仇恨的眼神,他们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怒瞪着黄晅。
  “这群人什么来路?”黄晅问道。
  段丰从广场另一头绕了过来,解释说:“这伙人是陈从的部下,之前与我们作战时十分凶猛。为抓住他们,颇费了番力气呢!”
  陈从便是那个自恃武勇、自称将军的蛮夷首领,被守军从百鱼山上放箭射死的。怪不得这些人看过来的眼神不善,原来是部下们怀念首领。看他们的样子,虽然兵败被俘,凶悍之气不散。
  黄晅看看段丰,知道段丰大概存了慢慢收服这批人,以扩充自家兵力的想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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