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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的,皇上,确实有”
秦良玉愣了一下,不解皇上为何突然这样问,神色隐隐还透着兴奋,尽管如此,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一句,等待对方的下文。
“呵呵如此一来,那就太好了”
贾亦韬惊呼了一句,兴奋地难以自抑,转瞬就恢复了正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为了掩饰有损皇家威仪的尴尬,轻咳了两声,就继续了刚刚的话题。
“秦将军,西北连年大旱,许多百姓颠沛流离,几乎是难以生存。既然如此,何不将这些灾民迁移到云贵等地”
“一来,可以缓解西北的赈灾压力,让那些灾民有一个出路,可以过上安生的日子。二来,可以增加汉人在云贵川等地的比重,那些吐司再想造反,将会更难,为朝廷推行州府县制做好前期的铺垫。”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然太好了。”
秦良玉情不自已地脱口而出,赞叹了一句,进而颇为感慨的继续说道:“自古以来,云贵等地之所以难治理,不仅是因为那里地处蛮荒,族群复杂,主要还是因为汉人实在太少,无法制衡那里的少数民族,所以才会酿成叛乱不断。”
“不错,确实是这个理。”
贾亦韬附和了一句,不禁想起了后世的云贵等地,尤其是清朝中后期,苗族、彝族等少数民族之所以叛乱很少,不就是因为汉人的大量涌入吗
尤其是到了民国,更是几乎没有。
“好,秦将军,朕答应你的奏禀,一旦京城的这些奸佞之臣处理完之后,朕就发一道夺情的圣旨,让傅宗龙返回贵州,彻底剿灭安奢二人的同时,也配合着将陕西的灾民迁徙到云贵等地。”
第五十六章 秦良玉的将令
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贾亦韬话语一顿,神色也为之一敛,凝重了许多,沉声转而说道:“秦将军,在京城的这段日子里,为了避免为人情所累,为了避免有一些事情难做,朕觉得,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轻易走出军营,更不要随便见什么人。否则,只会使得你们陷入两难的境地,不好做。”
闻听此言,秦良玉的心中就是一颤,有一种塞塞的感觉,刚刚的好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心情与贾亦韬的神色一样,也是凝重无比。
“是,皇上,末将遵旨”
尽管心中不痛快,但秦良玉也知道,皇上这看似警告的话语,却也是在为自己着想。
毕竟,如果京城里的那些熟人来访,打听消息,询问皇上想要干什么亦或是自己执行圣旨之时,面对熟人的求情和打招呼,又该如何作为
熟人虽不多,只有那么几个,但要是登门求情,亦或是打听消息,肯定会左右为难,在人情与君恩之间难做。
现在好了,有了皇上的这一道圣旨,使得她避免了很多的人情世故,省去许多的麻烦。
恍惚间,秦良玉明白了贾亦韬的用意,皇上为何不远万里的从四川调自己过来,不仅仅是白杆兵的纯粹,没有东林党和魏党的掺杂,主要还是因为,四川地处西南,远离京师,自己这位统帅在京城几乎没有什么熟人,也就避免了许多的人情世故。
总之一句话,皇上使用她这把刀更加的顺手,不必担心反噬的问题。
秦良玉离去了,返回军营之时,立即就下达了一个将令。
“传令下去,从今日开始,不管是任何人,有任何的紧要之事,上到将帅,下到兵卒,若无本帅的允许,谁也不可以走出军营一步。”
“同时,通知把守军营的看门兵卒,即日起,所有人都拒绝来访,不准任何人接客。如有违反军令者,定当军法处置,严惩不贷。”
“除了皇上的圣旨与口谕,以及专门负责接洽咱们的官员,不准任何人进入军营。”
“是,大帅,末将这就传令下去”
秦良玉大哥的儿子秦翼明答应一声,尽管是满心的疑惑,但还是听从了命令,转身离开了大帐。
这个时候,马祥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不解地问道:“母亲,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下达这样的将令,全体将领不准外出,闭门谢客”
秦良玉并未回答儿子的询问,在这一刻,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扫视诸将的同时,深深斜瞥了一眼马祥麟,颇有不耐烦地反斥了一句:“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执行命令就行了,其他不要多问,也不是你该管的。”
其他的子侄将领全都住了口,没有人再询问一句,但心里愈发的好奇了,皇上究竟跟大帅说了些什么,才会有如此严令
“好了,夜以继日的赶了这这么久的路,全都回去休息吧。最多两天,就该再次忙起来了,你们再想休息,可就没机会了。”
听到这意味深长的话语,所有将领的心中都是一动,情不自禁地暗暗猜测了起来,恐怕京城将会有大事发生。
不久之后,洛养性与曹化淳出现在了乾清宫之中,站于贾亦韬的对面,前者更是恭敬地说道:“启禀皇上,秦将军回到军营之后,立马就下达了一系列的帅令,全体将领禁止外出和闭门谢客。”
贾亦韬露出满意之色,轻轻点头,并未有任何的回应,而是转头看向了曹化淳,询问道:“关于那些魏党,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收齐足够的证据”
“启禀皇上,调查已经进入了尾声,所有的证据也已收齐完备,只待最后的定案。”
“好,那就好,曹化淳,你果然没有令朕失望。”
贾亦韬赞许了一句,神色愈发的凝重,进而又说道:“两天之内,先不要忙着结案,以收集证据为主。同时,放出风声出去,凡是魏党,亦或是曾经与魏忠贤同流合污之人,只要主动认罪,就可以坦白从宽。要是交出贪污所得,可以酌情定罪,减轻刑罚,或者不予追究。”
“是,皇上,奴才遵旨。”
随着这么一句,洛养性与曹化淳两人心里明白,皇上这是被逼得没法了,不得不向那些官员下手,筹集更多的银子,以作赈灾之资和粮饷。
如今之时,只要是京官,没有人不知道,国库早已空虚,收不上税来,朝廷根本就拿不出钱来,前段时间的赈灾之资和军饷,一多半都是出自于皇上个人的帑银。
所以,对于皇上这带着赎金性质的赎罪,两人一点都不奇怪。
因为,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了先例,黄立极一家子能够获准返乡,不就是因为捐出了一多半的家产吗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在这段时间,切不可以掉以轻心,还要密切监视那些官员的动向。”
“是,皇上,奴才遵命”
“是,皇上,末将遵旨”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贾亦韬的思绪翻飞了起来,不禁望向了东北方向,脸上尽是思索之色,嘴里更是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辽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孙承宗能不能稳得住那里的局势还能不能驾驭得了袁崇焕、毛文龙和袁崇焕这些人”
辽东,锦州。
督师提督府,书房之中,此时,袁崇焕与孙承宗相对而坐,前者不断发着牢骚,不满的说道:“孙大人,这个毛文龙太放肆了,越来越目中无人了,越来越难以征调,真是气死人了。”
孙承宗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并未言语,而袁崇焕的脸上早已换上了一副极其气愤地样子,颇为意气用事的再次说道:“孙大人,要不然这样,咱们先将毛文龙拿下来,换一个人主持皮岛事宜如何”
孙承宗终于有了一丝动容,神色有一些不太好看,深深看了一眼袁崇焕,话语是那么的意味深长。
“袁巡抚,先不说了辽东目前的形势,皇太极对宁锦一带虎视眈眈,经常带兵袭扰,仅就皮岛的情况而言,你觉得谁能替代毛文龙的位置谁又能控制得了皮岛上面的那三万兵卒”
不等袁崇焕回答,孙承宗脸上的神色愈发的凝重,再次问道:“袁巡抚,我再问你,辽东今时今日的情况,最为迫切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构筑和强化宁锦防线”
第五十七章 孙承宗的大局观
袁崇焕毫不犹豫地吐出这一句话,面临孙承宗的连连发问,老上司的往日威势,袁崇焕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收敛了许多,进而和声继续说道:“虽然毛文龙在皮岛有很大的作用,可以牵制住后金的大部分战力。但是,只要咱们与皇太极和谈,皮岛的价值也就没有了,弱化了许多。”
话语一顿,袁崇焕的脸上现出兴奋的光芒,显得很是炽热。
“而且,孙大人,后金那边传出了消息,皇太极不堪连年的征战,耗费了大量的钱粮,也有和谈之意。只要和谈成功,毛文龙就没有了嚣张的资本,咱们一样可以继续构筑宁锦防线,不断向北方扩展。”
“哎”
孙承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连连摇了摇头,满脸的复杂之色,又怎能不知道袁崇焕与毛文龙之间的矛盾与往日纠葛
“袁巡抚,我暂且问你,就算换下了毛文龙,促成了与后金的和谈,你就那么确定,皇太极一定会遵守和约从此或者一两年之内,不再兵犯宁锦,让咱们安安稳稳的构筑宁锦防线”
“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这些年里,不管是努尔哈赤,还是继任者的皇太极,征战的范围仅限于辽东和朝鲜,无法西征,收服蒙古各部落,主要就是因为毛文龙的牵制,威胁到他的老巢,建州。”
“一旦没有了毛文龙这颗钉子楔在皮岛,皇太极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放心的西征与南下,大举进犯。”
这个时候,袁崇焕想要插话,说些什么进行反驳,却被孙承宗摆手制止了。
“好,就算促成了和谈,皇太极是真的讲和,短期之内,他也不会进犯宁锦。但是,皇太极一定会西征,收服蒙古各部落。如果到了那个时候,蒙古各部落皆降服后金,朝廷的防线可就不仅仅是辽东,而是整个北方。”
“没有了束缚的后金,就像脱缰的野马,再加上蒙古族的臣服,以皇太极的野心,他绝对不会满足于现状,一定会南下入塞。而且,只要收服了蒙古各部落,他就可以沿着长城的任何一处进犯关内。”
“就算咱们将宁锦一带打造的固若金汤,宛若一个铁桶,但辽东以西呢如果任由后金做大,四处征战,不下于养虎为患,朝廷再想平复后金之患,就必须付出原来的数倍、数十倍的代价,还不一定成功。”
袁崇焕默然了,无言以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一番,却发现自己无从谈起,无法保证什么
毕竟,谁也无法对未来做出保证什么,不确定性因素太多,随时都有可能有突发状况出现。
看到袁崇焕的态度有所放缓,不再那么坚持换掉毛文龙,使用一些过激手段,孙承宗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袁巡抚,毛文龙虽然越来越难管,越来越嚣张跋扈,但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对咱们构筑宁锦防线,有极大的助益。就算皇太极的袭扰不断,但威胁性不大,咱们依旧可以从容应对,构筑宁锦防线。”
“如果皇太极没有了后顾之忧,老巢再也没有威胁,他就能抽调更多的兵力南下,攻打宁锦一带。到时候,莫说构筑宁锦防线,不断向北方扩展,就连原来的防线也会保不住,被后金的铁骑突破。”
说到这里,孙传宗的话语一顿,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圣旨,递给袁崇焕的同时,也说道:“袁巡抚,皇上虽然没有派来监军,但也有密旨,老朽虽然依旧主持辽东事务,可以便宜行事,统领各方,提督军务,但是在一些官员的任免之上,都必须争得朝廷的同意和认可。”
“尤其是将领这件事情上,凡是总兵,不管犯了何事,就算是通敌卖国,若是没有兵部的行文和皇上的圣旨,就不能轻易捉拿或者处斩。否则,不管是谁,是否身居要职,都必须以命抵命,如果不够,就拿家人抵命。”
听到最后一句话,袁崇焕接圣旨的双手就是一抖,神色变了变,心情十分的沉重,声音沙哑的回道:“孙大人,下官明白了。”
相比于袁崇焕的心中沉重,神色有一些难看,孙承宗却要坦然轻松的多,看着袁崇焕将圣旨缓缓展开,认真地看着其中的内容,孙承宗再次开口了。
“袁大人,别看后金势大,骑兵的战斗力非常强,但辽东的主动权还在咱们的手上。不可操之过急,过早的替换辽东的将领。只要咱们小心的经营,一点一点的构筑宁锦防线,不断向腹地延伸,不需三年,就能收回沈阳,将后金赶回建州。”
“而且,皇上刚刚继位不久,有许多的朝政需要熟悉,等待处理;陕西又有大旱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