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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忠民和周建树都是前辈，他们的反问自然一语中的，切中肯綮。
“对呀，对呀。”杨伟宸得意地说，“王灵，瞎猜谁都会，如果你现在能解释指导员和周叔的问题，我当场就承认你的猜测。”
“都说了是推测嘛”叶千帆没好气地说，“不用这么咄咄逼人吧”
“好了好了”赵立果急忙阻止，“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年轻气盛。不过小叶说得没错，小王也不过是个推测。但这个推测尽管有些匪夷所思，离奇巧合，但至少也算合情合理。老周和沈指导员提出的问题也非常好，正是我们要努力破解的。”
尽管王灵的推论没有得到所有的人认可，但至少赵队是认可的。
第二天，周建树、沈忠民他们继续做外围调查走访。
王灵在梅鹤轩和叶千帆的陪同下，再次前去拜访刁凡寿。
刁凡寿一脸无辜，矢口否认邢迟心曾经跟他离开过。
王灵他们也从刁凡寿那里了解到，他们火化尸体只需要在当地村委会开具一个证明，然后就可以到殡仪馆去火化。
从刁凡寿那里出来，叶千帆道：“我看这个刁凡寿说不定真是无辜的，他刚才脸上的表情并不像装出来的。”
“要么这家伙真的老实巴交，要么就是大奸大恶。”梅鹤轩皱着眉头说。
王灵却一直没有说话。
“阿灵，你怎么看”叶千帆问。
王灵寻思许久，应道：“我还是怀疑他，因为他太有条件作案了。他几乎每天都要出入殡仪馆，这样的人要想烧一个尸体，不是太容易了吗”
可是，如果真是刁凡寿杀了人，又把人火化了，那么证据到底在哪里呢
三个人没有会刑警大队，直接去商城市殡仪馆进行调查。
在那里，背尸人老莫接待了他们。
得知他们的来意后，老莫将六月二十二日之后十几天的火化记录全部翻找出来，供他们查找。
王灵和梅鹤轩仔细查看，发现所有的火化手续都非常齐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通过向老莫打听，他们得知，只要刁凡寿火化尸体的手续齐全，在商城市周边的几个地级市也一样可以火化。
那么，刁凡寿会不会将邢迟心在商城市周边地级市火化了呢
王灵他们决定立即前去调查t
第283章 纸扎店雇灵车
当王灵等人到达商城市临近的荥阳市殡仪馆调查六月二十二日之后这十几天的火化信息时，一样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在六月二十二日之后的半个月内，刁凡寿一共在商城市殡仪馆和临近的地市的殡仪馆火化过五个人，而这五个人都留有死亡证明。
通过对他们传到刑警大队的信息进行核实，这些火化的人的信息全部真实。
“看吧，我就说那个刁凡寿不像装的吧”叶千帆道。
梅鹤轩也跟着说道：“难道这个刁凡寿真的没有作案”
王灵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但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一时想不明白，他们只得回去。
只是，王灵觉得，案子到了这个地方，似乎已经到了关键点上。
他好像来到了一堵墙边，只要找到墙壁墙上的那扇门，一旦推开，其他一切便都豁然开朗了。
这个晚上，因为案子并没有实质性进展，加上队里的人同志们都连续奋战了几天，赵立果让大家晚上九点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再继续调查。
办公室里，梅鹤轩和王灵都没有离开。他们还在讨论今天的调查。
直到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叶千帆忽然走进他们的办公室。
“咦，你怎么也没走”王灵有些奇怪。
叶千帆抖动眉毛，没有回答。
梅鹤轩反而乐呵呵地笑道：“小妮子，是不是在等你的情哥哥呀”
“鹤叔”叶千帆拖长声音道，“你怎么也会开人家的玩笑”
“呵呵，脸都红了，被我说中了吧”梅鹤轩道，“小灵子，我看这样吧。你们也早点回去吧，案子很复杂，也不是一天能破的，不能累坏了身体啊。”
“嗯，鹤叔，您也早点回去吧。”王灵道。
“好，好，我没事。”梅鹤轩应着，又猛抽一口烟，一阵剧烈咳嗽，还将一口浓痰吐进垃圾桶里。
这一天，尽管回去的路上依然有叶千帆陪伴，但王灵并没有太多话。
在他的脑子里，想着的都是案子。
他总觉得案子在关键点上，所以，他放不下。
似乎他一放下，所有的破案灵光都会随之熄灭似的。
叶千帆似乎也理解他的心思，并不怎么和他说话，就这么一路默默地陪伴着他。
半路上，王灵突然停下来。
“怎么”叶千帆问。
“有漏洞。”王灵紧张地叫起来。
“什么有漏洞”叶千帆急忙问。
“我们今天去殡仪馆调查有漏洞。”
“什么漏洞”
“哎呀这可怎么办”王灵一跺脚，虚空砸了一拳，仿佛自己有多大的失误似的。
“怎么回事”叶千帆看他着急，也跟着担心，急忙劝解，“阿灵，有什么事儿不要着急，你只管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我还要去一趟殡仪馆。”王灵斩钉截铁地说。
“什么现在吗”
“对，就现在。”王灵道。
“可是，这是晚上。”叶千帆看看黑魆魆的天幕，有些惊慌。
“晚上我也要去。”
“怎么去”
“这也正是我悔恨的。”王灵道，“我白天为什么没有想到这里现在是晚上，搭车去那种地方，恐怕没有几个人愿意去。经队里的车钥匙晚上都交给了综合部，恐怕也拿不出来。该怎么办呢”
“阿灵。”叶千帆拉住他的胳膊说道，“鹤叔都说了，在忙也不差这一晚上，我看你还是不要那么焦急，不如明天一早我们再去，也不晚嘛。”
“不。”王灵道，“千帆，这个案子拖得太久了。而且，关于邢迟心被杀的案子一天不破，钱胤祥被杀的案子就没有算完结。这个案子太过曲折离奇，里边牵涉出来的人也很多，不能完全搞明白，我寝食难安呀”
叶千帆算是看出来了，王灵遇到这种离奇的案子，就像遭了魔一样，不破案就放不下。
“那不如我帮你”叶千帆双眼转动，拖长声音说。
王灵眼珠子转转，却回绝了，说道：“不用，我有办法了。这一趟恐怕有些惊悚，千帆，我看不如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叶千帆也能想象得到，这深夜时分，去殡仪馆，肯定不是去看星星、赏月亮，但是，刚才王灵提到了案子没破，提到了钱胤祥，这使得叶千帆也有了很多触动。
“不我要和你一起”叶千帆道。
拗不过她，王灵只得让她跟着。
两个人先搭了一辆出租车，问司机去不去那种地方。司机回头瞪了他们一眼，一口回绝了。
王灵只得让出租车送他们去冬青路。
即便如此，司机一样瞪着两只圆圆的小眼睛，好像见了鬼似的。
上了出租车后，王灵的阴功鬼道表叮咚叮咚响，提醒第三十四个鬼任务：“前往殡仪馆，调查火化单据。完成阴功提升两级，到达三十级。可以完全打败欢喜鬼。”
王灵听了极为高兴。
在刁凡寿的收益纸扎店门口，出租车停了下来。
王灵付过钱，和叶千帆一起下车。
“我们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叶千帆浑身筛糠一般，战战兢兢地问。
“怎么害怕了”王灵微微一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切，小看我”叶千帆挺挺原本就非常饱满的胸脯，说道，“我才不怕”
“真的不怕”
“不怕”
“那好。”王灵道，“一会儿我们要做你这一本子都没有坐过的车，你害怕吗”
叶千帆的脑子非常好使，王灵这话刚刚说完，她就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该不会是想是想乘坐灵车吧”
“没错。”王灵道，“这种时候，谁还会去那种地方我想过了，只有刁凡寿的灵车回去。我们就雇佣他的车去一趟。”
“他会去吗”叶千帆道，“你可别忘了，我们去那种地方是为了调查他的”
“他会的。”王灵道，“如果他不去，不是正好说明他心中有鬼吗如果他心中没鬼，他一定会一口答应的。”
叶千帆点点头。两人敲响了刁凡寿收益纸扎店的大门。
刁凡寿打开房门，看到王灵，吃了一惊。
“哟，刁大哥，你开这种店的，什么场面没见过，我们不过是两个人，你吃什么惊啊”王灵玩笑道。
“嘿，小兄弟，你别看玩笑了。”刁凡寿道，“我们都是人，这半夜三更的，有点动静，谁不害怕你们这个时候来，有何贵干啊”
“我们想让你开车送我们去一趟殡仪馆。”王灵直接了当。
“呃好”刁凡寿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没有任何疑问，直接答应了。
第284章 鬼之寒
刁凡寿将王灵和叶千帆让进房间里。
叶千帆刚踏进门口，发现房间里摆放的都是那些纸人纸马之类的，在灯光昏暗的晚上，加上四周阴气森森，冷飕飕的，瞟一眼都让人胆战心惊，她自然不敢再进去。
“阿灵，天已经这么晚了，我们也不用进去再做了，还是快点行动吧。”叶千帆道。
王灵似乎看出来叶千帆心中的惊惧，拍拍她紧拽着他的胳膊的手，笑道：“好的，放心。”
然后，王灵转向刁凡寿道：“喂，刁大哥，这么晚让你出去，我是会付钱的，不让你白跑。”
“好说，好说。”刁凡寿道，“我拿了钥匙就走。”
刁凡寿噔噔噔跑道楼上，一会儿穿了衣服，拿了钥匙，又噔噔噔的跑下楼来。
王灵还探探头，想看看缪曼妮是不是也在这里和刁凡寿一起住，但是，并没有听到有任何第二个人的声音。
刁凡寿从旁边的门跑进后院，开了灵车出来。
灵车前边勉强可以做三个人，后边则是一个可以密封起来的棺材形状的后车斗，所以，他们三个只能全部坐在前边。
王灵和叶千帆上车之后，刁凡寿发动了车。
叶千帆不想和那刁凡寿挨着，所以靠边坐在王灵的右侧，刁凡寿在左侧开车，王灵坐在中间。
“喂，到殡仪馆多少钱”叶千帆歪着头问。
“嘿，小姑娘，什么钱不钱的”刁凡寿嘿嘿一笑道，“我和王灵兄弟十分有缘，第一次见面就很谈得来，而且还一起一起历过险，所以，别说钱不钱的。”
“那怎么可以”王灵客气道，“这么大半夜的，让你出来，我们已经非常过意不去。再说，还要去殡仪馆这种地方，我们已经很感激了。如果你再不要钱，那可不行。”
“没事，没事。”刁凡寿冷笑道，“要给你们只管随便给。”
叶千帆望了王灵一眼，表情十分怪异。
王灵多少明白叶千帆的意思。
刚才他们在刁凡寿家门口的时候，叶千帆曾经问王灵，刁凡寿会不会出车。
王灵说，如果刁凡寿不去，那说明他心中有鬼。
现在看来，王灵倒是觉得，这个刁凡寿配合也忒过热心，这反而让他觉得不对头。
这种过头的热心，让王灵觉得，刁凡寿反而不像心中无鬼，而更像心中慌张，或者刻意为之。
王灵想起了梅鹤轩对这个人的一句评价。
这家伙要么的确是个胆小如鼠，老实巴交的人，要么是个大奸大恶之徒。
王灵忽然觉得让刁凡寿送他们过来调查，简直是神来之笔，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一则可以连夜调查了他想调查的，二则可以趁机观察一下刁凡寿的反应。
王灵这么盘算着，路上还和刁凡寿聊了家常。
“刁大哥，今天晚上真是太感谢你了。”王灵道，“我真是佩服你和嫂子呢。”
“啊”刁凡寿不解，“佩服我们什么”
“当然要佩服你们了。”王灵道，“其实刁大哥你说得一点没错，跟死人打交道，胆小的人肯定不行。我们都是人，就算我们有什么特别的本事，但一旦有什么动静，总是胆战心惊的。你看看你，经常拉着那些人晚上来这里不说，还有把嫂子一个人留在家里，还真是难为她了对了，嫂子也是个胆大的人吧不然，一个人在家里不害怕吗”
“呃是”刁凡寿简单应了一句，多一字的解释也没有。
王灵反而觉得，刁凡寿这回答过于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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