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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团随时可以出。”
凯欧斯的态很明确,愿意再次为大军作前锋,令他倍感意外的是,卡拉米突然插了进来,似笑非笑地说道:“这要看肃清行动的进展,毕竟像维也纳这样的城市,并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
“事实上已经没多少油水了。”
凯欧斯乐了,禁不住地笑道:“参谋长先生招募的那几个奥地利贵族很得力,为我们解决了不少问题。截止昨天下午点,洛伦佐先生已收到价值一十多万杜卡特的金银珠宝。此外还收押了两万三千多个教牧师、学者和工匠。”
“动作挺快嘛,看来我只能为你们善后了。”卡拉米沉思了片刻,抬头笑道:“先生们,我建议骑兵团继续担任前锋,善后工作由步兵二营和托斯卡纳友军负责,争取十月前把战利品和战俘押解回去。”
萨累佣兵参战的目的,就是抢钱、抢粮食和抢人,卡拉米这么建议并不令人意外,但凯欧斯还是忍不住地问道:“主教呢?二位,我可不认为主教大人会允许我们擅自行动。”
“他顾不上我们了。”
不等卡拉米开口,上尉便指着外面笑道:“得知国王陛下去佛罗伦萨争皇位后,主教大人就扔下大军去跟他汇合,要么那帮意大利混蛋能这么乱?简直就是一帮无恶不作的乌合之众。”
“那谁管我们?”
“没有人管,至少说短时间内没人管。先生们,对我们而言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坏事,如果错过这个机会,那今后只能跟着别人后面吃残羹剩饭了。”
“参谋长先生呢?”凯欧斯又问了一句。
“他有他的事,”卡拉米面满笑容地说:“情报局没让我们失望,根据通报,年轻的乌尔比诺公爵刚举行完婚礼,就蒙上帝召唤上天堂了。可怜的公主殿下不但成了一个寡妇,而且还要担负起乌尔比诺臣民的重托。”
上尉插了进来,意味深长地说:“毫无疑问,这个关键时刻,参谋长先生必须陪她身边。遗憾的是,我们都参加不了他们的婚礼了。”
“真是一个好消息,看来大西洋公约组织就要多一个成员了。”
“没那么简单。”
上尉摇了摇头,指着刚收到的信件苦笑道:“事情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除了几位正直的法官和贵族们外,还要许多人对公主殿下的统治非常不满,尤其是教士等级。好我们早有准备,不但这个问题上获得了教廷的支持,而且哈布斯堡、托斯卡纳和法国都站到我们这边,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公主那边,再加上霍拉的及时支援,才得以控制住了混乱不堪的局势。”
一万多大军开进奥地利,哈布斯堡支持那是应该的;托斯卡纳不用说了,毕竟克劳迪娅本来就是美第奇家族的公主。凯欧斯想了想之后,一脸疑惑地问道:“法国也支持?”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就两个月前,路易十三和他的母亲玛丽…德…美第奇和好了。”
上尉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另外杰克刚传递来消息,管遭到波西米亚等级会议的强烈抗议,他还是于前天下午赢得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宝座。三个教会诸侯投了他的票,萨克森选帝侯也投了他的票,连勃兰登堡选侯都没投反对票。
然而波西米亚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布拉格的王国会议同时祈祷和流着欢乐泪水的场面下,推选普法尔茨选侯弗里德里希五世为波西米亚国王,并举行了加冕仪式。”
战争扩大化了!弗里德里希五世的登基,不仅意味着普法尔茨会参战,甚至连尼德兰和英国都不会坐视不理。因为弗里德里希五世不但是尼德兰“国父”奥兰治亲王的外孙,同时还是英国国王詹姆斯女婿。
凯欧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禁不住地脱口而出道:“的确不能维也纳久留了,我可不想让一帮混蛋来指挥我的骑兵。”
“事实上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卡拉米指着地图说:“种种迹象表明,被你们赶走波西米亚人很可能会卷土重来,除了普法尔茨的援军外,甚至连西本彪根人都很可能参战。参谋长先生的态很明确,绝不会同意我们跟他们硬拼,所以我们必须的维也纳总督和神圣联盟指挥官上任前远离战区。”
卡拉米手指的地方是奥波边境的雷茨,正好处于波西米亚人进军的路线上,凯欧斯团长傻眼了,愣了好一会后才思不得其解地问道:“这不是往敌人枪口上撞吗?指挥官先生,就算要远离维也纳,也不能去那儿啊!”
“亲爱的朋友,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如果这个关键时刻临阵脱逃,那接下来的日子可就没这么好过了。至于波西米亚大军嘛……我想完全不是问题,毕竟他们的战斗力那里。只要他们进攻前构筑好完善的工事,并准备好足够的补给,我们有足够的把握守住这里。”
“万一波西米亚人强攻呢?”
“那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上尉很是不屑地说:“一帮乌合之众,想打赢他们太容易了,他们都不知道战争是什么。当然,为了保存实力,我们也不会傻到亲自上阵,完全可以就地征招奥地利人防守,毕竟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只要是天主教徒都别无选择。”
用乌合之众去对付乌合之众,反正守城不同于野战,而且己方还有火力上的优势。实不行的话,还可以趁斐迪南回来之前,把维也纳的火炮都拉过去。
凯欧斯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道:“嗯,也只能这样了,我现就回去准备,将战利品和战俘移交给步兵营后,就火速赶往雷茨接管防务。”
“多找几个向导,另外把教会的力量也利用上,尤其是那些耶稣会士。”
“是!”
“等等,”见他头扭头就要走,上尉连忙把他叫住,“哈德罗要率领一个连护送杰克回意大利,同时还要留两个连给斐迪南当亲兵,所以他那个营你是指望不上了。如果感觉兵力不足的话,可以从托斯卡纳友军里抽调人员补充。”
萨累佣兵人不少,但能骑马作战的士兵却不多,凯欧斯权衡了一番,摇头说道:“不用了,兵力不足我可以就地招募,他们还是留着当斥候。”
小心驶得万年船,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想到主力部队不能一个骑兵都没有,胡安上尉微微的点了下头,“既然这样,那就由你自己想办法了。但招募的士兵一定要可靠,绝不能因为扩编而降低战斗力。”
“嗯,我会注意的。”
他的话音刚落,卡拉米突然站了起来,一边从桌上抓起手枪和佩剑,一边呵呵笑道:“我跟你一起进城,去跟洛伦佐先生商量下善后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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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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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大局已定
登上城堡二楼,穿过议政厅和国务秘书的房间,就是已故公爵为克劳迪娅准备的寝宫。室内有巨大的红木雕花长椅,凳子的材料和式样都与长椅相同,上面覆盖着华贵的织造品,地板上则土耳其地毯,蓬松的表面像彩虹一样五色缤纷,炫人眼目。
锦缎和地毯的衬托下,那巨大的壁炉台、天花板下深嵌墙内的壁带、还有镂刻精细的厚实护壁,似乎富丽堂皇之上又蒙上了一层暖色调。
公爵宫地处半山腰上,天气要比山下冷得多,管已进入四月,炉子里的火还是烧得很旺。烧的是木材,因为克劳迪娅对烧煤有很深的偏见,她认为煤火“只有铁匠和英国人才受得了”。
除了这一炉熊熊燃烧的旺火外,还有两支蜡烛插巨大的银烛台上,烛光和火光使房间显得生气勃勃,春意盎然。地毯上立着一个烛台,烛光明晃晃地照着颜色斑斓的地毯,一个宫廷女官地毯上轻捷地忙碌着,烛光随着她的身影不断晃动,摇曳闪烁。
“陛下,这已经是亚米契斯伯爵第三次求婚了,我认为您应该考虑考虑,毕竟相对彼特拉克侯爵,他不但富有,而且还年轻的多。”
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的男爵夫人,她那优美的体型刚长成,对于一个不了解她动机的人而言,她正干的事情会令人生厌。
她跪地上,用灵巧的双手把小绸片拼合成各种不同的式样。仿佛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粗俗女人,心里想到一个花样,手里就干起来。又仿佛一间绸布店,对照自己黑里透红的皮肤,试着绸布颜色的深浅。
她双眸如漆,目光灼灼,眼波将流,意大利好的染料与之相比都自愧不如。身上系着几根粉红色的丝带,有几分像刻意安排的,无论容貌还是装束都跟她的身材和身份很不相符。
她若无其事地说着,坐另一头的克劳迪娅心不焉地听着,她穿着寡妇常穿的那种黑衣,斜依长椅的一头,似乎习惯了这种幽居独处的生活。
“陛下,您听吗?”
半天都没动静,男爵夫人连忙放下手的活,喋喋不休地说:“我知道这会有**份,可您不能总这么一个人。恕我直言,如果您再不作出决定,那明天共膳时大厅都会被那些仰慕您的绅士挤爆了。”
共膳是乌尔比诺公国统治者日常生活的主要仪式之一。
作为恪守传统的君主,必须严守礼仪规定当众进餐,每到用餐时,顺利继承乌尔比诺王位的克劳迪娅就得一个人坐餐桌后面,面对着一大群脱帽肃立的观众。可怕的是,不管贵族还是平民,似乎人人都可以观看她进餐。只要穿着体面,不被那些专门防止一脸凶相的人进去的门官挡驾就行。
管那些门官颇具警惕性,但他们还是挡不住小偷进来,甚至挤到第一排去行窃。当然,除了小偷和好奇者之外,还是朝臣人数居多。他们试图窥视女大公的目光,听她说什么话,并渴望赢得她的青睐。
一个半月了,该回来了?
想到那些小到十岁,大到十多岁的求婚者,克劳迪娅就是一肚子气,恨不得心上人立即出现她面前。甚至连巴尔西亚大使和尤里奥洛夫局长都对她的处境心急如焚,因为保守到极点的乌尔比诺人,很难接受王位终落入外国人之手。痨病鬼一咽气,她的婚事就被再次提上日程,几乎乌尔比诺所有没结婚的贵族,都成了她再婚的潜人选。
男爵夫人显然受到了一些不合事宜的委托,这些天来就没消停过,简直比佛罗伦萨出色的媒婆还要专业,引荐完一个又一个,好像生怕她嫁不出去似的。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克劳迪娅很是不满,一边往帐幔低垂的大床走去,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记得明天早上别让他们进来,我想好好睡个觉。”
这个统治者真不是那么好当的,简直像个毫无**、随时都会被围观的猴子!
不但要当众用餐,连个觉都睡不好。那些朝臣们根本不顾男女之别,教堂的钟声一响,他们就会蜂拥而至,甚至还会撩起帐幔跟她问好,害得克劳迪娅一个半月来都不敢脱衣服睡觉。
不就是睡觉嘛?这算得上什么?要知道按照绝大数欧洲国家的传统,王后分娩时都允许人们围观,男爵夫人显然无法执行这样的命令。
“陛下,这恐怕……”
克劳迪娅狠瞪了她一眼,气呼呼地说:“夫人,既然您称呼我为陛下,那这个房间里就没有恐怕!”
男爵夫人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平时和和气气的女大公,居然会说出如此咄咄逼人的话。就她琢磨着该怎么解释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陛下,克拉德诺公爵求见!”
宫廷总管的声音传了进来,克劳迪娅糊涂了,禁不住地问道:“哪个克拉德诺公爵?”
“神圣罗马帝国斐迪南皇帝陛下刚敕封的克拉德诺公爵,他还带来了皇帝陛下的亲笔信……”
宫廷总管还没通报完,陪同董南前来的巴尔西亚大使,便兴奋不已地喊道:“陛下,伯爵大人来了,不过他现已经是公爵大人了!”
克劳迪娅欣喜若狂,立马跳下大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跑了过去,男爵夫人一愣,连忙拉开大门,一边躬身让开通道,一边好奇往外地掌握,想知道让女大公如此激动的是何方神圣。
久别重逢,董南同样激动不已,旁若无人的拥抱起心上人,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边和声细语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晚,一点都不晚……”
克劳迪娅再也说不下去了,紧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地抽泣了起来。宫廷主管和男爵夫人彻底傻眼了,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衣衫不整的黄种人,会是一个身份高贵的公爵大人,不敢相信女大公会投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