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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王就比你对我好!”
“那是不一样的,你别把什么都放在一起比较?”
“怎么不一样了?父王、母亲、云鹤,还有……”贺兰想起一个人,然后又除去了。“我都当作我最爱的人,是所有的人都无法代替的。”
“感情总是会有亲疏,你的父王和母亲是生你养你的人,云鹤是你伙伴、朋友,你对他是朋友、兄长的信任和依赖。而我呢?我们一起玩,帮过你,为你打过架,我家还帮你退过敌兵,你就和我好,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是一种报答吗?”
贺兰愣了,想不到亦辰竟然这样认为?
她默默的从床上爬下来,一声不吭的走出去,亦辰坐在床边没有动,贺兰故意回头说道:“我回家了。”
回到王府,云鹤在客厅里等着吃晚饭。见到她回来,很是诧异,“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云鹤上前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又不可思议的说道:“没有发烧啊!”
贺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甩手从后门走了出去。
亦辰说得对,她是因为当初他救她,心中有感激才和他关系密切的,可后来?他每天送她回家,秋游时快乐的时光,还有昨天,他还吻了她。贺兰将手指放在嘴唇上,这可是她的初吻啊!而且她也亲了他,可今天竟然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如果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他会怎么对她?他的家人又会怎样?如果还是两年前的贺兰,那个烟花柳巷的小女孩,他会怎样对她?
贺兰想不到,郡主,可能也只因她是郡主,龙家才会帮她,才会和她谈生意?签那未知的契约。龙家,狡诈的龙圣日,道貌岸然的龙哮毅,还有亦辰尚未谋面的四个叔叔,龙家!得龙家则可得天下,可天下,那是父王要想的事情,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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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花的孤单
未来的几天,贺兰都没有遇到亦辰。每天云鹤陪着她上学、放学,在路上还背诵着一些生涩的文字。听着厌了,就问道:“背的什么啊?好象不是圣贤文章!“云鹤答道:“《尚武》。”“《尚武》不是兵书吗?”贺兰不解,他点了点头,“当然了,就是兵法。哥最近教我兵法呢!说要从小培养,以后我也要带兵打仗。”
一听“打仗”这两个字,贺兰头“嗡”的一声,差一点没跌倒。
云鹤拉住她,问道:“怎么了?”贺兰摇摇头。
很久以来,贺兰总是有一个场景记忆不清,就是凤久坡的那个下午,贺兰总是记不清那是一个怎样的场景,只记得在哭,一直的哭,还有就是如血的残阳,凄美的乌鸦的鸣叫。剩下的就模糊不清了,那应该是记忆的回避。凤久坡,一场大战。可在脑海里却只记住了那个血一般的残阳。
贺兰紧紧的拉住云鹤的手,眺望着不远处的王府,“云鹤,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仗,好吗?”战争,提起这两个字贺兰幼小的心,就是一阵剧痛。
“好的,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别愁眉苦脸的。过几天妩媚过生日,三川家举行烧烤晚会,听说还要烤全羊。高兴一点,不管什么时候,你还有我呢!”他用手指缕着她垂下的发丝,甜甜的笑道,然后拥她入怀。云鹤已经很久没有抱过她了,这个拥抱,好似让她又回到了只有云鹤陪伴的日子。
贺兰坐在承乾殿的书房里,盯着墙上那幅百花争艳图已经有一个时辰了,洛天泽作画的笔已经停下了几次,看她少见的安宁。他实在难以理解她为何会因为一幅百花图,而痴呆一个时辰。
他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说道:“这幅画还是王崇远老先生早年的画作,画尽了百花的妖艳。你看了这么久,看出了什么?”
贺兰低叹的说道:“轻华满眼欲争先,百艳过后是残枝。”
洛天泽苦笑了一下,说道:“小孩子何必要那么悲观?每一枝花积攒了一年的能量,都为了这一次的开放,展示它们的美丽。没有什么可以永远的美丽下去,而花朵却可以永远的开放下去,年年争艳。”
“年年岁岁景相似,岁岁年年花不同。凋零之后,下一年的已不再是它。”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落败地花。化地为泥。是为了下一轮更绚丽地绽放。一代一代地轮回下去。这样才能经久不衰。”
美艳地百花。就如青春地贺兰。美丽之后。或许就是凋零。她不禁又问道:“父王。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地女孩。你也只是一个普通地父亲。我们是不是会像很多人一样地生活。没有特权。没有豪宅。没有富贵。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太多地烦恼。”
洛天泽地手抚摸着她困扰着地脑袋。说道:“怎么了。怎么有这种想法呢?”
“就是想知道如果我不是郡主。所有地人会怎么待我?”贺兰凄凄地问道。
“可你就是郡主。贺兰。这是不可能改变地事实。你要记得贺兰。这就是身份。是何时都不能改变地。”洛天泽还是不解她地意思。但她明白了他。站在高处。就必须要去承受别人所不能承受地责任。
百花争艳。美丽地背后。永远有自己地孤独。是所有地花朵都无法理解地花之泪。
妩媚的生日,三川家很热闹,贺兰和云鹤到了的时候,很多宾客都已经到了,都是自家的亲属,和书院里的学生。妩媚,可不像贺兰,两天打渔三天晒网。每天都会按时的上学、放学。认识的同学自然不少,而且还有很多三川的朋友,连夏春湘都来了,场面热闹。宴会定在陈府的后花园,虽然十一月的天气有一些冷,后花园里燃着炭火,烧烤着美味,也就忘记了天气的微冷。
围着燃燃的火堆,一圈的案桌,榻榻米。贺兰和云鹤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没想到刚坐下,贺兰就发现了斜对着不远坐着亦辰,他和吴炜坐在哪里,不知喝着什么?贺兰别过头去,装作没有看见。
可偏偏云鹤提醒道:“亦辰坐在我们对面。”
贺兰低头喝了一口牛奶,不感兴趣的回道:“哦!”
云鹤的脸上,微微的泛起不自然的微笑,然后说道:“等我,我去对面打声招呼。”
“你愿意去,就去嘛?跟我说什么?”云鹤没理会她,起身径直向对面而去。
给妩媚庆生,陈府还请来了美秀坊的舞女,她们扭动着婀娜的身姿在舞池中翩翩起舞,遮住了对面的情形。
云鹤回来时,身上飘着浓浓的酒香,贺兰抬眼说道:“你喝酒了?”
“对面有一个酒鬼,不喝不行啊?”他装做无奈的坐在了她身边说道。
贺兰从鼻孔里发出了“哼”的一声,再不想理他。云鹤搂住她的肩膀,问道:“你们因为什么事情,怎么就突然不好了呢?”
“没什么原因就不能不好吗?”
“可以。”他的眼睛望着对面的人儿。
“不用看了,喝的根本就不是酒。”贺兰甩开他搭在她肩上的手臂。
“这么能不是酒呢?我刚从哪里回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不用再装了,谁喝酒能喝到满身都是酒味,可偏偏没有酒气。”贺兰指了指他被酒喷的微湿的衣服,又威胁说道:“这件衣服可是父王特意给你做的,都是上好的料子。如果再如此无聊,小心我给你告状。”
云鹤“呵呵”一笑,然后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说道:“用这么认真吗?我也是一片好心,他确实很郁闷,你又不是没有看见。原谅他吧?好不好?”
“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不要管了。”贺兰不耐烦的说道。
云鹤摇摇头,不再言语。
晚会正式开始了,妩媚作为今天的主角穿的很漂亮,金色碎花的外套,让他显得娇媚无比。三川也兴高采烈倒酒,招呼客人。
舞池里继续摇曳着美女的身姿。
妩媚走到贺兰的身前,“贺兰郡主多谢你也能来!”
贺兰连忙站起身,说道:“都是好朋友嘛!可不要这么见外。”心里却想着羊毛出在羊身上,早晚会让你爹出血的。
说着话,贺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生日快乐。”
妩媚接过礼物,含羞的说道:“谢谢郡主。”云鹤也站起身,递上了自己的礼物。
厨师们将烤好的羊肉分给每一位客人,吃着刚烤好的羊肉,别有一番情调。
一位文静的少年,吸引了贺兰,吃着食物都小心翼翼,不失一点风范。贺兰又转身看了看云鹤,皱了皱眉头。然后指着他向云鹤问道:“那个公子是谁?”云鹤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怎么谁都不认识呢?他是华非语,书院里有名的才子,和夏春湘并称为书院双璧,但夏春湘可比他差远了。华非语可是文武双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长的又文雅,可是书院里的红人,所有的先生们都盼望着他可以在国试里夺得头魁。他的父亲是郡里的名士华录清,供职在郡府。书院里也只有一人可以和他媲美,只是他总与我们混在一起,声名就不如华非语同学。”
贺兰不解的问道:“谁?我怎么不知道,你的那几个狐朋狗友还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什么叫狐朋狗友?难道不是你的朋友?”云鹤反驳道,“是啊,是我的朋友,但是你的狐朋狗友。”贺兰又歪理的说道。
“没道理的话,哼。”云鹤压了一口茶,咽到肚中。
“快说吧!谁啊?”云鹤小心眼的看着贺兰,就是不言语,就在这时,三川走了过来。云鹤顺手指了一下,“他。”贺兰嘴里的一口牛奶喷了出去,剧烈的咳起来。
云鹤坐在哪里美美的笑起来,也不管她咳了厉害。三川到了近前,不解的看着他们,糊涂的问道:“怎么了?郡主。”贺兰摆摆手,又摇摇头,示意没事。云鹤则笑里藏刀的说道:“我们正在讨论我们几个兄弟里哪个可以和华大才子的媲美?我推荐了你,结果就这样了。”三川摸摸头,傻笑道:“我可不能和那华大才子媲美。但我们这群朋友里可确实有一位能和华大才子媲美的。”
云鹤假意的慢悠悠的说道:“我想是吴炜!”
三川瞪大眼珠,说道:“那小子倒是比猴聪明?而是十个猴都不换。可惜那家伙都是浮灵,根本不堪一击。”
云鹤假装若有所思的想着,由自言自语的说道:“那能是谁呢?”
三川实在是憋不住了,说道:“老大,这个还用想吗?当然是亦辰了。”
贺兰听了这话,气的起身就走,云鹤也不拦,三川不知何事?忙嚷道:“郡主!郡主!……”贺兰也不理会他,径直向华非语的座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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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回归
说来说去又说到亦辰的身上,让贺兰本来舒畅的心情又郁闷起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她端着酒杯,径直走到华非语身边,“华公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他身边有一个空位,贺兰却偏偏故意的问道,他吃惊的愣了一下,然后面带微笑的起身,恭敬的说道:“郡主大人,请。”左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贺兰扶裙坐下。他衣着朴素,却不失典雅。亲自又为她斟上一杯果酒,眉梢带笑的说道:“郡主,请。”贺兰客气的说道:“谢谢”,然后提杯一饮而尽。
酒的味道甜中带辣,辣中又带着丝丝的甜意。古人说:借酒浇愁。又说:酒入愁肠愁更长。又说:酒壮英雄胆。又说:酒后乱性。话都被他们说了!贺兰不觉在心里暗笑,看来只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华非语见她痴笑,也陪笑道:“郡主,想到了什么?”贺兰笑望着他提语道:“千杯不醉醉千杯。”他沉思了一下,笑道:“郡主的上阙好难啊!非语才疏学浅,冒对下阙:三羊开泰泰三羊。”贺兰笑道:“好对。”
他又为她斟上一杯,杯中的果酒,发出青绿色的光。端起酒杯左右摇晃,波光粼粼。贺兰看着杯中的光影,自顾自的问道:“华公子是静阑才子,以后有何打算吗?”华公子笑道:“郡主过谦了,什么才子,只是大家的抬爱。”
贺兰又说道:“公子怎么对贺兰还要谦虚?贺兰可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坏学生,都知道公子学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连云鹤都佩服公子的学问呢!”
华公子微微一笑,手中端着酒杯,不知如何放下:“郡主抬爱了,非语此生只想为为国家出一份薄力罢了。”
“有想法就是好的。”贺兰端起酒杯,敬道:“贺兰就祝公子金榜题名,报效国家。”
“多谢郡主。”华非语端起酒杯又与她一饮而尽。
他将酒杯放下,脸色带有几丝微红。贺兰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