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骑在一匹矮脚温顺的小马上,慢悠悠的跟在洛天泽后面,不情愿的问道:“为什么我不能骑高头大马,而云渊就可以。”远处云渊等几个王府护卫在草原上玩耍,惹得贺兰的眼睛都红了。
父王笑道:“你还小,让你试着骑德保(一种矮马)已经不错了。”
“不。不。不。我要骑大马。我要骑大马。我不要骑德保。父王。我要骑大马。像云渊那样地大马。”贺兰假装地哭闹着。
父王摇摇头。道:“贺兰。不要闹了。”然后策马而驰。他怕她缠着他。竟然跑掉了。
贺兰狠狠地打着德保地**追上去。在阳光地照射下。远远望去就剩下一条大马尾巴后面跟着一条小马尾巴。
德保真地是太小了。还没有她高。不会骑马地她。都可以熟练驾驭它。她愤愤不平地跟在他地后面。可又无计可施。只得羡慕地望着草原上貌美如花地云渊。
休息地时候。所有地马匹都栓在了草原中一片树林边。云渊走到洛天泽近前。若有所思地说道:“王爷。她比以前开朗了!”洛天泽点点头道:“是啊!这么多年难为她了。”云渊叹了一口气道:“父母是孩子生命地镜子。这是师傅当年告诉我地。我一直不信。此时才知道是真地。”洛天泽轻笑了一下。“傲雪地性格太冷漠。时间久了。这孩子地心也会冷漠地。所以我才费尽心思让她跟我在一起。”云渊点点头。又说道:“王爷。你带着她也不方便。毕竟你是男人。”洛天泽轻笑了一声。“有什么不方便地。王府里一应俱全。”云渊苦笑了一下。“以后你会明白地。”
趁着歇息。贺兰溜到了云渊地马前。这匹赤炭火龙驹地毛发闪闪发亮。高大英俊。她使劲地蹦了几蹦。才可以到达马地高度。她又试了几下。不仅没有跳上去。还惹地马儿一声长鸣。只得钻进附近地草丛里。不让人发现。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下,又越来越远,她才又露出头来。四下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敌情,又开始行动。贺兰爬上大树,在与大马略高的高度停下,然后用力扑向马背。贺兰查看了几次方位,觉得万无一失了,就向马扑去。
其实一切的想法都是可行的,可贺兰万万没有想到马的感受。虽然有绳子栓着,但它还是不竭余力的把她从身上给扔了下来。生命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被没有思想的畜生踩踏,而贺兰恰恰经历了。在晕过去的最后一个时候,贺兰明白了一个道理,你不能动的东西,最好不要动。
当她醒来时,已经身在静阑王府。贺兰假装不明白何事的说道:“我这是怎么了?好痛啊!”而眼前狰狞的脸让她不敢正视。只得避开他的目光把眼睛闭上。
左胳膊脱臼,后背伤痕累累。大夫说:这孩子命大,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脏,要么小命就没了。少说要疗养一个月,多者三个月不要乱动。
贺兰快乐的日子间歇性暂停。每天不仅要面对侍从们不间断的看护,还要时时面对洛天泽那张冰冷的面孔。洛天泽也终于明白了云渊的话,“以后你会明白的!”她就不是省油的灯,傲雪冷漠的对待她是有理由的。
躺了七天,贺兰就忍受不了了,没有新鲜的空气,没有优美的乐曲,没有先生的唠叨。十岁这年,非意外性伤害,让贺兰第一次觉察到了生命的伟大,健康的重要。
当贺兰只得端着胳膊出现在王府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个少不更事的郡主。贺兰一直怀疑这些人的眼光里除了怜惜,还有一种不屑。是的,不屑。或许更多的是一种不认同。就在这个时候,云鹤走进了她的生命。十三岁的云鹤,从遥远的西南边陲方凌郡不远千里孤身一人来到静阑,投奔他的哥哥,云渊。
王府的客厅里,贺兰端着胳膊不停的往他的碗里夹菜,长途跋涉已经消瘦的脸让所有的人看着心寒。但他眼角桀骜的灵光却没有掩盖他本质的锋芒。云鹤,云中之鹤,不是凡鸟,注定与众不同。
他像云渊一样的静默,但却比他哥哥少了几分美丽,多了几许的刚毅。
云鹤一直的低着头,不多言语,偶尔用眼角的扫看着云渊,云渊依旧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因为弟弟远道而来多出几分惊喜。晚宴终了,云鹤谢了父王的款待,却没有对贺兰有任何表示,让她多年之后提起,还在埋怨他的不理睬。
十岁的她,十三岁的他,没有任何理由就让她缠住了他。就算他外表冷漠,可不影响她的亲昵,但他还是会很客气的叫她:“郡主。”她说:“叫我贺兰。”他说:“郡主,我只叫你郡主。”后来她知道,他的每一声郡主,都刺痛着王府里那些侍从们的神经,让他们时时刻刻的记住她是静阑王府的郡主。
父王后来对她说:你想让所有的人尊重你,就必须先让你身边的人尊重你。
………………………………
第五章 北方大旱
夏天的静阑比起京城凉爽了很多,但同样万紫千红。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后花园修建了一架秋千,让无聊的生活又多了一些乐趣。
云鹤已经不能像刚到静阑时一起玩耍了。他被云渊送到了白鹿书院读书,白鹿书院是静阑的官学,只有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才能进白鹿书院读书。不仅如此云渊还每天都要逼着云鹤练功,贺兰在心里暗暗敌视云渊,他们一直的水火不容,两个人在府中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除了父王,贺兰认为,男人就不应该长得那么漂亮。而且馒头、烧饼,还有那一顿**暴打,她是不会忘记的。
而且贺兰偷听到仆从说,云渊练的武功不能进女色。贺兰不懂何意,但定不会好意思,所以对他更加厌恶了。
父王请来的先生,也越来越无趣,但还是会打发一些更无聊的时光。最近的一个先生倒是有一些特别,喜欢讲一些自然科学,比如枉水帝国的各大高山,河流,湖泊……它们名字的由来,传说。还有国家的地形地貌,各地的物产,名胜……贺兰听课的兴趣比往常也浓厚了许多。他也因此成为了在静阑王府任教时间最长的一位先生,同时贺兰也记住了这位先生的名字,徐文括。
春天的初雨之后,静阑就一直都没有下雨。洛天泽一直很忙,在王府里,贺兰很难发现他的身影。但还是从王府的紧张态势看出了他的焦虑。京城长大的贺兰,并不明白下不下雨的区别,但徐先生说:如果再持续下去,地里的庄稼都会枯萎,人民就会挨饿。贺兰方恍然大悟,原来他在为臣民忧虑。
一个午后,贺兰独自在花园里荡秋千,秋千前后摆动着,就如湖里的小舟悠闲自得。树荫下一丝丝凉凉的风吹拂而过,吹走了燥热的空气。有人在后面轻轻推着将要停顿下来的秋千,贺兰没有回头,她不想见到他那张忧伤俊美的面孔。
游荡的秋千停了下来,“贺兰,明天陪我出城好吗?”
她没有犹豫的点头答道:“好的。”
他走远了,她才回头望向他忧伤的背影,突然她觉得自己很爱这个温情的男人。真的,是很爱,一种不同与所有人的爱,或许这也是一种依恋。
摇摇荡荡的车辙压着干涸的田间小道,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闷热的天气让贺兰透不过气来,只得在背光的一侧伸出头去,呼吸清新的空气。田地已经出现了裂痕,贺兰远望着农民一桶一桶的向田里背水,杯水车薪,难解旱情。
庄稼满目疮痍,只有路边的野草欣欣向荣的长着,与田地的惨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车停了下来。父王下马威严地站在田埂上。到处是低着头地庄稼。国以农为本。民以食为天。可此时地本。此时地天。让父王紧蹙地眉头更加难以梳理。
父王指着没有生机地田地。对着随行地郡吏们说道:“传我地命令。旱情没有解决之前。静阑郡喜事丧事皆不可大办。违者重罚。”父王地无奈之举刺痛了贺兰这个衣食无忧地孩子地心。
中午。洛天泽特意挑选到一户贫困地农家吃午饭。看着空无一物地房间。这家看来已经是捉襟见肘。
稀稀地野菜粥。洛天泽皱着眉头半天没有言语。贺兰望着她。然后提起筷子吃起来。难以下咽。但还是忍着一点点地将它吃下去。农家地妇女看着郡主吃着粥。痛地眼泪都流了下来。可就是这东西。对于百姓来说。也属不易。
云渊要阻止她。洛天泽摆摆手。眼泪则顺着面颊落到了粥里。悲伤随着燥热地空气向四处飘散。洛天泽这个出生帝王家。永远带着忧郁地男子。望天心叹!
临别时。留下了一些粮食给这户百姓。因为前面还有更多穷苦地百姓等着。一路上稀稀拉拉地庄稼有气无力地生长着。大旱之年。靠天吃饭地百姓应该怎么办?贺兰不知道。也理解不了这场沉重地灾难。
晚上,贺兰中暑发了低烧,胃里不舒服,又把中午吃的食物都吐了出去。洛天泽打算露营,但云渊坚持安排在一户中等人家住下。洛天泽怜惜望着她,她明白她吃下野菜粥,都是为了他,为了在他的臣民面前显示皇族抵抗灾荒的决心。
低烧渐渐的退了,他坐在床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说:“贺兰,明天你就回城吧。”
贺兰睁开眼睛,无力的望着他说道:“不,父王,贺兰没事,明天贺兰就好了。父王何时回城,贺兰才回去。”她明白他是不想让她跟着他受苦,可她怎能一个人回去。
第二天,照原计划又出发了。贺兰虽然身体还是有些不适,但还能坚持。云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冰凉的井水为她解暑,她斜着眼睛看着他,他的眼睛突然冒出一缕寒光,吓的她立即把水都喝了下去。可云渊却不冷不热的训斥道:“我让你都喝了吗?”贺兰眨了眨眼睛,道:“可也吐不出来了!”云渊“扑哧”笑了出来,贺兰打心眼里觉得他很好看,可是一想到来静阑的路上,他打她的事情她就恨他,而且他还威胁她不许告诉别人。而此时不知为何他突然对她不再冷漠而且竟然还对她笑了,让她全身都不自在。
父王的车马走在前面,所有的地方依旧凄凉萧条。到处的旱灾,到处的饥荒。民风,民情,多少年后的贺兰都是如此的追随着他的身影,走着。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三天之后,到了静阑郡的西界,这里的庄稼郁郁葱葱。洛天泽站在高处,手中的马鞭指着万亩良田说道:“因为有红河水的浇灌,大旱之年,也能保收。全郡明年的口粮主要就要看这里了。”贺兰望着河滩地,红河是帝国母亲河天水河的支流,发源于北凌郡与静阑郡的交汇处。同时也是两郡的边界线,河的那一边的就是北凌郡。河水出了两郡,流经红河郡,注入天水河。
北凌伯爷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到了边界,就派人过来邀请他们去北凌狩猎。洛天泽回绝了北凌伯爷,可他又三番五次派人来请,父王无奈,只得赴宴。
一行人坐船来到北凌界内。那是贺兰第一次坐船,兴奋的手舞足蹈,不时的想用手去撩河水。云渊见了直接将她拎起来,扔到洛天泽身边。贺兰气的大嚷着说:“父王,云渊欺负我。”洛天泽只是笑,然后抱起她,“谁让你调皮的。”惹得船上的人笑声不断。
北凌的红河岸边的亭子,洛明轩一直张望这对岸,不时的遥望,然后对着身后的老人问道:“爷爷,他们会来吗?”老人自斟了一杯茶,慢语道:“轩儿,他们一定会来的。”洛明轩还是不放心,一直望着河边,又很关切的问道:“爷爷,贺兰郡主也会来吗?”老人笑道:“应该会来。”这个十三岁的大男孩少见的不安静起来,白白胖胖的身体因为紧张竟然发起汗来,老人又笑道:“轩儿,只是来个妹妹,你怎么这么紧张?”明轩低头轻语道:“爷爷,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也没有见到一个和我一样姓洛的兄妹。”老人长叹了一声,“都怨你父亲死的早,连一个兄妹都没有给你留下。”洛明轩大大的眼睛不觉有一些湿润,老人拍拍他的肩膀,劝道:“轩儿,待静阑王来了,你可不要这样啊!”洛明轩听话的点点头。
就是在这时,贺兰认识了明轩。这个比她大三岁的宗兄,父王让她叫:哥哥。她听话的叫道:“明轩哥哥。”
在北凌伯爷的狩猎场里,大人们互相说着话,并没有狩猎的意思。洛明轩趁着大人们不理会,带着贺兰钻进了林子。林子里有很多的小动物,明轩只射了两箭,就打中一只兔子,和一只小鹿。
他心情愉悦的炫耀道:“贺兰妹妹,厉害吧!”
贺兰蹙着眉头,不屑说道:“你家园子里饲养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