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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路行-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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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井处的青铜香炉中立着三根手臂粗的香,烟气袅袅,直冲青天而去。秦风缓步走过,踏过了门槛,走进室中,他抬头看着眼前一阶又一阶的神位牌匾。

    一开始摆在最前面的那些名字,秦风看着有些陌生,也不去算这是他哪一代的后人。他抬头望上看去,见到那张挂在最上面的山水墨画时,脸上才多了些笑意。

    秦风伸手一抓,那画卷便凌空飞起,晃悠悠地朝着他飞了过来。

    只是在隔着丈许远的时候,那画卷却突然止住,停在半空中烈烈作响,紧接着白光大方,好似一轮骄阳。

    那山水墨画更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原本在白猿山顶上盘坐的那道人影,也站了起来,他舒展了下身躯,然后朝着秦风点了下头,一步跨出,化为流光没入了秦风体内。

    光影重合,他周身隐隐约约萦绕着一股香火气息,双眼紧闭的秦风,他整个人似乎有所感悟一般。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面容却多了条细细的裂缝,而后咔咔咔的声响密杂地响了起来。一时间,秦风就好似泥雕木塑般,身上多了无数的网纹,好似一碰就要碎掉的模样,而且不止是外在的身躯容貌,就连他的法力神魂,也似乎是一下子经过了千年的风霜,随时要枯寂了一般。

    直至十余息过后,白光渐渐地消散了。

    可此时秦风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有之前的模样。

    他眼中有些失望,便随手一拂,那画卷便飞回,重新挂在了祠堂最上面。

    秦风并没有转身离去,他目光落在了那几个自己极为熟悉的灵牌上,又静静地看了许久,到了最后闭上了双眼。

    灵牌上的那几个,秦风看着他们呱呱落地,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儿慢慢地长大,又慢慢地衰老,然后死去。他们的天资终究是太差了,一辈子到死也不过是筑基修士。如今数百年过去了,他们连骨头都已腐朽不堪了,但他还在,寿元依旧充沛。

    残阳红霞漫天,山中树影沉昏。

    祠堂中高挂的灯笼正在风中轻摇,那一对白蜡烛还在熊熊地燃烧着,灯火摇曳。

    秦风盘膝而坐,闭目静思,久久不言。

    一转眼,晨曦将近。

    踏踏踏门外走进来一人。

    “这化魂的滋味不好受吧,一个死人而已,何必如此?”秦风幽幽说道。

    “我说了你不会懂的。”张世平脸色有些苍白地说道。他身上的气息有些起伏不定,双眼光神采灵光有些暗淡,神魂受到了重创一般。

    “你还太年轻了,我等修士一踏足这条长生路途,要学会不断地舍弃,放下才能走得更远!”此刻秦风却没有早上那般乖离张狂,倒像是一个敦敦长者在劝导后辈一样。

    张世平察觉到秦风此刻气息似乎有些异常,他扫视了祠堂一圈,很快目光就落到了那张山水墨画上,里面只见白猿山,但山上却少了一人。

    “你现在好像换了个人一样,看来都是因为你留下的这张画的缘故吧?”张世平缓步走到秦风身边,半眯着眼说道。

    “呵呵,既然回来了,就顺手了。世上的东西都是这样子,想要放得下,要先拿得起。我离去时所留下的这道墨影,将张家六百年的兴盛衰败,尽皆看在眼中,你确实是张家这数百年来最为出众的一人,但是还少了几分果断决绝。你们这些小家伙的事情,细细地思量,也别有一番滋味。只是这些终究是外物,旁观所见还不足使我触动心神,让我在悟虚化神路上再进一步。人世本就是一场欢离宴,你今后会明白的。这次南无法殿,你好生准备一番,八个月后动身,为老夫取来长在骸骨岭深处的白骨生源草吧,不然老夫也只能将你们这些血脉后辈修士尽皆炼化了。”秦风似笑非笑,以一种过来人的口气说道。

    山水墨画中几百年的香火气息,终究影响到了他,不然以他的性情,哪会和张世平说那么多?

 第五百七十九章 遗族之法

    “白骨生源草若以你的手段都抢夺不到,那我区区一个金丹修士又哪有半点机会?”张世平沉着张脸说道。

    他在心中开始盘算着,要怎么安排好自己以及其他族人的后路了,特别是张添雅、张添武这两个筑基后期的族人。

    不过最麻烦的是眼前这人虽然姓秦,但是说到底他终究是张家先祖,他只需以自身血脉为引,就能搜寻到包括自己在内的众多张家族人。

    至于世俗之中的张家族人,张世平并不担心。张家两百余年前分布在世俗各国百余座城池之中的族人,支脉足有百余之多,在册族人更有八十余万之众。如今两百年时间过去了,张家如今在册的世俗族人,已近乎两百万。

    而那些嫁出去的张家女所诞下的子女,虽也有几分张家血脉,但是这些人并不算是张家人。其实如今的张家筑基长老张添武就是这般情形。

    他本是属于张家极为偏远的一脉,但这一脉的张家在当地并不是什么破落户,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乡绅。

    在说书人口中,一讲起什么乡绅豪族,分化极其之大,好的那是年年修桥补路,日日惜孤念寡,而坏的那是欺负乡里,横行霸道得很,好似个土皇帝。

    张添武所出身的那一脉,那么多年来并没有创下多大的基业,但是自有其处事为人之道,不昌盛也不至于衰败。

    这一脉去做那些欺负乡里,横行霸道的事情,毕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但修桥补路的事情,他们那么多年来也只做上一两次而已,更多的是每年偶尔资助一两个年轻后俊的学子,这种惠而不费的善事,因而家族名声素来不好也不坏。

    世上的人都是这样子,有些人一直尽心尽力地帮助他人,但其实不知道那个被帮助的人,心中有时候恨不得帮他的那个人早点去死,而且在一边旁观的人,一旦看到那人没有再去做好事了,就是敲锣打鼓地叫喊起来,好像这人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而感觉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

    可但这些人当遇见了一个杀人盈野的十恶之人,心生恻隐放下了屠刀,他们竟能够唾沫自干,把这事情说的天花乱坠,好似这恶人是那万家生佛一般。

    世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可笑,黑的反面不是白,白的反面也不是黑,它有可能是灰色的,或是任何一种被人需要的颜色。

    就好似在那旱涝的荒灾年头里,张府粮仓之中的粮食虽堆得都冒尖了,外头的人饿到卖儿卖女的地步,他们也没有大发善心地去施粥赈灾,而是冷着眼,不慌不忙第等着官府找上门来。

    一开始他们面露为难之色地推辞了几下,直到看见这位父母官面露怒色,然后张家这边才面露为难之色地答应了下来。

    而后他们在这荒年中,一边用着比市面略低些的价格卖粮,一边用着杂粮煮粥赈灾。这般行事自然落不得什么好名声,但也没有那种让人切齿的恶名,因为在所有人的印象中,乡绅就应该是这样的。

    灾荒过后就有说书人开始去讲父母官如何智斗乡绅,为民谋福利,所谓的好事开始这般地口口相传下去。

    在这事情中,百姓饿死的不多,乡绅得了实惠,而那父母官博得了好名声,各方满意,大家欢喜!至于那些不幸饿死的人,那就只能说一声不幸了,规则滞后所带来的牺牲罢了。

    因为这世上的事情都各自有着自己的底线与规则,诸如名与器,归属与朝廷,没有那种心思的家族不论如何是不能沾染的。要是没有朝廷官府出面,乡绅冒然施粥赈灾,那事后得来的或许不是褒奖,毕竟一句邀买人心,意欲何为这等莫须有的说辞,就能让一个家族遭受灭顶之灾!

    好事不一定有好报,唯独保全了自身,不行恶事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张家就靠着这种处事之法,延续了一代又一代。

    不过或是因为如此,行事太过于中庸,后人也渐渐平庸了,他们连着好几代人都没有测出灵根,眼看着郡城中的本家,都有些不待见他们了。

    但是就是在这时,一位外嫁出去的张家女,她丈夫赶考得中,为了迎娶青眼于他的高官女子,这人就以七出中不顺父母,将其休了回来。

    当时张添武是没有跟着回来的,但是十来岁的他也明了些事理,便趁着祖父母不注意,偷偷跑了回来看亲娘,这才有幸去了郡城里参与了张家那测灵大典。当他被测出灵根以后,张家便毫不犹疑地将其收回了本家,复为张姓,记入族谱之中。至于那男方家族过来闹事,想要抢回张添武这个男丁,直接被张家乱棍打了出去。

    这种侥幸得中的士子,还天真的以为能撼动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不成?本来那郡城张家想出手,使得那负心汉丢官革名,为张添武母子两人平复心中的那一口怨气。不过到最后,张添武的娘亲心生恻隐,顾及着两人之间十余年的夫妻情分,说了一句两不相欠的话,就跟着儿子来到了冲灵山,了结了彼此情缘。

    当张世平说完以后,秦风冷眼看着张世平,有些不在意地说道:

    “能得到最好,得不到也无妨,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把你那点小心思都收起来吧,我若全力施展血脉源法,你们这两千来个修为在身的小辈,是绝对逃不掉的。或许你到时可以远遁西漠,去那白马寺当个珈蓝护法。世上我不敢去的地方不多,那里就是其一。”

    “遗族之法,炼魂夺魄。”张世平沉默了一会儿后,才从牙缝里问了一句。

    秦风倒是有些惊讶地看了张世平一眼,然后笑了起来。

    “疯子!”

    过了一小会儿以后,天地间的那一轮旭日,跃出了海面,照的层云红染之时。秦风身上所萦绕的香火气息,终于全然消尽了。

    ps:多谢“鱼之灯”,“星稀月朗”两位盟主大佬!!本人手残,只能尽量多写一些,不好意思!!

 第五百八十章 旧事

    “刚才可是杀我的最好机会,你错过了。”秦风轻声说道,但是他却不是看着张世平,而是转身过去,看着两人身后空无一人的地方说道。

    顺着他目光所及的地方,在那稀薄的晨光之中,一道血影从半空中盘旋而下,落在了祠堂的天井之中,与秦风、张世平两人相隔不过数丈远。

    血光敛去,现出一位高鼻细眼,神情阴鸷的灰衣老者,他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翻手取出了一画,手握着画轴,并没有将其展开,在他周身就已阴气森森,好似有无数血影不断地穿行浮现,四周飒然。

    “原来秦道友和本宗张长老还有如此的渊源,当真是想不到啊!”济丰阴沉沉地说道。

    “济丰你也别装着糊涂了,我与张家的关系你会不知道?当日你胜我一筹,打得我受伤流血,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动用过血脉秘法?不过那你也是依仗着明玉玄光镜这灵宝之威而已,不然你我也就半斤八两。还有你以为若不是老夫故意以笑声显露痕迹,仅凭着布在这滨海城中的法阵就能发现得了我不成?叫你过来是为了问一问你,南无法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五宗在暗地里搞的鬼?”秦风有些不耐地说道。

    “南无法殿曾经可是一处界域,大乘诸佛道场,我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去提前开启。不过我刚才好像听到了道友想效仿遗族旧事,难道你不怕红月尊者震怒吗?到那时候,道友莫以为红月尊者会大发慈悲地放过你。南州之中有望化神的元婴后期修士虽然也就那几个,但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济丰颔首说道。

    “红月尊者以前那可是都被叫做血月尊者,他自然不会心慈手软。不过如今他寿元将近,又不知去向,老夫想要做什么事情,无非也就再等上两三百年,熬死他就行了,我等得起!再说了你们玄远宗、碧霄宫、水月渊、玄冥宫还有那缥缈谷五宗不也是在等这个吗,数千年来有个红月楼压在你们头上也不舒服啊。再说了缥缈谷还因为两千年前的那件事情,封山至今,你们四宗也担心落得这般下场吧?”秦风毫不在意地说道。

    “缥缈谷诸位道友是罪有应得,封山闭门已是尊者慈悲了,不过此事主犯已亡故,余下诸位道友更是镇守蛮域边疆两千年,更替两代人了,什么罪责也都应该赎清了,就不要再提了。你故意引我来这里,应该不是要和我说这些陈年旧事吧?”济丰冷哼了一声。

    “一句陈年旧事,就飘飘地带过十万筑基修士的姓命,也不知道他们的骸骨亡魂是否还在缥缈灵境中哀嚎,只能说真不愧是名门正派!红月尊者还是太仁慈了!你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吧,两千年前缥缈谷的那几位老家伙寿元枯竭,不甘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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