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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越说服宜城县尉、县丞等人归降;刘磐伙同蔡中,蔡和,率领三百刘氏兵壮控制了千余宗贼随从,后蔡瑁赶至,将其等尽皆招降。
五月初八傍晚,除了被杀的宗贼首领外,其余襄阳宗族在蒯良的劝导下,皆置手书表示愿效忠刘表。
五月初八戌时,黄忠和刘磐携苏代,苏焕两兄弟的首级,乘夜攻破襄阳城外苏氏私军兵舍,斩首七十三枚,余众皆降,苏氏一千二百名私军尽被收编。
同时,蔡瑁携族中家将攻破贝氏私军兵舍,蒯越智取张氏兵舍,尽分两家私军。
五月初九至五月十四,黄忠和刘磐,以及蔡蒯两家分别行动,攻取南郡周边宗贼的兵舍与仓敖,各自收编以充其族。
五月十五,十七家宗贼族人主动派人来宜城,请求放弃族中财产,土地,农户,私军,举家北迁,刘琦在蒯良的求情下同意其请。
在收拢了各家族的私军,粮草,军械之后,刘琦派刘磐进行清点,结果让他大吃了一惊。
仅仅是三大家族被抄没的物资,就有田九千顷,钱四亿七千七百万,打造好的马槊千柄,朴刀三千把,铁甲六百具,两石弓两百张,一石弓五百张,羽箭一万五千支,粮五万石,麸八万石。
其中最可怕的,是他们居然总计屯盐有三十万石!
屯了这么多的盐,足足可够全南郡的人吃上一年,为了什么?为的就是看准时机,哄抬盐价,席卷荆州盐利。
这是足可以让整个荆州倾覆的大手笔!
但刘琦知道,官盐的买卖,一向是由蔡氏和原先的荆州官署同营,如何苏,张,贝三家却能够囤积如此巨大的数量?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刘琦自然不能再去深入调查,若是真把蔡瑁惹急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在收缴了荆州宗贼的资产后,下一步就是入驻襄阳,正式入主荆州了。
但眼下的襄阳城中,还有两个比较棘手的人需要处置,一个是张虎,一个是陈生。
第十七章 谁的地盘谁做主
张虎和陈生这两个人,原为江夏贼,当年曾率麾下数千贼寇在江夏纵横为恶,劫掠县府,屠戮百姓,属于一方祸胎。
而此二人能够进入襄阳,也是机缘巧合。
上任荆州刺史王睿死后,荆州刺史之位空悬,襄阳令杜笙暂代王睿坐镇襄阳,执掌南郡一十八县。
杜笙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对荆州宗贼坐大深恶痛绝,他执掌襄阳之后,便立刻整顿吏治,打压宗族,并打算将原先同五大家族共营的官营盐铁生意回收。
他这样做,毫无疑问的触碰到了襄阳宗族的利益。
于是华容长贝羽和张方便暗中勾结了江夏贼张虎和陈生,引他们入南郡,由张虎和陈生作乱,杀了杜笙,入驻襄阳。
张虎自封南郡都尉,陈生则自命为襄阳令,二人带兵坐镇襄阳,与贝羽和张方暗中呼应,将襄阳的军权和城防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击杀朝廷官吏,让贼寇主管一地城防军务,仅此一项,便知五大宗族在荆州是何等恣意妄为,一手遮天!
可如今南郡形势有变,五大宗族中的三族被灭,其私兵和军械,粮秣也被刘琦、蔡、蒯瓜分,南郡的势力和利益重新划分,在此特殊时节,给宗族们在襄阳当看门狗的张虎、陈生,其前途也变的扑朔迷离起来。
……
通过宜城一役,无论是刘琦,蒯良,蔡瑁的势力都有了大幅度的增长。
刘琦和蒯越相对还好,但蔡瑁却明显开始飘了。
荆州五大宗族仅剩下两家,且通过目下实力整体膨胀的速度来看,蔡氏似乎还隐隐的压了蒯氏一头。荆州第一望族,已经确属蔡氏无疑。
蔡瑁年轻气盛,没有蒯良老辣,没有足够的定力控制自己的心智。
也正因为如此,蔡瑁开始急剧膨胀,在与刘琦、蒯氏兄弟议事的时候,也有些盛气凌人,竟有些指点江山的意味。
“张虎和陈生,不过是无谋之辈,受控于贝羽、张方尔,如今贝羽已死,华容收复,张方更是阶下之囚,张虎和陈生眼下虽占据襄阳,然不过是无根之萍,只要蔡某修书一封,派人送往襄阳劝降,管叫那二人倾心来降,绝无反复。”
刘琦没有说话,只是淡淡道:“张虎和陈生,既是贼寇出身,怕是这些年也没少祸害当地百姓吧?”
蒯良叹息道:“确实如此,二人乃是江夏贼出身,劣性不改,牧守襄阳期间,纵容兵士为祸,强抢民女,强敛民财,肆意妄为,声名甚是不佳。”
刘琦皱起了眉头:“杀朝廷命官,屠戮百姓,为祸一方,这样民怨沸腾的贼寇,若是将他们招至麾下,我等岂会得民心?倒不如派兵征剿,眼下咱们收剿了五十五家宗贼的私兵和钱粮,实力大增,要杀张虎和陈生,想来不难,一战可定。”
刘琦觉得自己的提议很是合乎情理,但没想到立刻就被蔡瑁否决了。
“公子不通军事,对张虎陈生亦不甚了解,荆州刚逢大乱,五十五家族长被杀,不宜再起干戈,应以招抚为主!”
刘琦皱起了眉,浑身不舒服。
他怎么听怎么感觉蔡瑁不像是在跟自己商量,而是自己擅作主张,直接就把这事给定下了。
“蔡将军,琦觉的张虎和陈生民怨甚深,又有杀官吏的前科,这样的人若是招抚,让荆楚百姓如何看待我等?”
蔡瑁没有看刘琦,只是转头对厅外喊道:“进来吧。”
不多时,便见一个中年文士走进了厅堂。
“在下庞季,见过刘掾史。”
刘琦疑惑的看向蔡瑁。
却见蔡瑁为他介绍道:“这一位,乃是襄阳望族庞氏族人庞季,善言辞,通晓纵横之术,若是由他去说降张虎和陈生,必然成功。”
刘琦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算什么?
不打算商量直接就做主了?
这荆州到底是姓刘还是姓蔡?
“德珪公,眼下要不要招募张虎、陈生二贼,尚在议论之中,还未有定论吧?”
蔡瑁脸色一沉,不满道:“还有什么可议论的?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既然能够招降,为何要打仗?”
眼见两个人要说僵,蒯越急忙起身,充当和事佬:“公子,德珪之言,乃是上佳之策,张虎和陈生虽是卑劣凶顽之辈,但若能不动干戈,还是最好的,毕竟眼下荆州大局未定。”
说到这的时候,却见蒯越还小心翼翼的冲着刘琦挤了挤眼睛,示意他不要和蔡瑁对着干。
刘琦看向蔡瑁,却见蔡瑁一脸阴沉的盯着自己。
那表情似乎是在对自己说,我定下的事,你同意也需同意,不同意也需同意。
好家伙,竟这般嚣张?
有点意思。
刘琦沉默了一小会,突然笑了:“既如此,那就依了蔡将军,由这位庞先生代表严君,前往襄阳说张虎和陈生来降便是了。”
庞季恭敬地执礼:“诺。”
蔡瑁阙黑的脸色一瞬间变的阳光明媚。
嗯,这大公子还算识时务。
刘琦又看向蒯越道:“为免有差错,还请异度先生也随庞先生去一趟襄阳城,尽量促成此事。”
蒯越见刘琦妥协了,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若是蔡瑁和刘琦当真闹僵,他蒯氏夹在中间却也为难。
“公子放心,此事越一定办妥。”
刘琦看向蒯良,问道:“子柔公如何一直不说话?”
蒯良站起身,冲着刘琦一拱手道:“公子,众不附者,仁不足也,附而不治者,义不足也;苟仁义之道行,百姓归之如水之趣下,何患所至之不从而问兴兵与策乎?”
这是变相的帮蔡瑁说话,劝刘琦行以仁义,该招降的招降。
果然,这些宗族还是利益捆绑,穿一条裤子的。
刘琦淡淡道:“蒯公所言,真乃雍季之论……既然公等都让我履行仁义,那便招降张虎、陈生二贼便是了。”
“公子高见。”
……
三人走后,刘琦随将黄忠、黄叙、刘磐找来,将适才关于招降张虎和陈生的事情给他们叙述了一遍。
刘磐听完之后,气愤道:“蔡瑁这厮也太放肆了!堂弟一开始没有公布身份,是为了诛杀宗贼,如今大势已定,五十五家宗贼皆灭,他们也知晓了堂弟便是刺史公子……蔡瑁却竟敢当面驳斥堂弟的意见,自己做主招揽张虎和陈生,未免太不将堂弟放在眼里!”
黄忠淡淡道:“蔡瑁年轻气盛,原先处事谦恭不过是因为尚未做成大事,如今一朝得势,成了荆州第一望族,行事自然是多了几分傲气的……不过其所言也有道理,能不动兵,最好就不动兵。”
刘磐哼了哼道:“动兵又怎样?咱们这次收拢了苏氏以及其附庸十八家宗贼的私兵,好歹也是有三千之众了!难道还怕他张虎,陈生两个贼寇?”
黄忠苦笑道:“磐公子,咱们收了十八家宗贼私军,人马虽多了,但人心不附,这三千人各怀心思,可皆是乌合之众,若不好生操练,恐不堪大用。”
刘磐一下子歇火了:“那如此说来,还是蔡瑁说的对了?”
黄忠摇了摇头,道:“张虎和陈生乃是恶贼,不杀恐失民心!唉,真是左右为难。”
刘琦用手指关节轻轻的敲打着长案,道:“没什么为难的,我不管蔡瑁说的对还是不对……但张虎和陈生这次必须要死,从今日起这荆州是姓刘,旁人谁也做不得刘氏的主,这是规矩。”
第十八章 蔡瑁的小心思
从刘琦那离开之后,蒯良强烈对蔡瑁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德珪,汝适才对大公子所言未免过甚,失了礼数,毫无臣主之道。”
蔡瑁现在志得意满,自信心空前爆棚,全然没有了原先的谦卑。
即使面对他原先最尊重的蒯良,亦是如此。
“刘琦不过区区一个掾史而已,某对他需要什么礼数?”
蒯良听了这话,很是气愤:“汝勿忘了,他既是掾史,同时也是刺史公子也!”
蔡瑁停住了脚步,看向蒯良:“公子又如何?便可恃身份而妄行么?你我两家为他立下这泼天的大功,如今我还要为他招募张虎和陈生,兵不血刃的夺下襄阳,他居然不肯?如此妄为,若不教训一下,日后怎生得了?他还焉能将你我放在眼中?”
蒯良平静地盯着蔡瑁,问道:“汝想招募张虎和陈生,其意为何?”
蔡瑁被蒯良盯的浑身不舒服,吱呜道:“自然是为了帮刘府君夺下襄阳城,子柔公如何这般问我?”
蒯良漠然地看着蔡瑁,道:“恐不尽然吧。”
蔡瑁的心开始狂跳。
“若非如此,又能如何?”
蒯良深吸口气道:
“张虎和陈生是贼寇,属无根之萍,自襄阳令死后,其二人便一直受张方和贝羽的差遣,掌控襄阳城防,如今贝羽身死,张方被擒,蔡氏兴盛,汝力主庞季进城劝降,非为刘氏劝降二贼,而是为了你自己招降他们,张陈二贼若知是汝招降他们二人,必感激涕零,倾心相投,到时你既可以收拢二贼麾下兵马,又可以借他们控制襄阳城防,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之?”
蔡瑁的脸红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道:“却是什么都瞒不过子柔公,不过你我两家一荣俱荣,襄阳城防若是能被吾掌控,那便是犹如被蒯家掌控一样,日后刘府君到了荆州,也会依仗你我两家。”
蒯良皱起了眉头,道:“德珪,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子柔公于瑁,亦师亦友,有什么话是咱俩不能说的?”
蒯良叹了口气,道:“汝蔡家与我蒯家,同为襄阳大族,世代关系交好,蒯某也乐见蔡氏昌盛,然凡事太尽,其势势必早尽,你我初入刘氏麾下,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以免为主所忌,毕竟这荆州之主,在名义上是刘氏。”
蔡瑁哈哈一笑,冲着蒯良拱手道:“子柔公良言善劝,蔡某谨记于心,我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嘴上是这么说,但蒯良能够看的出来,蔡瑁其实并不走心。
也难怪,这小子野心本就不小,如今骤然得势,只怕旁人是劝不住的。
不过好歹对于张虎和陈生之事,大公子对蔡瑁也算颇多忍让,大家彼此没有撕破脸,倒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有些事情,日后他再慢慢调停吧。
只要刘琦同意招降,不杀张虎和陈生,那今日这事便算是过去了。
……
“杀张虎陈生?”刘磐惊诧的喊了一嗓子,声音很大,很震耳。
刘琦被震的脑袋嗡嗡直响。
他这么大声叫,嗓子不疼么?
“堂兄,小声些,不过杀个张虎和陈生,至于这般紧张?”刘琦捂着耳朵不满地道。
刘磐深吸口气,尽量的平复心境,道:“汝方才同意蔡瑁的谏言,让庞季和蒯越去劝降张虎和陈生,如今又反悔要杀他俩?这不是摆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