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典韦急忙向侧面猛跳,越过了三匹骑兵的战圈,他转过身,反手一戟,扫在一名骑将的马腿上,直接将马腿削断。
那名骑兵直接被战马掀飞,直扑出去,扎入了人群之中,被旁边围绕上来的那些蛮兵用手中的战刀砍成了肉泥。
赵昱实际的拉扯住战马,调转马头,看向典韦,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
“贼将授首!”突听一声大吼,却见黄叙突然从侧面凌空而起,手持环首刀,用尽全身力气向着赵昱砍了过去!
赵昱身旁的另外一名骑将急忙上前护持,用手中的长槊去挡黄叙的环首刀。
但他的速度终归是太慢了些……
黄叙由上至下,刀锋力大,直接破开了对方武器的防守范围,一刀竖劈,将那骑将从兜鍪上方直砍向下颚,整张脸从天灵盖,至鼻梁子,到嘴唇,竟然是被划开了成了两半。
赵昱见身边最亲近的两名骑将都被斩杀了,不由大惊。
他心中生出了惊惧之情,在行动上自然便会慢了半拍,但也就是这半拍的时间,典韦已经步行奔至其面前,用力一挥长戟,那长戟的小枝扎在赵昱的马眼上。
战马吃痛,厮鸣着扬起前蹄,将赵昱摔在地上。
黄叙奔了上来,想要杀他,不想赵昱身边的亲卫兵已经冲了上来,拼死挡住黄叙和典韦。
有两名侍卫将摔的生疼的赵昱从地上拽了起来,掩护着他向后方撤去。
赵昱一边扶正自己的兜鍪,一边随着两名侍卫向后面走,边走边冷笑道:“不想这长沙守军居然这般勇猛?呵呵,倒是有些意思,来日我必报今日之仇……”
话还没等说完,就见一支利箭划破空气,直接扎在了他的脑门处。
此一箭深入头骨。
适才还是满面消息的赵昱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他的双眸瞳孔骤然发散,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的是百步之外,一名骑着白马,穿着银色甲胄的年轻人,正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长弓,一面漠然的遥望着他。
那年轻人的嘴角此刻正挂着讥讽的笑容。
是刘琦!
“将军!”
“赵公!”
“赵君中箭了!快!快叫医官!”
“救将军啊!”
第二百一十章 害我兄长者,刘伯瑜
刘琦一记冷箭射杀了赵昱,令桂阳郡军们的士气大跌,很多前阵的士卒见己方的主将被射杀,遂不敢再战,纷纷向着后方撤去。
主将被杀,进攻西城的桂阳系军自然是不敢再战的,全军撤退才是当务之急。
刘琦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长弓,冷静的吩咐手下人道:“传令前阵的典韦和黄叙不许追击,着将士们撤回壕沟后面,稳守西县!”
“唯!”
不一会,便有黄叙和典韦遵守军令撤了回来,二人皆是向刘琦见礼。
黄叙流血过多,再加上带伤征战,此刻一脸的惨白,有些摇摇欲坠。
刘琦看了看黄叙肩膀上的伤,沉默了下,方道:“且先扶绪正下去养伤。”
两名侍卫随即引着黄叙去往旁边的屋舍,
刘琦对典韦道:“典君,你代我在此处镇守西面,我自引军回返城南,去援助兄长。”
“诺!”典韦肃然的回道。
刘琦又看打量了一圈西面的林荫之路,确定对方不会去而复返后,又补充道:“典君,你镇守于此,不可再率兵随意出击,万事皆以防守为主,不可随意出县,此乃军令,如若有违,休怪某回头以军法重责!知否?”
“诺!府君放心,韦自以固守为主。”
“我先走了。”
“府君多加小心!”
……
被刘琦击败的赵昱军,一众残兵败将眼下正直奔县南的张羡主军而去,
在撤返的路上,却是碰到了张羡派来支援赵昱的兵马。
带领这支兵马的人,乃是桂阳郡的别驾,在桂阳郡内颇有名望的赵氏一族的赵范。
他也是赵昱的亲弟弟。
“大兄?大兄!”赵范看到赵昱的尸体后,慌忙从战马上翻身下来,奔跑到赵昱的身边,使劲的摇晃着赵昱的身体,似是想将他摇醒。
但赵昱的身体却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兄!大兄!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大兄!”
泪水顺着赵范的脸颊流于其前襟,他使劲的摇晃着赵昱的身躯和手臂,但却并得不到任何回应。
赵昱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硬,逐渐僵直,脖颈上阴阴出现尸斑。
赵范身后,桂阳郡的县尉陈应上前,对他道:“别驾节哀,赵将军已经去了,眼下战局未定,还需以大局为重,三军将士此刻都在这看着呢。”
赵范抬起头,流着泪的双眸充血,他咬牙切齿的嘶声喊道:“是哪个贼人害了我兄长?我必将其手刃!某与其不共戴天……”
陈应遂问那些护送赵昱的侍卫们道:“尔等可看清了,是何人暗箭害死了赵将军?”
赵昱身边的侍卫们羞愧无地,道:“乱军之中,我等皆没看清楚是何人射杀了赵君。”
赵范的嘴唇直哆嗦,眼神在赵昱苍白的脸上转移到了那支插在其额头的箭支上。
顺着那支箭,赵范看到了那箭支上面刻着两个字。
那上面刻着‘伯瑜’二字。
赵范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一把将赵昱额头上的箭支拔了出来,在手中紧紧地握住,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害我兄长者……是刘伯瑜!
……
城南方向,刘磐等一众和张羡的主力军的城防交战也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张羡亲自上场指挥,桂阳和零陵军系为了在主将的面前表现,争先恐后的登上云梯,拼了命的向着长沙南城上攀登。
刘磐亲临前城,身先士卒以壮三军士气,但却依旧显得很是吃力,长沙城头显得岌岌可危。
特别是守城所用的石块、木桩等物已经快要用尽了。
为了让城头稳固,刘磐随派遣李典去撤下前线,去调集民夫往城头增添守城之物。
李典急忙下了城墙,去后方派人调遣民夫。
然时间紧迫,李典也不知道这征调城内的百姓和民夫前来援城需要多久……
万没想到,事情竟然超乎他的预料。
当李典走下城墙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看愣了。
一大群的士人学子,带领着城中的百姓,手持石块,沙袋,木桩等物,已经来到了长沙南城之下。
人群中有长沙学宫中的小庞统,王谦,王粲,韩暨,和洽,杜袭等人。
而站在最前面的,竟然是身着普通粗衣的蔡琰。
平日里的蔡琰都是身着浅衣襦裙,面拭浅装,显得既文雅又美丽。
但今日的蔡琰,一身粗衣,不着粉黛,发丝尽盘于头顶,犹如一个准备下地干活的村妇一般。
李典经验的望着这些人,奇道:“诸位这是……?”
蔡琰走上前,对李典道:“长沙城中既有兵戈之难,我等学宫中从事和学子身为刘使君治下之民,为助使君保境护土,守一方平安,自也要尽上一份绵薄之力的。”
李典惊诧道:“如何还有这么多的百姓?”
蔡琰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一大片的人,又对李典道:“我等学宫之人,刚才在城内挨家挨户的拍门,细说厉害,鼓动城内的百姓皆来阵前,为保护城池皆献上一份力量,保长沙一方净土。”
“不错!”
“我等齐民黔首,愿助府君守城!”
“刘府君与民以安,我等誓死相随。”
“将军,有何事要求我等?尽管吩咐。”
“……”
看着这些长沙学宫中人还有城内的百信纷纷主动前来相助,李典心中大是感动。
刘氏得人望,刘氏得人心!
便见李典伸手冲着在场的人挥了挥,感激道:“多谢学宫的诸位从事,多谢诸位学子,多谢诸位百姓……李典在此,替刘使君父子向诸位作揖相谢!”
说罢,长作一揖。
蔡琰侧耳倾听着城外的喊杀声,急道:“李将军还是不要客套了,需要我们做什么?还请速速吩咐。”
李典也知道情况危急,也不在耽搁,随即请所有人分为两队,
一队向城上运送守城器械,诸如原木滚石等,
一部各自去取沙袋,前往城南的门前堆集守护城门。
眼下长沙城南的大门,也被对方的冲车轰击的差不多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支离破碎,
眼下的情况,必须要不断的向城门后面堆集沙土沙袋,这样在城门被冲破之后,还能有门后的土山作为掩体,阻挡敌军向城内发动进攻。
当下,所有前来援助的学子和百姓们依照李典的吩咐分成两队,各自行事……
“蔡大家,你这是作甚?”
李典惊讶的看着平日里气质文和,清丽可人的蔡琰,此时竟犹如一个村妇一样挽起袖子,从远处提溜着一个沙袋,满头大汗亦步亦趋的向着城门走来。
蔡琰的气力薄弱,但却依旧咬牙坚持着将那装满土的沙袋和别人一样扔在城门前,
她抬起脏兮兮的手擦了下额头,笑道:“琰亦是长沙学宫中的五经从事,更兼身负刘使君之重托,此刻长沙有危难,我又岂能独自置身于事外?”
李典略显虚弱地道:“可是……你是陈留才女啊!干这些粗汉才干的事情,且不跌了身份?”
蔡琰用手扑了扑手,她的俏脸因为适才的摩擦,竟然是被划出一大片污黑,
但蔡琰浑不在意,转身又随同众人去取沙袋,还笑道:“陈留才女?那是你们说的,我却从未自诩过的。”
李典:“……”
第二百一十一章 生擒一猛将
城南的战事依旧在继续,但因为长沙学宫的学子们和城内百姓们的援助,城门方面的压力顿减,而城头上所缺少的守城军械,也被城内的百姓们不间断的输送到了城楼上。
甚至有些城中的身材魁梧体力充足的黔首,自愿留在城头相助,协助郡兵共抗敌众。
有了这方面的支持,长沙城头上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刘磐的心也开始越发镇静了下来,
他稳定住了心神,开始对各部传令,安定城头的军心,并号令三江军擂鼓,鼓舞士气,让城头上的南蛮兵和郡国兵,全力对张羡军进行反攻。
而此刻张羡军的冲车已经攻破了城南的大门,但令他们惊讶的是,城门之后,根本就不是什么开阔的地界,而是巨大的土堆,犹如一座被平地里拔出的高山一样,让人惊讶,让人惊恐,让人无从下手。
而城楼之上,荆州军也开始进行有秩序的反攻,适才已经停下的滚石和擂木继续向城下轰击,将那些后续想要攀爬城墙的张羡军的攻势阻挡住,而城墙上,以魏延和张任为首的精军,持短兵械,在城墙上不断清理着那些已经攻上城头的张羡军兵卒。
张任挥舞着刀刃,一个一个的斩杀城墙上的那些精卒,鲜血染红了他的战甲,都是他斩杀的敌人的,但此刻的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疲惫。
不多时,他就在城头遇到了一名身着厚甲的高大莽汉。
只是打眼一瞅,张任就断定,对方是敌军此番攻城战中的一个重要人物,说不定还是对方的主。
他深吸口气,鼓足气力,然后将手中的环首刀缓缓举起,遥遥的指向那人,喝道:“敌将通名!某张任手下不斩无名之辈。”
那率兵攀上城头的南将冷冷一笑,道:“说出吾名,必惊骇于汝!汝可知某零陵邢道荣?”
张任哼了哼,道:“哪里来的蛮子,竟敢在此狂言?”
说罢,张任便直奔邢道荣而去,
邢道荣也不惧他,两人遂率领兵将,各自持兵械在城头交锋,
邢道荣身高体大,气力十足,一与张任交手,竟压的他连连后退,他每一刀劈下,竟然都打的张任向后方迈步撤去,看样子似根本就招架不住。
张任满面通红,咬牙切齿的死死硬撑。
邢道荣见状,不由升起了轻敌之心。
他看张任的样子,本以为对方是个勇力卓绝之人,哪曾想居然这般的不经打,心下不由大喜过望。
“本以为汝亦是一个豪杰之士,哪曾想居然这般不济事?这点本事也敢来某面前呱噪?当真愚蠢至极!看某今日取你命来!”
说罢,便见邢道荣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反观张任退的是越发的快了。
又是数刀之后,邢道荣因为推进的速度太快,竟然是被张任引诱到有些远离他亲兵的地方,而张任的侍从也乘着邢道荣得意忘形之际,冲过去挡住要来援助他的兵将,将他与那些士卒分隔开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张任开始雄起了!
只见他猛然一刀,荡开邢道荣手中的战刀,然后突然蹲下了身体,一记扫堂腿踢出,正中在邢道荣的膝盖上,将他直接掀翻在地。
邢道荣没有想到张任适才这般羸弱,如今摇身一变,身手一下子又高强了不少,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