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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道荣没有想到张任适才这般羸弱,如今摇身一变,身手一下子又高强了不少,措不及防之下,居然是失了先机,被对方所算。
他在摔倒在地的同时,脑袋不小心又撞击在城墙的垛子上,只把自己撞的眼冒金星,双眸前星星点点,头上的兜鍪整个都斜歪了下去,把眼睛都给遮挡住了。
邢道荣迷迷糊糊的想去伸手扶兜鍪,却见张任一脚踩踏过去,直接踹在他的胸膛上,不让他起身,手中的环首刀一击其兜鍪,将他刚刚掀起的兜鍪又敲打了下去。
刀身撞击兜鍪的声音震得邢道荣脑袋嗡嗡作响。
“莫杀我,莫杀我!”邢道荣吓得哆哆嗦嗦的道。
张任用刀身将蒙住他眼睛的兜鍪敲打了下去,看着对方那一张憋的通红的脸,哈哈大笑,对身后的士卒们道:“给我绑了!”
……
城外的远处,张羡仰头看天色已经逐渐黑暗,又听说前线连连失利,连赵昱也被射杀了,心中很是苦恼。
天色已经渐黑,不适合继续大举攻城,张羡无奈之下,只得选择暂时撤退。
……
而在张羡军撤退不久,刘琦则是领兵赶回到了城南之下。
眼见学宫中人和城中百姓都来到了城南相助,刘琦心中很是惊讶。
他看到庞统正帮忙收拾着大石头,一步一步的向着城墙边上走去,遂翻身下马,来到了他的面前。
“怎么连你都来了?”刘琦诧异的看着庞统道。
庞统扭过头,看见是刘琦,小丑脸上露出了微笑:“是师兄来了?除了年老者坐镇学宫,咱学宫的从事和学子们都来了城南,相助刘府君守备,以尽绵薄之力。”
“绵薄之力?”刘琦抬头望着城下来来往往的众人,还有城门处被堆积的如小山般的沙尘堆,苦笑道:“你们这份绵薄之力,几都可以移山填海了,不想荆楚的男儿学子,一个个居然都这般忠义,委实让人惊讶。”
小庞统将石头放在地上,道:“师兄说的片面了些,不只是学宫的男儿,便是女人也来了。”
“女人?”刘琦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恍然而悟:“你是说蔡大家?”
庞统使劲的点了点头。
“蔡大家人在何处?”
庞统抬手一指。
顺着庞统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刘琦差点没看傻了眼睛。
只见蔡琰正和其他人一样,用木桶提着水,往来穿梭于人群中间,给刚刚从前线撤下来的军士们饮用,擦拭伤口等等。
蔡琰将一桶水放在地上,招呼从城头撤下来的兵士们饮用,方一转头,却正好对上了刘琦。
蔡琰见了刘琦先是一愣,脸微微有些发红,道:“见过府君。”
刘琦微微一笑,道:“谁曾想,名称响彻陈留的蔡中郎之女,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实在是让刘琦敬佩……”
说话时,有侍从为刘琦递上了一块沾染过水的方巾。
刘琦将方巾递给蔡琰,道:“擦擦脸吧。”
蔡琰闻言一愣,接着明白了刘琦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脸上都是汗渍,再加上用手擦汗时沾染的灰黑,一定是极脏。
一想到自己这般窘态居然落在旁人的眼中,蔡琰心中亦是不由有些羞怯。
“让府君见笑了。”蔡琰略是尴尬的接过了刘琦的方巾。
刘琦却是摇了摇头,道:“蔡大家不必客气,也不必羞怯,在刘琦眼中,眼下的蔡大家当胜过天下所的美娇娘……安得成军如娘子,直气端能捷秦初。如今的蔡大家,才着实让刘某人佩服的紧。”
第二百一十二章 请君诈降
蔡琰得到了刘琦的赞誉,心中不知为何隐隐的有些异样之感。
女为悦己者容,但同时也会为知己者死,人活在世上,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的行为会被别人承认,渴望自己能够被人认可。
蔡琰初来助郡兵守城的时候,心中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她只是发自内心的希望能够为守护长沙尽上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
她虽然没有私心,但此时此刻,听了刘琦夸赞,心中不由还是升起了一丝小小的自豪与满足。
她感激的冲着刘琦施礼道:“多谢府君这般夸赞,太厚赞了。”
“蔡大家又何必客气呢?”
蔡琰用双手揉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眼角四处偷瞄着,被刘琦夸赞的颇有些手足无措。
她未防尴尬,遂伸手从地上捡起那个水桶,对刘琦道:“很多将士们还没饮用到水,我去替他们再打些水来。”
说罢,便要拎桶离开。
刘琦道:“蔡大家辛苦,我替你拎吧。”
说罢,伸手去接蔡琰手中的水桶,蔡琰急忙往后躲闪,低声道:“不、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两人争木桶之间,刘琦一不小心的又碰到了蔡琰的芊芊素手,蔡琰如同触了电一样,急忙将手后缩,手中的木桶却一不小心落在了地上。
刘琦忙致歉道:“蔡大家,对不住。”
蔡琰小心翼翼地看了刘琦一眼,低声道:“这是第二次了。”
“什么?”刘琦有点没反应过来。
蔡琰的意思是,加上上一次刘琦执意塞给自己雨簦的那一次,这是刘琦第二次碰她的手了。
也不知道这刘府君是不是故意的。
蔡琰从地上捡起了那只木桶,轻瞥了刘琦一眼,贝齿紧咬嘴唇,半晌方才蹦出了三个字……“登徒子。”
“啊?”刘琦没想到蔡琰居然会蹦出了这么一句,顿时愣在了当场。
蔡琰脸色羞红,也不说话,提着水桶一路小跑的离开了。
刘琦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不由微一挑眉。
“说谁臭流氓呢……”刘琦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张任押解着邢道荣来到了刘琦的面前。
“府君,任适才于城头,生擒了敌军的别部司马邢道荣,特押解前来交给府君处置!”
“邢道荣?”刘琦皱起眉,默默地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吩咐道:“押他过来。”
不多时,却见两名士卒押解着壮汉邢道荣来到了刘琦的面前。
邢道荣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刘琦一眼,遂又赶紧将头低了下去。
“汝便是张羡军的别部司马邢道荣?”刘琦淡淡问道。
“正是。”
“汝随张羡造反,侵扰州郡,迫害百姓,罪恶弥天,我山阳刘氏,身为宗亲联盟中的一势,是为天子王师,天下皆知,尔等宵小之辈,岂是对手?”
邢道荣无奈地叹气,道:“公此言甚是,然此事与末将并无关系,末将只是零陵郡一别部司马,只是遵守郡守军令,率兵前来助府君,其余之事一概不知,还请恕罪。”
刘琦上下打量了邢道荣几眼,道:“我观你也是勇武之士,今招降你投吾军中,戴罪立功,汝可愿意?”
邢道荣闻言大喜过望,忙道:“得蒙府君相召,末将深感荣幸。”
刘琦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来人啊,松绑。”
“唯!”
两名侍卫随即给邢道荣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刘琦在张任和侍卫们的保护下,与邢道荣来到附近寻一处攀谈。
小庞统亦步亦趋的跟着。
“邢将军是零陵郡本地人?”
“是!”
“家中尚有何人?”
“末将家中,有一妻二子,并老母并族中诸同辈数十人。”
“哦?原来是零陵郡豪族出身,敢问将军,既来投我,那下一步可有何打算?”
邢道荣认真地道:“末将无甚打算,只愿以府君为先,以将功赎罪,全凭府君驱使!”
刘琦笑道:“此番战退张羡之后,我打算在三年之内,反攻桂阳和零陵二郡,平定荆南四郡,邢将军以为如何?”
邢道荣的表情没有什么波动,只是恭敬的对刘琦道:“末将乃是败亡之将,得蒙府君不弃,肯准许归降。又岂敢掺和郡政?只要府君肯饶过我,某一切自当以府君为尊。”
听了邢道荣的话,刘琦的眼中突然闪出了一丝精光,但也不过是一闪即逝。
“邢将军既肯诚心归改,那刘某岂能有慢待之礼?我依旧着你为别部司马,在军中听候调用。”
邢道荣闻言不由大喜过望,急忙拜道:“末将多谢府君!”
“且不忙谢。”刘琦淡淡言道:“我眼下还有一件事交给将军去做,你若是能做成,我当表奏严君,着你任郡都尉之职。”
邢道荣忙道:“还请府君吩咐。”
刘琦慢悠悠地道:“眼下张羡率兵,不能得长沙,我意请将军返回张羡军中,予以诈降,引他来攻长沙县城,你我里应外合,某在县城内设好局,只等张羡入瓮,便可一举擒之。”
邢道荣闻言一愣,他沉思半晌后,方才犹豫道:“邢某被府君麾下的将军生擒,很多人都曾看见了,此刻若是就这般回去,岂不是被张羡所怀疑?”
刘琦闻言皱眉沉思了一会,道:“你说的颇为有理,那就这样吧,将军且回去跟张羡说,你假意投降于我,使计中计,可在长沙开城引他入城。”
“这,这能行吗?”邢道荣诧异道。
“行不行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干,不过若就是这般放你回去,恐张羡亦不会太信,且让我与你使些苦肉计。”
说罢,便见刘琦转头喊道:“来人啊,将邢道荣带下去,重鞭三十。”
“啊?”邢道荣闻言不由大惊失色:“鞭?这,这就不必了吧?”
刘琦笑道:“自然是要得,你若无伤,便不足矣显示我之薄待狠厉,也变无法让张羡尽信你的反降之策。”
说罢,刘琦挥了挥手,便有几名士兵将邢道荣拖了下去,准备施以鞭刑。
张任在旁边不解的看着刘琦,疑惑道:“府君,你让邢道荣去反间张羡,却是为何?此人是否可信,怕是无法确定。”
刘琦笑呵呵地道:“我适才试验了他几次,此人的家眷宗族都在零陵,却绝口不谈让我早取张羡之事,摆明了就是假降,就试试用他去张羡那里卧底一次,看看能不能引张羡领兵出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阴符术的庞统
看着刘琦对邢道荣施以鞭刑,又听了刘琦和张任的对话,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小庞统似乎若有所思。
他仰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天上的白云,观望其流动变化,眼神朦胧,似若有所思状。
刘磐安排张任去协同刘磐处理城南的善后事宜后,一转身,便看到了庞统的这幅样子,顿时笑了。
看起来,这位少年凤雏似乎是从自己的话中领悟出了什么。
自己一直也没有与这位亲过嘴的小师弟沟通过,如今正好无事,不妨探探他的底。
看看这小孩到底有没有那所谓的‘凤雏’之姿。
他走到庞统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庞统的肩膀,道:“师弟,你适才一直在旁边听的出身,可是听出了什么门道?”
庞统闻言一醒,腼腆的笑了。
“确是多少有些领悟,但尚不完全,不敢献丑……”
其实他的相貌已经够丑的了,献不献倒是真无所谓。
刘琦领着庞统,在附近寻了一处台阶坐下,笑道:“今日的战事已经结束,眼下我也没有别的事情,你我都算是尚长公的门生,乘着这机会,不妨交流一些心得,倒也不必过多谦虚?”
庞统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摸了摸头道:“统尚不过是学宫一学生,如何好与南阳郡的府君交流心得?”
“现在的你非学生,我亦非南阳府君,你我的身份乃是尚长公门下之徒,兄弟交流,有何不可?”
刘琦的语气颇为真挚,让庞统听着,心中不由有些小小的激动。
不想自己这么一个年方十岁出头的少年郎,居然也能这般受一郡府君看重,而且还被引以为兄弟。
就算他是庞德公的侄儿,可以刘琦的身份,肯主动承认他这个师弟,并与之交流,着实是非常难得……
此刻庞统的心中还是感觉很受用的……再说他对刘琦本来就有好感。
谁让这个师兄是他的救命恩人,且当初还夺走了自己的初吻呢。
庞统拱手言道:“既然是师兄发问,那统便试言一二了。”
刘琦笑道:“师弟但讲无妨。”
“统觉得,适才师兄之所言,颇通阴符之术。”
“如何通阴符之术?”
庞统认真地想道:“其实以长沙县目前的状况,师兄在城池中安插多少伏兵,都不足矣立败张羡,毕竟长沙城廓小,且还没有瓮城,不适合伏兵,不管张羡能不能识破师兄的计谋,他若是来攻城,师兄仅凭长沙地利,都不足矣擒拿张羡,最多只能将其击败。”
刘琦见庞统说的颇是有理有据,颇感有趣,道:“那依师弟的意思,我这是在做无用功了?”
庞统摇了摇头,道:“非也,适才弟已经说了,师兄今日之谋,颇合阴符之术,实是师兄打从一开始,就未曾打算与张羡在长沙县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