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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孙坚还告知吴景,让他立刻与刘琦修好,并在宛陵城自领丹阳郡守,招兵买马收服丹阳郡诸县,待刘琦和陶谦各自撤兵之后,不准任何人以任何名义再入丹阳郡境内,来者不论是谁,皆攻之!
而孙坚在安定了吴郡之后,必会派兵来宛陵增援于他。
孙坚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吴景毕竟也不是等闲之辈,孙坚的一系列动作已经说明了他的用意。
姐丈这是要自成一方势力,脱离袁术的掌控了!
吴景虽然一直隶属于袁术,但论及关系,他自然还是跟孙坚更亲近,毕竟他两个姐姐皆嫁给了孙坚,孙吴两家才是本家。
如今孙坚既有意摆脱袁术,自行割据,那吴景又岂能拖他的后腿?何去何从根本就没有思考的必要,他只能从于孙坚。
当下,吴景改变战略,立刻派遣使者前往刘琦的大营中,与荆州军示以友好,并命令手下的兵将,让开宛陵的通路,允许从江东来的刘繇等人入境归楚。
……
数日之后,陶谦先命人送来了质子——即他的长子陶商。
虽然是人质,但名义上毕竟是徐州刺史的儿子,更兼其身负两家友好之重责,刘琦自当遵照礼数厚待于他。
“丹阳人陶商见过刘府君。”
年轻人站在刘琦的面前,拱手行礼道。
刘琦抬起头,认真地打量着陶谦的这位长子。
陶商年纪不是很大,但也应该是比自己大上一些,他的模样颇为俊美,颇有些儒雅之气。
刘琦站起身,问道:“君便是陶使君之子,陶氏长子?”
“正是,在下丹阳陶商,此番奉徐州刺史陶君之令,为两家友好前来,听凭刘府君吩咐,甘为府君驱驰。”
刘琦满意的点点头。
这个陶商温文尔雅,看面相就很是很善,属于那种知书达理的偏文弱型士人,听闻他自太学毕业之后,就一直没有任过实职,最终连补郎都不做了赋闲在家,属于那种还没有经过雒阳朝堂腐蚀过的俊秀人物。
这样的人,比那些已经举过孝廉的人相对要干净些。
“子度兄此来,是受陶君所使?”
陶商倒是直言不讳:“严君本欲遣二弟陶应前来,商恐其年幼,故自请代之。”
刘琦闻言不由惊诧了。
身为家中长子,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自愿替弟弟来自己营中为人质?
这样的人是真君子?还是纯傻蛋?
“听闻陶兄自太学毕业任补郎后,便一直没有再举孝廉入京,至今与三署郎无缘,后更赋闲在家,真是过于可惜了。”刘琦摇着头,感慨道:“我大汉眼下缺的,便是如同兄这般的高义之人。”
陶商淡淡一笑,洒然道:“终归还是陶某才浅识薄,声名未至,因而不被得举,却也在情理之中。”
陶商眼下也只能承认自己是一个庸才,他总不能跟刘琦说,是他爹脾气太暴,得罪了朝中高门,害的自己举不上孝廉吧?
刘琦微笑道:“陶兄出身丹阳名门,至今却身无秩俸在身,未免有埋没人才之嫌,我欲征辟君为南阳郡郡丞,做我的副手,与我一同共治南阳郡,不知陶兄以为如何?”
陶商听了这话懵了。
他万万不曾想到,自己来到荆州为人质,竟然会被刘琦征辟为六百石郡丞,成为南阳郡名义上除刘琦外的第二号人物。
陶商呆愣了片刻,遂急忙起身,拱手言道:“陶某何德何能,岂能当此重责,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刘琦笑着起身:“我既能请陶君来荆州,便是决定与陶氏一门结谊,彼此不防,陶兄身为陶氏嫡子,任一郡丞都已算是委屈了,只可惜刘琦能力有限,这是我所能予兄长的最高官职了。”
“不委屈,不委屈……唉,谁想府君竟这般仁义,实令陶商惭愧……惭愧之至!”
眼见陶商一脸的愧疚,刘琦脸上的笑容愈发深刻。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六百石的郡丞是郡守的副手,乃是一郡中的二把手,放在后世也是副省级。
听着好像很牛逼,但其实干起来也就那么回事。
从后世穿越而来刘琦两世为人,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
越大的官,其实越好当。
官职越小,主抓的事情越具体,那这个官就越需要能力和才华。
但官职越大的人,实际上需要主抓的基础性和技术性工作越少,而在工作方面便越好干,因为他只需将要处理的事情交付于下面的人去办,而上位者只是负责统筹便可。
当大官的人,不需要多有工作能力,只需会用人便足够了。
小官玩活,大官玩人,古往今来就是这么个道理。
但看陶商这个样子,似乎也并不怎么会玩人……
没关系,刘琦替他玩。
对于现在的刘琦而言,他需要的就是一个不抓权,性格温和,什么事都以自己为尊的软弱副手……再说了,南阳郡本来也不在刘琦手里。
除此之外,任用陶商为郡丞,也能挑拨袁术和陶谦的关系,将陶氏一族彻底的从袁氏集团中划分出来。
这才是此招的毒辣之所在。
……
几日后,吴郡郡守刘繇终于率领着几千残兵败将,来到了刘琦的军营中。
刘繇满面沧桑,看样子毫无精神,显然是这段时间在吴郡备受孙坚的兵势折磨,其精神方面已经是到达了极限。
“见过族叔。”刘琦向着刘繇施礼。
刘繇惨淡的一笑,受了刘琦这一礼,
不是他托大,而是他与刘琦份属宗亲,有同宗之谊,受小辈一礼自可无不妥。
他叹了口气,道:“今番若非贤侄设谋救我出危难,刘某恐埋骨于吴县之地,惭愧、惭愧啊,唉,可叹吴郡之地,朝夕奉送于旁人,刘某真是有负陛下所托。”
刘琦安慰他:“孙坚骁勇,兵精将勇,乃天下强军,非常人所能及,族叔不必过于自责。”
说到这里,刘繇的脑海中不觉又想到了孙坚麾下兵势的凌厉勇猛……
他略略一抖,心有余悸地道:“孙文台确实厉害,此番他攻略吴郡,其志乃在江东,恐扬州之地,无人能与之抗衡。”
说到这,刘繇看向刘琦,又道:“孙文台若占据扬州,则荆楚之地,便定是他下一步所谋之处,贤侄,你和景升要早做准备才是啊。”
第二百七十五章 扬州牧的使用说明书
刘繇口中所言之事,刘琦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扬州地域广大,比之北方两州加起来还要宽广,但其经济地域都集中在豫章以北庐江郡以东,而扬州南境的腹地,目下并未开发完善,山峦跌宕河川遍野百越安居,尚属于蛮荒之土,那里些地域自然不能够作为孙坚的政治中心。
扬州的主要政治集中在丹阳、吴郡、豫章北部,而其中的豫章郡往西北和九江郡和庐江郡接壤,而往西则和江夏郡和长沙郡毗邻,吴郡往北则是广陵国。
孙坚若要图霸,只能选择往这几个地域发展
但往哪里最适合呢?
历史已经给了刘琦答案。
以这个时代而言,徐州或是两淮并不适合作为起手地,扬州的战略纵深若是迁移至那里,就会直接与北方的诸多势力抗衡,在没有足够的马军能够支撑起江东进行大规模的平原战前,扬州最好的发展途径还是要依托于长江。
所以,向西发展对于占据扬州的孙氏来说,确实是最稳健的选择。
也就是攻打下荆楚,而后南北划江而治。
所以说,就算是刘琦与孙坚有些交情,但为了发展,吴县孙氏与山阳刘氏,久后必有大战。
……
刘琦对刘繇拱手道:“多谢族叔指点,琦日后自会小心谨慎,谨防孙坚……对了,叔父,严君已经上书朝廷,欲表族叔为扬州刺史,眼下只等诏书下达,族叔便可寻良机,报前仇了。”
“扬州刺史?”
刘繇闻言一愣,接着苦笑道:“倒也是难得景升一番良苦用心了,只是如今寿春县已为袁术所夺,陈温遁走,某纵然能当扬州刺史,却又能去哪里栖身呢?”
刘琦认真地道:“叔父的兵马可暂时随我一同暂驻在丹阳郡,我接下来要和陶谦一起在丹阳募兵,族叔不妨与我一同在此补充兵源,然后……可率兵前往豫章郡,在那里安居,以孙坚目下的情况,想来短时间内应还无暇谋取豫章郡,族叔便暂时在豫章招兵买马,训练士卒,以图大事。”
刘繇见刘琦如此诚心的为自己谋划设想,心下颇为感动,道,叹道:“贤侄真那是赤诚之人。”
“族叔过赞了。”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刘繇身后,一名身着玄甲,相貌颇为威武的战将站出来,问道:“刘府君之意虽好,只是不知豫章郡守周术是否能容下我等?”
周术是现任的豫章郡守,历史上他一直担任豫章郡直到去世为止,其后才有的诸葛玄与朱皓的豫章郡守之争。
刘琦看向刘繇身后那名问话的将官,道:“不知君之称谓……?”
那将官向前一步,自我介绍道:“末吏樊能,见过刘府君。”
刘琦闻言恍然。
原来他就是刘繇麾下的三大将之一。
后世,大多数人对刘繇麾下的诸位将领评价不高,大部分人皆认为刘繇麾下只有太史慈一位算是将才,余者皆是垃圾。
但实际上,太史慈当时并不能算是刘繇军中的大纛镇将,而且刘繇麾下也不全是庸才。
刘繇军中除去太史慈外,有三名为其所信赖的将官,分别是樊能,张英,于麋。
在后世人眼中,这三个人都是打酱油的菜鸡,菜到几点的那种。
但事实上,只要认真琢磨,就会发现他们并不是真那么菜。
历史上的刘繇任扬州刺史后,一直在与想要图谋江东的袁术相抗,而这三个人就是刘繇抗袁时的得力干将。
三人分别率兵屯扎在横江津津、当利口等地与袁术军对抗,袁术当时自置扬州刺史,并派遣在其麾下的孙贲率领孙坚旧部与吴景会和,并力强攻,可惜一直不能打下。
孙贲和吴景这两个人,是早年孙坚起兵时,便一直跟随在孙坚身边的宗族大将,虽然本领不及孙坚,但一直都是被引之为臂助的心腹,特别是在孙坚死后,孙贲更是作为下一辈的领导者接替了孙坚的位置替他掌管孙氏兵马,足见其在孙坚军中的地位。
以孙贲联合吴景,却依旧不能攻克三人的防线,说明刘繇麾下的三位心腹将领是有一定军事才干的。
至少当时的袁术军拿他们没辙。
袁术对此也一筹莫展。
很可惜,一物降一物,三人最终还是碰到了克星——那个人就是小霸王孙策,三人最终被孙策战败。
其实,败在孙策的手中并不丢人,就算是太史慈,不也是兵败于孙策手中么?但谁又能说太史慈不算是东吴的名将?
毕竟历史上的孙策能被称为江东小霸王,确实是有其原因的。
在讨董之后的群雄割据之战中——孙策是整个汉末唯一一名一辈子没打过败仗的军阀。
所以说,不能因为他们三个被孙策削了,就说刘繇手下这三小强是垃圾,至少在孙策这个汉末小bug出现之前,他们三也不曾被别人削过。
……
刘琦和刘繇手下的三名将官彼此见礼,然后回答了樊能的问题。
“周术在豫章郡担任了数年郡守,南昌城内外皆为其所掌控,族叔若是率兵前往南昌,恐会为周术所制,并非上善之策,以琦之见,族叔可以在豫章境内选一关键之处屯兵,比南昌还要关键的地方。”
樊能似是颇感兴趣,道:“刘府君所言之地,是何处?”
刘琦一字一顿地道:“柴桑。”
“柴桑?”
刘琦额首道:“柴桑乃是吴之西境,也是扬州顺长江奔西通往江夏郡的北大门,虽属豫章郡管辖,但实则却距离江夏郡更近,有‘吴头楚尾’之称,且柴桑临近长江,其地临近彭泽,坐拥千嶂,江环九派,襟江带湖,背依庐山,乃是长江之南兵家必争的重镇。”
刘繇等一众闻言若有所悟。
刘琦顿了顿,又补充道:“族叔可在柴桑开拓城廓,招揽扬州流民,训练水军,打造战船,我荆州的江夏郡可作为族叔的后盾,族叔以此为凭,东向以逐鹿扬州,大业可期。”
刘繇不通军事,因而只能向他麾下的三名将官询问。
“君等以为如何?”
樊能沉思良久之后,点头道:“却属良策。”
张英亦是道:“柴桑之地,自古便是兵家用武之地,高祖曾遣车骑大将军灌婴追英布至此,灌婴在此凿井筑城以戍守,足见其地之重。”
于麋犹豫了一下,突然看向刘琦,道:“只是不知刘府君让我等驻兵柴桑,究竟是真心想要助某等成事,还是想用我等作为江夏郡的屏藩,为你荆楚看门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