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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望坡内的战事,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
与此同时,刘琦和典韦等人,在张绣的率领下,已经奔往了涅阳方向的李氏坞堡。
而果然不出刘琦所料,李氏坞堡眼下也正在被一支西凉兵强行攻击着。
其实若是论及人数,南阳郡望族各家所豢养的私兵数量,加起来足可超越西凉军数倍。
但问题是,这些郡望的私兵虽多,但其实是各不统属,西凉兵却是指挥明确的正规军队,进退有度,对这些坞堡实行各个击破。
就算是这些坞堡的兵将能够统一指挥,但无论是在战力上还是军械武装上,亦无法和西凉军相提并论,足可谓天差地别。
历史上的刘虞,就是依靠他个人的能力与政治素养,在渔阳郡和右北平,纠结了治下诸多郡望与豪强的私兵,东拼西凑,凑成了十万大军去攻打公孙瓒,结果却被公孙瓒派遣数百精锐纵火突袭而弄的大败,完全没有战力可言。
望族的底蕴深,资源多,后劲足,但毕竟不是军阀,他们就算是有再多的人,想要在一时三刻击败军阀的正规军,也属枉然,人数再多也白扯。
刘琦抵达了南阳郡的李氏坞堡之后,即命典韦,许郸,许沂三路分兵与坞堡内的李氏一族内外夹击,大败西凉军众,成功的救援下了李氏一族。
李氏坞堡此番也是死伤惨重,但终归好在没有被屠戮殆尽,李氏坞堡的家公李侃,在一众伴当的陪同下,来了坞堡外,在李严的引荐下去见刘琦。
在去见刘琦的路上,李严大致将自己的遭遇向李侃诉说了一遍。
李侃做到了心中有数,来到刘琦的面前后,不由感恩戴德。
“若非刘府君相救,我李氏基业今日恐遭大难,我这侄儿的性命,怕是也留不住了,刘府君对我李氏一族的再造之恩,侃没齿难忘。”
刘琦微笑着道:“区区小事何足道哉,某与令侄儿一见如故,深感投缘,心中很是喜欢,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吧。”
李侃感慨道:“小侄儿何等殊荣,竟能得府君这般厚待?”
刘琦摆了摆手,道:“对了,李宗长,刘某此番率兵前来,乃是为了救南阳郡百姓于水火之中,眼下既已经救得宗长之族,那还当需前往别处相援……只是我对南阳郡内的情况并不熟悉,敢问李宗张,可否替我找几名向导,作为引路之人?”
李侃慌忙道:“刘府君爱民如子,身先士卒救我南阳诸民于水火,老夫岂能不略尽绵薄之力!”
说罢,便见李侃对身后的伴当道:“速速着吾弟前来。”
那伴当领命去了,少时便将一个年约三旬左右的男子带来。
李侃为刘琦介绍道:“此乃舍弟李胜,对南阳郡诸事诸路颇为熟悉,可让他替刘府君引路,以在宛县周边做援。”
刘琦点头道:“多谢李宗长相助,我先去整备兵马,待令弟准备好后,即刻着其来我军前为引。”
“唯!”
少时,待刘琦先行走后,李侃将李胜带到一边,低声道:“三弟,稍后务必要带着那刘伯瑜先去娄氏,陈氏以及郭氏坞堡,先请刘府君帮忙先将他们救下来才是。”
家公发令,李胜自然不敢不遵命,只是他想不到的是,为什么家公要单点出这几家大族,让刘琦先行去救。
眼见李胜一脸的犹豫,李侃遂对他解释道:“三弟,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为兄今日对你说的那些家族,都与我们一样,并非这南阳郡内势力最强大的家族,我们这些家族都是常年给张氏,阴氏,韩氏,邓氏,隆氏这些大族上岁贡,听其指示,从其吩咐……虽同为大族,但我们这些大族相比于那些真正有底蕴的门阀,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
这番话,李胜算是听懂了……家公这果然还是有野心的,他这是想让李氏家族和其他的那些第二阶梯的望族一样,一举从第二梯队攀登到第一梯队的高峰。
李胜向着李侃拱手致敬道:“兄长为咱李氏家族,可谓用心良苦,兄长放心,弟弟一定谨慎为刘府君引路,不令兄长失望,定不辜负兄长一片苦心。”
“好,好!”李侃连连点头:“兄弟,那此事就靠你了。”
李胜忙道:“敢不遵命。”
……
就在李胜和李侃请刘琦去解救第二梯队的那些士族的时候,刘琦正吩咐收下的荆武卒火速前往附近的坞堡,将正在单独行事的魏延,张允,张任人的兵将统统召集起来,也好随时以被调用。
吩咐完毕后,刘琦就慢悠悠地等待着李胜前来。
典韦问刘琦道:“府君为何要李氏中人与咱们同往?”
刘琦在马上抻了个懒腰,笑呵呵地道:“这些大族郡望,别看一个个平时在地方权势熏天,但实则心里也一个比一个小心翼翼,心思多踹,生怕自己的地位被别的郡望掠夺,而像是李氏家族这种在南阳郡处于第二阶梯的世家,虽然也是呼风唤雨,势力强大,但他们做梦还是想向第一梯队迈进的,所以,若是我估计不错的话,李氏一族的向导,一定会引我们去救那些和他们一样的第二阶梯门阀,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因为我看到了门阀彼此之间是隔阂的,也看到了他们彼此之间是会有不睦和算计……典君,世家之间也是可以离间的。”
第三百四十六章 邢道荣的崛起
就在刘琦处于李氏宗族的坞堡这里与李氏宗长制定关于救援计划的时候,张任那边也遇到了一支强劲的西凉兵,这支兵马的首领,乃是张济的侄儿,张绣。
张绣的兵马当时刚刚焚毁了一处望族坞堡,他正一边赶往下一处坞堡,准备继续掠夺南阳郡望的财货辎重。
其实魏延当时并不想与张绣直接对阵,不过由于张绣移兵的速度过快,水字营的兵将还没来得及躲避敌军的进兵路线,就已经与对方相遇了。
在此之前,若是再随意移动部队的进兵方向,魏延唯恐太过做作,让张绣看出什么端倪,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与张绣军交手的前期,魏延已经得知了张绣所率领的这支西凉军的实力有多么的强悍。
今夜的张绣连克宛城周围三座最大的坞堡,并在几乎没有伤亡的情况下继续向下一座坞堡进兵。
这样的军队,其战力可想而知。
但就算是对方再强悍,魏延此刻也必须要与对方硬撼,他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天幸张绣的军队之中,因为劫持坞堡假扮袁术,而没有带过多的骑兵,使得魏延的水字营能够与对方进行有效的抗衡。
双方在宛城西南的平原上正面相撞,遂展开了一场激战。
水字营的兵将都是荆蛮和丹阳兵,在兵源上可谓是步兵中的精锐,此刻与西凉军正面交锋,双方可谓是棋逢对手,一场激烈的厮杀在所难免。
双方的主将,魏延和张绣,都是两军之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亦都是精通战阵,常于冲锋陷阵之人,眼下这两名年轻的悍将率兵交手,可谓是棋逢对手,旗鼓相当。
荆州军与西凉军交手,也是势均力敌。
这场大战带给荆州军士兵的经验,足可比拟荆州军自行操练一年。
与强敌作战时获得的宝贵经验,绝不是普通的练兵所能比较的。
当然,为了这经验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乱阵之中,张绣持矛奋战,他率领着一众亲卫,在阵中往来指挥各部兵卒,并身先士卒,用以鼓舞士气。
张绣的本领之高,颇有些超乎荆州军的想象,他不但可以将手下的兵卒指挥的妥妥当当,让麾下各部的士卒们都能够充分的发挥本领,同时还能冲锋陷阵,斩将夺旗。
战事未完,死在张绣手中的荆州军士,就多达四十余人,其中甚至还包括两名屯长级别的人物,诚可谓是非同小可。
荆州军的左阵之中,邢道荣率领麾下的彪军正与西凉军奋勇作战着……
刚杀退西凉军的一屯精锐,邢道荣方想适当的喘息一会,就见他的侍卫黄叙策马来到其近前,对他道:“司马不可休息,我观张绣此刻率兵冲突,已是接近我部了!”
邢道荣一听张绣已近接近了仔细,吓得不由浑身一哆嗦,他一拉马缰,转头便要向相反的方向逃走。
黄叙见状急忙赶马过去拉住了邢道荣的战马,诧异地道:“邢司马这是要往哪里去?”
邢道荣哆哆嗦嗦的深吸口气,道:“既是那张绣来了,某且驱兵往他处躲躲。”
黄叙气的苦笑道:“司马,敌军主将此刻离咱们近在咫尺,若是能乘此良机斩其首级,献于府君麾下,实乃是泼天之功,司马又如何在这般时刻退却?”
邢道荣的脸上露出了扭捏的神情,道:“那张绣乃是凉州军的重镇张济之侄儿,年纪轻轻勇武非常,更兼常年行于军中,我不过是昔日荆南零陵一郡官,如何能是他的对手?还是躲躲为妙……”
黄叙听了这话真想摘下兜鍪抽他。
“邢司马,大丈夫战阵之前马革裹尸,幸也!身为军中之人,焉能临阵怯战?若是让刘府君与魏校尉得知,司马日后当在军中如何自处?此事万不可为。”
邢道荣听了黄叙的话,差点没哭出声来。
也不怪他这么没出息,什么样的领导碰到黄叙这种上纲上线的下属,不气死也得愁死,哭两声都算是轻的了。
你说你一个护卫,就好好的当你的护卫,掺和这些有用的没用的破事干什么?到底你是领头的还是我领头?
但无奈黄叙之所言太过义正言辞,再加上他有一个被刘表依为荆州第一校尉的爹,邢道荣就算是他的上司,却也是惹不起他。
他要是死不答应,万一回头黄叙托关系到刘琦那去告他的状,这以后让邢道荣还哪有面子在荆州校尉和别部司马的圈里混?就算是他能舔着脸继续待在军中,刘琦对待他又会是一个什么态度?
“那、那要不然……我、我就先去试试?要是斗他不过,再避其锋芒如何?”邢道荣小心翼翼地对黄叙道。
黄叙正色道:“邢司马放心,您尽管领兵去战,由属下在您身边护持着,纵然是拿不下张绣,也必然能护持得司马周全,让您全身而退!无需过虑。”
黄叙的话令邢道荣的心中颇感安慰,适才的惊慌明显少了不少。
但他面子上总觉得有些过不去,弄的好像黄叙不给他保证,他就不敢去战张绣一样。
邢道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区区张绣小儿,又岂能难得倒我?某适才不过是与绪正你开个玩笑而已,且看某一会用手中这柄大斧,亲自斩张绣小儿于阵前,取其首级!”
黄叙见邢道荣突然变身,一身激昂之气,战意雄厚,与适才的状态完全不同,不由颇感惊诧。
这家伙怎一会一变?
但这个状态的邢道荣,却总比那软蛋邢道荣要强上许多。
……
此时此刻,张绣正率兵往来冲杀,匹马纵横,手中的长矛上沾满了荆州士兵的血迹。
张绣正逞凶之间,却见一支彪悍的荆州军从左侧杀了过来,那支兵马直瞄准了张绣一众的左翼,速度极快,从斜刺里直接冲出将张绣的亲卫军分成了两半。
正是邢道荣亲自率兵前来战他。
张绣年轻的时候,便常年在凉州纵横,深通军略,如何能够让邢道荣得逞,当下便令前阵的兵马调转锋芒,直奔其后,与后阵被邢道荣切断的兵马汇合,夹死邢道荣。
但邢道荣似乎已经料到了张绣的意图,他让其他的兵将替他拦住后阵西凉军,自己亲率兵马去战张绣。
眼见张绣近在眼前,便听邢道荣一声大吼,怒道:“张绣匹夫,零陵邢道荣在此!”
张绣见邢道荣声如巨雷,手持巨斧,身材宽大,相貌极为雄壮,心中很是惊诧。
张绣暗道此人如此威武,看样子不甚好对付,不想荆州军中除去典韦之外,竟还有这般的猛士,还需小心应对。
张绣不敢怠慢,他持矛停住战马,然后便让手下的西凉近卫们先行上前,想要去探探邢道荣的底。
毕竟邢道荣率领的不过是水字营的一支偏师,而他张绣身边的,都是这支西凉军阵中,最为精锐的亲卫兵。
想要试探出邢道荣的底线,想来应该不难。
两方兵马各怀鬼胎,在这战场的一处角落中开始激烈交锋。
张绣起先还是谨慎的很,只是小心的在外围指挥西凉军的兵士们与邢道荣以及其兵将往来交锋,借以观察,他本人则是在边缘地带去屠戮一些荆州军的普通兵卒,尽量避免自己与邢道荣和其护卫军产生正面碰撞。
刚开始的时候,张绣尚有些谨慎,不敢托大,但随着观察的时间一长,他发现邢道荣的本领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稀松了许多。
他的那柄大斧看似虽然骇人,但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