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许多。
他的那柄大斧看似虽然骇人,但当真正上了战场的时候,挥舞起来的样子可谓极其拙劣,劈砍之间尽显笨拙,最多也不过是能吓唬吓唬普通的兵士,若是碰上有些手段的武人,便完全不起作用了。
张绣估计,以自己的本领,若是跟邢道荣交手,甚至连五个回合都用不上,就可以一矛将他刺个透心凉。
不过荆州军中的能人辈出,这一点张绣还是知道的,故而他也没敢太过自大,而是继续的谨慎在外围观察了一会,以免邢道荣这厮扮猪食虎。
但事实证明,张绣的小心谨慎多少有些多余,因为邢道荣不但是手底下的功夫拙劣,而且指挥手下兵将的本事也着实是差强人意,若不是荆州军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强,就凭他的那点微末道行,张绣麾下的西凉军早就击溃荆州军八百遍了。
看来,并不存在所谓的扮猪食虎,对方的这名将官,水平着实是有限的很,最多不过是外貌骇人而已。
想到这里,张绣的心放下了。
他开始慢慢的率领亲卫,向着邢道荣所在的中心地带杀去,意图寻机将他阵斩于马下。
张绣已经开始有了小动作,但邢道荣却似茫然不知,依旧是自顾自的厮杀。
很快,张绣和他的亲卫们已经到了足够开始对邢道荣展开冲锋的地方。
张绣深吸口气,然后对着身后的侍卫们喊了一声:“上!”
他身后的那些年轻侍卫都跟随他多年,知道他的脾气秉性,更知道他作战的方略,从张绣开始向邢道荣靠近的时候,这些人就早有准备。
当下,便见张绣的这些侍卫无一人滞留,纷纷跟随着张绣冲了出去。
对于西凉军的这些战骑而言,张绣此刻距离邢道荣这点距离便如同尺寸之地。
果然,便见瞬息之间,张绣一众就杀到了邢道荣的附近。
张绣身边的侍卫们都知道张绣此刻是要斩将夺旗,因此都极为配合张绣的行动。
侍卫们纷纷向前,先行替张绣将邢道荣身边的那些护卫阻挡开来,他们用尽全力去缠住荆州兵,为张绣打开一条冲往邢道荣身边的通畅道路。
这套战术西凉军的将士们使了多次,基本上是次次成功,不但可使战局在顷刻间结束,同时又使张绣这位年轻的凉州将领声名远播。
很快的,便见张绣已经冲到了邢道荣身边十余米之地,他大吼一声,举起长矛,呈水平线式的将兵刃端起,对着邢道荣冲锋刺杀过去。
邢道荣抬眼看去,见张绣如同一支离弦的弓箭一样,向着自己之所在快速袭来,惊骇万分。
张绣虽然年轻,但一身技击和骑术已经在其叔父张济之上,此刻突然冲来,便犹如一道流行,速度奇快,气势如虹。
邢道荣的骑术和技击都较为一般,此时此刻,在这么短的距离内想让他躲开张绣的攻击,无异于痴人说梦。
既然不能躲避,那便只能是正面相抗,邢道荣端着大斧,双手微微有些哆嗦,他尽量鼓足气力,压下心中的恐惧,怒目圆睁,尽量表现的让自己看着更凶蛮恐怖一些,然后鼓足气力,冲着张绣怒吼一声:“来啊!”
不得不说,邢道荣这一嗓子着实是慷锵有力,震动四野,声音之大,竟然是把方圆数丈之内的兵卒们都吓了一跳,浑然没有想到这持斧的猛士居然还有这般大的嗓门!
这一嗓子吼叫出来,便见张绣竟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战马上跌落了下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手中的长矛也随之滚落到了一边……
他在地上高声呼叫,痛苦的声音响彻在周边人的耳膜中。
这一下惊变,委实超乎在场所有人的想象。
这好端端的,怎么张绣居然就直接摔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那些围绕在张绣身边的士卒们一个个竟然是都呆立在了原地,场内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停滞了两秒钟。
紧接着,便见荆州军的士兵们突然高声呼喊:
“邢司马神勇!”
“邢司马神勇!”
“西凉贼将被邢司马的虎啸吓破胆了!”
“邢司马一声叱咤,贼将落马!”
“西凉匹夫,不过微末本领!”
“司马真神人也!”
各式各样的欢呼声响彻在天地之间,场间的荆州军一个个士气高昂,战意雄厚,他们心中洋溢着说不出的兴奋。
邢道荣此刻的形象,在诸兵卒的心中变的无比高大!
从古至今,再神勇的将领,怕是也不过于此吧?
一嗓子将敌将从马上震下来,便是项羽怕是也做不到的。
反观西凉军的那些亲卫们,一个个惊骇莫名。
他们急忙放弃了眼前各自的对手,纷纷跑到落马的张绣身边,将他包围起来进行保护。
两名骑兵翻身下马,将张绣从地上搀扶了起来,要扶他上马。
“嘶——!”被搀扶起来的张绣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顺着他的面颊流淌着。
他脸色苍白,低声吩咐那两名搀扶他的亲卫道:“莫碰我的左肋……”
在左面扶他的西凉亲卫一愣,急忙低下头去……看到的,却是张绣左肋上的一支半截短箭。
“暗箭伤人!”那凉州军侍卫的眼眸顿时睁大了,语气中有着难以言状的恼怒和惊诧。
邢道荣居然如此卑劣,暗地里派人放暗箭伤人!
不过这个放暗箭之人的弓术水平,也是着实了得。
适才张绣纵马突然冲突,并非矗立在原地,他冲锋的速度奇快,可谓驭马如风,属于在高速中的移动进击。
能够迅速的弯弓搭箭,射中这般高速移动的目标之人,弓术是何等的恐怖。
想到这里,便见那侍卫也没时间去和那些高呼‘邢道荣神勇’的荆州兵卒们据理力争了,他对着其他的西凉军护卫道:“都围上来,围上来!保护少郎君!快!敌方有神射手!”
随着那荆州军士卒的呼喊,所有的士卒们都统统围绕了上来,他们夹裹着张绣,一边谨慎御敌,一边严阵以待的向后退去,同时并派人招呼大队人马前来策应。
不远处,躲藏在暗中的黄叙将手中的长弓撂下,很是遗憾的砸吧了下嘴,道:“若是换成父亲在,适才那一箭应该就能要了他的命吧?我这手段还是练的不到家呀……”
此一战,邢道荣一声将张绣叱下战马的战绩,随着荆州军士卒们的口口相传,在荆州军各营中开始往来传播,邢道荣的大名也开始逐步响彻荆楚。
第三百四十七章 战斗才刚刚开始
“吓!”
一声吼叫,便见魏延一刀将一名西凉军的骑士斩于马下,他下手的力道极大,这一刀劈斩下去,竟然是把那西凉兵连同半个臂膀在内,都齐刷刷的给切了下来。
鲜血溅射了魏延一身,将他喷洒的如一血人一样,好似地狱魔神,让人望而生畏。
“还有谁来!”魏延一声大吼,震动四野,惹人惊慌。
魏延眼前的西凉军,因为他本人的勇猛和善战,而纷纷后撤。
待面前的西凉兵尽撤之后,魏延方才收起其凶悍的表情,面容上略略的出现了一丝疲惫之色。
喘息了一会之后,魏延转马招呼自己身后的亲卫军们,喝道:“儿郎们,随我前往前阵相助!杀尽敌贼!”
“杀!”
“杀!”
一众荆州军随着魏延,一边高呼一边准备冲往前阵继续鏖战西凉军。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前阵的一名斥候火速打马而来,向魏延拱手言道:“启禀校尉,前阵的西凉军已经随着张绣撤了!”
魏延刚刚鼓足的勇气与决心,随着这句话顿时一泄。
这算是什么情况?
他疑惑地看着那名斥候,奇道:“西凉军并未落于下风,且似还隐隐占据主动,如何轻易便撤?”
那斥候忙道:“回禀校尉,西凉军之所以撤兵,乃是因为邢司马一声叱咤,将敌主将张绣震于马下,令其昏厥,西凉军主将失利,因而退却。”
那斥候汇报完后,魏延呆呆地矗立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说话,似是回不过神儿来。
良久之后,方听他疑惑地道:“邢司马?哪个邢司马?邢道荣?”
那斥候恭恭敬敬地言道:“正是。”
魏延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邢道荣有多少本领,他心中自认为多少也知晓,怎么突然就变的这般厉害了?
虽然魏延也知道黄叙是邢道荣的护卫,但‘一嗓子’将敌军的主将给震下马,这件事怎么看也跟黄叙本人扯不上关系。
难不成,真是自己原先看错了这姓邢的不成?
魏延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道:“邢司马现在何处?”
那斥候忙道:“邢司马和诸位军侯,屯长等人率兵去追缴乱军了,少时便回。”
魏延将战刀随手扔给了自己的亲卫,然后拿起马鞭子:“带我去瞧。”
……
少时,邢道荣等一众兵马返回了本阵,正逢着魏延带领着一众兵马前来迎接他。
邢道荣手持巨斧,一马当先,意气风发雄赳赳气昂昂的行走于众兵卒之前,与他初战张绣时的那股犹豫、唯诺、忐忑完全不同,
“魏校尉!”邢道荣见了魏延,哈哈大笑,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朝着魏延走来。
来到魏延面前,邢道荣冲着魏延施军礼道:“末吏邢道荣,见过校尉!”
“邢司马不必多礼。”魏延急忙伸手虚扶邢道荣,道:“司马这般英武,真乃当世猛将也,以雷霆之吼而令敌将丧胆坠马,古今从未闻之,司马之能着实令人钦佩,今日能够战退张绣等一众,司马当居首功!邢司马放心,今夜鏖战之后,我必亲自面见府君,向刘府君为司马请功。”
邢道荣闻言颇有些不好意思:“不敢,不敢,末吏也不过是为了府君尽命行事,又不是为了贪图功劳,校尉这般夸赞于某,未免过甚了。”
魏延笑道:“有功者赏,有过者罚,此乃古之常理,司马既有熊虎之气,又有大功傍身,焉能一直埋没?司马放心,我魏延虽然年轻,但绝非小肚鸡肠贪图旁人功劳之人,司马的功绩,我定会向府君如实上报。”
邢道荣见魏延这般通情达理,非常感激。
“多谢校尉!魏校尉举荐之恩,道荣定不相忘。”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各自去清点兵马和损失,
待魏延走后,邢道荣便立刻找来了黄叙,将他拽到旁边没人的地方,
四下看看无人能听见他们说话,邢道荣遂抱怨道:“绪正,你此番可是害苦了我也!”
黄叙斜眼看着邢道荣,不解地道:“邢司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助你成了大功,名扬荆楚,你不谢我,如何反是怨起我来?”
邢道荣叹息道:“功劳那自然是功劳,这点我感谢绪正,只是今日这功劳立的也未免太玄乎了些……说什么那张绣被某一嗓子喝下马来,这日后传将出去,岂不会惹出大事端?”
黄叙哭笑不得地道:“此事也非属下所愿啊,也不过是巧合而已。”
邢道荣道:“我亦知道此乃巧合,只是事到如今,我又该如何是好?”
黄叙见邢道荣这样的着急,也不由低下头,开始细细的沉思怎么样来处理此事。
这事多少是沾点玄乎。
少时,方听他言道:“邢司马,今日一战,你的声名已经传将了出去,被三军将士口口相传,眼下司马若是将真实情况讲出去了,岂不是打击三军士气,这事情眼下当将错就错,若是将实情散布出去,打击了将士们不说,司马的声名怕是也会受损,声威不在。”
邢道荣摘下兜鍪,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叹道:“怎么经你一说,某家反倒是感觉这事好像更复杂了?”
黄叙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可复杂的,不过是将错就错而已,且此事对我荆州有利,司马又何必自恼?”
邢道荣对黄叙道:“那敢问绪正,这事日后若是泄露了,我又当如何?”
黄叙微笑道:“此事简单,司马不必对任何人说真话,但需刘府君一人禀明实情……如此府君既能感受到司马之忠,又会赞司马随机应变之智,实乃是一举两得。”
邢道荣沉默了好一会之后,终于长叹口气,道:“却也只能如此了。”
……
随着西凉军,荆州家,袁术军一夜的彼此征伐,天色已经开始发亮,一缕阳光从东方升了起来,逐渐照亮了宛城附近,
被战火弥漫的宛城经过了这一夜,火势已经减弱,虽然依旧还有很多的地方和建筑物正在燃烧,但因为没有了西凉兵的火上浇油,而使得当地的人可以抽出手来去控制各处的火情了。
西凉军今夜的搜牢可谓是大丰收!
自打进了雒阳后,经历过那几次盆满钵满的搜牢之后,近一年来的凉州军的收成一直呈直线性下降,近半年来的每次搜牢所获,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