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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身后的侍卫见状,脸色有些不善,但却没有上前阻止,很显然是事前得到了他的警示。
公孙瓒打完刘备之后,又看了看那侍卫的态度,心中明白了刘备并非故意作相,很明显他这是事先就已经做好了真的被自己抽打的准备。
他再次举起藤杖。
但这一次,好半天过去了那根藤杖也没有落下来。
“唉,罢了!”
公孙瓒将藤杖向着旁边一扔,无奈地道:“罢了,你我同窗之谊,打这三下便算是尽消仇怨了……往事不必再提,玄德,你起来。”
刘备的身上虽然疼痛,但他终于获得了公孙瓒的谅解,心中很是开心。
他站起身,道:“多谢兄长!”
“坐。”公孙瓒让刘备在他桌案的对面坐下,面色比起适才缓和了许多。
他认真地道:“玄德,袁绍想要干什么,我心中清楚的很,其实我也知晓眼下袁绍的势力愈大,已非我和刘虞单一能够与之相抗,但我毕竟与刘虞有前仇,若是就这么跟你们联合,便是对我麾下的三军将士,我也无法交代。”
刘备拱手道:“兄长言之过重了,你与大司马有什么前仇?不过是政见不合,彼此不能同事而已,你离开了右北平,你的家眷大司马不也是派人给你送到青州来了么?大司马乃是心性耿直者,非到等闲不愿与人做仇,他派弟来此,是真心与兄长修好的……至于如何向三军将士解释……”
刘备认真地道:“若我等能够奏请兄为青州牧,这仇怨何以解之?”
“青州牧?!”公孙瓒的脸色有些变了,欣喜之情瞬息间浮现于脸庞。
但他很快又板起脸,道:“如今雒阳朝政,皆有王允一手把持,州牧之职,岂能是轻易予之?纵然是刘虞上表,此事也未必能成。”
刘备认真地道:“此事若是仅靠大司马一人恐难得成,但若是有荆州刘景升和南阳刘伯瑜两人联名,三位宗室共举荐兄为青州牧,朝廷自然便不会轻易置之不理的,毕竟刘伯瑜眼下可是风头正盛。”
公孙瓒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拿起酒爵,一饮而尽。
这算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
南郑方面,刘琦请伏完将他要进献汉书与两万卷简牍的事上奏朝廷,等待天子的恩旨。
而在这期间,刘琦在蔡琰的引荐下,见了那名照顾刘宠并在长安立下了功绩的貂蝉官。
见到貂蝉官的第一面,这女人给刘琦的第一印象就是……
怎么这么丑呢?感觉好邋遢!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倒不是她身上的衣服有多脏,但她站离刘琦两米开外,刘琦还是能够嗅到她身上的那股子异味。
不是这种纯臭,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异味。
“未央宫貂蝉官任氏,见过刘益州。”那貂蝉官粗粗的施了一礼。
“你着脸,如何脏兮兮的?”刘琦上下打量着这个貂蝉官道。
任氏很自然地道:“妾身天生貌丑,又有异味,故略施黑灰,遮挡些羞容,怕吓到别人。”
刘琦一挑眉:“貌丑?貌丑的女人如何能进得宫室?小女子,你可莫要蒙我才是。”
第四百九十九章 奸臣与明主
蔡琰在刘琦身边,轻轻用手肘顶了顶刘琦的腰部,轻道:“伯瑜,人家可是给陈王送终之人,你多少对人家客气些才是。”
刘琦心中暗道,不是我不客气,实在是……貂蝉就应该是美女的。
这女人,该不会是故意装丑的吧?真当我好蒙么?
也难怪刘琦有这种想法,这就是所谓的先入为主。
换成后世任何一个读过《三国演义》的人,都会自主的认为貂蝉是个美女,毕竟还有个中国四大美女的名头在那挂着,说貂蝉是丑女,谁信?
所以,再见到了貂蝉的面之后,刘琦下意识的就先入为主的做了一个推断——她这是在装丑。
故而,他抛出了刚才的那个问题。
其实刘琦问的也没什么毛病,大汉皇宫之中,怎么可能会让这样一个连最基本的样貌都通不过的女人入宫,根本就不符合规矩。
任氏的回答简单明了。
“妾身并非采女,也非掖庭中备选之人,妾身家慈在世时亦为貂蝉官,不但替王室公卿掌管貂冠蝉羽,更是精通各种冠帽的制法工艺,妾身五岁时就精学此道,论及编织缝制刺画之功,整个雒阳也无超过妾身者,故而受诏,特旨入宫任貂蝉官。”
刘琦一挑眉,看向蔡琰。
却见蔡琰轻轻地额首道:“任氏给我缝制了一件秀裙,确实精美非常人可及。”
刘琦淡淡一笑,又认真地打量起了任氏来。
她脸上黑突突的,还有一大块明显的胎记,再加上那股味道,确实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但若是仔细地去看……
用过滤眼去看……
首先将那股味道去掉,然后再将脸弄白净些,最后再将那两块明显显的胎记去除的话……感觉,嗯!会是个活脱脱的美人。
刘琦的眼中开始自动施行起了人肉PS。
嗯,越是往后P,刘琦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刘琦的嘴角挑起了一丝微笑,道:“任氏,你全名为何?”
“回将军话,妾身名为任姝。”
刘琦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同时脑海中想起了《诗经》当中的一句。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诗经中的这一句,说的是娴静的姑娘真漂亮,在城楼上故意躲藏让人找……而如今这个任氏故意隐藏相貌,感觉和诗经中的这一句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貂蝉,你在长安献策有功,照顾陈王有劳,可谓是功劳和苦劳兼备,你想让刘某人如何赏你?”
任氏行半蹲之礼道:“妾身在长安献策,照顾陈王,皆不是为了贪图荣华功绩,只是为了大义,将军无需赏赐妾身。”
刘琦摇头道:“那可不行,你的功绩和你的行为,如今在三军中盛传,特别是陈国军士,皆对你有感恩之情,我若是不赏赐你,便不算是赏罚分明,又如何能安众心。”
任氏很是懂事的道:“既将军如此说了,妾身愿受将军赏赐,至于如何赏赐,全凭将军定夺。”
刘琦沉思了一下,道:“如何赏赐于你,我还需再考虑一下,不过眼下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办……我初到汉中时,曾缴获三百匹蜀锦,如今还未成装,你既言善于缝制,这匹蜀锦便交于你来缝制,如何?”
任氏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道:“缝制倒是不成问题,只是三百匹蜀锦,仅凭妾身一人之力,恐一年半载也难以全部制成。”
“这事好说。”刘琦随意地摆了摆手,道:“天子将董卓安置在郿坞的三千少男少女全部送于刘某,这些孩子中有很多都是心灵手巧之人,你可亲自去当中选一些手巧女子,由你调训指导,替我将这些蜀锦制袍完成,待制成之后,我自当再加赏赐。”
任氏言道:“妾身领命。”
“好,你先去吧。”
任氏走了之后,蔡琰不由疑惑地看向刘琦:“伯瑜,为何要让任氏负责带领那些女子缝蜀锦制袍裙?这当中有何用意。”
刘琦淡淡一笑,没有跟蔡琰说明。
这三千少男少女,刘琦自然是打算慢慢将他们训练成自己的密探,类似于‘校事府’那样的存在。
但既然是搞机密工作的,就多少都有一些职业技能,如此才好方便以不同的身份打入各州各郡,用以作为掩饰的身份。
裁缝也是一种遮掩人耳目的职业身份。
不仅仅是学裁缝,什么做生意、种田、养牲畜之类的技能,他们中的人都得要会一点,这是一个优秀间谍的基本素质。
但这种政治军事上的机密事情,刘琦不想跟蔡琰多说。
他打了个哈哈将话题掀过:“昭姬,伏完和伏寿父女走了么?”
蔡琰微笑道:“当然是没走,不过我这几日与那伏妹妹接触,她话里话外都似乎在拐着弯的向我打听你的事情,看来对你这位刘将军,这小女子也是走了心了。”
刘琦呵呵笑道:“她年纪轻轻的,不甚懂事,以后就好了。”
蔡琰微笑道:“咱们刘将军乃是当世奇男子,引女子注目也是正常事,无需谦虚……只是我感觉伏公此番不达目的,却未必肯罢休。”
刘琦无所谓的耸耸肩道:“他不罢休又能怎样?他难道还真舍得将他那女儿给我当妾不成?”
蔡琰道:“这事……可真说不准,至少就琰儿感觉,那伏妹妹自己定是愿意的。”
“昭姬你不嫉妒么?”
蔡琰微笑着,摇了摇头。
她不是小肚鸡肠的女子,这种事又有什么可嫉妒的呢?
刘琦轻声一叹。
这人有魅力,还真是一件罪过啊,到哪都能吸引女人的眼球,我招谁惹谁了?
“罢了,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刘琦无所谓地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侍卫来到刘琦面前,拱手道:“君侯,杨公出使关中而归,特来向将军复命。”
是杨松出使李傕归来了。
刘琦对蔡琰道:“昭姬,帮我看好伏氏父女,最好探探他们想做什么,为何还赖在南郑不走。”
蔡琰轻轻额首,表示答应。
刘琦对那侍卫道:“带杨松到书房等我。”
“唯!”
刘琦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遂来到书房,杨松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一见刘琦,便见杨松露出了一脸谄媚笑容,上前拜道:“末吏杨松,恭贺主公得将军之位,兼领大州牧守,主公年纪轻轻而得此高位,日后定可大展宏图,威加海内,四夷宾服,令天下人敬仰!”
刘琦随意地摆了摆手,道:“无需这般多礼,杨君此番前往关中,可是说动李傕了?”
杨松谄媚笑道:“末吏不辱使命,说动李傕,他愿意与主公联盟。”
刘琦呵呵一笑,道:“劳苦功高,劳苦功高……事关我与他换马种的事,你可曾与他谈了?”
杨松急忙道:“谈了,自然是谈了的,主公吩咐,末吏怎能忘却,不光会战马,包括粮秣和镔铁,他欲从主公手中购得的价格,末吏都与他仔细沟通过了,主公放心!”
“哦?都是什么购价置换?”
杨松从袖中取出一卷简牍,上呈给了刘琦道:“大致的价格尽在此处,当然,具体置换时,还得按照时价做出调整,请主公过目。”
刘琦伸手接过了那卷简牍,认真地看了一会,笑道:“不错,这事你办的不错。”
杨松急忙道:“区区小事,不劳主公这般夸赞。”
刘琦笑容不变,但却突然口风一转:“只是,我在你回来之前,也曾受到了李傕派人送来的一封信,跟杨君这封多少有些区别,不知杨君可愿给我解惑?”
说罢,杨松一抬手,将桌案的一份简牍,扔在了杨松脚下。
杨松的脸色在一瞬间,开始变得苍白了。
第五百章 中了套的汉中强族
杨松太小瞧刘琦了。
他以为刘琦让他出使李傕,便已经是完全的信任他,或者是很放心他!
他欺负刘琦年轻,暗地里无风起浪,想用倒买倒卖的斌缝子的方式来充盈自己的腰包,侵吞荆州军的利益。
以公盈私,自打人类社会建成以来,这就属于一种普遍现象,而且历朝历代是屡禁不止,属于正常现象……
说实话这其实也没法禁,因为只要是人类成立的机构,就会存在权钱交易,中饱私囊的现象,这是人类基因中本性所致——占资源求生存,这属于天性。
杨松本来也不应该这么着急,但刘琦的善意和信任却给了他一个错觉。
让他觉得刘琦是一个特别好欺负的人,也是一个特别好蒙骗的人。
事实上,这是刘琦故意给他的错觉,他就是要让杨松觉得自己年轻识浅,轻信于人,让他觉得有机可乘,来侵吞自己的利益,用以让杨松露出破绽。
杨松这样的人,刘琦前世见过的多了……他太过贪婪。
而贪婪的人,一般都会有急功近利的表现。
杨松颤颤巍巍的从地上捡起了那卷简牍,展开来看,上面都是李傕写给刘琦想要日后进行交易的清单,上面也标识了价格。
但基本上,都比杨松呈递给刘琦的交易便宜要低上两倍不止。
杨家是南郑的大族,属于在地方执掌经济者,刘琦若要与关中诸将建立商贸联系,最好的选择就是通过他们杨家,这是必然的,绕不过他们。
所以杨松才敢这么暗箱操作。
但这事应该是缓缓进行,不宜过于激进,特别是当有人故意把这事往明面上摆,就很尴尬了。
“主公,杨松冤枉啊。”杨松直接跪倒在地,抽噎道:“杨某一心为公,绝无私心,这是李傕那贼故意陷害我!还请主公明查,替我申冤啊!”
刘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