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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微笑都:“王公激动什么,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又没说你就是暴秦,毕竟你还没有坐到那个位置上去,再说焚书坑儒这种事,在在大汉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毕竟我大汉以孝治国,你无需多虑。”
王熙差点没气吐血了。
这还不是将我比作暴秦么?他这眼下之意是我没位置,没本事,我若是真有位置,在他嘴里怕是比暴秦还不如吧?
王熙恼怒的站起身,大步走向刘琦,想要跟他当面好好理论。
他怒发冲冠,犹如一头发怒的公牛一般。
谁曾想,刘琦突然高喝了一句:“王公,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有事说事,切莫施暴!”
王熙闻言顿时一愣。
我只是向他走过去要跟他讲理而已,什么时候要对他施暴了?
但他一脸的暴躁模样,迈步走向刘琦,被刘琦这么一嗓子喊出来,还真就有点像是要去跟他动手一样。
王熙此刻就是长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刘琦的话音刚落,便见刘磐猛然站起身,快速奔向王熙,挥起沙钵大的拳头一卷重重击在了他的天灵穴上!
王熙两样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大胆!竟想行刺君侯,简直就是活腻了!”刘磐怒声道:“来人,押下去收监!”
便有两名侍卫匆匆奔上来将昏倒的王熙架住押了下去。
刘表勃然大怒。
“放肆!”
刘磐一个劲地点头道:“可不就是放肆么!居然敢行刺!”
“老夫说你放肆!”刘表恼羞成怒地道。
刘磐赶紧转身,向刘表作揖告罪。
凭借刘表的眼力,虽然看不出王熙适才起身走向刘琦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想刘琦施暴……反正经过刘琦这么一嗓子喊出来,确实挺像。
但刘磐骤然跳将出来,给了王熙一拳……这刘表可是看出猫腻来了。
摆明了就是他跟刘琦事先商量好的。
以刘磐的身手,就算是王熙真的行刺,他一两招之内就可以将对方轻松制服,然后询问缘由便是。
但他当头就是给了王熙一拳头,直接给对方打晕过去了。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刘表看出来了,这是早就商量好的故意寻衅报复!
王熙是向自己谏言刘琦拥兵太多,势力太强的北地士子之一,以刘琦的本事,想要查出来这是不难。
刘表斜眼看了刘琦一眼,却见刘琦还是一脸惊魂未定的神色。
他甚至还在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口顺气,显然是被吓到了。
刘表深吸口气,闭起了眼睛不看他。
罢了,揍了就揍了吧,谁让自己这次确实对不起大儿子。
再说那王熙也确实欠揍。
刘表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在场的士子,道:“今日之辩,乃是经学之辩,在场众人皆是士人出身,大家有争议,只管以雄辩论高低,如何可以一言不合,就擅自动手?岂不有失士族身份……再说了,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说罢,却见刘表冷然的扫视了一圈全场,道:“下不为例,再有滋扰经论者,休怪老夫无情!”
这一番话,说的声音并不是很高,但却异常严肃,话语之中冷意十足,让那些士子听了,也不由有些心惊胆裂。
其实适才王熙突然起身奔着刘琦走去,看着有点像是要动手,但有些熟悉王熙的人却觉得他适才虽然急躁,却还不至于如此妄动肝火,竟敢去打刘琦……这当中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不过刘表适才一番言语,已经是将此事定性,他们也就不好说些什么了。
不过很多人名士和士子,此刻看向刘磐的眼神都不太对。
在他们看来,不论王熙是不是真的要与刘琦动手,这个壮汉却一拳将王熙打的不省人事,未免太过,只需派人制住王熙即可,何必这帮让他出丑,摆明了是臊他的面皮。
却有昭烈之徒高昌,低声对青州名士付遣言道:“形势不妙,那刘伯瑜似已占据主动,若如此下去,怕是古文进入荆州官学的事,会这么敲定了!”
付遣低声道:“兄有何高见?”
高昌眼睛一眯,道:“那刘伯瑜在冀城,曾悬三千人首在都城城头,眼下其人言语得势,咱们不可在今古之学上与其再论短长,当如打蛇一般,说起要害,戳其软肋!”
第五百二十七章 三名少年
刘琦连辩两位名士,又以‘学术宽松自由’的幌子来吸引在场的一众学子,一时间气势如虹,声名大噪,让人刮目相看。
与此同时,今学名士高昌和付遣开始暗自计较,打算从另一个角度来抹黑刘琦,以此来重新拿回在场的主动权。
却见付遣站了出来,对刘琦拱手道:“白身之人付遣,见过君侯。”
又来一个站出来了么?
刘琦淡然一笑,回礼道:“久闻付公大名,常闻公治经二十年,为《易经》和《尚书》注言二十万言,希望后世学子参考通读史学,遗泽后人,着实令人钦佩。”
付遣摇了摇头,道:“不敢当君侯夸赞,某治经之功,远不如当世大儒,不说诸州名士,便是仅在这荆襄之地,便有仲子兄和尚长先生两人远在老夫之上,岂敢担‘遗泽后世’,万万不敢。”
刘琦心下长叹口气。
东汉的士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脸,而且脸皮厚的程度,都是相当的隐晦,吹牛逼都让你听不出来。
付遣适才之言,表面上是谦虚,实则乃是在特意拔高自己。
眼下荆州之地,治学之人云集,何止百千,但这老家伙却独独只是将庞德公和宋忠列于自己之上,连司马徽的名字都没有提,何其狂也?
要知道,庞德公本身就是荆楚第一名士,而宋忠在来荆州之前,就是可以与郑玄比肩,被刘表因为治学臂助的第一号人物,这两个人的声名可不仅仅只是知名于荆州。
如今付遣将他们两个人列于自己之前,其言下之意,是暗指自己是除了他们两人之外的荆州第三人。
刘琦微微一叹,暗道这人着实也是有些欠揍,可惜刘磐适才已经帮他揍了王熙出气,眼下刘表雷霆震怒,怕是不能故技重施了。
如若不然,非得让刘磐再给他个大耳刮子不可。
突然,却听付遣言道:“某有两个问题,想要向君侯请教。”
刘琦笑道:“还请付公试言之。”
那付遣一字一顿地道:“敢问君侯,去年关中之战时候,听闻君侯在一处山谷设伏,以弓弩之阵,屠杀西凉兵数万,至使人尸露于荒野,遗骨不得掩埋,乌鸦啄之肉,野狗咽之髓,不知可有此事?”
哎呦,这是打算拿自己用兵杀人的事说事了。
刘琦额首笑道:“确有此事。”
付遣见刘琦承认,不由暗暗点头,你承认就好。
“数万人殒命之后,君侯又派人枭首三千,悬于冀城城头,不知可有此事?”
刘琦依旧点头道:“有此事。”
付遣问道:“那敢问君侯,为何如此嗜杀?”
刘琦认真地道:“非我嗜杀,实乃是西凉虎狼之辈,助纣为虐,贪婪施暴,雒阳关中之地屡屡遭这些人荼毒,如若不以威慑之,遭殃的岂非关中百姓?”
那付遣摇了摇头,道:“非也,子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凉州兵士受董卓蛊惑,没有忠义之心,君身为一方之长,万民表率,又有名士之尊,何其滥杀无辜,至关中遍地骸骨,如此绝非仁人之道。”
“胡言乱语!”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刘琮站起身来,怒道:“我大兄忠君扶国,报效君王,至使关中一地免遭乱贼荼毒,更至天子返都雒阳,功劳何其大?你在此摇动三寸之舌,污蔑我兄长,是何道理?”
付遣冷冷一笑,对刘琮道:“少郎君护兄之心,某深以为敬,只是某今日在此,乃是就事论事,并非污蔑,还请少郎君勿要乱言。”
刘琮咬牙切齿,又要说话,却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了一拉。
他转过头去,看到的是刘琦温和的笑脸。
看到自家二弟给自己出头,刘琦心中甚是感触……果然,关键时刻,还得是骨肉兄弟够意思啊。
不过刘琮的能力实在是太一般了,让他跟付遣对谈,只怕是会越说越错,得不偿失。
还是自己亲自来吧。
刘琮看见刘琦拉自己,随才深吸一口气坐下。
旁边的刘修急忙上前,替他抚胸顺气。
看来,适才的话还这就是把他气得不轻。
却见刘琦看向付遣,道:“付公眼下之意,是觉得刘某杀生,有违天道?”
付遣毫不客气地道:“不敢说违背天道,但至少于人道不符。”
“那好,我想问问先生,卫烈侯出征匈奴七次,杀俘匈奴人马五万,冠军侯六次出塞,杀俘匈奴人马十一万,其二人之功对我大汉而言可谓是功盖寰宇,如先生所说,他们二人的功绩也是有违人道了?”
付遣言道:“匈奴之人,岂可与我汉人相提并论而言?”
刘琦闻言笑了。
“单冲付公这一句话,就说明你这学没治到家,着实落了下乘……好,既然如此,那咱们不比匈奴,我想请问先生,黄巾乱时,若依先生之道,朝廷不派各镇兵马前往讨伐,只是派遣先生这样的人道之士前往说之,可能平息战祸?”
付遣闻言眯起了眼睛。
刘琦的声调逐渐升高:“先生出身于青州,亦是昔日被黄巾战乱波及的重地,其时黄巾在青州为祸,田地荒芜,郡署不治,以先生之大才,为何不在青州以人道感化黄巾,令他们归于王化,趋于正统,反倒是携带家眷,不远千里的赶来荆州?”
付遣的脸色煞白,嘴唇亦是有些哆嗦。
刘琦突然一拍手掌,道:“我出兵杀贼,迎驾天子,救下多少关中百姓,朝廷以镇西将军和益州牧爵委之,以彰吾功,尔乃何人?一个在青州被战乱波及活不下去的迂腐之辈,还敢在此夸夸其谈,还与我辩人道?好,你想施行人道,我给你!”
说罢,便见刘琦再次起身,喝道:“西凉马腾,韩遂多年以来为祸西北,带领羌人不尊王化,屡屡与朝廷作对,你既反对用兵杀人,那我如今就代表朝廷,以镇西将军之职,委任你出使西凉,说韩遂和马腾驱兵进京纳降,说当地反叛的羌人归于王化……你敢吗?”
付遣颤巍巍的指着刘琦,脸色变得煞白。
“你、你!”
“不敢?”刘琦微笑道:“不敢的话,就好好在荆州避难做学,潜身缩首苟图衣食,休在此巧言吝啬,蛊惑视听!”
“噗!”话音落时,却见付遣一口鲜血喷出,满面憋的通红,他两样一翻白,竟然是直接昏死了过去。
顿时,场间一片大乱。
而学子之中,却有三个人正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情形,并不为之所动。
这三个年轻人岁数都不大,最多也就是十几岁的年纪,看着似乎还不及刘琮。
“崔兄,依你之见,这位刘益州的本领如何?”
“别的没看出来,但是这一张利嘴真是好生厉害,怕是比起徐兄也不逞多让……是吧,广元兄?”
二人一同笑呵呵地看向旁边的一个少年,却见那少年只是盯着不远处的刘琦看,面有沉思之色。
第五百二十八章 东面的软肋
“付公,付公!”一众人都围绕在付遣的身边,又是掐人中,又是抚胸顺气。
谁能想到,好歹也算是在青州颇有声名的经学之士,居然经不住刘琦的几番言辞戏弄,直接昏死了过去。
问题是人家刘琦说的还是蛮有理有据的,付遣是因为被落了面子,无法反驳,自己犯小心眼给自己气闷倒的。
在场中人都看见了,是付遣主动过来惹刘琦,但最终被对方所辩倒,就事论事,委实怪不到人家刘琦身上。
一群今学名士替付遣好一番抚胸顺气,却始终不见效果,反倒是看他的样子已经趋于昏迷,愈发的陷入危机了。
刘琦冷眼旁观,嘴角冷笑。
这个付遣,也是当初向刘表进谗,说‘子强父弱,基业有危’的人之一。
如今让自己一顿嘴炮喷倒,也算是便宜了他。
不过……让他就这么气死在这里,终究也不是那么回事,毕竟这是刘表组织的一场论经盛宴,若真是死了人,那未免也有些太晦气了。
想到这,刘琦迈步走到围绕在付遣身边的那群儒士身边,喝道:“都闪开,围成了一大圈,你们想闷死他么?”
那群士子本不应该给刘琦好脸色,但见他说的郑重,同时这些人又缺乏医学常识,对救人的知识并不太懂,听了刘琦的话,心中还真是有些担心怕将付遣闷死了,随即统统闪到了一边。
刘琦来到了付遣的身边,他此刻正躺在高昌的怀里,脸色憋得通红,双眼直翻白。
高昌完全不知如何施救,只是一个劲的在那抱着他干着急。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