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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昌完全不知如何施救,只是一个劲的在那抱着他干着急。
“让开!把他放平在地上!”刘琦冷冷地冲他说了一声。
高昌下意识地抬头看刘琦,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按照刘琦的话做了。
刘琦蹲在地上,双手重叠,按压在高昌的胸口处,一些一下的用力按压着。
说实话,胸外按压眼下对于高昌的心肺复苏有没有用不知道,但刘琦估计他此刻就算是犯病,犯的也是心肺一类的疾病……从心气上来的,若是能够保证他在今日的论经场所内不死最好,只要能够勉强复苏他,过两天他死不死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看着付遣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刘琦心下来气,一边按压胸部,一边直接给他一个耳刮子。
高昌在一旁颇为疑虑的看着,刘琦这一套动作,他原先自然是没有见过的,心中颇为疑虑。
“君候,你,你这是干什么呢?”高昌有些气急。
“救人。”刘琦淡淡道。
“救人如何还要打脸?”
“活血……问那么多干什么?你懂么?你懂你可以来!”
高昌的嘴角挑了挑,最终不吭声了。
少时,终于见付遣长处口气,憋的通红的脸色回转了过来,一直憋住的呼吸似乎开始恢复正常了。
“付兄!”高昌见状大喜,急忙高呼一声。
刘琦则是招呼人将付遣送回府邸,并着医者火速去救治。
至于能不能救好,就跟他没关系了,反正人不是死在这就行。
……
这场规模盛大的诸子论经,就在付遣被气昏了过去,而告一段落。
这一场论经之中,虽然借着机会扬名者甚多,但是论及盛名到达顶峰者,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刘表,一个是刘琦。
刘表扬名的原因倒是颇为震撼,他和宋忠借着给《左传》批注的时机,将古文经一手推进了荆州官学之中。
此举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疏离了部分的今文学子,但却赢得了广大古文经儒生的支持。
今文经虽然在朝野官学中是主流,但随着其内容沉繁,谶纬之术夹杂的越来越多,精华的东西越来越少,古文经逐渐成为了民间的主流,经学在民间向着另一个方向开始发展。
刘表此时推行今古文同时并行,在一定程度上而言,可谓顺应时势。
而随着古文经在荆州的钻研日深,荆州学派承前启后的可能性就越大,刘表想要扬名后世的希望就越大了。
而除了刘表之外,另一个扬名于世的人就是刘琦了。
但刘琦此番扬名与刘表不同,不在于其经学之道在论述时有多高的造诣,而是在于其嘴皮子的能力委实出众。
这份“游说”的功力,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也不知是谁嘴欠,居然在暗地里给刘琦起了一个外号叫“小苏秦”。
虽然不甚搭调,但还蛮顺口的说。
……
今文学子被小苏秦在论经大会上一顿损贬,又“折损”了好几位名士,自然是气愤难平。
一时之间,如同雪花片子一般的——说刘琦拥兵甚重,恐有祸患的简牍,纷纷砸向了刘表的书案。
真可谓是群情激愤。
就在所有襄阳人打算看这件事如何收场时,从州牧府里传出了一件重磅消息,几乎砸晕了所有人。
大公子刘琦和二公子刘琮的兵权,全都被收回了刘表手中。
这两条消息,在荆州的水波中砸出了千层浪花。
许多士子认为,是刘琦和刘琮两个人,在论经大会上太过惹眼,对诸多名士不敬,因而被拿掉了兵权。
但实际上,早在论经大会之前,两个人就已经将兵权主动上交了。
只不过是这个时候,州牧府才刚刚把信放出来。
如此一来,倒是给了今学的士子们一个错觉。
就是刘琦和刘琮的兵权被收,乃是刘表用以惩罚他们在大会上的狂妄。
这倒是也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
殊不知,刘表不但不怪他们,而且还高兴的很呢。
……
刘琦的府邸内,太史慈前来拜访。
前番黄忠率兵北上,刘表为了寻一臂助取代黄忠,特意调了刘琦那里太史慈到襄阳来。
如今,太史慈作为刘表的得力干将,协助他统帅襄阳军是为其一,同时还时不时奉命外出巡视地方。
刘琦回襄阳的这段时间,太史慈就是奉命巡狩北地诸郡,这才是刚刚回到襄阳。
听说刘琦交了兵权,太史慈也着实惊讶不已。
但太史慈心眼多,他略微一想,就知道刘琦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献出兵权,这背后一定是有隐情的。
“对各地的巡查如何?可是有感觉薄弱之所?”刘琦请太史慈喝茶,一边喝一边问。
太史慈缓缓放下手中茶盏,道:“眼下荆州东面,还真就是是有一处软肋,恐随时被人攻破。”
“何地?”
“柴桑。”
第五百二十九章 蔡琰的难关
太史慈的话似乎是在情理之外,但仔细想想,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如今的扬州刺史刘繇,被刘琦安置在了柴桑,用来作为荆州对抗东面敌人的前线阵地。
柴桑在历史上虽然是东吴大都督周瑜的水师屯扎之地,但就地缘来说,这里其实离荆州更近一些,自古以来便有‘吴头楚尾’之称。
刘琦让刘繇屯扎在柴桑,一则可以吸引扬州的流民和士人,二则也可以作为前哨阵地。
若是孙坚想向江夏进兵,那柴桑便可以作为一个战略缓冲地带,在这里给对方排兵布阵,至少可以不让荆州本土受到损害。
这些战略意图,刘琦早先就跟刘表说过,但如今听太史慈的意思,柴桑的城廓不坚,防御似乎还有些薄弱。
虽然大概的原因刘琦能够猜度的道,但他还是想听听太史慈通过考察之后所带来的准确消息。
刘琦遂问道:“刘繇屯扎在柴桑也有一段时间了,为何还会防守薄弱?”
太史慈与刘繇的关系匪浅,他此番代表流标巡查东方,也自然是特意去视察了柴桑的形势,因而对彼之情况深为了解。
他郑重地对刘琦言道:“刘公率领张英、樊能、于麋等人坐镇柴桑,本来是按照使君当初吩咐他的,收拢扬州本土的流民,屯田练兵,加固城防,以防孙坚……怎奈,江夏郡的黄祖,却一直未曾给予柴桑应有的支持。”
“果然。”刘琦心下冷笑,他大概就知道东面发展不起来,是黄祖搞出来的。
那老家伙是有私心呢。
柴桑县隶属于豫章郡,而豫章郡的大部分领土,在这段时间已经被孙坚慢慢的收拢蚕食,如今扬州诸郡除去九江郡和庐江郡之外,已基本上都落入了孙坚手中。
刘繇的柴桑便如同一座孤城,虽是战略要冲,却也孤悬于两州之间。
刘繇没有战略物资来源,必须要仰仗西面的江夏给他提供补充才可以生存下去。
但问题是,黄祖对刘繇似乎采取了钳制政策。
他好像并不希望刘繇能够发展起来。
但为了掩人耳目,黄祖也不是一点物资都不给刘繇,而是经过精心的测算之后,才将物资给刘繇送到了柴桑去的。
刘繇现在的麾下,有军士五千人,而黄祖提供给刘繇的一切物资,包括粮秣,甲胄,财货,粮种,衣物等等,也基本就是让这五千人勉强够用……
而修筑柴桑城廓的材料,黄祖提供的材料也不足矣让柴桑能够修筑成高大的城墙,故而刘繇在柴桑的发展极为缓慢。
依照太史慈的谏言,若是孙坚现在对刘繇发动进攻,以柴桑目前的情况,别说是作为战略要冲了,能不能撑过三天都成问题。
刘琦听完之后,又对太史慈到:“这事你对严君通禀过么?”
太史慈摇了摇头,到:“末吏自打返回襄阳之后,还未曾见到刘荆州,刘荆州这几日着实是太忙,末吏连续拜府求见数日都不曾得见。”
太史慈这话不是作假。
可也不是刘表不想见他,老爷子眼下确实是忙。
毕竟,将古文经纳入到荆州官学整体的学习内容中,就好比给荆州所有的官学整体换了一套部编版的教材。
这当中的琐碎工作,可谓是相当的繁琐了。
以刘表的身份,他大可也不必参与其中,交给宋忠等一众五业从事办理即可。
怎奈他本人实在是太过看重这个,不参与到其中,怕刘表浑身难受。
以刘表本人对于经学的热爱,在这个节骨眼,太史慈向他汇报的那些事,他可能还真就是没有时间搭理。
刘琦看着一脸无奈唏嘘的太史慈,笑到:“子义也无需着急,你想见严君汇报柴桑之事……回头我大概给你提供一个时日,你按照我提供给你的时间前往求见,必能见到严君。”
刘琦和太史慈不一样,他是刘表的继承人,而且有很多事,刘表不方便跟别人说的,都要和刘琦说,故而腾挪出来给刘琦的时间肯定不少。
在这个时间段里,再让太史慈过去,他想见到刘表,就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太史慈急忙称谢,二人又天南海北的唠了一会之后,太史慈随即告辞离去。
刘琦则是在桌案上取出一卷简牍,然后开始细细的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典韦过来对刘琦到:“君候,蔡大家前来求见。”
“她?”
刘琦先是一愣,接着脸上露出了笑容,到:“请她进来。”
自打上一次蔡琰和貂蝉之间有了少许矛盾之后,刘琦请蔡觅在当中进行周旋调停,虽有些许效果,但蔡琰却一直没有恢复以往的精神,对刘琦多多少少也有些避让之意。
刘琦知道,她这是没有过自己心里那一关,故而也不着急催促,只是等她静静的想明白了才是。
女人么,是一种感性的生物,一旦心里有事了,就跟犯神经病一样让人不可捉摸,饶是才女也一样。
蔡琰进了书房,缓缓的坐在了刘琦的对面,她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忧愁感。
“还闹心呢?”刘琦见状一愣,笑道:“多大点事,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走出心结?貂蝉都想开了,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道理比她懂得多,这世上的许多事,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该放下的就得放下,不然活着多累呀?”
蔡琰低着头,依旧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这般的沉默。
刘琦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道:“昭姬,其实你大可不用自责,人非圣贤,谁的心又可能一直是平淡如水的?你心中或是有嫉,或是有怨,也都是常理之中,这个天下没有人是无欲无求的,那样的人也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了,而且你的出发点也是好的,你怕我被美色所迷,但这点你大可放心,我是何等样人,难道你还不清楚么?难道你真把刘琦当成了那种毫无廉耻的好色之徒?”
蔡琰依旧是抿着嘴没有说话。
刘琦见状不有有些泄气了。
这小才女,咋就还哄不好了呢?
“昭姬,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刘琦颇有些无奈地道。
蔡琰沉默良久,突然开口道:“家严派人送来书信,说是他即刻将前往吴地旧址安居,他发书信,让琰儿择日即刻前往吴地,与其相会。”
刘琦一下子愣了。
他没有想到,蔡琰到这里来,与自己说的竟然是这么一档子事。
蔡邕那个老傻货,好好的荆州丰乐之土不来,偏偏跑到吴地去。
他想干什么?有毛病不成!
刘琦皱了皱眉头,道:“中原战乱频频,陈留非久居之地,从陈留迁往南方我能理解,但为何不来荆州,偏偏要去往吴郡?”
蔡琰长叹口气,到:“本来是要来荆州的,但严君中间却改了主意……是因为刘荆州。”
第五百三十章 有请岳父
刘琦听了蔡琰的话,起初有点没想明白,但在仔细思索了一阵子之后,突然恍然大悟了。
他大概明白了蔡邕本来向荆州而来,但中途转道的原因了,归根结底,是蔡邕对刘表有了不满。
想来,是蔡邕的车马行驶到了半路,听到刘表在官学推立古文学派的事,因而心中愤恨不平,故而转道去了扬州。
至于愤恨的原因……蔡邕毫无疑问,是今文派的正统名士。
别的且不说,但说他最引以为傲的一件事,即四十六块熹平石经,当初最一开始,就是由蔡邕亲自督促,以今文印刻在了石碑之上,供往来太学的学子们抄录。
熹平石经代表了官方对于经学的公认态度,而负责组织刻碑的蔡邕,如果不是纯粹的今文经拥护者,是绝不会总操刻碑这件大事的。
如今刘表却一手将古文经推入了官学之中,可想蔡邕会对他如何作想。
或许在现在蔡邕的心中,刘表就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在党人之中排名靠后,却要用这种方法一鸣惊人,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