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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啼笑皆非:“问题是,这根本便不是我所作……”
“好了好了,是你一至交好友作的,只不过他不愿意透露姓名是么……既然不愿透露姓名,那索性便将这贤名字让了你,岂不是更不负朋友之谊?”
刘琦微叹口气,他知道跟蔡觅是解释不清了。
罢了,都是小事,愿意怎样便怎么样吧……
不过蔡觅这手蚕头燕尾的隶书倒是写的真好看,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蔡觅掩嘴打了个哈欠,道:“我倦了,先去休息,弟弟在此好自为之吧”
说罢,起身走进内室。
刘琦四下观看。
这静室内一方长案,数面书架,一架古琴……别说床榻和被子,连张席子都没有
这可如何睡?
刘琦摇了摇头,站起身,跟着蔡觅也走进了内室……
不是我非要跟她进去的,是她让我好自为之的。
这外面的静室确实是没法休息。
不是我非要耍流氓的。
……
也不知道刘琦是如何好自为之的,反正他连续在蔡觅的居舍连待了两日。
到了第三天,刘琦觉得再不离开,便有些太不像话了。
回去刘表非得弄死他不可。
临行之时,蔡觅拉着他的手,满面不舍,眸中隐含泪花:“少郎君既已与妾身行了夫妻之礼,还望勿要辜负妾身,妾身在此等候少郎君回来。”
刘琦伸手揉了揉她的脸,笑道:“阿姐放心,待吾护君事定后,吾必亲自登门执纳彩问名,迎阿姐过门。”
蔡觅抬手擦了擦眼泪,笑了。
她抚着刘琦的胸口,道:“阿姐等了这好夫君数年,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少郎君直管去做大事,阿姐等得起。”
在蔡觅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刘琦和黄叙离开了。
云梦别舍逐渐淡出了眼帘后,刘琦方才在马上抻了个大大的懒腰,叹气道:“累煞吾也!”
黄叙既羡且妒的望着刘琦,语气颇有些幽怨:“恭喜少君得偿夙愿……真有那般累么?”
少君怎么这般矫情。
刘琦叹息道:“唉,她毕竟二十四五了,已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年纪……整整两天啊,你懂的。”
说罢,刘琦看向黄叙。
但看着他一脸呆滞的表情,刘琦随即反应过来。
“哦,对不起,你应该是不懂。”
黄叙的脸色变黑了。
刘琦转过头去,不再跟黄叙探讨这件事了,他不想让黄叙觉得他是在炫耀。
可怜黄叙长得挺俊,有这一身好皮囊,整日跟弓箭和朴刀还有军汉为伍,活到现在居然还是个雏,这上半辈子真是白活了。
……
回到襄阳之后不久,幽州那边的使者就赶了回来。
果不出刘表和刘琦父子所料,忠诚于汉室的大司马刘虞,答应了参加宗亲之盟。
在所有的刘姓宗亲中,刘虞是最忠心于汉室的,也是实力最为强横的。
他在光和年间,就曾经担任过幽州刺史,在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中的威望甚高,在中平年间又再度受任于幽州,凭借破举、纯之功,而名扬天下。
刘虞现在幽州可聚卒十万,实力强横,远远凌驾于刘表和刘焉。
但即使他有如此实力,却也不参加关东的牧守联盟,实是因为他看出袁氏包藏祸心。
但这不代表他对天子就不忧心,相反的,刘虞可以说是宗亲中最为忠诚的存在了。
也因此,当刘表的使者向他透露了护君意图后,刘虞当即表示赞同。
从襄阳往蓟城,来回往返四千里,使者日夜赶路,整整耗时五十日,于途中购置并累死七匹良驹,方才将消息带回来。
刘表得到了刘虞的回复之后,老怀大慰。
他感慨而言:“刘伯安不愧为汉室栋梁,吾不如也。”
刘琦道:“大司马确是一心报国,但父亲也同样是一心在为汉室出力,无需妄自菲薄。”
刘表摇了摇头,道:“不然,这护君之盟,咱父子于当中作何心思,你心知肚明,你我对陛下之忠,如何又能与刘伯安相比?”
刘琦笑了笑,不反驳了。
眼下这个节骨眼,就任凭刘表去伤感吧。
少时,刘表回过了神,又道:“如此,便是等刘君郎那边的消息了,唉,此人狡诈,也不知能否响应于某。”
对于刘焉是否会出兵,说实话刘琦也没什么信心。
但不论刘焉出不出兵,既然刘虞已经同意了,那以荆州之力,一南一北与刘虞两相呼应,倒也不一定非要刘焉来。
当然,他能来是最好,他若不来……
那就不来吧,能怎么办?
少了他刘屠夫,就得吃连毛猪?
“父亲,眼下刘虞在幽州整备兵马,咱们现下也应整备兵将,且不管事情能不能成,当写一封护君表文,布告天下!”
刘表点了点头,道:“不错,明正言顺必须要得,眼下有义阳人韩嵩,博学多闻,言辞颇藻,便让他写表文一赋,再抄写发往各州,且看那些关东牧守和董卓,有何反应?”
刘琦道:“理当如此,另外待表文一出,父亲还应当立刻置书信于兖州刺史刘岱和陈王刘宠,苛责他们响应关东牧守,置陛下于险境,再试着将他们二人从袁绍那边拉过来,给关东牧守足够的震慑,如此或可振我刘氏声望。”
第五十六章 面对的非书中人
在刘琦原先的计划里,兖州刺史刘岱和陈王刘宠这二人并不在刘琦父子俩拉拢人选的第一梯队中。
因当时‘宗亲护君’的计划还只在酝酿中,刘琦父子并没有实际上的行动。
在那个时候,拉拢刘岱和刘宠这样直接与董卓对立的宗亲,刘琦觉得会暴露己方的意图,特别是刘岱,他是袁氏的盟友,会不会把己方卖了,谁也说不准,万一袁绍从中作梗,结盟很容易泡汤。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刘虞既已经应盟,那便等于成事了,无需再继续保密。
有基于此,刘琦便将目光放在了其他宗亲身上,若要增强联盟实力,那刘岱和刘宠这样的宗亲,就需要拉拢。
面对刘琦的提议,刘表并没有着急回答。
他和蔼一笑,冲着刘琦招了招手:“吾儿,到为父近前来坐。”
“诺。”
刘琦遵照刘表之命,来到了刘表的身边,正襟危坐,很是恭敬的准备聆听。
他心中明白,每当刘表让他坐近时,就是要传授他独有的执政经验了。
与刘表相比,刘琦最大的不足,就是对朝堂中人和天下士族了解不深。
很多事,他只是在后世时读于书册。
书卷可以育人,也可以误人,在全面的典籍也是人写的,带有著书作者的一些偏颇之见。
刘琦现在面对的,不是书上那些被盖以定论的事,而是实打实的、有血有肉的人。
这一点,刘表就比他强,他胸中的东西不来自于任何读物史册,而是他多年来游走于朝廷而积累的宝贵经验。
刘表让刘琦坐在自己身边后,方道:“吾儿,汝让为父置书于刘宠和刘岱,邀请他们入盟……倒是可以,但结果恐未必如汝之所愿。”
刘琦谦恭地道:“不知父亲有何高见?”
刘表言道:“先说陈王吧,唉,陈王宠实有安邦之武,其人勇猛过人,善使弓弩,箭法高超,秉性刚直孤傲,最重要是他出生正统,份属孝明皇帝一脉……论辈分,汝还得叫他一声……”
“族爷爷?”刘琦事前已经算出了他和刘宠的辈分差距。
刘表长叹口气,道:“不错,他是汝祖父辈的,汝若见他,便得唤他一声翁翁……试想汝北上护君,他若领兵前来,以祖父辈份号令于汝,汝是尊其令还是不尊其令?……更何况,他还是个诸侯王!”
刘琦想明白过味了。
自己只是仅仅想到扩充联盟实力的问题,却没考虑刘表说的这事。
在刘氏宗族中,刘琦的辈分确实是太低了些。
诸侯会盟,刘表需要坐镇荆州不能出马,若是刘琦去了……刘宠这爷爷的一到,哪还有他说话的份?
受制于人啊。
刘表捋着半黑半百的须子,道:“刘虞出兵,与我们一南一北遥相呼应,并不掣肘;刘焉虽也是汝祖父辈,可他若是应盟却也不能自来,益州之地派系复杂,本土豪强与东州士屡次相争,明争暗斗远胜荆楚,刘焉必不出蜀……可这陈王刘宠一至,吾儿,汝便只有听他号令的份了。”
刘琦环抱双手,跪坐行李:“父亲想的周全,孩儿还需向父亲多多学习才是。”
刘表微微一笑,道:“至于那刘岱,虽为名士,不过却私心极重,他初至兖州,虽有刺史之名,却无其实,东郡太守桥瑁乃桥玄族子,曾为兖州刺史,经营多年,在兖州既有名望又有兵将,有此等人物在兖州,刘岱必寝食难安,日日唯恐被其夺权,非得依靠袁绍居中调节不可,所以我们想拉拢他……极难。”
刘琦恍然的点了点头,这个关系他自然能算的明白。
刘岱和桥瑁一个刺史一个郡守,虽上下有别,但桥瑁在兖州却有基础有兵马,属于实力型选手,刘岱是空降,兵马都是临时拼凑的,他和桥瑁若都是士族门阀之首袁氏一边的,桥瑁顾忌同僚之谊自然尊刘岱为上官,但刘岱若是脱离了袁绍,那就等于是脱离了桥瑁的阵营……
那刘岱的刺史之位便坐不稳了。
“父亲高瞻远瞩,看事透彻,孩儿受教了。”
刘表摆了摆手,道:“汝不曾在雒阳入仕,也不曾见过这些人,不晓个中关系也情有可原,日后闲暇时,为父将这些朝中士族门阀之事尽告知于你,你便心中有数了。”
……
放弃了邀请刘岱和刘宠的计划,荆州方面开始整备兵马。
因为这次出兵,刘琦深刻的体会到了做一场远征的军事行动,实在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太多。
上一次平定张虎和陈生,那都是小打小闹,一战可定的事情而已,并不算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但这次不一样,劳师远征横跨数地,这当中牵扯的事情可就很复杂了。
兵马……刘琦麾下有,战将……他也有,装备也足够。
最重要的是粮食。
出兵远征,最耗费的就是军粮与军饷,在本土时,士兵耗费的粮食基数并不是很大。
可一旦远征,不但出征的士兵要用粮,包括征调给前线士卒运粮的民夫也要用粮,因征调民夫而耽误的田地产量也会随之减少……
里外里一算就知道,打仗时间越长,库府敖仓就越贫瘠。
南郡的仓敖眼下还算是充盈,但并不带表这粮食会一直够用。
谁知道这一次出兵的时间要用多久?
而且有些事情还得提前做好准备。
刘琦此次出征,万一能够借机扩充兵源,或是携裹流离的人口回荆州呢?
古代人的征战,携带人口回返驻地,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因为人口就是生产力,劫持生产力是战争中的一项必要举措。
若果真如此,那南郡仓敖的粮食便会入不敷出……
其实不仅仅是刘表要面对这个问题,汉末各镇牧守在刚刚开始逐鹿天下的时候,基本上都碰到过这样的事情。
因为大家都是刚开局,各州各郡也并没有大面积预备战争粮食的经验,屯田种荒的事情都没提上日程,反倒是各地牧守因为发展军事,兵马增幅的速度过快,导致大面积的出现粮草运调机构瘫痪。
迫于形势的快速发展,势必会造成严重的消化不良。
那情急之下,又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针对此点,所有牧守们维持基本盘的手段如出一辙。
向当地的望族和豪强征粮!
至于征粮的方式,无外乎有两种,一种是利益捆绑,一种是要挟逼迫。
当然也有将这两种方法合二为一使用的,就好比历史上周瑜问鲁肃借粮之事。
过程很简单:周瑜为居巢长,将数百人故过候肃,并求资粮。肃家有两囷米,各三千斛。肃乃指一囷与周瑜,瑜益知其奇也,遂相亲结……
就是鲁肃家中有两囷米,周瑜来问他借粮,他当时就借了周瑜一囷,周瑜见状甚为惊异,觉得此人太过大方,不是大智就是大傻,从此便与鲁肃倾心结交,后将其推荐给孙权。
表面上看来,周瑜在鲁肃那借粮,是用利益捆绑的方式。
但若仔细品品,就知道周瑜问鲁肃借粮,其实是将利益捆绑和要挟逼迫合二为一的使用了。
谁家借粮领特么几百人去借的?
鲁肃是聪明人,一见周瑜领这么人来“借粮”,当即就表示:周县尊借东西还带这么多人来做见证,实在是太客气了!
这般深情厚意,咱还说什么借啊?送给你不就完了!
刘琦其实也很想试试,有朝一日当他领十万人马去蔡府借粮的时候,蔡瑁能不能把一半的家资赠送给他。
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