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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嘴中喃喃念着咒语,手速极快,当周皇帝一掌拍过来的时候,他也恰好结完了一道手印,随即嘴中“吼”了一声,自他双手上凝结出一记火光迎了过来。
周皇帝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一声,说了句小巫见大巫,就只见一道山峰虚影突然狠狠的砸了过去。
“嘭”
山影是虚的,但却是周皇帝从泰山借来的一重山峰,不只是徒有虚表,而是却有其意。
泰山印,顾名思义就是泰山为印的意思。
那道火光弱了,散了,那道山峰摧枯拉朽一般的砸了过去。
“咔嚓”这人身上顿时传来一声脆响,人直接朝着后面飞了过去,身上骨骼在顷刻间就裂了好几处,然后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身子挺了两挺都没能爬的起来。
说来很慢,但王长生和周皇帝的出手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前后不过几秒钟,两人就干脆利索的各自解决了一个。
对方四人除其二,一个正挂在一根枝头下,另外一个侧目望来,眼神之中明显透着一抹震惊。
第22章 八道咒
当王长生和周皇帝骤起杀手的时候,梁平平才背着二胡来到了山头,沉默的看了眼现场,他忽然坐在一块石头上,翘起一条腿摘下二胡搭在了腿上,琴弓搭在了琴弦上传来“嗡”的一声轻响,他略微的试了下音,尽管已经对这把二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试音是习惯。
梁平平侧着脑袋一顿,忽然间右手一抬拉起了琴弓,顿时一曲“万马奔腾”的调子,磅礴大气的就被拉了出来,在这空旷寂静的山头上显得特别突兀,但紧接着王长生和周皇帝同时就动了。
听曲方知意,二胡已不是二胡,那是战鼓。
王长生两指点向那把七寸桃木剑,剑随意动“唰”的一下飞射而来,朝着不远处一人飞去,同时脚下用力踏着,下面的人胸骨当即碎裂开,嘴角渗出了一道血沫子。
发号施令的那人眉头当即一蹙咬了咬牙,右手伸向腰间从怀里拽出一把匕首,横在胸前脚下一蹬地面朝着王长生飞去,随后他旁边的那位风水师见状连忙躲向了一旁,他也没有料到来人会这么棘手,三两下就结果了己方的两个人。
梁平平的手指尖“万马奔腾”的曲子忽然急促起来,俨然已经到了高朝的那一部分,王长生和周皇帝从手起剑落到手起掌落,映衬着曲子汹涌澎拜的下着狠手。
白马山头冬风起,一片杀意昂然来,空气中弥漫着血气和肃杀的味道,躺下两具尸体之后,剩余两个鬼子也先后被击毙倒地,只剩那指挥的一人凭借着自己的一把匕首辗转腾挪在两人中间。
“你来还是我来?”周皇帝问道。
“一起,速战速决,下面的百鬼在祸害着支脉,迟则有变别耽搁了。”
“要活口不?”
王长生瞅了眼已经有点发抖的风水师,摇头说道:“这个不用,还有那个……”
“嗡!”梁平平手中二胡颤音忽起,王长生和周皇帝一人持着把木剑,一人翻手下印,两人几乎在瞬间各处一记杀招。
仅剩下的人见状,脑袋里的神经瞬间就绷紧了,两下夹击,他知道自己似乎敌不过,随即甩出手中匕首朝向王长生的同时,一手拍在胸腹间顿时“噗”的一声喷出一道血箭,人影随即暗淡起来,想要凭借着忍道秘法离开这山头。
王长生忽然转头,察觉到身前有一丝细微的空气波动,他伸手抓向一侧的桃木剑,猛地暴起伸直手臂,人在半空中就挥剑斜着插向了右上方。
“噗嗤”桃木剑瞬间就插到了这人的小腹上,此时他刚腾空跃起准备遁向远处,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自己的忍术居然被人给看破了。
“你,你,怎么知道……”这人操着一口生硬的普通话,不可置信的问道。
“噗通”两道身影落到地上,王长生低头说道:“道家的遁术比你们这拼接出来的忍术,不知领先了多少年,你们会的都是捡我们剩下东西捅咕出来的,我凭什么看不出?”
梁平平收手放下琴弓,一曲正好完毕,拿捏恰到好处。
王长生说地没错,忍术最初只是一种强身健体的武术,远不是现在这么神乎其神的,后来吸收了孙子兵法和密宗术法,这才演变成了如今的忍术,泱泱几千年大国繁衍出来的东西,确实是被这帮鬼子捡走以后才发扬起来的,还敢拿到这片土地上来用,岂不是就在班门弄斧?
那名风水师见状不妙,想要转身就从山头上溜走,周皇帝嗤笑道:“你要是能听得懂就留下别动,不然这山上真不差多你这一具尸体了。”
“唰”风水师脚下一顿,僵硬的转过身子,举起手哆嗦着说道:“不,不怪我啊,我,我是被他们强逼着来的。”
“汉人?”王长生冷眼看着他说道:“待会再说,老实眯着别动。”
王长生走到一杆旗子旁,这下面就是穴口处,穴就是龙穴,那条支脉的所过之处。
这风水师找到白马山头的龙穴口后就下了一道风水阵,将岭南城中的孤魂野鬼全都给引了过来,这才形成了百鬼夜行。
百鬼上山头,一头全都扎进了下方的龙脉中然后将其啃食着,龙脉里蕴含了大量的灵气,对百鬼来说就等同于是滋补了。
“龙脉废了么?”梁平平皱眉问道。
王长生看了眼头顶的那片天,阴云还在密布,正在朝外散着,云层中的“轰隆”声隐隐酝酿下始终没有劈下来,他就说道:“暂时还没有,那层阴云要是从白马山上散到岭南城里,那风水阵才会破龙脉才废了,现在还差那么一点”
“你能处理?”
王长生点头说道:“干的就是这一行,本职工作”
王长生朗朗的吹着牛比,很响亮,但这是他第一次监察龙脉。
百鬼在山下,灭了百鬼自然就可以了,但穴口太小王长生总不至于将山头全都给挖开自己跳下去手动清理掉,太浪费时间也太麻烦。
伸手拔掉风水阵中的旗子,王长生看了眼旗面,上面绣着古朴的花纹十分的繁琐,这些旗子一共十八面,三十公分长短左右,质地有些粗糙但充斥着股古朴的味道,明显已经有些年代了。
他刚将旗子拔下来,白马山上的乌云顿时就翻滚了起来,山下随即传来阵阵鬼哭狼嚎,隐约间还有几条孤魂野鬼蹿了上来,王长生随手将旗子扔掉,翻手从身上掏出一把符纸,跟梁平平和周皇帝说了声离远一点。
“哗啦”王长生手轻一抖,八张符纸依次散开,他将手指伸到嘴中咬破指尖快速书写着,片刻后八张符纸上跃然而出以他精血写出的一道道符箓。
“唰”符纸飞向半空,正要散落到地上,王长生嘴中语速极快的说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万神朝礼,驭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如律令!”
道门八大神咒,金光神咒,此咒一出雷霆万钧,魑魅魍魉,孤魂野鬼劲皆魂飞魄散。
第23章 总得有个说法
八张道门金光神咒一出,顿时引得天上云中惊雷滚滚起来,当符纸骤然间碎成两片落下之后,一连八道惊雷“咔嚓”一下在瞬间就劈向了白马山头,声势浩大之下把整片山都震得晃了一晃。
以符咒勾动天雷,为道门正统道士,傍身必备技能。
本已经到了深夜,半座城市的人都被这晴天霹雳都给震醒了,白马山北麓的白马观中,片刻后就有几个道士匆忙穿着衣服走了出来仰头看着南面的一片天。
现任白马观主,那位和王长生见过两面的老道惊愕的看着惊雷已过的阴云。
“什么人这么大的手笔,居然在白马山上一连引出八道金光神咒,他吃得消么?”
于此同时,岭南城中,老城区的一间民房里拄着拐棍走出一迟暮之年的老人,捋着胡子看向白马山的方向,良久后才嘀咕了一句:“那山向来平静的很,但下面埋着一条支脉,该不会这龙脉有什么异变了不成,那岭南恐怕就不安生了。”
岭南大学里,后院有一排二层的小楼,这里住着的都是老学究,最老者甚至在民国初年左右就已经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了,当惊雷过后,其中一幢古朴的小楼里,有人站在窗前同样也看着白马山这边,一脸的惊疑。
今夜的岭南,有太多人无法入眠了。
再说白马山上,雷声过后山下的百鬼尽数魂飞魄散,物竞生存的法则就是如此,别管是百鬼还是万鬼,最怕的就是两样东西,阳火和天雷,别说是雷劈了,哪怕就是响在半空中寻常的孤魂野鬼都会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造次了。
雷声过后,王长生走到龙穴口这忽然蹲下身子,用手掌探着地面,昆仑观中自有一套秘法可以查探各处龙脉,半晌过后王长生神情略微有些放松的站了起来,说道:“支脉的问题不大,虽然有些损伤,但总归是没破败到底,本来的风水阵又在,慢慢恢复就行”
周皇帝说道:“自带回血功能呗?”
王长生说道:“龙脉是一朝之根本,龙脉可旺国运,当然国运也可滋补龙脉,都是相辅相成的,只要这片土地上没有什么惊天异变就行了。”
王长生说完,三人就把视线落在了倒在地上的风水师身上,王长生阴着脸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他,这人咽了口吐沫惊恐的仰着脑袋。
“都这个年月了,还有人甘愿当汉奸呢?你脑袋里进屎了不成,听你的口音也是内地的,谁给你的胆子跟着鬼子来祸害白马山的这条龙脉,你这是打算让自己死了后去阴曹地府被祖宗十八代破口大骂不成?”
这风水师哆嗦着嘴唇说道:“我,我也不想的啊,这帮人把我家人都给掠走了,硬是逼着我来白马山上的,我,我要是不照着办,我一家都得死光了啊。”
王长生皱了皱眉,他估计也是如此,风水师绝对不是个缺钱的行业,这么说吧只要愿意,他们这类人被各大公司都得抢着要,一年就是啥也不干也会捞到手酬劳,真要是出手看看风水什么的,还会额外再捞一笔。
在北方可能会稍微差点,在两岭地区,甚至港岛,大澳,闽南这几处地方,一个有点本事的风水师肯定是个抢手货,所以缺点是不太可能的。
“他们?那你说说他们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
王长生顿时脸色一僵,脚下略微用力,这人顿时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真,真的不知道啊,半个多月前他们忽然找上了我,那时候我家人就已经被绑走了,我只能按照他们说的来白马山找到那处龙脉”
“不,不过,中途我曾经听刚才那人打过一个电话,用的就是汉语,他的意思是,是问如果岭南过后该如何,然后我就听到他讲下一站转战沪上”
岭南,沪上,京城,由南到北一条线上的三座重城,就是国之命脉。
周皇帝和梁平平听闻都是一皱眉,王长生听了确实嗤之以鼻的笑了,说道:“那我只能祝他们好运了”
昆仑观中,算上王长生一共七个弟子都分布在各地,他是观下行走,行监察各处龙脉之职,但是他一个人就是八条腿也肯定转不过来的。
这片土地上一共有二十四条龙脉,由昆仑山经南岭,秦岭,两淮,五岳直到观外的长白山途径各山川河流,绵延了几百万的平方公里,都有昆仑观中人坐镇各处主脉络上。
这么说吧,也就岭南是一条曾经废弃过后来才被修复出的支脉,但是在余杭和京城里,就有王长生的二师兄和四师兄坐镇看管,余杭离沪上较近,不过个把小时的车程,真要是这两处地方被动了,两位师兄肯定能第一时间就知晓。
王长生说祝他们好运,那是因为两位师兄下起手来,远比他要轻松多了。
“嘎巴”王长生抬起腿,一脚踩断了地上的一面旗子,这风水师看到后一阵心疼,但却抿着嘴不敢吭声。
周皇帝斜了着眼睛说道:“这几具尸体一把火烧了就是,那他呢?”
这人顿时翻身就起来,跪在地上埋头说道:“我真是被逼的,饶了我,饶了我吧”
“你知道做错了事的话,怎么做最没用么?就是后悔和道歉,毕竟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就没用了,所以啊……”
对方惊恐的抬起脑袋,王长生叹了口气,说道:“你总归得要受到点惩罚才行,不然下回再犯呢?”
这风水师顿时凄然的就笑了,低下脑袋从地上摸起那面断了的旗子,捡起来后说道:“是我不长眼睛了!”
王长生,周皇帝和梁平平同时转身,朝着山下走去,路过地上那几具尸体,他抬手弹出几道阳火落在上面,瞬间就烧了起来,火光的映衬下那人用两节断了的旗杆朝着自己的双眼插了过去。
不长眼,那要眼睛就没用了,从此以后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