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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庆之端起茶盏来,喝了口水,才说道:“以武合道,筑基巅峰,还没凝结金丹。”
谢康抬头望天,为什么要让我看到!秦淮河已经不去了,大海和小倩……看向王宴和邓庆之,问道:“平叔弘先,孤若是有一天出海,能带家眷随行吗?”
王宴摇了摇头,说道:“很难,就是第下要出海,陛下怕是也不会同意,怕西域佛门半路拦截,抢人。”
谢康:“……”真成唐三藏了?我只有懒猫一只,排面比不上。“你们安排一下,孤见见五女郎君。弘先,和她说声孤没法修炼,不见也可,不强求。”
邓庆之忙拱手说道:“第下放心,某这就回府商议,待长公主进府后,再见面。”
王宴微微一笑,继续钓鱼,邓家嫡女做正妻,甚好甚好!
邓庆之离开后,谢康才幽幽说道:“平叔,你是在报复孤昨晚让你们后退三百里吗?”
王宴半眯着眼睛,轻声笑道:“第下多虑了,某怎么可能知道你会喜欢邓家女郎这种类型?某也很惊讶。那丫头是真的身手很好,若不是兵门无圣,弘先也不会让她走道门之路。”
谢康默默翻白眼,信你才怪,这几个人里,心眼最多的就是你这个君子脸,“若是她也没意见,弘先便不能再任职乐安郡公国。不过,今天西夏上国书,你们几个不需要参加朝会吗?”
“虚圣不入朝。”王宴收起鱼竿来,玉竹取下鱼来,放到木桶里,又放上鱼饵,默默后退。
“儒门,董半圣的经历太过惊心,规定虚圣不入朝为官。实际上,文宗也就是大儒,便已开始在书院教学,都不想与国运牵扯太深。兵门法门宁门不同,只有入朝为官,才能得展所长。”
第067章很想否认三连
谢康默默翻白眼,天下读书人,绝大多数出自儒门,大儒当然可以安心教书,但凡脑子正常一点的皇帝都知道,儒门的人,最适合治国,只要能不被他们绕晕,牵着鼻子走就行。
寒族上位,取代门阀世家,就是通过科举制,而科举制考的科目由重视诗词过度到儒门的四书五经,直到最后只考八股文。
“平叔,你们可有想过让更多的人识字?也许有很多天赋绝佳的人,淹没在温饱线上,碌碌无为一生。”
王宴再次收起鱼竿来,说道:“玉竹,不用再放鱼饵。”
放下鱼竿,站起身来,“第下,我们走走,去后院看看楼台轩榭。”重点看看正院,能娶到喜欢的人做正室,很难。
谢康也站起身来,两人朝后院走去,玉竹璎珞带着人,远远地坠在后面。
王宴轻声叹息道:“第下,儒门的修炼,不是只是纸墨笔砚。就算棉花纸比缣帛便宜,也不是普通人家负担得起的,更不要说君子六艺里的其他五艺。”
谢康默然,上一世的求学之路也不好走,书法绘画都是上大学后恶补的,只是学了个形似,与那些从小开始学的,没法比。
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地说道:“是孤想简单了,那就一步步来,先解决温饱问题。”
王宴没想到谢康竟然没有放弃,小声提醒道:“第下,这些事,应该由朝廷来做。”很多时候,好心得到的结果未必是好的。
比如前朝的推恩令,都知道是为了皇帝好,七王之乱,帝听从盎之计,腰斩错于东市……身后名,前朝都亡了,能流传多久?会不停地有新的人和典故出来。
除非能达到董半圣那个高度,只要儒门不灭,总是会有人记住他,记住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谢康淡淡笑道:“平叔,何为为生民立命?尔俸尔禄,民膏民脂,毋令侵削,毋使疮痍,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王宴直觉得耳边雷声滚滚,尔俸尔禄,民膏民脂……毋令侵削,毋使疮痍……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正身而立,躬身行礼,“第下,君当为万世师表!”
“且慢!”谢康听到万世师表,瞬间头皮发麻,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忙闪身到一旁,不受礼,解释道:“平叔,万世师表是圣人他老人家,我只是说了些想法而已,当不起你这个四个字。”
王宴站直身子,认真地看着谢康,说道:“第下,刑不上大夫……以德服人,以理服人,真实情况如何,你知我知。”
谢康很想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转身继续朝前走,小声说道:“平叔,你的想法很危险,别忘了你写下的,为往圣继绝学。”
现在的条件,不支持现代版礼运大同,就是上一世,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没有真正实现礼运大同。
王宴眼神一亮,续绝学,可操作空间大得很,可以慢慢来,潜移默化,圣人弟子三千,某也可以,六艺全学难,那就从书数二艺开始……数好像对普通人来说更有用。
有些小兴奋地问道:“第下,你的那些简写数字,可以推而广之吗?”
谢康刚走入正院第二进,就看到一大棵琼花,十里春风,二分明月,蕊仙飞下琼楼。看冰花翦翦,拥碎玉成球……真的很适合邓真珠,低声笑道:“平叔,孤为了真珠,可以不出海。”
王宴看着一树琼花,小声提醒道:“第下,真的和这花不像,半分都不像。”读书人一大通病,臆想。
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诗篇留下来,比如湘夫人比如思美人……也包含了另一大通病,夸张,极尽语言地夸张,比如洛神赋。
谢康一脑门黑线,王宴的意思是我也犯了脑补的毛病……“数字可以用,只是不够严谨,不像你们常用的,很难添加篡改,最好是两者结合在一起用。”
王宴有点转不过思路来,不是在说邓真珠呢吗?呆呆地说道:“好。”
谢康疑惑地看向王宴,怎么反应有些怪异?什么情况?问道:“平叔,你在想什么呢?”
王宴回过神来,说道:“没想什么,只是再说邓家女郎君,某有些转不过弯来第下,正妻是和离义绝,在世家基本是不可能的,慎重考虑为好。”
谢康继续往院子里走,一大片牡丹,倒也应景,有些东西,能给的,便不想吝啬,轻声说道:“扶正,更难。”
“孺人可以。”王宴轻声提醒道,不然陛下也不会让长公主当左孺人,不过是怕第下或者谢家,哪天上奏表,定下正妻人选,不是豫章长公主。
谢康摇了摇头,坐到厅堂的矮榻上,看着院子里的牡丹和琼花,正院是三进,第一进是后院仆妇汇报事项领对牌的地方,第二进是正房,正妻居住的地方,第三进是后花园,也是嫡女长大后住的地方。
玉竹带人摆好茶水点心等,默默退出去,退到院子门口外。
“平叔,我们都知道,那会有多难,让她们比谁早一步生下长子吗?”谢康发现自己还是上一世的思维习惯,不想看到宫斗模式,“不是正妻,孤宁愿不娶,也不愿看到有一天,她变得步步算计。”
王宴很想摇谢康的肩膀,只看了眼画像,就这么草率的决定正妻,脑壳里进水了吗?虽然皇帝选后,也只是看画像,那……更多的是看家族实力。“第下,若是有一天,一个更中意的人出现呢?降妻为妾是不可能的。”
谢康端起茶盏来,悠悠说道:“那只能怨她来得太晚,叹一声无缘,不再相见。再说,就孤这府门都不出的人,想遇到一个适合做正妻又让孤心动的人。孤不认为会有第二个。”
前一世那些商业大佬,极少会有离婚的,成本太高,真爱……说实话,真没那么多时间去哄人,有那时间做点什么不好。
是高尔夫不好玩,还是会所都倒闭了,私人盛宴也很香,谁会头脑发热去离婚。
王宴眼神复杂地看着谢康,你就不怕她不让你去别人那?
第068章
太尉府正院
邓庆之突然回府,导致大家都很紧张,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邓庆之看着站在院子里的众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集合速度不错,值得表扬。看向五孙女邓真珠不管真实性子如何,穿着衫裙的样子,还是很窈窕淑女的。
邓真珠心下一凛:祖父看我做什么?想到大家在讨论的豫章长公主为左孺人的事祖父不会是想卖孙女求荣吧?才不要嫁给那个病秧子,右孺人也不行!
邓庆之眼底闪过笑意,小丫头很聪明嘛,“仲达仲远仲初进来,真珠也进来,其余人散去。”
邓季邓秀邓静相视一眼,什么意思?不会是三人一起看向邓真珠。
邓真珠脚步优雅地走进厅堂,不理会自己父亲和二叔三叔的目光,大概是缺什么就对什么抱有执念,邓家这三位和也不能说没有关系,一表三千里而已。
邓庆之等侍女都退出去后,说道:“真珠入国师府为右孺人。”
邓季眉头微皱,说道:“阿父,国师体弱多病,你这不是让真珠去跳火坑吗?某不同意,宁愿她下嫁给军中校尉。”
邓真珠暗暗松了口气,阿父还是很好的,不像陛下,豫章长公主估计正在疯狂砸东西,要浪费好多钱。
邓庆之看向第三子,问道:“仲初,你怎么看?”
邓静一拱手,说道:“阿父,陛下爱重豫章长公主,若只是为了联姻,永嘉郡主足矣。某认为可行。”
邓季怒目而视,一拍案几案几上裂开了几道缝,“老三,这不是你闺女你当然无所谓,既然千好万好,让你家玉环去。”
邓静淡淡地看着自己大哥,说道:“阿父若是选中玉环,某绝无二话。大哥,玉环的容貌比不上真珠,进国师府,就是给长公主送人头,没有任何意义。”
邓季没想到老三这么不要脸皮,玉环哪里比真珠差?阴险狡诈,不愧是跟着叔康大儒学过的人,“某不同意。”
“第下看过画像了。”邓庆之悠悠说道,看过画像,没说拒绝,真珠就嫁不了旁人,
邓季咬着后牙根说道:“阿父,真珠的画像还在某的书房里呢!”自己跑去国师府任职也就罢了,凭什么拽着自家闺女一起跳。
邓庆之喝了口茶,说道:“平叔半圣亲手绘制,男装画像。”
邓真珠愣在那,平叔半圣半年前见过一次,那时正在和大哥切磋,“祖父,国师怎么说?”
邓庆之想到谢康说的话,“真珠,长公主为左孺人,我虽是半圣,兵门想要强大,必须依附朝廷,我的意思是你当右孺人。”
邓真珠眨了下眼睛,浓黑略带英气的眉毛,压住了眼睛的妩媚,显得英气中带有仙气:祖父这意思是,国师想娶自己为正妻!
邓季眉头紧锁,谢乐安是谢家嫡子,阿父踏入半圣又是他给的契机,想娶真珠当正妻没法拒绝!哪怕他是病秧子,那也是最厉害的病秧子,属官都是半圣级“阿父,你为何非要让真珠嫁给他!”
“第下,非常人。”邓庆之认为这三个字形容谢康,是最贴切的,不说别的,单单宁绸和棉花纸,还有那句不饥不寒。身为从底层一步步走上来的老兵,深刻明白不饥不寒意味着什么。“第下不介意真珠习武,身手利落。”
话音刚落,感应到尺牍有消息,拿出来看:平叔:尔俸尔禄、民膏民脂、毋令侵削、毋使疮痍、下民易虐、上天难欺、第下新诗
邓庆之豹眼圆瞪,呼吸变得粗重起来,颤声说道:“真珠必须嫁给国师,有异议者,逐出邓家,族谱除名!”
邓季邓秀邓静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么狠!三人躬身行礼,齐声说道:“敬诺。”
邓真珠看着邓庆之微微颤抖的手,轻声问道:“祖父,尺牍上写的什么?”
邓庆之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嗓音沙哑地说道:“国师新诗,尔俸尔禄,民膏民脂,毋令侵削,毋使疮痍,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邓家三兄弟:“”
邓真珠眼里有泪光闪烁,这个病秧子竟有此心!身为邓家的女郎,曾去过一次边关,见过与南蛮的小型战斗,见过那些经历过战争的村落,毋使疮痍“祖父,我嫁,为右孺人,不让他为难!”
邓季想说什么,觉得喉咙发堵说不出话来,这些年虽然没有大战,局部战争却一直没有断过,那些受过伤的袍泽眼眶酸胀的难受。
邓庆之看着第二条消息:平叔:不是正妻、孤宁愿不娶、也不愿看到有一天、她变得步步算计
谢询的眼神快要将尺牍盯出洞来,某才离开没多久怎么就想娶正妻了?以指代笔写道:谁家女郎
王宴看了眼一脸决然的谢康,写道:邓家嫡五女、真珠
谢询郑洪康胜谢暄:“”第下乐安怎么会喜欢这种?
道祐看着发呆的四人,疑惑地问道:“五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