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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没等他们说话,伸出手臂来让谢康抚着,和蔼地说道:“第下,我们回去休息。”
钟夜钟继日忙跟上院长的脚步,自己过来就是代表书院庆贺一下,兼送典籍过来。没想到会有如此机缘奇遇……半圣,自己原来觉得有生之年能踏入虚圣,便此生无憾矣。
道祐和郑稚川没有多说什么,手里确实都有很多事要忙,伸手划破虚空离开。
谢询却愣在那里,那好像是自己的曾孙!平叔半圣这是要打自己的脸?沉默良久,才离开老宅,主宅和朝堂,一堆事等着处理,起风了。
谢琨默默躲在祠堂没出来,这段时间冲击有点太大,绝不是因为踏入分神中期,需要稳定境界。
……谢康茫然地看着王宴和钟夜,这是有什么事情要谈吗?被两位半圣盯着有点点小慌张……若是美女,自然另当别论,多多益善。
王宴轻声问道:“乐安,你可知道校事典?”
谢康微微点头,这事不可能不知道,四国皇帝为了不让八大门阀反制皇权,设置校事典,典帅为皇帝最信重之人……拱手一礼,说道:“先生,请直言,我承受得住。”
王宴轻声叹息道:“这里三年,出了两位半圣,一位菩提。以前我们都来过,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校事官会如实汇报给典帅卢浦卢清江,卢清江不会欺瞒陛下,你……怕是要去建康住一段时间。有我当你的国相,估计会以封赏的形式,招你过去。”
钟夜钟继日眸光微转,院长对乐安县公竟然如此回护?想到自己顿悟的时候,好像耳边有人叹息说道,念天地之悠悠……摇了摇头,想多了,乐安县公只是一个体弱的普通人。
谢康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先生,陛下应该知道我体弱多病,不能长途跋涉。”洗练筋骨的事,只有这几个大佬和四叔知道,他们应该都不是青蛙的近亲……舌头没那么长。
王宴一拍额头,笑道:“是我把事想左了。我这就写封贺表,顺便说下,我帮你洗练筋骨后,依然体弱,不能长途劳顿,让他不要给你赐实职。”
谢康忍笑看着平叔半圣拽着继日半圣,朝书房走去,老人家做事靠谱,说干就撸起袖子来做,典型的务实派。
看向院子里,阳光下墙角的小草从墙缝里长出来,以倔强的姿态宣告着,这块地盘是我的!
很像上一世的自己,杂草一样顽强地活着,结果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俞微音当时好像有男朋友了,问是谁不说,说对方还没有表白。她能接触到的,并对自己的身家有所熟悉的人,只有合伙人杜建。
杜建不想继承家业,想独立,自己拉他过来一起开公司,没有过什么大的争执。自己负责前冲,他负责稳定公司的局面。合作的还不错,难道仅仅因为锦帛动人心吗?
若是杜建也过来了,会是在南宋还是北齐?一生之敌,有些可笑的说法。人的一生之敌,只有自己的
从过去的自己身上吸取有用的资料,再不断修正自己的路。
让流苏去拿几卷竹简过来,让步摇准备茶水点心,回到卧室,侧躺在矮榻上,晒太阳。
……
元嘉帝看完卢清江上报的资料,眉头紧锁,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说道:“继日半圣是看着一块石头顿悟的。朕看了那么多的石头,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卢清江没有说话,陛下只是在自语,并不需要自己回应,每个人每天都会见到很多。现在需要自己考虑的是,北齐的消息如何能更加快速地完成传递。
元嘉帝拿起手边的茶盏,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流云纹的线条……自然流畅。两位半圣一位菩提,这事……太过蹊跷,吴郡到底有什么?
轻声说道:“清江,谢乐安的资料,体弱到不能久坐,你亲自去核实,封乐安郡公。”
“诺。”卢清江躬身一礼后,默默离开,郡公也是中两千石,封地3500亩。这些年来,陛下一直在想办法,削弱门阀世家的影响力。乐安县公升郡公,在外人眼里,是无功而封。
卢清江还没走出万春门,便又被叫回太极东堂。
元嘉帝刘德刘伯仁让大宦官梁升将一份贺表,拿给卢清江看。
卢清江看完后,不可思议地说道:“陛下,平叔半圣是在讲山海经里的故事吗?”天地清气洗练筋骨都不能完全恢复健康的人,是他们突破境界的契机,呵呵,讲故事也讲的靠谱点。
太极东堂陷入冗长的安静,安静到大宦官梁升下意识地想挪动一下脚,反应过来后,生生忍住。
半个时辰后,元嘉帝缓缓说道:“封乐安国公,不用入朝觐见。”
“陛下,慎重。”卢清江躬身说道,封国公,以后便没法再封,有隐患。
第014章叶小未成阴
元嘉帝淡淡地看了一眼卢浦,说道:“你在那待一段时间,不要超过一个月,看看会否有所突破。”
卢浦愣了一下,瞬间感觉到太极东堂,空旷的让人感觉发冷,自己是法家拂士,那个……成不了半圣。躬身说道:“臣这就回去收拾行囊。”
元嘉帝看着卢浦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冷冽,儒家两个半圣,佛家一个菩提,均衡被打破……自己这个天子,危矣。声音平静如水地说道:“立冬日,儒道佛三门于大司马门论法。”
大宦官梁升愣了一下,立马应诺,轻声说道:“陛下,该用午膳了。”
元嘉帝摇了摇头,笑道:“又多了一个半圣,怎么能独乐,去传诏令贺继日半圣显圣,休憩三日,举国同欢。
召三公和六部尚书侍郎大理寺卿及京都府尹携家眷进宫,今晚徽音殿设宴,各家嫡女可献艺御前。”
梁升弓着身子退出太极东堂,出来后半天才直起腰来,望向皇城东面,起风了。
各家接到诏令后,建康城一瞬间变得安静地有些吓人。先皇后逝去多年,陛下宫里只有一个昭仪两个婕妤四个美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卖火柴的大女孩。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建康城的商市,想泼进了水的沸油锅,喧闹十倍。尤其是各种首饰店衣料店香料店,各家主妇像怕钱帛烫手一眼,扔到各大店铺。
原来不舍得买的首饰,一买好几套,不敢看的衣料,成匹成匹地往马车牛车上放。西域的香料比黄金都贵?!开什么玩笑,只要自家嫡女能入宫,再贵的香料都是便宜货!你们再贵,也比不上内司库的金贵!
谢家主宅正院
没有金钩银饰的正堂,让人不自觉会放低呼吸,不敢高声说话。只是西侧的书房里却传来争执声。
“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崔媛,为什么不许我御前献艺!”谢家嫡四女谢令姜低声吼道。“我就是不服气。三哥都已被封康国公,身后是两个半圣。我进宫最少也是昭仪,你们为什么不许?!”
书房案几上的香炉,缥缈逸出的白烟,也无法让谢令姜静下心来。崔媛和自己这几年一直在互相较劲,机会让给她……那自己岂不是每次见面都要俯首称臣!为什么父亲和母亲就不能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呢!握紧拳头说道:“你们不同意我进宫,就送我去道观吧。我,绝不拜在崔媛的脚下!”
谢琛有些痛苦地说道:“你三哥体弱多病,你是知道的,他这个国公……无法入朝。”
谢三夫人柳氏拧着眉头,试探地问道:“两位半圣……”
“你的本事不小,连半圣都敢支使。”谢琛冷下脸来,寒声说道,“你也是柳家大族的嫡女,不知道半圣意味着什么吗?啊!”
谢柳氏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言,半圣,是不受任何羁绊的,皇帝也只能执弟子礼。他们高兴,就回个半礼,不高兴,不搭理也是没人敢说什么的。
谢令姜看到母亲不再帮自己,稽首跪拜在软席上,哀求道:“父亲,陛下若是看不上我,我绝不再提入宫,会安分守己地嫁人,不认您和母亲担忧。”
“让她去。”谢询的声音冷冷传来。
谢琛和谢柳氏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父亲,令姜她是一时糊涂。”
谢令姜脸色苍白地站在父母身后,曾祖面前,没有她说话的份。
谢询坐到主位上,淡淡地说道:“令姜,记住,入宫不为后,你就会被逐出谢家,谢家不能输给崔家。和你母亲出去准备一下。”
谢琛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自从老宅回来,让人胆战心惊,总感觉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惠连修习儒家多年,送他去乐安那里。”谢询轻声说道,“谢家不能倚仗别人,我想踏入大乘,基本没有可能。郑稚川选择去闭生死关,楼观台交给了葛思远。”
谢琛心下暗惊,轻声说道:“葛思远只是……合体境后期。”
“大司马门论法。”谢询喟然长叹,“去传封国公诏令的是卢浦卢清江。”
谢琛心念陡转,明白了祖父的未尽之言,“皇后必然是令姜的。”
谢询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轻声呢喃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切记唇亡齿寒。”
元嘉帝的心胸太窄也太大,三门论法,论得出高低又如何,若真是学北齐灭佛毁道……承明帝的机会,就有了。道祐可是菩提,况且佛门人数最多。就是皇室,也有人笃信佛道两教。
谢琛坐在那里,半天没动,不管是不是要学北齐武帝灭佛毁道,乐安都是在风口浪尖上……怎么就这么凑巧都是在吴郡显圣呢?因为没有了气运,就成为各方争斗的靶子吗?
当年不是没阻止过,也是这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乐安若是出生在普通人家,修习儒门,应该也会成为半圣……吧?
……
谢康刚午睡起来,就听到自己被封国公的消息,听封号是康字,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当时封县公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没想到跳过乐安郡公,落到康国公这。
没有更衣,直接穿着单衣来到书房,找出一方淡青色缣帛:江南柳,叶小未成阴。人为丝轻那忍折,莺怜枝嫩不胜吟。留取待春深。十四五,闲抱琵琶寻。堂上簸钱堂下走,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
写完后将笔随意扔到一旁,自己才十八岁,不怕别人攻讦。起身回到寝室,让流苏她们帮着更衣。党争从来是只论敌我,不论对错,更不论手段。想想那个春蚕到死丝方尽的家伙,还有大江东去那哥们。仕途多风险,变道需谨慎,更不要想着去讲什么从辩证的角度看问题,会死的不能再透!
不过这三都是牛人,在一千多年后,让背诗和古文的苦催学子,恨不能穿越过来夺走他们手里的笔。当然与尔同销万古愁那一批牛人,怨念值更高。
不知道千数年后,会不会也有人想穿越过来揍自己,想想就很欢乐~
。
第015章没有灵魂的摸鱼
谢康刚换好衣服,就看到平叔半圣和继日半圣一脸凝重地走过来。闪过脑海的第一个想法是元嘉帝驾崩了,又一想不应该,正是32岁,男人最有冲劲的年龄。难道是这个最有权势的男人忌惮儒门,开始暗戳戳地搞事情?
不应该呀,一般正常人都应该是彩旗招展、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大肆庆祝。告诉所有人,都老实点,哪个敢炸撒毛,让两个半圣用口水喷死你们!
忙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两位先生何故如此凝重?”
王宴伸出手臂让谢康扶着,一起往正堂走,坐下后才开口说道:“陛下诏令,立冬日儒道佛三门,在大司马门论法,百官旁听。”
谢康生生忍住扶额的冲动,以为元嘉帝有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呃呃呃,下一句好像是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那个不会这么巧……吧~
忙开口说话,转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先生是担心北齐武帝事件重演?”
钟夜看着谢康瘦削的脸,轻声说道:“念天地之悠悠……”
谢康眨了下眼睛,这首诗是继日半圣写出来的?还是他老人家也是穿越过来的……轻声说道:“天王盖地虎?”
钟夜想了想,这是对对子吗?天王……好像托着宝塔,盖对着镇,地……前一句有天了,那就是河,河神是不能镇的那就只能是妖……小声说道:“宝塔镇河妖?”
“咦?!”谢康抬起手来挠了挠后脑勺,还是慎重点,再问一句,轻声说道:“先生喜欢吃鲍鱼,还是喜欢生鱼片?”
钟夜眨了下眼睛,问道:“乐安,鲍鱼是何物?生鱼片是指鱼脍吗?”
谢康下意识地摸你摸鼻子,好像误会了,轻声问道:“那先生刚才为何说宝塔镇河妖?”
钟夜将